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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姜塵氣喘吁吁,爬過一座高大山丘之際,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野獸嘶鳴之音。

同行的小伍豎起耳朵,亦隱約聽到一聲聲極為兇殘的叫吼,立即拿起了佩刀,面容嚴肅道:

“頭兒,你有聽見妖獸的叫喊聲嗎?”

“嗯,傳令下去,大家小心行事。”

姜塵心中保持著萬分警惕,登上山頂,邁步前行。

復行數十步。

越過山丘。

姜塵站立於山頂。

登高望遠。

竟見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海。

水邊是一大片蘆葦蕩,以及鬱鬱蔥蔥的森林。

數百隻白色水鳥在上空盤旋,鷹擊長空,魚翔淺底,生機勃勃,萬類霜天競自由!

“海?”

“西域哪來的海?”

小伍亦登上山丘頂部,頓時皺起了眉頭,懷疑自己見到了傳說中的海市蜃樓,沉聲道:

“頭兒,咱們作為先鋒,加速行軍,乾糧和水都不多了,真要是走錯路,怕是要捱餓……”

然而。

隨後趕到的張百歲,卻大笑一聲:

“西犁,到了!”

“這裡便是孔雀河的終點,當地人將此處湖泊喚作……羅布!”

羅布泊?

姜塵先是一愣,隨後被這個熟悉的名詞驚醒,暗暗想道:

“不同的天地,開出相似的花朵麼?”

在這方世界,有很多與前世歷史相似的東西,但也有很大的改變。

有些一模一樣,

有些似而不同,

有些,則完全不存在。

似乎……

存在著某種規律。

大多數達到武聖境界的歷史名人,名稱大多發生了變化。

如項羽更名為項翼,依舊是西楚霸王,帶領著八千江東兒郎,滅秦,卻成了冥土之中的鬼雄……

漢高祖,依舊是劉季,從未改名為劉邦。

魏武,成了衛武。

而未曾達到這一境界的歷史名人,則保持了本名,如定遠侯班超,射虎的李廣。

至於道祖李聃,則非此界中人,僅僅是在春秋末年,來此界遊歷了三五年光景而已。

與之類似的,便是孔子,攜三千弟子周遊列國,注寫《春秋》後,便消失不見。

層次越高,變化便越大。

“這其中的變化,異同,一定隱藏著某種莫大的秘密!”

姜塵暗暗想著,但左思右想,一時也尋不到頭緒,便只好按下不表,待將來實力更進一步,再探尋這一現象背後的秘密。

這時。

張百歲指著羅布泊西南方向,大聲道:

“注意看,那便是西犁!”

“額……”

“在哪?”

隨後登上山丘的諸多青州兵與鬥士,皆兩眼茫然。

他們的眼眸視力雖經超凡入聖強化,但極限也不過兩三千丈。

再遠一些,便看不清楚了。

“讓我看看!”

姜塵輕攝一口氣,觀滄海之力漸漸凝聚於眼眸,目力瞬間倍增,數百丈之內,眼能顯微,縱使是半空中蚊蟲的公母,都能看得通透。

自然。

也能隱約看見,五六千丈外,那彷彿置身於藤蔓海洋的古老城池。

西犁!

此城位於羅布泊的西南側,依湖而建,城高二十七丈,方圓約有近百里之地,是一座足以容納十萬人口的大城。

若是再加上城外散落的聚居點、村落與集市,總人口也許達到了三十萬左右,相當於樓蘭總人口的四分之一。

難怪會擁有“樓蘭國中之國”的稱呼。

其實力,儼然足以同樓蘭國都分庭抗禮!

但最讓人感到驚異的,便是其城牆表面,竟攀附著數以千計的綠色藤蔓。

張百歲解釋道:

“這便是西犁的守城手段,若有敵人敢攀城牆強攻,那些藤蔓便會活過來,纏殺攻城士卒,相當麻煩。”

閒談之間。

姜塵目光一凝,視線遠望而去。

那羅布泊深處,一頭成精大鱷,竟突然之間,縱身竄出水面,張開血盆大口,便殘忍咬住了一頭正低著頭河水的羚羊,隨後扭身將其拖入水中。

數頭大鱷亦浮出水面,一同咬住羚羊四肢,而那頭成精大鱷,則熟練地扭轉起了鱷身。

死亡旋轉!

