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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宸集團的董事會議室內瀰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
“儘快成家,這是當務之急。“
在沉重的氛圍中,老爺子的最後通牒如雷貫耳。舒晉明,不同於在場眾人異樣的目光,深深嘆息,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
雖說是年過八旬的老人,他是建立了現在的天宸集團的創始人,商界的傳奇--舒宸剛。因此,在這個場合,沒人敢無視他的話。
舒老爺子的話,在天宸這裡,就是法律。
“你與駱安蕾的緋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大家上次選擇了忍耐,但你以為還會有人上當第二次嗎?“舒老爺子的聲音冷冽。
身旁的三姑媽舒靜妍緊隨其後,語氣中帶著不滿:“對,如果你已經結束了那段關係,為何還要去她那裡?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二姑媽舒靜茹則是憤恨交織:“那姑娘肯定是纏著我們舒晉明。她再怎麼是大明星,那還不就是個戲子嗎!“
舒晉明的眼神兇狠地盯二姑媽一眼,但他知道,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保持沉默。
他無聲地啜了一口咖啡,舒老爺子這才開口:“我只問一件事,你到底為什麼去那兒?“
“我不是說了嗎?安蕾拍攝時受了傷,我擔心他,所以去了。“
“如果已經結束了,駱安蕾受傷與你何干?“
面對裝作不知道的老爺子,舒晉明的黑眸憤憤地瞪了起來:“您不會是真的不知道吧?“
“你還……你還念念不忘那件事嗎?你已經做得夠多了。是時候放下那個包袱了。“
“那孩子……因為我失去了唯一的家人。”
“那是一場意外。”
舒晉明沉默了。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那是他一生都無法擺脫的重擔。
他失去了一個至交好朋友,駱安蕾失去了世上唯一的雙胞胎哥哥。
共同失去一個人的痛苦,將他們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最終成為了情侶。
他以為那揮之不去的感情就是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感情沒有進一步發展,理智告訴他這不是愛。
他和駱安蕾一年前已經分手了。可即使戀情結束,他也無法完全放開她。她仍是故去的駱安雲的雙胞胎妹妹,這個事實像枷鎖一樣將他束縛。
“總之,我不能再容忍更多的緋聞了。“
“情感上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我會注意自己的行為。“
“她的情感也結束了嗎?“
面對尖銳的提問,舒晉明以沉默回應。他太清楚駱安蕾的情感還未結束。她仍在等待他的訊息,渴望著他的回首。她不時以各種藉口找他,仍然表露出對他的感情。就像人的本能,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迫切地渴望。
“你似乎不知道這個問題有多嚴重。如果我們現在不掩蓋這個緋聞,記者會越挖越深。他們就是喜歡煽風點火。“
舒晉明的深沉目光突然轉向老爺子。
“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就是那個她推上位的人?你覺得這個事在記者筆下會變成怎樣的?“
“……“
“別把我當成後臺老頭。我還活著。“舒老爺子嚴肅的話讓舒晉明無言以對。
因為部分是事實,部分是錯誤的。
當然,駱安蕾是有表演天賦的,舒晉明幫助她的事實也是真的。但在整個過程中,絕沒有不法之事。
【哥哥我會努力賺錢,全力支援安蕾的。】
【別人還以為你比她年紀大呢。】
【怎麼,我可是比她早出生了二十分鐘!我是她唯一的家人,我得當大哥!】
【那安蕾的夢想是什麼?】
【成為演員!她說她非常適合。當然,安蕾太美了,攝像機能否完全拍出到她的美,都還是個問題。】
【那你的夢想呢?】
【嗯,安蕾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
那個傻氣地笑著說她的夢想就是他的夢想的駱安雲。
因此,支援駱安蕾不僅僅是為了實現她的夢,更是為了實現那個未滿二十一歲就夭折的駱安雲的夢想。
就這樣,他幫安蕾成為了影視明星。她的天賦如加速的油門。
