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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陽關又稱午關或午口,關城高三丈有餘,兩側均為懸崖峭壁,無法通行。關上可屯兵千人,易守難攻。
此時林建安帶著韓玉衡、高亮、諸葛德、朱見恆等人正在關城上向北眺望。
子午穀道彎曲狹窄,一路向北數百里出子關可直達京兆府,向東則可到林建安曾經的家園。
子午谷內四處可見烽煙的痕跡,特別是遮陽關前的石地,黝黑陰暗,彷彿是血液滲透進了石頭裡。已是春天,兩側山嶺開滿各色花朵,陽光普照,可依然不能給眾人帶來多少溫暖。
半響後,林建安望著眾人躊躇滿志地說道:“我等兄弟既已下山,當是咱們山字營大事業的起點。節帥令我控制遮陽關,自是信任的。雖是抗胡最前線,身後還有勇字營兜底,安全無慮,不過我等不能就此止步不前,今後諸事需得提前安排。”
眾人俯身稱是。
“亮哥,山字營諸部需每半年輪換一次,到此演練攻關守關,現在關上守城器械齊全,若有損壞,漢府自會補充,韓先生則需與石泉做好聯絡。”
“韓先生,年初我去南鄭成親時,與節帥談論過,漢府還是很有實力的,我認為只是一昧等待胡人來攻,困守一隅,戰略上實在太被動了,但節帥並不同意。你認為呢?”
韓玉衡想了想反對說:“統領,目前確實不具備向北進攻的實力。漢府現在其實處於半獨立狀態,必不能得到建寧朝廷和蜀中的支援,僅憑漢府不到十萬的人馬,百萬人口,如何能成事?”
“話雖如此,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這一二年頗為平靜,下面的將士我不知道,這次我去南鄭,見過各營統領和上層文官,感覺他們大多驕奢淫逸,不思進取,如此下去,漢府又能守多少年?”
“統領說的是。”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已控制著北上通道,關中民生也在逐漸復甦,來不及逃跑投降胡人以保富貴的豪門地主大戶必多,條件已具備。朱見恆可領斥候都北上關中,潛伏漸進,金銀開路,廣佈眼線,拉攏大族,未雨綢繆。另外,我們剛加入漢府不久寸功未立,要想擴充套件勢力,沒有軍功如何提高威望?旁人也不服。軍功從哪裡來?雍嶺現在又無匪可剿,只能是與胡人的戰爭。若我們在關中長期有眼線,大軍行動瞞不了人,則可提前得到訊息,才能有針對地制訂計劃。”
說到這裡,林建安又轉頭對諸葛德說道:“我們剛到遮陽關,對子午穀道地形並不熟悉。德哥,你的北遣隊人數不少,在配合朱見恆的斥候隊有選擇劫掠京兆大戶的同時,還需摸清子午谷,特別是南北出口附近區域,何處有上山小路?何處可藏兵馬糧草?何處有利設伏?這是我們現下最重要的事。這次在南鄭,在節帥耳提面命下,我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胡人什麼時候來我不知道,但戰爭絕非兒戲,交戰之前準備得越多、越細,才能更有把握取得勝利,以後大家都要這樣做。”
因關上都是自家可信任的兄弟,下面計程車卒離得很遠,林建安接下來說的話就顯得十分大膽了:“現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就在漢府東北部區域和雍嶺,其它地方暫時咱們管不了,但必須保證已有地盤的絕對控制。後面的石泉也必須要拿下,神武將軍兼勇字營統領曹保金與我關係非同尋常,大家也都認識,這個事由我和韓先生去辦。德哥,你手下北遣隊已有任務就不說了,東遣隊儘快東進中原,找尋可劫掠的目標和能接觸的大戶,南遣隊要確保去蜀中的通道,只有西遣隊,我的意思是你統一安排下山,想辦法參軍進入各大字頭營,人選要可靠,這個事李陽可配合你,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林建安最後說道:“清風山現在甚至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將作為我們的腹心,是不能放棄的,無論形勢如何變化,都是我們最後的依憑。當然,如果以後我們能全據漢府甚至關中,那又另說。山字營伍長以上眷屬都在清風山安家,以保萬全。”
林建安安排完諸事後就急急忙忙帶著高亮、韓玉衡回清風山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鄧嬋懷孕了。這對林建安來說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對有大志向的清風山上下更是一件大事,對執行漢府計劃也至關重要。南鄭已來信,要接鄧嬋回去養胎,林建安就是趕回清風山見上一面。
鄧嬋安靜地坐在窗邊,眼睛卻一直緊緊盯著窗外。
窗外不遠處院壩裡,大福正帶著林建嶽和張逸允練大斧。
雖然手裡的斧頭只是大福用木頭做的,但耍得依然興高采烈,彷彿自己已是個武林高手,是個耀武揚威的大將軍。
鄧嬋面上笑吟吟的,周圍是有伺候的人的,鄧嬋得保持大家風範。
但看著林建嶽那快活的模樣,心裡卻是一陣陣煩惡,雖沒到恨不得他馬上去死的程度,也是那麼的不舒服,很多人都是見不得別人分享自己特別喜愛的人或者東西的。
而且鄧嬋很奇怪,林建嶽長的並不是那麼的粉妝玉琢、清新俊逸,但又似乎天生帶有一種親和力,讓所有人發自內心喜愛他。清風山的人很尊敬她,只是因為她是林建安的夫人,而不是因為她本人,和林建嶽是沒法比的。
林建安和他的小弟已經不像一般的兄弟了,從某種程度上說更像父子。
懷孕不久,還沒顯懷,鄧嬋仍不禁摸了摸肚子,祈禱能生個兒子。有了兒子,建安哥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去關注小弟了,只會更加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沒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不過仍不保險,還是得準備一下其它方面。
鄧嬋出身在鄧家這樣的高官家庭,從小耳燻目染,已見過聽過多少大家族裡勾心鬥角的事,並不缺乏這方面的經驗。也經歷過江湖上的爾虞我詐,更不缺乏這方面的手段,再加上統領夫人的身份,鄧嬋咬咬牙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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