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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靜的山林深處,野草叢雜中,踐踏出一條條不同方向的小路,山下溪水潺潺,芍芍野花遍地開。
秀芝與弟弟周邦每天進山打柴,每天回家都經過這一條條由自已長年累月所踏出的路在溪邊那圓溜溜,光忽忽的石頭上坐上一回,也絕不忘了喝上一兩口清澈透明的山溪水。只是,秀芝今天卻顯得有點反常。
“姐,你不渴嗎?”
秀芝望著身邊一大捆柴,輕輕搖了搖頭。
周邦一屁股坐到鬆軟的野草上,把一根嫩白的野草放到嘴邊嚼了一下,忽然道:“姐,你想啥心事了?”
秀芝又搖了一下頭,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周邦哎聲道,還說沒心事,告訴小弟,小弟絕不告訴爹和娘!
秀芝嘆了口氣道:“小弟,你說,如果一個人永遠都不會長大,好是不好?”
周邦嘿的一聲笑了笑,不解地道:“姐,你難道想返老還童嗎?姐雖然不老,但要想變回三歲扎小辮兒的小丫,那是不可能的吧?”
秀芝扔掉手中一塊小石子,,深有感觸地道:“是啊,小時候抱著你到處去玩,現在就是再多兩個姐姐,也抱你不動了,人長得可真快。”
周邦嘻嘻一笑,道:“所以說;姐,小弟是長大了,但你並非沒有成長,嘿,拐彎抹角說這些兒,感情覺得自己該嫁人了吧!”說完笑嘻嘻的瞧著秀芝。
秀芝嬌美的臉蛋上迅速掠過一片紅霞,啐道;呸,誰想嫁人了,姐姐一輩子照顧爹孃,那是不打算嫁人的,你別瞎猜。”
周邦把手指往臉上一刮,狀象小孩般羞道:“嘻嘻,姐你也不怕羞,明明心裡念著鄒大哥,偏生又說不想嫁人,真把小弟也氣了個半死。”說完便是一副吹鬍子瞪眼睛的怪狀,可惜那鬍子還沒在他下巴上冒出一下尖兒。
秀芝聽弟弟這麼一說,耳根也羞紅了,佯嗔作怒,一把小石當頭便撒了過去,啐道:“弟弟你好不正經,年紀小小,盡是貧嘴滑舌,看你以後怎娶媳婦兒。
秀芝這一番嗔怒,雖言於顏色,其實喜在心頭,巴不得弟弟多說幾遍,但說歸說,想歸想,總不能老讓弟弟以為自已想那人。
周幫一側身躲過那把泥沙,俊臉一板,一本正經地道,“不是小弟多口,你也應該找一戶人家了,總不能老讓爹孃為此事操太多心了。”
秀芝忽然明白了什麼,把手往纖腰中一叉,佯怒道:“呵,姐明白了,如果姐嫁不出去,你便得待姐過了三十歲後方後能娶媳婦,哼,果然不安好心,明是自己想成家,偏說是為姐著想。”說完挑起柴,頭也不回便走。
這一回倒是把周邦急得前腳一跳,後腳一蹬,快步趕前,攔住秀芝道:“姐,小弟絕不是這個意思,弟是為姐你好。”
秀芝寒著臉,哼的一聲,徑不理睬,大踏步回村而去。
周邦見姐姐越走越快,忽忙叫道,姐:“你等一下,弟一個人可過不了虎澗。”
秀芝聞言,果然停了下來,待周邦趕上來,方格格笑道,你以為你還小嗎?還要姐姐拉?
周邦望了望前面不遠處雲纏霧繞的深澗,象有點害怕,顫顫道,還是拉一下比較好些,不然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姐嫁了人,弟也摔下了虎澗,爹孃誰來養?
秀芝笑臉葛地一寒,輕嗔薄怒,作勢欲打,周邦嘻嘻一笑,輕輕逃開。
周邦正待再逗弄兩句,忽聞虎澗下傳來絲絲人語聲,周邦臉色一變,姐,有人來了。
此處山靈水秀,臨近漢水,虎澗是山中的一處天險,所謂天險,實是地勢所然,半山腰中生一個寬十數丈,深不見底,終日雲霧纏繞的大缺口,將一座山分割成兩半,於是橫架一條合抱的大樹,以方便進山,人處當中,仿如置身虎口一般,一不小心,便有被吞噬的危險,是以附近村民,若非輕車熟路之人,極少到此。
秀芝聽周邦如此一說,立時側耳傾聽,半響方道:“人數不少,約有五人個,武功都不弱,我們都不是對手。”
周邦點點頭,輕聲道姐,“屏息閉氣”
秀芝會意,屏住呼吸,躲在草叢深處,欲一瞧究竟,心裡卻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須臾人聲越來越清晰,只聽得一個陰冷的聲音:“香主,教主他老人家真的在這一帶出現?”
