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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我坐下,三公公慈祥的說道:“志娃子,三公公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劉家這一代就屬你最有天分做陰陽法師,雖然我劉家的祖傳陰陽風水越來越沒落,到了你這一代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三公公心裡急啊,祖宗傳了上千年的東西,毀在我們的手裡,你三公公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老祖宗啊,所以三公公希望你一定要把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學精通了,然後傳下去”。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個重擔已經落在我的身上,無論如何我都會挑起來。

“還有,你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陰陽風水錄的後半部分給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就自己寫出來”。

我一聽,立馬疑惑的問道:“三公公,陰陽風水錄的後半部分不是已經在當年的破四舊中給燒嘛?”

四十八觀天象

三公公擺手,“那只是祖傳的一本,實際上這本書有好幾部拓本,因為這書太重要了,乃是我劉家的根基,所以當年祖先為了以防萬一,就抄寫了幾部出來,後來都在戰亂中流失了,不過我記得在湖南的另一個分支中儲存有一本,有機會你去躺湖南吧”!

去湖南,這個我也想過,畢竟那裡是我劉家的發源之地,是祖根,我們這一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這個願望,希望後人能夠回湖南看一看,看來這個願望要我來達成了。

時間過得很快,明天就要結婚了,代表著我成家立業,單身生活從此結束,以前我不是沒有想過要結婚,想過結婚以後的生活,但當真的要結婚了,心裡還是有些紛亂,說不出是喜是憂,心裡總有股感覺,這只是一個開始,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一覺昏昏沉沉的醒來,老媽已經在外面催了起來,外面已經是人聲喧譁,我洗漱好出去,看見已經來了不少人,便開始招呼起來。

婚禮本來是想按照西式風格來做,但家裡里人都說還是按照中國風俗來辦,況且我劉家也是一個傳承上千年的家族,像結婚這些自然有自己的一些獨特風俗。

謝小燕已經被八抬大轎給抬了過來,穿著中國傳統的新娘裝,蓋著紅蓋頭,坐在了專門佈置出來的新房床頭,等到午時才能出來,到時候拜堂還要敬酒。

雙方的親戚都開始來到,當然鎮裡還有村裡的當官的也是必不可少的,另外還有一些朋友,老瞎子是早早就來了,正在給人算命呢,裝得有模有樣。

黑貓和項飛還沒有來,估計要晚點才會來,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從湖南來的遠方親戚居然也來了,在他身邊還跟著幾個男子,看打扮應該是他的徒弟或者幫手什麼的。

我雖然有些不滿,但總歸人家是我的遠房親戚,來喝我的喜酒,是符合情理的,我走了過去準備把他們招呼坐下。

對方依舊冷冰冰的神色,坐了下來,看著我說道:“你叫劉志華?”

我點了點頭。

“算來,你應該是天字輩,我和你父親是一個輩分,你應該叫我叔”。

我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叔,今天盡情的喝哈,我招呼別的客人了”。

不過這時三公公是柱著柺杖過來了,神情說不出的高興,“聽說你們是湖南過來的,真是太好了,沒有想到我這一輩子還能夠見過湖南的同根”。

“你們那邊現在還好嘛?”

湖南劉叔只是點了點頭,“真是讓我失望,沒有想到你們這一脈現在沒落成這樣,想當初你們這一脈可是主脈,真是給祖宗丟臉啊!”

三公公也不好反駁,只有尷尬的笑著,“沒辦法,當年自從破四舊和文化大ge命過後,我們這一脈就遭到了嚴重的打擊,再加上志娃子的老漢又死得早,到了這一代能傳承的就志娃子這麼一個,現在就希望志娃子能夠爭氣了呢”。

“哼,指望他?我看他還是自求多福吧,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你莫哄我,我們志娃子好得很”。

“沒成為陰陽法師就動用陰陽盤,已經是犯了天數,而且陰氣纏身,一看就是短命相”,湖南劉叔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我聽得暗暗心驚,這人道行深不可測。

“這那門可能,志娃子可是我們這一脈幾代人,最有天賦成為陰陽法師的,而且有天生道骨,那門會是短命相呢?這話可不能亂說哦”。

“那是以前,可是現在.......”,說到這裡,湖南劉叔看了我一眼,“現在的他被妖鬼纏身,不死就不錯了”。

“看在我們是一個祖宗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句,你不能和她結婚,否則你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此話一出,我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正是最近幾天心裡的那種莫名情緒,是了一切的源頭都是結婚。

渾身一冷,我立馬問道:“她到底是誰?”

“她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們已經鬥了幾千年了......算了,隨你選擇,我也不能夠多說,這東西很邪異啊,唯有我劉家先祖能夠對付,陰陽法師,可惜我們兩脈都沒有出現”。

我心裡越來越驚駭,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她是那個女祭師?”

