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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阿茶。
阿茶眨眨眼,無聲地張口:“說。”
朱順一時間思緒百轉,但還是及時開口道:“似乎一人是......陛下那派來的。”
是了,這訊息不僅是為了告訴張姨娘,讓她心思活躍。
還是為了告訴拓跋俊,讓他猜忌。
果然,拓跋俊聽到陛下兩字時,身體猛地一僵,戾氣散溢,整個人如同煉獄之神,令人無法直視。
朱順低下了頭。
屋內很安靜,空氣似乎凝固住。
“哈哈哈哈。”拓跋俊陡然笑了起來,只是眸底沒有一絲溫度。
父皇?是父皇?
可真是好得很吶。
看來昨日父皇上門,還是察覺到了新娘被替換之事。
他不先去處置將軍府,反而先準備砍斷自己有可能的臂膀。
真是不錯吶。
父皇啊,您既然如此忌憚我,那您當初到底為什麼要留下我呢,找個藉口殺了我不是一勞永逸?
拓跋俊的氣壓很低,房間似乎都冷了幾度。
唯有阿茶似乎感受不到一般,把玩著拓跋俊袖口的刺繡,小手在精緻的刺繡上來回撥動。
趕緊的趕緊的,演完戲她還要回去寵幸陌北呢。
過了許久,拓跋俊似乎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他低頭看向懷中的阿茶:“你累不累?”
阿茶小聲地回答:“我有點困了夫君。”
拓跋俊露出溫和的笑:“那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夫君陪你回將軍府。”
阿茶懵懂地看著拓跋俊:“夫君不需要我陪著嗎?”
拓跋俊摸了摸阿茶的腦袋,寵溺地說道:“太晚啦,熬夜對面板不好,明日回府可是要早起的,你好好歇息,夫君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好哦。”阿茶緩緩地站起來,似乎已經睡眼惺忪了。
她站起來後還抱了抱拓跋俊,口中說道:“那你也要早點休息哦。”
拓跋俊柔聲應下:“我會的。”
阿茶站著沒走,純淨的眸光看向拓跋俊:“陌北在我院中嗎?”
拓跋俊差點破功,陡然想起來今日阿茶出府時特意交代了:早點將男寵送回她院中。
他壓了壓心中的戾氣,擠出了這句話:“......送回去了。”
“那就好。”阿茶眸如月牙,一蹦一跳地走了。
就像她出府‘尋男寵’一般。
拓跋俊盯著阿茶離去地背影,將心中的煩悶壓了又壓。
不知為何,她分明都這般氣自己了,可自己心中對她依舊只有心疼。
遇上了殺手的心疼,沒有照顧好她的心疼,和對她驚慌失措時的心疼。
有種,差點失去她的慌亂。
其實這個時候拓跋俊已經說不清楚他對阿茶究竟是何種情緒了。
到底是出於對神女的渴望,還是單純的對傻子阿茶的憐惜。
說不清楚。
拓跋俊晃了晃腦袋,算了不想了,還是先問清楚朱順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朱順看了看拓跋俊的臉色,斟酌了一下緩慢道:“殿下,我若是說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您是否會信?”
他還想掙扎一下。
拓跋俊沉著一張臉,孱弱的氣質中夾雜著說不上來的凜然。
朱順懂了,立刻說道:“都是屬下看護得好,是屬下的功勞。”
“好了,阿茶現在已經離開了,你可以跟我說具體的情況了。”拓跋俊全然以為是因為畫面太過暴力血腥,朱順擔心嚇到阿茶才不直言的。
朱順真是有苦難言,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人是夫人殺的,他只是站在旁邊看戲啊。
朱順嘆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認真守護了殿下這麼多年,居然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小姑娘手上。
而且,她似乎都沒有跟自己透過氣。
她是如何斷定自己不會跟殿下說實話的?
不對,朱順猛地眯起眼睛。
她並沒有斷然覺得自己不會說實話,她篤定的是殿下會百分百偏向她。
她,非常清楚殿下對她的寵愛偏愛和固有印象。
所以,自己這個‘黑鍋’不背也得背。
與其讓殿下懷疑自己有二心,還不如攬下護主有功的功勞。
阿茶對人心的把控極為精準啊。
朱順表情有些凝重,他覺得夫人越來越捉摸不透了,一個深院裡經常捱打吃不飽飯被人欺負的少女,真的會有如此智慧?
難道說......
拓跋俊看著朱順的表情,以為事態真的很嚴重,臉色也變嚴肅了幾分:“還有其他發現?”
朱順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他回過神來:“殿下,您可還記得五年前震動世間的傳聞?”