周邦聞聲拔開草叢,遠遠瞧去,只見五條模糊的身影已走上了獨木橋,只是澗中霧氣不斷蒸騰,面目卻看不清楚,依稀見得五個人影卻都帶有兵器。
忽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錯不了,教主與馮老兒惡戰一場,又被白道中人圍攻,情況危危可殆,你們少羅嗦,不然別怪本香主出手無情。”
四把男音齊聲允諾,除了腳步聲之外,再無聲息。
秀芝與周邦對望一眼,均覺茫然。
那陰冷聲音忽然道:“香主,我們走錯路了,再往前走,便到黑風山啦!”
周邦與秀芝聞言,同時一震,暗道聲音好熟,一時卻又想不起是誰。
那女子似乎也瞧出苗頭不對,冷聲道:“好,你熟悉附近環境,你來帶路。”聲音雖冷,卻聲如黃鶯,嬌嫩異常,似是十八九歲的少女口音。
那音冷聲又道:“屬下尊命,不過,屬下對這一帶也不太熟悉,只是偶爾想到黑風山山寨寨主鄒應龍的未來丈人便住在附近!”
周邦面色大變,顫聲對秀芝道:“姐,是鄒應龍大哥的手下,是軍師李嘴。”面色刷地白了。
周秀芝忽然呆呆地道:“既然被白道中人圍攻,當不是好東西,李嘴,李嘴,李……,不會的,鄒大哥不會是那一夥人的,不會的。”
說著說著,秀眸中漸露出驚恐之色。
周邦見姐姐這等神色,已猜到了十之八九,但心中掛念家中父母,忙道:“姐,先別管那麼多了,得趕快回家。”
秀芝全身一震,一拉周邦的手,如飛般向家中奔去。
姐弟剛回到家門,霎時被一副景象驚得整個兒呆住了,只見屋前十數人木立不動,每個人都手拉著手,服飾各異,臉上神情古怪,似在玩著一場稀奇古怪的遊戲一般。
周邦見那頭上光禿禿,身披大紅架沙的老和尚正與一相貌兇霸的黑袍老者各出一掌相抵時,不禁大吃一驚,細看之下,黑袍老者身後的五人各拉著手兒,另一手掌低著同伴背心自黑袍老者而終,顯然是一夥的,與那老和尚出掌相抵,不用說便是對頭了。
周邦不經意一數,黑袍老者一邊有六人之多,身後五人,依稀便似是在虎澗上見到的五個人,但看來看去,卻沒有一個女子裝束之人,不由微感驚異。
再看老和尚一邊,身後卻只有四個人,不禁微微一驚,暗道,五個斗六個,看來老和尚疑必輸無疑。
其時秀芝也已看出,這十一人手掌相抵,乍看似乎古里古怪,其實此刻每個人都以畢生的功力來作生命的賭注,力強則存,加弱則亡。發展到這一步,已是武學中的生死之拼了,只是別人拼命歸拼命,自個兒去拼個生死,為何偏要在自已家門之前拼個死活。
秀芝輕輕推了弟弟一下,小聲道:“弟,快進屋找爹孃。”
周邦一驚,馬上會意,姐弟倆乘著屋前的芒草作掩護,躡手躡腳地摸到屋前,剛至屋簷下,姐弟倆又一次呆住了,腦中轟的一聲處炸雷,幾乎昏了過去。
屋簷下赫然臥著兩個老人,年紀已在六十開外,一男一女,卻不是周氏夫婦是誰?
姐弟倆一個箭步搶上,雙腿撲的一軟,雙雙跪倒於地,大喊一聲,“爹”“娘”。
觸目之中,但見周氏夫婦臉色青紫,嘴角邊一摟黑色血漬,觸手冰涼,已是死去多時。只是孃親的衣裳上有八個觸目驚心的血字:改名換姓,遠走高飛。字跡潦草,飛字最後兩點己幾乎看不到,顯然是寫到飛字時周老爺子已力盡氣竭而亡。
周邦呆呆地看著,口中喃喃地呼著爹,娘,似已傻了一般,秀芝嚶的一聲,竟然昏了過去。
忽聞蓬的一聲震響,周邦眼前一黑,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
突然,睛空一個霹靂,天地烏暗,瞬間便下起了飄泊的大雨。
周邦悠悠醒轉,睜開雙目,便即被一陣刺目的陽光照得一陣昏眩,過得半響方始適應,這時用眼打量一遍,方知自己正處在一間窗明几淨的小屋中,陽光從窗中照將進來,光線明朗,室中競是一塵不染。臺桌分佈適度,極是優雅,聞及臺上數株蘭草香味,只覺心曠神怡。
周邦猛地一震,暗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爹孃呢?姐姐呢?”陡然間,忽想起家中屋簷下悲慘一幕,長嚎一聲,不禁悲從中來,淚水便直往下掉滴落。
屋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一會兒,屋中便多了兩個面色紅潤,頜飄白鬚的老人。
周邦雖於悲傷之中,也自驚覺,當下收住哭聲,仔細打量了兩位紅面老人,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直往下墜!