湖南劉叔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也說不清楚,這其中牽涉到的東西太多,也許只有成為陰陽法師才能夠去探索,不然只有枉送性命,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還想問些什麼,這時大伯他們已經在叫了,時間就要到了,準備拜堂行禮。

謝小燕已經被她們家裡的人給扶了出來,等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就要把蓋頭拿下來。

我拉起她的手開始行我們這裡的風俗,先是跨火盆,然後是殺雞公。

怪是就在殺雞公的時候發生了,那雞公被割了喉嚨放了血,居然還在地上跑,發出淒厲的叫聲,沿著院子跑了好幾圈,一看這架勢,在座的老人都直呼不祥,今天不能結婚。

但已經走到這一步,就因為這事而中途取消,那豈不是太過相信迷信,傳出去也不太好。

拉著謝小燕準備拜天地,突然就在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陰雲密佈起來,霎時雷聲陣陣,颳起了大風。

現在的人無不變色,這時原本沒有出現的項飛和黑貓也來了,拉著我說道:“這婚不能結,謝小燕已經死了,這個不是真的她”。

項飛和黑貓的臉色無比凝重,甚至我從黑貓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絲驚懼,兩人拉著我後退,我看項飛渾身都被冷汗給打溼了。

老瞎子也圍了過來,“太邪了,我剛才佔了一卦,算出這謝小燕其實已經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個是什麼東西?”

湖南劉叔帶著幾個弟子也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趕緊讓喝喜酒的人離開,今天憑著我們幾個,應該能夠抗衡她”。

其他人都被嚇著了,老瞎子一聲大吼,“大家趕緊離開這裡,這個新娘是妖怪”。

呼啦,人群如潮水般退走,片刻就已經只剩下我們幾個,好多人都遠遠的站在山頭觀望。

‘謝小燕’站在院子中央,一動不動,大紅蓋頭還沒有揭開,一身紅衣隨風而擺動。

恍然間,我感覺她就是那個蜀墓中的那個紅衣厲鬼,確切的來說應該是那個唱歌的。

我們幾人都是心絃緊繃,注視著場中央的她。

“千年等待終成空,恨君無情棄離別......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難道我還不夠愛你麼?哈哈......”,聲音正是在蜀墓中聽見的那個唱歌的聲音。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淒厲起來,像是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和淒涼,“你們誰都不能阻擋我,不然你們都得去死”。

站在那裡的她終於動了,猩紅的血水從她的身體上流下來,就如水流般,很快就鋪滿了地面,紅蓋頭被吹開,露出了一張蒼白而妖異的面容,蒼白得冰冷妖異得無法形容,但依舊是謝小燕的模樣,只不過妖異得可怕,一雙眼睛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像是能夠看穿人的心裡。

天空越來越黑,就像是黑夜要來到似的,雷電閃爍,端的是詭異。

“真正的謝小燕在十年前就因為意外而死亡了,這個是蜀墓中的妖屍”,項飛沉聲說道。

“這下麻煩大了,這妖屍又稱為鬼妖,是和鬼娃一樣,千年難得一見的鬼物,而她已經是長成了,堪比鬼王般的存在,沒有陰陽法師根本對付不了”,湖南劉叔說道,“你還不趕緊去把陰陽盤和招魂領拿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擦了擦冷汗,連忙轉身向樓上跑去,還沒跑出去,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向我襲捲而來,四周陰風大起,有怨魂厲鬼在索命。

一條血紅的帶子纏住我的脖子,要把我拉過去。

“不好,千萬不能讓鬼妖把他帶走了”,項飛的聲音響起,幾人開始作法,而黑貓則直接跳了進來,拉住了我的身體。

湖南劉叔冷哼連連,竟直接逼開湧來的陰煞之氣,吩咐他的弟子上樓拿陰陽盤和招魂鈴,而後他大吼一聲,跳了進去,展開擒屍術和鬼妖搏鬥起來。

所謂鬼妖我也聽人說過,這東西是介於鬼和屍之間的存在,因為可以變幻得跟正常人一樣,所以被稱之為鬼妖,其他的我就沒有聽說過了。

此時的我,脖子都快被拉斷了,就是不斷再這樣下去,都得絕氣而亡。

她的面孔開始變得猙獰,如惡鬼般力道越來越大,黑貓都快拉不住了。

幸好這時湖南劉叔跳了進來,展開已經失傳的擒屍術,手裡拿著一根捆屍索,踩著奇妙的步法想要捆住鬼妖。

但這鬼妖可不同一般的屍煞,已經和常人無異,身體靈活巧妙的避開了捆屍索,反而把湖南劉叔逼得險象環生。

這時項飛也做好了道場,陰陽法陣封住四方,開始作法。

幾人當中要數老瞎子最為奇特,竟然盤膝坐了下來,掐著手指抬頭觀著天像,而後伸手做出一個個奇怪而神秘的動作。

上樓的弟子,把陰陽盤和招魂鈴拿了下來,只聽湖南劉叔大喝一聲,“還我陰陽,招我三魂”。

陰陽盤和招魂鈴呼嘯而去,在湖南劉叔的手中,那陰陽盤竟然化作一副陰陽魚打向了鬼妖,這當真是一副難以讓人置信的場面,一般人看見了肯定會以為是看見了傳說中的神仙,好在現在這裡已經被陰陽法陣封住,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不然今日之事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四十九她是鬼妖

鬼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陰陽盤打在了身上,那陰陽魚竟然把鬼妖的身體給拉扯了進去,湖南劉叔搖起招魂鈴,想要招出她的鬼魂,但他終究不是陰陽師,比起鬼妖來還差了一截。

