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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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如果確實不方便，我們就不去打擾老人家了，請你們轉達問候也行。”

樸燦(愛ài)：“不，不，不是不方便，你們去也行，只是不能夠說出燦烈已經去世的事(情qíng)……

朱顏：“你們……”

樸燦(愛ài)：“這件事(情qíng)我們還沒有告訴父母。”

難怪趙江生說葬禮的時候，只有樸燦烈的姐姐跟弟弟過來料理樸燦烈的後事，而且樸燦烈的遺體並沒有火化帶回韓國，而是選擇了埋在美國。照理說應該帶回故土安葬的呀。

原來他們是為了瞞著父母，真是用心良苦。

朱顏：“我明白，白髮人送黑髮人，年邁的父母的確承受不了。”

樸燦(愛ài)：“是的，我們就是擔心父母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他們。你們如果要去的話，千萬不要說漏了嘴，就說我弟弟在美國生活的很好。

拜託你了，請你給琪琪小姐和徐峰先生也叮囑一下…江生君那裡有燦勇負責跟他講。父母年紀大了，能夠瞞一天是一天吧。拜託了。”

朱顏：“我知道了。我會跟琪琪他們說的，放心吧。”

朱顏直覺樸燦(愛ài)還有話沒有說完。

隱瞞樸燦烈的死不僅僅是這一個原因。

樸燦(愛ài)不說，她也不好問。

從溫泉樂園出來，他們直接回了酒店，趙江生已經結束會議在酒店裡等著他們了。同時，樸燦烈和他的夫人也一起來了。

樸燦(愛ài)說今天算是給大家正式接風，已經訂好了餐廳。

眾人收拾收拾就出門去吃飯，吃完飯後，樸燦(愛ài)問大家要不要去逛夜市。

朱顏和郭琪琪徐峰已經逛過了，就看著趙江生，只有他還沒去過。

趙江生道：“今天就不去了，早點休息，明天要去拜訪伯父伯母，等回來逛也不遲。”

既然這樣，大家就回酒店。

樸燦(愛ài)和樸燦烈夫婦把他們送回酒店，就告辭了，約好明天來接他們。

一夜無話。

第二天趙江生辦了退房手續，樸燦(愛ài)就開著一輛小型麵包車來接他們了。樸燦勇夫婦也在車上。

樸燦烈的老家位於gy市西區的一個小鎮上，此去還有一段距離。

樸燦勇開車。

樸燦(愛ài)依舊當導遊，介紹沿途的風景。

朱顏：“燦(愛ài)姐姐，你真的可以算是一個職業的導遊了。你看，這幾天你帶我們去的幾個地方，既安排得合理，每到一處又講解得仔細專業，勝過有些專業導遊呢。。”

樸燦(愛ài)：“過獎了。我們經常接待生意上的朋友，邀請他們過來旅遊觀光，所以久而久之我也成了半個導遊了。”

郭琪琪：“熟能生巧，不是導遊都成導遊了。”

車子裡氣氛(熱rè)烈而融洽。

後來話題就轉到趙江生(身shēn)上了，郭琪琪就問他這幾天開會都說些什麼？除了開會，組委會有沒有安排其他節目，比如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趙江生在郭琪琪頭上敲了一下，“你以為都像你，就知道吃喝玩樂。我們開會當然是聽取彙報，哪些國家在腦部研究方面有了新的成就，在哪些領域有了突破，交流一些經驗……對了，我們還參觀了幾個研究所，有動物的，也有人的…”

“又是動物，又是人的，聽上去怎麼跟美國那邊的有點像呢，不會是他們也在搞什麼人腦晶片研究吧？”

郭琪琪的話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趙江生：你倒是會聯想。真的有這樣的研究所，會帶我們去參觀嗎？我們參觀的動物研究中心只是研究……呵呵你們都猜不到吧？”

趙江生賣了個關子。

徐峰：“猴子，大猩猩之類的，因為他們跟人類更接近。”

趙江生搖頭。

郭琪琪不耐煩：“別吊胃口，直接說。”

趙江生看了一眼朱顏，後者正安靜地望著他，於是就不再賣關子了，直接公佈答案“蜥蜴。”

