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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都是有一定規矩的,坐帳、撒帳、合巹、結髮等一套動作完成後,林建安與鄧嬋默默對視了一會兒,林建安展顏笑道:“嬋妹,你我相識相知這麼些年,你是知道我的,今日你也成為我的家人了,我不會負我的家人,餘生定不負你。”
“建安哥,不說這些,我都知道,以後我不僅是你的夫人,也會是你賢內助的,安歇吧!”
“嬋妹,是這樣的…小弟他也是我的家人,今日他出了點事,他還小,我現在必須回去看看,你不會怪我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鄧嬋怔住了,眼裡有疑惑、茫然、失措的情緒,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笑道:“你已是我相公,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你沒瞞著我,我很高興,你去吧,從後門走,別被人看見,不好。”
林建安點點頭,又對鄧嬋笑了笑,轉身輕輕離開了新房。鄧嬋緊緊抓著被褥,坐著一動不動。
林府。
林建看著小弟那蒼白的小臉、眼角淚水痕跡和臉上已變淡的掌印,想像著小弟一個人縮在門口瑟瑟發抖的可憐身影,心中如刀割一般,怒火卻似要燒上九重天。林寶已經記不清上一次這麼憤怒是什麼時候,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已遷怒了很多人。
已經是深夜了,林建安默默坐了兩個多時辰後,突然小弟動了動,急忙上前握著小弟的手。
睜開眼睛,看見大哥後,建嶽神情驚慌起來,雙手使勁拉著大哥的手急急問道:“哥,是你嗎?真的是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要和新娘子一起嗎?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我求了陽哥不說的,他答應了我的。”
林建安鼻子一酸:“小弟怎麼會做錯事?是哥不好,沒照顧好你!小弟,你不用求任何人,哥不會讓你求任何人的。”
“不是的,哥,不是的,好多人罵你,說你壞話,我只是不想聽她們說你壞話,我不願意她們說你壞話,我沒有發脾氣,真的,只是不想待在哪裡,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哥,你不要趕我走,我聽話的,呂婆婆嬋姐姐給了我很多新衣服,穿著是那麼的不舒服,我都沒有說,是不是呂婆婆嬋姐姐因為我怪你了,我可以給她們磕頭的,很恭敬地磕頭,只要她們不怪你。我只想和哥在一起,只要和哥在一起,我就很快活。哥,你不能不要我的。”
林建安曾經以為自己早已心硬如鐵,此時卻覺得他是如此的軟弱。如果連從小相依為命的家人都照顧不好,做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林建安眼睛酸澀,只是緊緊摟著林建嶽,哽咽說道:“小弟,我的小弟,你這麼乖,我怎麼會不要你?我怎麼敢不要你!誰敢讓你給他磕頭?不,以後我要讓所有人給你磕頭。小弟,哥知道你受委屈了,別怕,有哥在,哥保證沒人再敢欺負你,那個打你的人我會找出來,打你的那隻手我會砍下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別怕,睡吧,我以後都會陪著你。”
小孩子生了病,又心情大起大落,十分疲憊,抓著林建安很快就睡著了。林建安怕他一起身,小弟就會驚醒,一直摟著他到天亮。
鄧嬋坐了一整晚,丈夫都沒有回來。曾是江湖兒女的他們,毫無疑問是不拘小節的,洞房應該做的事,早已做了很多遍,但是不管什麼時代,人都是要講就儀式感的,都是要在乎吉利吉祥的。鄧嬋的洞房之夜什麼也沒做,就生了一肚子悶氣。鄧嬋很瞭解林建安,從平時的言談也知道他很在乎自己的小弟,因此並沒有生他的氣,就是第一次覺得一個乖巧可愛孩子的面目居然也如此可憎。
或許是心事放下了,到第二天林建嶽的病就沒什麼事了,林建安像往常在清風山和穆寨一樣,一大早帶著小弟呼吸吐納、練刀、練箭。出了一身汗,精神反而更見好,小孩子也總是健忘的,知道大哥總是很忙,又興致勃勃地帶著護衛逛街看雜耍去了。
林建安在回節度使府履行回門的那一套禮儀前,先找到李陽安排事情。
看著李陽通紅的雙眼,知道他也一夜沒睡,在屋外站了一宿,林寶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剛雲兄,辛苦你了,小弟這事不怪你,但也說明在我們不能控制的地方安排可靠人手的重要,這關係到咱們山字營的未來,我們要儘快進行。對了,想辦法知道小弟所在那個偏廳所有人說的每一個字,我知道有點難辦,我知道你的能力,也不要求時限,但最終必須要知道。那個打小弟的人是重點,手段不限,和安插人手的事同步進行。我會安排韓先生專門籌措一筆錢糧來辦這事,人手由你想辦法,只要你需要,清風山所有人都可調遣過來,包括我在內,也可以配合。”
“是,統領,我已安排人在查昨天的事。”
回到節度使府,林建安見到鄧嬋時,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鄧嬋還幫他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很高興的挽著他的手。
林建安微微放了些心,便與鄧嬋一起去見岳父岳母,請安叩拜。
倒是呂氏說了句話:“昨天突然聽說不見了建嶽,倒把我嚇了一跳,後來知道他自己回家了才放心,現在的孩子真是頑皮,也不怕人販子,咱們南鄭也不是沒有專門販賣孩子的人,建安,你得說說你弟弟,可別到處亂跑,出了事可不得了。阿嬋,你過來,我給你說,你現在為人婦了,有些事得注意……”
鄧昌勳不耐煩了,招呼林建安到書房說話。
“懷山,下午你得去拜見曹保金一下,老曹從我掌兵時就跟著我,現在也算是兒女親家了,關係更進了一步。我也跟你說實話,十三個字頭營統領,昨日你也都見到了,我也不是都能完全掌控的,有兩三個還是朝廷派來的,居然還以為我不知道,真是荒謬,以後我會跟你詳細說的。老曹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他是方面統軍大將,你名義上是歸他管的。”
“父帥放心,且不說曹叔已是我家裡真正的長輩了,就是在清風山上,沒有曹叔,我都沒有把握能上位,我知道曹叔的為人,是絕對可以放心把後背給予的人。”
“呵呵,你倒是和我想一塊了。你的遮陽關以後可能會直面胡人大軍,是最前線,必須要有足夠可信任的支撐,所以我把他兼掌的勇字營放在你身後的石泉縣,糧草兵力都可隨時支援。”
“多謝父帥,我不會辜負父帥所託!為咱漢府守住東北的門戶。”
鄧昌勳沉吟了一下,有些突然地說道:“我擬讓忠輔也掌控一個字頭營,你的看法呢?”
林建安知道,這是鄧昌勳對他的一個考驗和試探,但他並不準備迎合他的意思說話:“父帥安排軍政大事,小婿不瞭解情況是不能亂給父帥出主意的。但既然父帥問到鄧飛哥,我正好也知道點事,就胡亂說說。鄧飛哥是您的親侄子,能力也強,按理說讓他掌軍對咱鄧家更有利,不過,從清風山上鄧飛哥辦事的心思來看,恐怕有些不穩當,不過可以先籌備計劃。我聽嬋妹說過在建寧志勇大哥的事,主要是我懷疑建寧的事……”
鄧昌勳擺擺手,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嘆了口氣道:“我派人多方從上到下打探情況,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懷山,你山字營綠林江湖經驗多,人也多,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希望不是我懷疑的那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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