鬼妖大叫一聲,身體扭曲起來,就那麼融入到了周圍的血水中,而後伸出一隻鬼爪,抓住湖南劉叔的腳給甩了出去。

項飛也跳進來,雙手打出道道黃符,包圍住了鬼妖,燃燒著著陽火焚燒著血水,但這鬼妖已經是千年老怪,不是陰陽法師根本不能對抗。

只見她尖嘯一聲,身體四周的血水沖天而起,頃刻間就把項飛的黃符給湮滅了,陰煞之氣兇猛的湧了過來,要不是項飛退得快,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咳咳”,項飛臉色發白,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被陰氣噬身。

“哈哈.....你們誰都不能夠阻擋我,今天我一定要帶走他,他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夠搶走”,瘋狂的大笑著,帶子上的力量更大了,我都感覺我要窒息了。

這時黑貓拔出了他背上的唐刀,手起刀落斬斷了帶子,帶著我跳了出去。

鬼妖怒吼,一雙妖異的眼睛變得血紅,像是一頭嗜血的猛獸。

湖南劉叔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難看,搖頭說道:“今天麻煩了,這鬼妖已經成精,我們幾個根本不能抗衡”。

這時坐在一旁的老瞎子突然開口了,“這鬼妖已經快要脫離鬼的範疇,古書上說過,她最終會變為妖,就跟傳說中的仙一樣。今日如果要她帶走劉師,將來她必定會成為妖,到時候恐怕你我都會遭殃的。既然這樣,老夫就賭命逆亂陰陽,讓天雷來收拾她”。

聽老瞎子這麼一說,我們都是吃了一驚,這老瞎子本事不小,竟然能夠逆亂陰陽,控制天雷,這道行堪比陰陽法師了,不由得對他的來歷更加的好奇。

“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本就是出身道門,學得了一些秘法,跟陰陽法師還差遠了。現在你們暫時抵擋住她,我來施法”。

我們都點了點頭,這老瞎子藏得夠深,原本以為他只會算算命,現在看來當是高人啊!

鬼妖大笑,她的四周湧現無數的冤魂厲鬼,陰煞之氣伴隨著血水撲了過來,而她自己則融入了進去,只露出一張猙獰的鬼臉看著我們。

陰陽法陣頃刻間就破碎,冤魂厲鬼向我們湧來,此時的我根本幫不上忙,就我那點皮毛都不夠鬼妖塞牙縫,只有黑貓和項飛以及湖南劉叔還能勉強應付。

湖南劉叔和項飛是和鬼妖鬥法,而黑貓就不同了,直接跳進了血水裡,手裡的唐刀揮舞著,刀起刀落,而他也越發的狂暴。

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黑貓全身青筋暴起,眼睛越發的幽亮,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排排古字來,如同甲骨文的古字。

而後他就那麼抓住了鬼妖的身體,手臂變得通紅,開始吞噬鬼妖的血水。

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這黑貓也太邪異了,到底是什麼來頭?

鬼妖吼叫,顯現出謝小燕的面目來,一雙妖異的眼睛光芒大放,一頭長髮把黑貓給纏繞住,而後變成一根根利刺刺入了黑貓的身體。

我們一看,這還得了,趕緊上去幫忙。

項飛咬破手指在黃符上連寫下幾個大字,看樣子應該就是上次在龍脈裡他用過的那個陣法。

而湖南劉叔也是猛得一塌糊塗,拿著陰陽盤和招魂鈴,直接向鬼妖的身體上招呼,打得鬼妖身體不斷的扭曲破開。

鬼妖發怒,氣勢越來越盛,竟把黑貓給捲了上去,而一隻蒼白的手爪更是把項飛給抓出了幾條大口子,頓時血流如注,眼看我們就要不支。

這時候老瞎子終於成功了,只見他掐指做出神秘的手勢,一雙眼睛變得非常的空洞,凝視著天空,嘴裡在唸著道決。

‘轟隆’,天空傳來巨大的雷聲,霎時一道白色差不多有小孩手臂粗的閃電劈了下來,瞬間就劈在了鬼妖的身上。

“啊~”鬼妖怒吼,夾雜著怨恨和不甘,身體一下子就被劈了大半,而且天空雷電還不斷的劈下來,這時候我們都趕緊退開,這雷電看是天地間最為恐怖的力量,至正至陽乃是一切邪惡東西的剋星。

‘轟隆隆’天空雷電劈來,鬼妖在慘叫,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我,充滿了怨恨和痛苦,似乎在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我連忙低下頭,心裡升起一個莫名的痛楚,想起謝小燕的面貌記憶彷彿還停留在昨天,我知道她是很愛我的,但是現實已經是如此,我也無能為力。

幾十道雷電劈下,鬼妖已經是奄奄一息,身體都被劈黑了,只是一雙眼睛還在望著我,竟然流出了淚水,“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等待了千年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是為了等到你,可是你還是這麼殘忍的對我,哈哈.....我錯了,是我錯了”。淒涼的聲音迴盪在我耳畔。