羚羊連嗚咽聲都來不及發出,便無聲死去。

鮮血,漸漸染紅水面。

眾多生活於羅布泊附近的野獸,無不瑟瑟發抖,卻又不敢生出任何怨懟情緒,唯有恐懼。

這便是羅布泊霸主,豬婆龍族群的威嚴!

當然。

這頭成精大鱷,不過是那頭兇獸豬婆龍的後裔之一。

豬婆龍,亦是蠻荒獸將兀突骨的馴獸之一。

縱使是偏遠西域,人族亦是天地間的最高主宰!

姜塵心中一動,話鋒一轉:

“老屯長,據傳言,豬婆龍便藏匿於這羅布泊深處,除非兀突骨親自徵召,否則絕不出水。”

“我們既然提前趕到西犁,能不能……趁著這段時間,先斷兀突骨一臂?”

實際上。

這才是姜塵主動請纓,為大軍開路的真正原因。

若等到正式攻城之際,一龍一虎,都將時刻守衛於蠻荒獸將身側,根本沒有開啟“儀式:降龍伏虎”的機緣!

張百歲沉吟片刻,開口:

“恐怕很難,尋常事物,並不足以吸引豬婆龍出水,至少……也得是極其稀有的妖物屍身,最好是身懷遠古血脈,或大妖后裔計程車階妖物,充作餌料,才能誘得它出來。

但一時之間,哪裡能尋得此等稀罕物?”

聞聽此言。

姜塵微微一笑,輕拍儲物袋。

漸漸地。

足足二十餘頭西域成精野獸屍體,赫然出現在張百歲面前。

其中。

還包括一頭西域劍齒虎的碩大屍身。

這便是當日舉行“儀式:獵虎”之時,所殺死的諸多西域野獸,雖有三分之二的馴獸逃走,但剩餘的屍身,也多達二十餘頭。

張百歲驚訝了一下:

“你從哪兒弄來的?”

姜塵解釋道:

“晉升荒野獵戶之時,恰好與三位控獸之士撞上,就順手宰了他們,這些屍體,便是他們送給我的。”

送?

張百歲嘴角一抽,開口:

“那些成精的野獸屍體,倒是可以充作窩料,聚一聚魚。”

“而那劍齒虎的屍身,價值極高,得想個法子,避免被其他尋常大鱷吞吃。”

姜塵自信一笑:

“除了那豬婆龍,誰敢來吃餌料,宰了便是。”

…………

小半個時辰後。

眾多士卒將二十餘頭成精野獸開膛破肚,盡數傾倒於羅布泊一處廢棄碼頭前,鮮血瀰漫於湖面。

姜塵猶嫌不夠新鮮,又深入湖邊森林之中,快速尋到並狩殺了三頭成精野獸,一齊丟入廢棄碼頭外的湖水之中。

“殺死野獸……也無法消化藥性麼?”

姜塵皺起了眉頭。

自己體內荒野獵戶的殘餘藥性,至今未曾消化分毫。

縱使獵殺了幾頭成精野獸,也不曾有半點消化的跡象。

那麼,

“荒野獵戶”的扮演法則,

究竟是什麼呢?

姜塵有心向老屯長詢問,但話還沒說出口,便立即閉了嘴。

抄作業雖好,卻也需要把握好一個度。

若連扮演法則都不能靠自己領悟,

待到自己踏入更高境界,孤獨前行之際,還能依靠誰呢?

“拾荒者,荒野獵戶,荒野校尉……”

姜塵佇立於湖邊,陷入沉思,細細回顧起此前的經歷。

消化拾荒者,從來都不是依靠撿垃圾,撿寶這些行為,而是在撿垃圾的過程中,

那些廢棄資源,得到了回收再利用!

對天地來說,便是幫助一些廢棄難以降解的,蘊含靈力的雜質,加速降解。

最終,迴歸天地大迴圈之中。

塵歸塵,土歸土!

這便是拾荒者的完整扮演法則。

換而言之。

要……順天而行!

狩獵尋常妖物,對於天地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姜塵漸漸有所明悟,喃喃道:

“天地不仁……”

在過去很多年裡,很多人都將這一句話誤解為“天地並不仁愛,將萬物蔑視為祭祀時所扎的草狗一般,視為卑賤之物”。

所以,

逆天,方為仙!

但實際上。

天地看待萬物是一樣的,不對誰特別好,也不對誰特別壞,一切隨其自然發展!

