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首次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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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以失敗告終~~~

等到房夜再度回到他狹窄昏暗的臥室時，枕頭床單已經浸溼了一大片，骨頭如同散架一般，整個人虛弱得差一點直接昏死過去。

果然，在實力不夠時其他神馬都是浮雲，如果不是系統強制執行退出指令，今天這條小命真就交代了。

最後關頭，他只記得自己透支掉所有力氣，然後兩眼一黑，黑尾迅狼消失了。

“爸爸，這是？魂鬥術~~~”

蒙自清和蒙萌親眼看到，在螢幕消失前一秒，房夜的身體幻化出一道幾乎微不可見的重影，一閃即逝。

不可能，肯定是我眼花了。

蒙自清不可置信地放下咖啡，自言自語般道。

哎喲！我的腰~~~哎喲！我的腿~~~

天剛矇矇亮，房夜就支撐著手臂爬起來，一邊不停哀嚎一邊洗臉刷牙，房晴百思不得其解，哥哥昨晚明明很早就回房了啊！怎麼看起來一副軟趴趴的樣子。

掃了一眼桌上的捲紙，貌似沒什麼變化。

“這五百塊錢你拿著，今天中午我不回來了，你就在學校吃吧！”

“唔！”

房晴嘴裡塞滿油條，含糊不清地敷衍著，一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目送房夜下樓。

金溪湖波光粼粼，三三兩兩的遊人正在湖面泛舟，憑欄遠望，湖中佇立著一座孤零零的小島，樹木掩映中，隱約露出幾幢別墅。這裡是中河最有名的武者小區，所有房型只在三大武會內部發售，購買資質嚴格，武會為業主配備的無論物業還是家政都是頂級的，是絕對身份的象徵。

為了避開地鐵早高峰，房夜刷了一輛共享電動車，沿著環湖風光帶騎行，導航到武盟大廈，在大廳旋轉門外剛好遇見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的王宸。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王宸主動打招呼。

和昨天一身寬鬆衣著不同，她上身穿一件米色襯衣，衣襬在肚臍上扎一個隨意的結釦，下身穿著緊身牛仔褲，平坦的腹部向旁人展示出兩條深深的馬甲線。

一個足有兩百斤重的胖子看得全然忘記了老婆還在身邊，臉上捱了一巴掌，肥肉亂顫。

“沒出息的東西~~~再看，信不信老孃把你這一身膘刮下來餵狗。”

兩人坐電梯直達頂層五樓，近八百平米的空間是一個超大的綜合戰術場。

只聽‘砰砰砰’三聲槍響，飛速移動的長方形條靶讓人眼睛幾乎跟不上，場地裡響起報靶員機械的聲音。

“十環，十環，九環。”

“厲害啊！一點五秒的反應時間可以打出幾乎滿分的成績。”

“是啊！這麼高的分數，給我兩秒都夠戧。”

圍觀的新人發出讚歎，槍手裝模做樣一吹槍口，一個花式炫技，把槍插入槍套。

槍手轉身走下射擊位，是江遊，江遊看見王宸走來，連忙收起笑容，迎上前道：

“王宸，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嘿！快看快看，有瓜吃了。”

“什麼瓜？”

房夜一臉單純道。

“面對前男友的舊情復燃，女主角是否會選擇原諒？”