“要不,我們放她一條生路吧?”我低聲的說道。

項飛和湖南劉叔都嘆息了一聲,“註定如此,誰也不能夠改變”。

就在這時間,老瞎子忽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倒了下去,而天空的雷電也隨之消失,鬼妖大笑一聲,“天不亡我,等著吧,你們都要死”,最後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慢死怨恨,然後身體就化作一團霧氣,瞬間消失在了院子裡。

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趕緊檢視老瞎子有沒有事,好在老瞎子沒什麼事,只是剛才一下沒把握好,道法失控,不過也好險,要不是老瞎子收得快,估計就要遭受天譴了。

天空慢慢的恢復正常,一時間我腦子混亂起來,這好像是一場夢,明明我是要跟謝小燕結婚了,但轉眼間就變成了這樣的結局,有些不敢相信,謝小燕明明是大活人一個,我們已經有過親密關係,這一時間我有些難以接受。

那些跑點的客人又回來了,個個都是一副見到鬼的樣子,看著我們都是一臉的戒備。

三公公被氣得不行,幾乎是讓人扶過來的,“難道這就是我劉家的命嗎?怎麼會這樣子,難道這麼多年過去,我劉家所遭受的報應還不夠嗎?”說著三公公就呼吸急促起來,我嚇了一跳,連忙扶著三公公讓他到屋裡休息去。

這個時候,謝小燕家裡的人是鬧開了,尤其是她的父母更是大哭大鬧起來,說什麼是我害了他們的女兒,明明是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成那樣子,要真是鬼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被人發現?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聽項飛說道:“真正的謝小燕確實已經死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沒有死,因為鬼妖已經完成融合了謝小燕的身體,甚至是靈魂。十年前,謝小燕發生意外,從山上掉下來,本應該死了,但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其實她是被鬼妖給附身了,從那個時候起鬼妖就在等待著這一天”。

回憶起十年前的一幕,她家裡的人不少都相信了這個說法,因為當初發生得太難以讓人相信了,謝小燕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來,而且還是摔在石頭上,當時趕到現場的人都看見她的腦袋都被摔爛了,居然會活過來。

五十鬼城之行

吵了好一會,謝小燕的父母也吵不出什麼,畢竟在場那麼多人,都相信我們,就連那些當官的也都相信,再者我也沒有害謝小燕的必要。

人群開始散去,我老媽也一下憔悴了好多,這個打擊對她也有些重,好好的一個兒媳婦就這麼沒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後恐怕沒幾個女孩子會嫁給我。

我心裡也難受,安慰了老媽,我把項飛他們送走,又把老瞎子送醫院去看了看,然後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抽著悶煙。

我在想我和她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要這樣纏著我,聽她說的話,好像應該我就是那個人,那個拋棄了她而又讓她等待的人。

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簡直就跟天方夜譚一樣,這個鬼妖身前應該是蜀民中的重要人物,甚至有可能就是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女祭師,而我呢,我是誰?是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男祭師,也就是她所說的那個蜀元?

無奈的笑著搖頭,這怎麼可能?鬼妖能夠活幾千年這個我現在還相信,畢竟她是鬼,而我怎麼可能會是幾千年前的人的轉世?難道真如神話裡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有輪迴有投胎

不過在這一切中,那都有一個關鍵的存在,湖南劉叔這麼說了,項飛和老瞎子也這麼說了,那就是陰陽法師。

陰陽法師,乃是陰陽風水師中的最巔峰存在,我的先祖就是,當年的劉伯溫也是,據說成就陰陽法師,就可推演天地變數,掐指間可逆亂陰陽,有傳說陰陽法師已經是踏入了另一個世界,開啟了另一條路。

“如果我能成為陰陽法師,或許這一切謎底都可以揭開了”,心裡這樣想,我站起身來猛吸一口煙,這一刻我已經做好了決定,一定要成為陰陽法師,這樣才能夠去追查這千古之迷,或許可以跟她了結了這千年情仇。

在家休息了兩天,我才去鎮裡做生意,謝小燕不在了,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心裡難免會有些煩躁,順手拿起前幾日在門口撿到的筆記本,翻開來仔細的閱讀。

這筆記寫得非常的潦草,似乎是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寫的,有些字潦草得我都沒辦法認出來,我看了幾頁就看不下去了,後面的字越來越潦草,幾乎都認不出來。

前幾頁的大概意思是,筆記的主人就要去考古了,目標正是蜀墓,而他(她)總感覺這次考古凶多吉少,因為蜀墓涉及到驚世大秘,而且這次去的人,不僅有考古隊的,更多的是道上的人,可謂是魚龍混雜,其中最讓我吃驚的一個資訊就是,筆記中隱約提到,這次去的人中有陰陽法師。

“難道這世界上還存在在有陰陽法師,會是誰呢?”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了,“劉師,不得了,我們修房子挖出了死人坑,你趕緊去看下,裡面起碼有幾千個死人”,來人氣喘咻咻的說道。

“死人坑?”