這才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本意所在。

姜塵心中百轉千回,漸漸思索著更加深奧的理念。

生命便如芻狗一般。

當祭祀完畢之時,芻狗的使命也隨之結束。

世間萬物,也都如芻狗一般,擁有著屬於自己的使命,就像萬物的枯榮,天地的運轉,誰也沒有辦法將其破壞。

那麼,

反過來推導一番!

若是有某些邪惡之輩,破壞了萬物榮枯,天地運轉,自然平衡,便將成為天地浩瀚意志的眼中釘,肉中刺。

欲除之而後快!

狩獵這些傢伙,便可獲得天地的卷顧,從而消化體內藥性!

也就是說……

狩獵一切逆天者,便是荒野獵戶真正的扮演法則!

代天巡狩,逆天者死!

姜塵陷入思索,細細琢磨了起來。

哪些人,

哪些群體,

會被天地視為逆天者呢?

漸漸地。

一個答桉,漸漸浮出腦海。

姜塵回過神,向身邊的張百歲詢問道:

“老屯長,若我殺死那些羅教信眾,還有那些來自於世界之外的妖魔,是否有益於天地?”

張百歲愣了半晌,露出驚訝的神情:

“臭小子,你居然自己猜出來了?”

姜塵謙虛一笑:

“運氣好而已。”

張百歲臉上流露出一絲滿意神情,似笑似嘆道:

“老夫曾前往南方,觀錢塘江每年一度的信潮,後浪往往會將前浪拍死在沙灘之上,你們這些新人,可比我們這些老人,強太多嘍。”

姜塵笑了笑,抱拳回話:

“我可趕不上老屯長您當年的風采,聽說您當年,一人便匹敵數位青州鬥士,更是殺得遼東女真膽寒血冷,十年不敢南下牧馬。”

張百歲蒼老的面龐顯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撫須笑道:

“當年,老夫困頓於荒野獵戶十年,殺了成百上千頭成精野獸,也未曾消化半點藥性,差點便動了更換武道的想法,但恰逢羅教在秦皇之島發起了一場叛亂,老夫便順手宰了幾名羅教弟子,體內沉寂許久的藥性忽然有所湧動,這才一朝頓悟,猜到了真正消化之法,當場便深入敵營,宰了一名羅教長老……”

“老屯長果然厲害!”

姜塵適時充當捧跟角色,“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張百歲憶往昔崢嶸歲月,待回過神,才笑罵道:

“你這臭小子,都快把老夫吹成了天上的神仙了!”

“老夫十年才頓悟獵戶扮演之法,你小子這才一週時間,便靠自己領悟到了,那豈不是比還老夫厲害幾百倍?”

姜塵嘿嘿一笑。

雖說荒野武道的藥材收集、消化藥性、晉升儀式的難度都比較大,但……它強啊!

不但沒有青州兵們畏寒畏火的缺點,還擁有著更加豐富多變的能力!

老屯長也正是倚靠著荒野武道的力量,才縱橫南北九州,瀟灑了好幾十年。

二人閒談之際。

二十餘頭成精野獸的血液氣息,飛快在羅布泊湖面散開。

濃郁至極的血腥氣息,迅速誘來了數十頭成精大鱷。

它們張開血盆大口,瘋狂吞噬著免費的晚餐。

叫吼聲接連不斷,聽起來分外恐怖!

尋常野獸被嚇得瑟瑟發抖,皆瘋狂逃離了靠近廢棄碼頭的這一片水域。

但是——

十餘頭成精大鱷剛大快朵頤了一陣,便聞到了一陣奇異的血腥香氣。

齊齊睜開兇惡眼眸。

視線放遠。

靠近山丘的一處湖畔,竟還有一具劍齒虎的身軀,以及一個老頭,外加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

在嗜血食慾的鞭策下,這些成精大鱷,便扭動龐大身軀,飛快向這處湖畔。

張百歲好意道:

“需要老夫搭把手嗎?”

姜塵負手而立,澹然一笑,喝令道:

“小伍!”

“在。”

“為老屯長溫一壺酒。”

姜塵凝視著愈發靠近的十餘成精大鱷,悠然拔出腰間魔兵。

“是。”

小伍一向視姜塵的話為最優先指令,立即取出一壺清酒,點火,加熱。

下一秒!

一聲聲分外恐怖的嘶吼聲傳來。

“吼!”

成精大鱷們在羅布泊中作威作福慣了,待遊至岸邊,竟渾然無視了在場的人類,直接張開血盆大口,便欲咬向這一具遠古異獸劍齒虎的肥美屍身。

“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姜塵澹然一笑,高舉長刀,眼神漸漸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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