旁人用充滿懸念的語氣解釋道。

碩得絲累~~~

難怪昨天兩人爭吵起來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前面。

趁著這個時間，房夜抓緊熱身，今天的考核對他來說很重要，武者聯盟將根據這個成績決定編隊分組，以及執行什麼等級的獵殺任務，這些都是跟收入直接掛鉤的。

一邊壓著腿，看得津津有味，靠牆角的落地窗邊，江遊正一臉真誠，向王宸解釋什麼？王宸雙手環抱胸前，始終不冷不熱。

活該~~~

雖然聽不到談話的內容，但王宸這樣明顯是對他有些反感了。

氣術考核排在最後，只有兩項最基礎的內容，閉氣和拳力測試。

閉氣沒有技巧可言，比的是極限運動狀態下的耐力，把頭埋進水裡快速俯臥撐，誰時間長誰贏，拳力測試則是技巧與力量的結合。

第一組：

薛林：閉氣時長十五分鐘。

李陶：閉氣時長十七分鐘。

王宸：閉氣時長二十一分鐘。

趙警：閉氣時長二十三分鐘。

隨著各人先後氣絕出水，教官一一記錄著成績~~~

第二組，房夜，孫小柏，胡芊，成敏。

直到擠出肺泡中最後一絲氧氣，房夜抬頭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牆上掛著的計時器。

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最終定格，只有十三分五十秒，按秒數清零的方法記錄，就是十三分鐘。

怎麼可能？

雖然難以置信，可數字不會騙人，平時做這種練習最差也有十八分鐘，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盡掉鏈子。

王宸遞給他一塊毛巾道：

“我都說了你今天狀態不好。”

江遊站在她身邊，惺惺作態道：

“沒關係，這種考核對我們來說就是浪費時間，大不了到時候分組時，我找教官把你要過來。”

因為這塊毛巾，房夜嗅到了一絲莫名其妙的醋意，這就可以看出，這個江遊是個骨子裡佔有慾很強的小心眼男人。

“不用了，我從來不作弊。”

“話不能這麼說，有一個好團隊對一名武者來說有多麼重要，你應該知道吧！”

“當然知道，不過我所理解的好團隊是隊員之間團結互助，配合默契，在獵場上如同親兄弟般互相照顧，很可惜，我們不是一路人。”

江遊聽了，簡直又好氣又好笑，這種蠢話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

團結就是力量~~~

這條集體主義法則在獵場上永遠只是點綴，強大的個人英雄主義才是勝利法則。

所以不管是在背後擁有國家勢力的三大武會還是民間獵殺組織，實力才是檢驗武者的唯一標準，少了這個必要條件，任你人情世故再是高明，也不能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利益。

一個頂級武者，哪怕在武會內部沒有丁點權力，其影響力也絕不亞於那些部門高層。

赤裸裸的現實如此，不過這種現實法則對房夜而言毫無意義，在資料上檢視的那些世界級獵殺案例，稍作思考，哪一個不是依靠集體的力量？

江遊所遵循的只是小人物的法則而已。

第一項考核就墊底，第二項拳力測試對現在四肢發軟的房夜來說就更不佔優勢了。

手臂比大腿還粗的趙警站在多功能沙包前，調整幾下呼吸，一記‘暴烈術’後，拳頭以驚人的恐怖速度砸下去。

412KG~~~

這個力量值連教官都忍不住咧開嘴道：

“終於來了個好苗子。”

“趙警去年就考上了江湖武會統招的武校生，後來因為聚眾鬥毆，被武校開除，沒辦法，來了這裡。”

有知情者爆料道。

“唉！大好前途毀於一旦，否則旱澇保收，年紀大了還可以調離戰訓部，坐在辦公室天天摸魚，不比我們玩命強。”

不管哪兒，都少不了渴望躺平的人。

王宸上場一反常規，沒有使用常用來增副力量的‘暴烈術’，而是配合使用了聚合力量的‘瞬殺術’和增幅速度的‘疾風術’，不料效果極好，368KG~~~

“懂得揚長避短，合理使用規則，不錯。”

教官點頭讚許，應變能力強也是武者的必備素質，從某個角度來說，甚至是最重要的素質。

輪到房夜了，由於害怕再次墊底，他感覺到自己背上冷汗直冒。

可能因為某種陰影，從小到大，每一次失敗都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會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他的情緒。

就像一臺大功率發動機在一刻不停抽取他的理智，這是一種根本無法剋制的恐懼。

他右手機械打出一拳。

體力和精神力都在飛快消耗，彷彿在‘戰神森林’中的最後一刻那樣，下一秒便會虛脫。

333K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