“就是死人坑,裡面好多的死人,而且都還是儲存得完整,就跟古代人一樣,你趕緊去看一下,我們都快被駭死了”。

我點了點頭,讓他在前面帶路,我背起法事箱就跟了上去。

那個地方就離鎮子不遠,是在一處土包上面,因為這裡地勢比較好,所以這家人準備在這裡修新房。

我到了時候,驚訝的發現項飛也到了,打了招呼我和他一起走了上去。

這個土包大概有三四百米寬,圓圓的形狀,怎麼看都像是一座大墳。我向項飛看去,他也點了點頭,“這個地方以前居然沒有被發現,這分明就是一個大墳”。

我們兩人在這家人的指引下,來到了中央被挖開的大坑前,向下一看,不僅頭皮發麻起來,裡面密密麻麻的堆積著上千具古屍,都是在蜀墓裡看見的那種古屍。

不用想我們都知道,這必定是一座蜀墓。

上千具古屍,整齊的排列,呈現圓形的形狀,而且都是面朝下,給人一股非常詭異的感覺。

項飛打了一張紙符下去,就見沖天的陰氣湧了出來,我連忙讓其他人退開,這個墓很詭異。

這時湖南劉叔也來了,同樣是一臉的吃驚,“這怎麼可能,我還是一次見這樣的墓”。

這些古屍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儲存得非常的完整,就像是昨天才死去。

我們三個圍著轉了幾圈,還是項飛說道:“這些古屍之所以儲存得這麼完整,是因為這裡陰氣太中,已經可以稱之為陰界了,陰氣本就是死氣聚集而來,裡面任何生物都不能生存”。

要是誰不小心掉下去,那麼頃刻間就被會死氣噬身,成為一具屍體。

就在這時,整個土包晃了幾下,嚇得我們還以為是地震了,等平靜下來我們驚奇的發現,下面墓的中央,已經露出了一個黑洞,洞口陰氣繚繞,這些古屍就是圍繞著黑洞排列。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難道這個洞就是由屍體堆積而成的?可這從哪方面來說,都不符合啊,這樣的地方做成墓,葬進去也會發生屍變的”。

“嗯,依我看來,這應該是一處祭祀的地方,佈置此處的人想要聚死氣來開啟某個地方,這個洞應該被叫做陰屍洞”。

陰屍洞,這個在歷史上出現過幾次,據說是由成千上萬的屍體堆積而成的,現在看來的確是這麼回事。

“真不知道這洞下是連線著那裡的啊!”湖南劉叔注視著洞口,“我曾在家族的古書上看見過關於陰屍洞的記載,據說佈置此洞的人是想要開啟通往陰間的路”。

“通往陰間的路”,我和項飛都吃驚起來,照這麼說,這世界上還是真有陰間?

湖南劉叔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要想知道真相,就只有下去親自看看”。

“下去看看”,我和項飛都像看瘋子般看著他,這不是找死麼,誰知道下面會不會有血煞屍王。

“嘿,下去又何妨?”

話剛說完,整個土包又晃動起來,這次要厲害得多,我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土包開始垮塌,接著我們就掉了進去。

眼前一片混亂,“這次不會玩完了吧?”我心想,定眼一看,一具古屍正對我著,那僵硬而蒼白的臉上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差點沒把我嚇得半死,那古屍還死死的壓在我身上,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過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樣子,晃動才停止下來,我從屍堆裡爬起來,項飛也在我的旁邊,只是湖南劉叔不見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石洞,好在項飛帶了手電,不然就更加麻煩了,上面隱約有亮光傳來,大概估計了下,起碼有上百米深,而且在我們的旁邊,還有著一個石洞,和在蜀墓中看見的一模一樣的石洞,四周有鐵索相連。

四周堆滿了古屍,洞口陰氣寒人,下面該不會真的是通往陰間吧?

我看了看項飛,詢問他的打算。

“既然已經下來了,我們就乾脆一探到底吧,有些事逃避也不是辦法”,項飛說完,帶頭抓著鐵索爬了下去。

我隨緣有些害怕,但也只有硬著頭皮跟上去,抓住鐵索身體都有些發軟,上面掛著一具具古屍,簡直就是在屍堆裡打滾。

越是往下,氣溫就越是寒冷,到了最後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感覺就像是從大熱天忽然來到了冬天,打著哆嗦我和項飛落在了地面上。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地下河,用燈光一照,裡面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屍體,在旁邊還立著一面石碑。

雖然我看不懂,但項飛卻是看得懂大概,只見他眉頭緊鎖,低沉的說道:“這是冥河”。

“什麼,這是冥河?那過了這條河豈不就是到了陰間?”

項飛搖頭,抬頭望去前面一片黑暗,這河的對面被黑暗包圍,根本就看不見,只有中間的一座鐵索橋連線著對岸。

鐵索橋漸漸的沒入黑暗中,詭異非常的詭異,不知道對岸會是什麼。

這時項飛用手電一照,我看見在鐵索橋的橋頭,有一雙腳印,上面的泥土還是新鮮的,想必應該就是湖南劉叔的腳印了,難不成他已經過去了?

項飛思索,“你這個遠方親戚,有些神秘啊,當年去盜蜀墓,我就看不透他,現在已經看不透,不過我敢肯定,他的道行要比我們高深得多,恐怕離陰陽法師也不遠了,等下如果碰上他,我們要小心才是”。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聽我三公公說,當年劉家遭天譴,兩脈的人就開始不和,他們那一脈主張留在湖南並且要做主脈,而我們這一脈則主張遷移四川,到最後兩脈不歡而散,自此不相往來。

依舊是項飛帶頭,我們走上了鐵索橋,冥河水浪滔滔,裡面的一具具屍體浮浮沉沉,在這死寂的空間裡是那麼的讓人恐懼。

我儘量不去看河裡,專心的走路。

“到了”,項飛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看去,只見眼前出現了一片昏暗的景象,灰濛濛的一片。

隱約可以看見一座座建築的影子,而在我們前面則是一面城牆,正對面有一道城門,一些模糊的人影進進出出。

我和項飛面面相覷,“難不成真到了陰間?”