只見兩老人除了面紅須白之外,一身長袍腰束布帶,年經約已六十開外,但一雙眸子精光湛然,臉帶慈意,慈祥之中不失威武,正關注地望著周邦。
周邦認得依稀便是身披大紅架沙老和尚一夥中的其中兩位,看情形當知必是白道中人,欲下榻中行禮,殊不知轉身之下,全身如受重擊,腦中“嗡”的作響,差一點又昏了過去。
兩紅面老進急忙奔至榻前,輕聲喚道:“小夥子,躺著別動,你身上的內傷未愈,不宜動彈。”
周邦心中一陣糊塗,不明所以,正待相詢,其中一老者道:“白老頭,去端碗稀飯來吧,這小子睡了三天三夜,夠受的了。”
周邦心中大吃一驚,道:“什麼,前輩,在下昏迷了三天三夜?這……?”
那老者示意白老頭快去,微微一笑道:“正是。”
周邦一陣迷惘,如墜入五里霧中。
那老者忽爾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唉,好慘的小夥子!”隨即搖頭嘆息不已。
周邦觸動心事,心中大痛,忍不住梗咽道:“前輩,我爹孃現下怎麼樣了?我姐姐在那兒?”
那老者慘然一笑,面上略過一絲愧色,見白老頭端了碗稀飯進來,忙道:“小夥子,先吃些東西下肚,然後慢慢說與你聽!
周邦心中疑團未解,那肯下嚥,隱隱約約已猜到那天除了發現父母屍首外,還發生了許多自已所不知的事情。
白老頭面目極是慈祥,但慈祥中自有一股威嚴,周邦不欲過份違拗,只得慢慢將東西吃了。
老者待周邦吃完,方沉聲道:“事情還得從數百餘年前說起,那時江湖崛起了一個七陰門,門主七陰老人武功絕頂,行為怪異絕倫,與星宿派的星宿老人,修羅門主蓋高同時合稱“宇內三聖”,七陰老人早年雄霸江湖,稱雄異域。花畢生心血注成一部七陰秘笈,上錄武學絕頂武功,錄成秘笈後便收了兩個徒弟。大弟子萬世銘性情陰險,野心勃勃,二弟子馮剛,性情隨和喜與世無爭,二個不同性情的弟子同處一門學藝,漸漸學得七陰老人真傳,日久便因秘笈而發生爭執,以至大打出手,一個為搶秘笈以圖據為己有,日後雄霸武林,一個則為了儲存師門絕學,免息武林紛爭,糾紛一直延續數十年。十數年後,大弟子萬世銘自立門戶,稱七陰神教,迫害恩師及門中十數個高手使七陰門名存實亡,其中殃及各大門派中人無數,罪大惡極。七陰門傳人馮剛眼看大勢已去,遂約萬世銘作生死一拼,當中暗暗通知各大門派掌門,欲除掉武林敗類,七陰教主萬世銘重創馮剛後,又遇少林、武當、丐幫及老朽兄弟五人,一場好打,本能置他於死地,豈料此人一代梟雄,競得以逃脫,我們五人便聯怏追尋,無巧不巧,那廝撞進你家中躲藏,被我們得知,豈料出來之時,你父母已為這廝用內力硬生生震斷了心脈了。”
說到這兒,那老者不無擔憂地望了周邦一眼,見他俊淚淚,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不由得暗讚了聲:“好小子。”
老者又道,我們五人見及萬世銘濫殺無辜,心中大憤,出手便毫不留情,眼看便可將惡魔伏誅,豈料又平空殺出了他的幾個手下,令形勢急轉直下。
周邦聽到這兒,忍不住悲聲道:“前輩,我記得我姐姐是和我一道的,為何現在卻不見她?”
紅面老人長嘆:“小夥子,你姐姐已被人救走了。”言畢轉個身去,卻不和周邦面對面。
周邦聽了心中略安,自然自語道:“看來救走姐姐的,一定鄒大哥了。”
紅面老者忽爾驚異地道,你說的鄒大哥,可是黑風山的鄒應龍?”
周邦咦的一聲,驚異地道,前輩難道認得鄒大哥?
另外一個紅面老者冷冷道:“堂堂黑風寨寨主,英名遠播,我劍聖雖山野匹夫,卻也久聞大名。”言畢嘿嘿冷笑了兩聲。
周邦聽了,心中大為歡喜,道:“如此說來,老前輩一定看見鄒大哥救走我姐姐了。!”
劍聖眉頭一皺,緩緩道:“小夥子,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鄒應龍的為人?”
周邦心中一驚,不明白這麼紅面老者話的意思,只道紅面老者要他說鄒應龍的事蹟,忙打起精神道,鄒大哥自十八歲在黑風山落,聚集了一夥有熱血年青人,扶貧濟弱,是個大大的好人,我們村莊裡的人都很尊敬他,而且鄒大哥一身武藝,方圓數十里,無人打得個他,在下的武藝,除了爹之外,也有一部分是鄒大哥傳授的。
那知周邦剛說完,兩紅面老者同時一拂長袖,哼的一聲,忽氣沖沖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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