拓跋俊知道朱順要說什麼,他點點頭。
朱順接著說道:“陛下要殺夫人,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拓跋俊冷笑:“得阿茶者得天下,真有趣。”
他頓了一頓,似乎想到什麼:“欽天監秦清月,這個人似乎很難接近啊。”
朱順沉聲道:“殿下,他只是為了守護大興的江山而委身在陛下身邊的,對他來說,百姓存亡比皇室更重要,自然無人能賄賂他。”
“根據我們在皇宮內的眼線說,秦大人每日都在摘星樓,除了有特別的天觀異象時會下樓,這五樓下樓的次數屈指可數。”
拓跋俊冷聲道:“他倒是把自己置身事外。”
朱順點點頭:“這樣也是幸事,無論何人上位當了大興的君主,都不會砍了他的頭。他不曾是任何一方的勢力,且又真的為國為民。”
拓跋俊沉默了一會:“我在想他為什麼會公之於眾這個訊息。”
“阿茶原來的處境我們都清楚,他說了這個話,更像是......為了改善阿茶的處境。”
“但他為什麼要額外做這件事?”
聽完這番話朱順一下就懂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只要彙報給陛下就行了,這些年突發什麼異相,百姓都是不知情的,只有高層和解決這些事的人能清楚具體的過程。
但唯獨‘阿茶’的事,他是在一個鄭重的日子裡公告天下的。
就連陛下都沒打招呼。
當然,因為阿茶很小的時候就和太子綁了婚約,所以對陛下來說,不算損失了什麼,便也沒計較。
可是對阿茶來說,她就算是個傻子也會被人高看一眼,至少能短暫地改善一下她的生存環境。
雖然張姨娘那人目光短淺,眼界極低,再往後的日子裡還是依舊慣著下人欺負阿茶,但終究,她還是短暫的輕鬆了一陣子。
“他如果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必然不會做這麼多餘的事。”
拓跋俊骨節分明地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著。
夜晚的明月散發著慘白的光亮,籠罩在這片大地。
片刻後,篤定的聲音響起:
“阿茶,或者說阿茶失蹤的母親估計和秦清月有關係。”
短短一盞茶,拓跋俊拆分解構隱隱地得出了一個真相。
朱順有些發懵:“阿茶的母親不是過世了嗎?”
拓跋俊低頭淺淡地笑了起來,眸中皆是戾氣:“上香途中馬車墜落,並未找到屍體。”
朱順懂了,這是金蟬脫殼。
看來阿茶身上的異樣,和她母親已經有很大的關係。
看來她的母親,身上也藏著秘密。
拓跋俊忽地笑了起來,他有一種皆是命運的安排的宿命感。
“朱順啊,你說,我和阿茶怎麼會這般相似?”
朱順不解地看著拓跋俊。
拓跋俊漆黑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隱隱的悲傷,他似乎在剋制著什麼,聲音宛若嘆息一般:“都是六歲喪母,都是吃不飽飯穿不上衣,都是.......”
拓跋俊說到這沒繼續往下說了。
巨大的悲傷籠罩著他。
他的母親是藍家的人,藍家是最接近靈界的人,據說那裡靈氣充足,那裡的人能活幾百年,擁有長壽的秘方。
他們被世人稱為仙人。
但是那裡的入口太過隱蔽,就宛若桃花源一般存在在傳說中。
所以陛下才會想方設法地娶了母親,還委屈她做了一個妾。
寵妃又如何,還不是妾?
拓跋俊低著頭淡淡地笑了,笑容苦澀,又帶著隱隱的戾氣。
朱順看殿下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轉移話題:“殿下,還有一個殺手是雲夢樓的人。”
“雲夢樓?”拓跋俊挑了下眉,那個排行第二總是想跟他名下花落樓一爭高低的組織?
膽敢刺殺他的夫人?
拓跋俊厲聲道:“讓花落樓的人去調查。”
他倒要看看,除了父皇之外還有誰看不慣他的夫人。
朱順低頭,恭敬地回答:“是,殿下。”
今晚,註定是一個所有人都無法安然入睡的夜。
張姨娘等不到刺殺成功的訊息,陛下會收到殺手死亡的訊息。
他們都會惶恐害怕,靜靜地等待著第二日的到來。
相比於等到明天突然出現在張姨娘面前打她個措手不及,阿茶更喜歡提前就告知對方我還活著給她施加壓力。
每一分一秒都在思考,明天見到自己該怎麼辦?
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呢?張姨娘。
您的暗殺也失敗了呢......
唯獨阿茶,她可以安然入睡。
寒風透過門縫吹了進來,燭光搖曳,拓跋俊像是想到了什麼,陡然開口:
“對了,你讓人每日清晨送新鮮的荷花露水過來。”
朱順有些驚異,這和剛剛聊的話題有何關係嗎?
不過他沒有任何疑慮,直接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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