這時有兩個身影朝我們走來,項飛給我打了一個手勢,悄悄的蹲了下去,身體隱藏進了地面的霧氣中。

那兩個身影走了過來,我們這才看清楚,這那裡是鬼,根本就是人,就跟我們在龍脈中看到的那些人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我和項飛猛的跳了起來,把兩個蜀民給壓在了身下,這些蜀民都是跟猴子一樣,皮包骨,根本沒什麼力氣,我們壓上去差點沒把他們的骨頭給壓碎了。

結果不用想,這兩個蜀民也不會說話,或者說是我們聽不懂,於是乎我和項飛就照著他們的樣子打扮了一翻,然後把身上再抹上屍泥,隔絕了生氣,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走了不遠,我就看見在有一個蜀民倒在那裡,全身被剝得光光的,不用說這是湖南劉叔乾的,看來他也跟我們一樣進城去了。

城門口,還站著把守計程車兵,或者應該說是這裡的鬼兵,我抬頭一看,城門上豁然寫著,‘鬼城’二字。

我和項飛也學著蜀民的樣子,埋頭走路,等走了進去,我們才看清楚這座‘鬼城’的真正面目,竟然跟古代的城市差不多,有街道有商店。

五十一鬼城之行(2)

街道上‘鬼群’來來往往,好似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只是安靜得可怕,這麼多‘鬼’都沒有聲音,他們好像行屍走肉一樣,在街道上徘徊著,而兩旁的商店卻是空空如野,只是偶而有的酒樓中會發出一些怪異的聲響,裡面不斷有蜀民出入,好像是在吃飯,他們吃的是什麼?

我和項飛也加入了進去,走在這些蜀民中,感覺自己都要成為行屍走肉了,跟著進了一家酒樓,我和項飛都是心驚膽戰的,裡面坐滿了蜀民,都是跟殭屍一樣的坐著。

不過他們面前的桌子上可沒有擺著吃的,而是一塊塊死人肉,這些蜀民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這些死人肉顯然都是那些古屍,一時間我和項飛都想吐了。

而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這些蜀民把一具古屍抬了上來,就像是猛獸分食一樣,一會就把這具古屍給分了,一個蜀民把把一份放在了我的面前,看那樣子顯然是叫我吃。

差點沒吐出來,這古屍散發出一個屍臭,我給項飛打了個手勢,然後我倆就直接跑了出去,快速的離開這條街。

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我是蹲下來猛吐,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項飛也好不到那裡去臉色發白,也快要吐了。

這鬼城很大,我和項飛就隨便找了條街走了下去,希望能發現點有價值的東西。

前面一個廣場,我倆走了過去,裡面有好多蜀民聚集,我倆擠了進去,這才看見,廣場中央是一個‘屠宰場’,幾個蜀民把一具具古屍弄來,像殺豬一樣的宰了。

場面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項飛伸手示意我向上面看去,只見在屠宰場的後面,有著一面石牆,上面密密麻麻的掛滿了古屍的腦袋。

看見這幅場景,我又忍不住要吐了,好在剛才已經把胃都吐空了,現在想吐也吐不出來。

然後更加恐怖和噁心的一幕發生了,這些蜀民把宰好的屍體,一塊一塊的丟了出來,頓時四周的蜀民開始瘋狂的搶奪,那樣子就好像是餓了幾天的人,看見了美味。

搶到了的,就那麼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地獄,是惡魔的地獄。

不敢再看了,我和項飛連忙離開,走了不遠,又聽見一個怪異的聲音從城中深處傳來,頓時周圍的蜀民都向著一個地方湧去,我們也夾雜在人群中走了過去。

等到了那個地方,我和項飛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只感覺腦袋一片眩暈,擦了眼睛確認眼前看到的一切不是假的,我倆呼吸都急促起來。

在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就和當初黑爺進入的那個蜀墓裡看見的祭祀之地差不多。中央的地方,矗立著一尊青銅人面像,而在青銅人面像的兩旁,分別有兩尊正常人的雕像,只是兩尊雕像都戴著青銅面具,從體形來看應該是一男一女。

毫無疑問,一男一女就是上古蜀民的祭師,或者是巫師。

恍然間,我好像看見那女巫師在看著我,透過青銅面具,那目光說不盡的怨恨。

心中打了個寒顫,“這不會就是那個鬼妖的前身吧?也就是謝小燕”。

背後一陣冰冷,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這裡應該就是上古蜀民生活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怎麼會成為這樣子,不過因為跟蜀仙有著極大的關係。

中央的青銅人面像跟在蜀墓裡看見的一模一樣,給人一股妖異的感覺,一雙眼睛散發出妖異的光芒,不過和蜀墓中看到的壁畫裡的不同,這個好像是用來膜拜的,不像那一個是用來祭祀的。