“蜥蜴？”

“這和腦部研究有關係嗎？”

趙江生：“你的思想怎麼這樣狹隘。凡是和醫學研究有關的都可以去參觀學習。”

郭琪琪：“是。我錯，繼續說蜥蜴。”

朱顏注意到在提到蜥蜴的時候坐在前排的樸燦(愛ài)的臉色有明顯的變化，她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扶手，而旁邊的弟媳則好奇地回過頭來問道道：“你們在說什麼？”說的是h語，她不會漢語。

趙江生用h語回她：“火蜥蜴。”

“我們這裡就是出產蜥蜴，小時候我還去山上抓過呢。”

樸燦(愛ài)突然喊道：“敏秀！”

聲音高亢尖利，把弟媳嚇了一跳。

“啊，姐姐，怎麼啦？”

樸燦(愛ài)掩飾般地一笑，說道：“你太沒有禮貌了，不要插話打斷江生君。”

“哦，對不起。”

她們是用h語說的，朱顏他們都沒聽懂，只有趙江生能明白。

趙江生：“沒關係。”

弟媳：“江生君，你請繼續。”

趙江生：“組委會安排我們去參觀的。聽說這邊的蜥蜴叫火蜥蜴。這個研究所主要是研究火蜥蜴的再生能力。

研究顯示火蜥蜴如果失去某個四肢後，在其體內一種名叫“芽基”的細胞組織促進下，僅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重新長出全新的肢體來。”

郭琪琪：“切，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們小時候課文裡就學過小壁虎找尾巴，壁虎的尾巴斷了，過不了多久又長出新尾巴，這不是再生能力嗎？壁虎跟蜥蜴差不多吧？”

趙江生：“這當然是再生能力，問題的關鍵是：動物具有這種能力，人類卻沒有啊！這就是一個研究課題呀。這就是研究蜥蜴的目的，科學家藉助先進的生物學技術和研究手段，將逐漸弄清楚這一康復再生能力的生物學機理。利用這其中的科學原理，用於截肢、重度燒傷等外科損傷的治療技術將被提升，未來將可能真正做到創傷後的無疤痕治療。也許有朝一(日rì)，外科上部分人體損傷肢體再造，甚至全部斷肢重生的美夢，都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徹底實現…

然後舉一反三，也許再在將來，腦部的細胞也能再生和修復呢？”

徐峰：“的確可以朝著這方面發展研究，利用自(身shēn)的細胞進行修復，這比那個植入晶片要靠譜得多吧。”

朱顏再看樸燦(愛ài)，她在聽到晶片的時候並沒有出現(情qíng)緒的波動，是已經控制好了自己的(情qíng)緒，還是……

而前面的樸燦勇專心開車，好像根本沒有注意他們的談話，但是隻有朱顏知道，在他老婆提到抓蜥蜴的時候，他有過回頭的動作，只不過樸燦(愛ài)的喊聲又讓他回過頭去好好開車了。

朱顏冷眼旁觀，發覺他們的反常是因為蜥蜴。

蜥蜴，一種很普通的兩棲爬行動物，帶有一些毒(性xìng)，但也不至於談蜥蜴色變啊！

有古怪！？

汽車沿著一條河流前進，漸漸地大山的輪廓越來越近。

這個小鎮靠近山區，被四周的山嶺環繞著，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

小鎮沒有多少高大的現代建築，大部分都是傳統的民居，錯落有致地分佈在山腳下，顯得古樸而又寧靜。

當車子進入小鎮的時候，朱顏皺起了眉頭，低聲對趙江生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小鎮。特別是鎮外那條河，印象深刻。”

趙江生：“是嗎？在哪見過？”

朱顏：“我想想…”

坐在後面的樸燦(愛ài)說道：

“也許是電視或者宣傳畫報上吧，這裡附近有個臥龍山，跟八公山，琵笆山一樣，是個著名的景點，遊客也經常來，再加上小鎮還保留著大片的舊式民居，也吸引了不少人來觀光，小鎮的照片也經常上旅遊雜誌。”

朱顏搖搖頭，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