但正如舒老爺子所說,如果他幫助安蕾在娛樂圈生存的事情被歪曲報道,那這個故事將來會演變成什麼樣,是顯而易見的。不過就是一個富二代和娛樂圈的混亂私情,不會有其他結果。
不僅駱安蕾,他自己也將人設崩塌,成為一個完美的話題劇本。
“你要是結婚了,駱安蕾也會改變的。那樣的話,緋聞自然就會消失。“老爺子端起小巧的茶杯,喝了一口,一直保持沉默的大姑媽舒靜鈺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他。
“你知道吧?這是高成集團次女高玥愉。聽說是你的大學同學。”
舒晉明冷冷的眼神轉向了舒靜鈺。
與兩位姑姑不同,舒靜鈺離了婚而且沒有孩子,因為他從小失去父母,她代替他們撫養了舒晉明,對他來說,她就像母親一樣。然而,不知從何時起,兩人之間出現了無法彌合的間隙。
這是充滿愛恨情仇的複雜關係。
“婚姻就是生意。從這一點來看,高成集團是與我們天宸最匹配最完美的夥伴。“
儘管舒晉明用譏諷的眼神看著她,舒靜鈺依然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
掌管著天宸超市和奧特萊斯,還有諸多文旅事業的舒靜鈺,在三個女兒中最像父親的。她的商業頭腦和追求完美的細緻性格更是一流。
但舒靜鈺給他的人選居然是高玥愉。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舒靜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是大姑媽的沒做好工作嗎?“舒晉明隨手把手裡的高玥愉照片甩到桌上。
“確實,高玥愉和我上了同一個大學。因此,我比你們更瞭解她。”
“……”
“高玥愉的私生活混亂不堪,這在上學時期便已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一聲冷哼。
“別人吃過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
舒靜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舒晉明卻毫不在意,整理好西裝,站起身來。
舒靜茹急忙上前。
“晉明,你就這樣走?那婚事怎麼辦?“
“把資料交給小寧,更換人選,不要高玥愉。“
“那你是會結婚嗎?“
“婚,我會結!但是,我未來的妻子,由我自己選,不用各位費心。“
婚姻,不過如此。
其實這並非不是一個好方法,反正遲早都要結婚,提前也無妨。更何況,如果現在就結婚,不僅能平息醜聞,也許還能成為駱安蕾自然整理情緒的契機。
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反而正是恰當的時機。
但為何,心中的苦澀總是無法抑制。一走出門,他點燃了一支菸。
然而,菸草並不能安撫他的內心。
【我覺得很幸運,能這樣待在你的身邊,因為那是我。】
【因為我,你被利用了。】
【我真的很幸運……】
【因為我,那個人死了。】
一週後的一個晚上。
下班後,舒晉明在車裡沒有放下手機。工作還在繼續。
[雖然還沒有正式宣佈政策,但情況似乎會朝我們不想要的方向發展。如果合同續約失敗,我們在H國的工廠可能也得搬遷。]
“還等什麼,現在就開始準備撤離吧。沒戲的事再怎麼留戀也沒用,乾脆利落地撤退,準備遷移吧。”
[好的,舒總,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後,晉明心情依舊煩躁。曾經,H國為了解決國內經濟蕭條歡迎外國投資,但從某個時候起態度發生了變化,開始逐漸排斥外國投資者。無論提出多麼優厚的條件都沒用。在這種由財閥壟斷的國家,外來資本基本都是被利用的。
當然,晉明從兩年前開始就慢慢準備工廠遷移。但這次,他選擇了分散投資而不是全投某一個國家。初期資本雖然不小,但長遠來看,這樣更穩定。
“操。這就是我討厭棒子的原因。”
雖然撤出海外工廠的準備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但這事兒頭痛不已。看來這一段時間,不僅要加班,還要頻繁出國。
頭疼,心煩意亂。
這究竟是因為工廠遷移的問題,還是因為突然提前的婚姻。
“舒總,我們到了。”
聽到助理小寧輕輕的聲音,晉明的目光轉向窗外。
美華餐廳,他今天就是在這裡相親。
他看了看手錶,早到了10分鐘,然後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一支菸,然後在點火前下了車。
他吸菸,卻極其討厭煙味,諷刺吧,雖然別人說自己抽的煙味道聞不太出來,但他向來講究乾淨,挑剔的性格不允許他自己在封閉空間吸菸。