這是那個怪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接著整個青銅人面像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連同旁邊的兩位巫師的雕像在內,把整個廣場都照耀得光芒璀璨,神聖而莊嚴。

周圍的蜀民無比虔誠的膜拜下去,我倆也趕緊膜拜下去,要不然肯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那個怪異的聲音好像是在唸著什麼,周圍的蜀民也跟著唸了起來,青銅人面像光芒越來越璀璨,好像真的是蜀仙要下凡,把周圍的蜀民籠罩在裡面。

不說那些蜀民,就是我和項飛都感覺飄飄欲仙,好像真的是要飛仙而去了,神志開始模糊。

項飛的聲音突然響起,“千萬不要失去神志,不然我們就和他們一樣,會成為行屍走肉的,這是妖法,邪異得很”。

我連忙清醒過來,再看周圍的蜀民個個一臉的如痴如醉,無比虔誠的膜拜。

好一會兒,光芒才退去,再看這些蜀民更加的呆滯了,要不是還有呼吸簡直就是一具具殭屍。

蜀民開始散去,我倆也跟隨著離開,突然鬼城的最深處又傳出一個聲音來,這個聲音如惡鬼在吼叫,而後這些蜀民就開始回家,不一會兒整條大街就只剩下我們兩個。

站在空曠的大街上,我倆都渾身發冷,四周一片空曠死寂,那些房子裡面好像有一雙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陰風四起,捲起了濃濃的鬼霧,快速的把整個鬼城籠罩進去,一米之外都看不清楚了。

這時項飛用手示意躲進偏僻的角落,我倆躲在角落裡觀察著四周的變化。

霧氣越來越濃,一排黑影顯現出,向我們走過來,我倆是大氣都不敢出,儘量的屏住呼吸,等這排黑影走到我們的面前。

我們都瞪大了眼睛,這排黑影抬著一口棺材,正是上次在龍脈中看到的那口。

等陰魂走過去,我和項飛面面相覷,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裡和龍脈相連?我總感覺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口棺材裡,難道這裡面就是葬著真正的蜀仙?”。

等陰魂走了,項飛又示意我跟著他向廣場裡摸索而去,想要揭開謎底就得去追查,現在就是好時機,青銅人面像那裡沒有蜀民。

詭異的氣氛圍繞著我們,我和項飛靠近了青銅人面像,朦朧的霧氣中,安靜得只能聽見我倆的心跳聲。

我們爬了上去,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青銅人面像似乎存在了無數的歲月,上面刻滿了古老如甲骨文的字元,但都非常細小,站在遠處根本就看不見。

而在上面,我們還看見了一幅幅非常怪異的圖案,蛇頭鳥身,在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裡,一個個活人爬了出來,天空一雙巨大的眼睛散發出妖異的光芒,這雙眼睛應該就是青銅人面像的眼睛。

“你聽”,項飛突然說道。

我連忙側耳聆聽,在死寂的空間裡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斷斷續續,聽得我冷汗直流,心驚膽戰,這歌聲分明就是那個鬼妖唱的,和在龍脈中聽到的一樣。

“難道她也在這裡面?”

看了看四周,我嚥了咽口水,如果她真的在裡面,會怎麼對我?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她逃走時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正當我在思索的時候,忽然耳畔響起一個冰冷的笑聲,“你這麼快就來了啊,嘿嘿!這次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接著我面前的那尊女巫師雕像開始動了,慢慢的轉過來,向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五十二鬼城之行(3)

頭髮都快要立起來,我連忙退後一步,然而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我擦了擦眼睛,搖了搖頭,向項飛問道:“你有沒有發現這雕像的不對?”

項飛疑惑的搖了搖頭,“我看你是太緊張了吧,我們趕緊抓緊時間,把這青銅人面像弄明白了”。

目光一轉,我卻看見在青銅人面像的下面,流出猩紅的血水來,霎時就把項飛的腳給淹沒了,我連忙提醒他,項飛依舊一臉的疑惑,“沒有啊,你是眼花了吧?”

“真的看見了啊”,我用手指著地面。

而項飛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我渾身一顫。

這時我聽見項飛在背後叫我,我回頭一看,項飛已經走了下去,“小劉,趕緊下來,上面有邪異的東西”。

我這才反應過,回頭一看那裡還有什麼‘項飛’分明是青銅人面像在朝著我笑。

心裡大駭,我連忙跳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呼吸急促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總之這個地方邪異得很,我們要小心了”。

我點了點頭,這時項飛又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我觀察青銅人面像。

霧氣越來越濃,旁邊的項飛我都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了,而青銅人面像以為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在霧氣中顯得無比的神秘。

不一會兒,一個朦朧的身影從霧氣中走了出來,向著青銅人面像走,看身形和動作應該就是湖南劉叔,我和項飛躲在霧裡觀察著湖南劉叔。

只見他也跟我們剛才一樣,在打量著研究著青銅人面像,只不過他的東西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湖南劉叔的背後出現了一個身影,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影,就那麼站在湖南劉叔的身後,而湖南劉叔根本沒有察覺。

我吃驚的瞪大眼睛,緊張的注視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過接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那個身影好像只是純粹的一個身影,就那麼的站在湖南劉叔的身後。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湖南劉叔發現了什麼,開始在青銅人面像上面敲敲打打,在我們驚異而震撼的目光中,湖南劉叔就那麼消失在了青銅人面像的面前,就好像是憑空消失。

“不會吧?”

話剛說完,項飛又連忙讓我安靜,接著濃濃的霧氣中,先前那排抬著棺材的陰魂走過來了,竟然也和湖南劉叔一樣,消失在了青銅人面像前。

我和項飛震驚過後,連忙跑了過去,上下的打量著青銅人面像。

“不對,這裡一定有一條通往其他的通道,只不過我們沒有發現而已,會在哪裡呢?”

正在我們苦苦思索的時候,鬼城深處那怪異的聲音又再響起,接著濃濃的霧氣就開始消散。

“這應該是天亮了的訊號,那些蜀民又可以出來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今天晚上再來探索”,項飛說道。

我們快速的退了出去,這個地方可是鬼城的聖地,白天所有的鬼城裡的蜀民都會來膜拜,所謂的‘白天’和‘夜晚’我想不過是這個鬼城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些回家睡覺的蜀民又走了出來,個個目光呆滯就跟喪屍一樣,不一會兒這些蜀民又開始分食古屍了,濃烈的屍臭飄蕩在四周,受不了我倆趕緊躲得遠遠的,向著鬼城深處走去。

漸漸的越是往深處走去,蜀民就越來越少,到最後已經不見蹤影,四周靜悄悄的落針可聞,我倆走在街道上神情緊繃。

漸漸的眼前的建築越來越輝煌,就好像是要進入到王宮了一樣。

一個悠揚的琴聲響起,從前面的一座閣樓傳了出來,“這琴聲不是在龍脈中聽到的那個麼?”頓時我頭皮發麻起來,不知道再見到她會是什麼樣子?

千年的恩怨,不管曾經如何,就這一世我就對不起她,“欠她的,遲早都要還給她!”我心裡一嘆,走了過去。

項飛也在一旁搖頭嘆息,“愛至深等若恨,你們之間的千年情愁是時候了結了”。

閣樓有三層,古樸自然上面雕刻著鳳鳥真龍,悠揚的琴聲從裡面傳出來,繁花落舞飄蕩在半空,這幅場景真如夢幻一樣,好像裡面坐著一位絕代佳人,在撫琴彈奏她的憂傷。

“愛又如何,恨又如何?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待那時光流過,一切都不復存在,唯有痴痴的等待,期盼著他的回來,十年,百年,千年,我依舊在等待......終於等到他了,只是他已經不是那個他,千年的輪迴幾世的磨練,已經讓他遺忘了一切,只是我還是要讓他回到我的身邊,雖然我已只剩下一縷幽魂。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希望能夠陪他一起死亡,在奈何橋那裡等著他,他若不出現,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有一天,奈何橋的橋頭會有一個瘋子,不斷的攔住過路的鬼魂,會傻笑著問道:“你們看見他了嗎?”

悠揚的琴聲中,我似乎聽見了一個哀怨的聲音在訴說,站在閣樓的門外,我有些遲疑,伸了伸手沒有推開門。

項飛在一旁說道:“進去吧,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我點了點頭,推門而入,‘吱嘎’,門被推開了,裡面就如古代的佈置一樣,只是一片死寂。

我向三樓走去,一股輕風襲來,一張薄沙蓋在了我的臉上。

幽幽清香,還殘留著佳人的餘香,我分開簾子,映入眼簾的是,是一張古琴,放置在木桌上,對著窗外,琴聲還回蕩在耳畔,可是彈琴的人兒已經不在了。

我走了過去站在琴旁,目光停留在了木桌前面的一副古畫上面,上面畫著一位彈琴的女子,竟然和謝小燕一個模樣。

我有些發懵,謝小燕不是已經死了麼?鬼妖不過是佔了她的身體。

但是這幅畫裡分明就是謝小燕,“難道?”我似乎想到了什麼,謝小燕本就是她。

就在這時陰風大起,捲起了濃濃的霧氣,我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一個淡淡的身影顯現,正是‘謝小燕’。

她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哀怨,朦朧的雙眼看著我,“元,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見我了,走吧!跟我走吧,我們永遠不分開”,說著,她就伸手來拉我。

我一時間迷茫起來,好像失去了自我,人由她那冰冷的手拉著我,向著無盡的霧氣中走去。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項飛突然從後面拉出了我,“快清醒,你不能跟她走”。

我猛然間清醒,才發現眼前的她已經是滿臉的猙獰,一雙眼睛正無比怨恨的看著我。

拉著我的手力量大增,都快要把我的手臂給扯斷了,她的手長出長長的指甲,把我的手臂都被抓出一道道口子,那怨恨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碎屍萬段,發出淒厲的吼叫,雙眼流出猩紅的血水來。

此刻我反而沒了恐懼,忽然心中好像放開了一切,“是,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轉過頭,我對項飛說道:“你放開我吧,讓我跟她去,是我欠她的”。

項飛大急,“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不是那個等待你千年的人,她已經由愛生恨,不再是那一縷幽魂而是厲鬼,要你命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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