隨著打火機“哐”的一聲,火苗跳到菸頭,他深吸了一口苦澀辛辣的煙霧,然後移開了視線。然後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呆呆地看著餐廳的入口和自己的鞋尖,面無表情地來回踱步。
他一眼就認出她,是自己相親的物件——杜千翎。不認出來都難,那些照片再怎麼好,也比不上眼前這實實在在、比花兒還俏的姑娘。就算他沒把相親物件的臉記牢,看一眼也會讓人忘不掉,她有一種無人能出其右的氣質。
一個剛從餐館出來的中年大叔看著杜千翎出了神,一不小心在結冰的路面上滑倒,差點送了命。當然,這位姑娘哪會知道,她只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陷入沉思。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看著這姑娘,他嘴角不禁勾起一絲苦笑,想到自己也不過和那個大叔一個德性。
這一週,姑媽們發來了一堆堆的相親資料,他卻是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他一眼就能看穿那些資料背後的意圖。
他的爺爺,還有姑媽們,都希望他能和高成集團次女高玥愉結婚。除了高玥愉,其他的資料在他們眼中都是陪襯。然而,杜千翎的資料卻不同,不,準確地說,是照片中的姑娘抓住了他的目光。
那美貌,就算是演員也不為過,甚至比演員還要漂亮,照片似乎都快擋不住她那迷人的氣質了。而她那個糟糕的家庭背景,也就被他直接忽略了。
豪門的婚姻,人們往往會想到是生意。他周圍也有不少人把結婚和戀愛分得清清楚楚,但他不喜歡這樣。有個妻子已經夠他頭疼的了,哪還有時間去搭理那些喋喋不休的情人。
如果這是個不得不結的婚,那至少得選個外貌足夠美的,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從這點看,杜千翎是合格的。實實在在見到她,她的美貌根本和照片沒法比,簡直是栩栩如生。更不用說那股氣質了。
“呼……”
他吐出一口濃煙,在白茫茫的煙霧中,他的眼睛變得更加細長,定定地看著她。
就在這時,她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表情顯然不妙。即使站得有些遠,也能聽出電話那頭的女聲並不友好。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生氣,只聽到女人簡短地回應,然後傳來了女人那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如果相親完沒下文的話,就別回家了!我不想看你的臉!”
掛掉電話的她嘆了口氣,而看到這一幕的他,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譏笑。
接著他想起了她的資料。
她的父親雖然是親生的,但母親卻是後母。光是一通電話,他就能感覺得出來她的生活有多艱辛,根本不用親眼所見。
她咬著嘴唇,手裡拿著那斷了線的手機,站在那兒好久。然後她那空洞的眼神往別處飄去,那眼神看上去是那麼不安,讓他的心也不由得捏了一下。
她現在在想什麼?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身上。
最後,當她邁開腳步的時候,他也不由自主地開了口。
“你應該不是要去那邊吧。”
他這突如其來的插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裡彷彿在說,你管得著嗎?但他並不在乎,反而向前走了幾步減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距離看她的眼睛裡滿是敵意。
但奇怪的是,那眼神他感到並不陌生。一種莫名的既視感讓他的胸口一陣疼痛。
為什麼……?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不久,那沉默讓他感到不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手指間的香菸,然後開口說:
“怎麼,是想放我鴿子嗎?”
煙霧隨風散去,但他心中的紛亂卻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存在而一掃而光。
這真是個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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