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釣魚佬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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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歷了一次釣魚失敗，經驗+1。”

“你經歷了一次釣魚失敗，經驗+1。”

……

“你釣上來一條尋常的白鰱，經驗+10。”

甩竿，起竿，上餌。

不知重複了多少次，張坤總算釣上來一條約莫兩斤重的白鰱。

也是這一刻，他充分體會到，釣魚佬上貨的喜悅心情。

他照著前世學來的弓魚術，拔了一根水草，將魚綁好，放進竹簍。

活魚可比死魚貴多了，雖然比肉便宜，但也能賣到四到五文錢一斤。

這條白鰱賣出去，換成糧食，又能堅持一段時間。

累積下來，活路不就有了？

況且，隨著釣魚佬等級提高，他的收穫只會越來越多。

生活有了盼頭，渾身都是勁。

張坤在河邊補了幾條蚯蚓，繼續垂釣。

隨著一尾白條上岸，提示資訊浮現：“你經歷了一次釣魚成功，經驗+10。”

“恭喜你，‘釣魚佬’等級提升至1級。”

“釣魚佬：1級（0/200）”

“提升1：你的力氣增漲一百斤。”

“提升2：你的體質由‘弱雞’提升至‘稍微強壯一點的弱雞’，可持續三分鐘劇烈運動。”

“提升3：獲得水性入門，能輕鬆駕馭狗刨式。”

“提升4：每垂釣一百次，必有一次上魚。”

只有三分鐘！！！

看不起誰呢？

他可是五次上將，碾壓專案總那種一次小樂色，怎麼可能才這麼點？

很快，身體的變化，衝散了他對不專業評價的詬病。

他只覺一團火在胸口燃燒，溫暖不炙熱，驅散了初秋的涼意，有種大保健之後的舒爽和滿足。

隨著暖流散至四肢百骸，彷彿有使不完的勁。

一拳揮出，掀起一道勁風。

他沒禿，但變強了。

日上三竿，飢腸轆轆的張坤，意猶未盡收竿。

他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卻怕釣上來的五條魚，扛不住日曬。

死了可就不值錢了。

他往竹簍裡灑了兩捧水，又扯了一把水草蓋住，方提著竹簍奔向集市。

澧水縣有四大集市，各種商品琳琅滿目，消費群體卻不是城外賤民，而是城裡的上等人。

獵戶冒險打來的飛禽走獸，漁民辛苦撈來的鮮美魚蝦，農民養的雞鴨豬羊，大多數供給了他們。

也只有他們，捨得花幾倍糧食的價格，滿足口腹之慾。

正午時分，採購的人少了許多。

徘徊沒走的，多半是沒買到心儀之物。

妖魔肆虐，雖說重稅驅使平頭百姓冒險打漁打獵，但收穫有限，不足以供應城中諸多上等人。

張坤剛踏進集市，立刻有人上前問道：“小哥，有啥好貨？”

他提了提竹簍：“幾條江魚。”

那人尚在猶豫，一名中年人擠過來：“活的，死的？”

張坤揭開竹簍，提起活蹦亂跳的白鰱：“活的。”

中年人眼神一亮：“我全要了。”

他甚至連價都沒問，給張坤一種包工頭請客，去會所瀟灑的親切感。

不宰白不宰。

“白鰱兩斤半，兩條大鯉魚合計三斤，鯽魚半斤，白條送您，一共算您三十文。”

重量多算一點點，價格參照草魚這種優質魚的市價。

完全符合工程造價行業作風。

中年人湊前一看，數量對上，大小相差不大，沒有還價，爽快給了三十個銅板。

張坤很貼心的贈送一個竹簍。

澧水縣到處都是竹子，像這種竹簍，一個銅板能買好幾個。

接過竹簍，中年人掃過張坤肩上的魚竿，意味不明：“這魚是你釣上來的？”

剛入手一筆“鉅款”的張坤，聞言笑道：“是的。”

“明日還有嗎？”

劉管家小心謹慎幹了大半輩子，使出渾身解數，才坐上管家之位。

今日飯菜上桌，老夫人突然說肉吃多了膩了，想吃魚，又嫌池裡養的魚土腥味太重，要吃江魚。

等他趕到集市，江魚已被一搶而空。

若非遇到張坤賣魚，他真不敢想象，讓老夫人餓肚子，他這個管家會是何等下場？

那些覬覦他位置的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坤是他的恩人。

錯過今日，他不會缺江魚。

總歸要買，為什麼不向一個對他有恩的小夥子買？

張坤的魚價格是比別人略高，可又不花他的錢。

當然，張坤要是接不住，或弄虛作假，可怪不得他。

長期客戶？

張坤眸光一亮，想起“釣魚佬永不空軍”的特性，回道：“有，不過大小和品種不確定。”

一百次中一次，一下午怎麼也得起竿幾百次，必定有魚。

中年人微微點頭：“此間有一家劉氏布莊，你有什麼魚，可賣給他們掌櫃，有多少，他買多少。”

“掌櫃問起，就說是劉能說的。”

說完揮手，匆匆離去。

一般情況下，江魚不愁賣。

但一個不講價，能長期吃下他所有貨的客戶，起碼省了不少叫賣，和討價還價的功夫。

張坤自是樂見其成。

原本他打算賣了魚，辦兩件事：回家做飯乾飯，挖蚯蚓補充餌料。

一筆“鉅款”到手，想法變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把釣魚佬等級肝上去，而非在這些小事上耗費時間和精力。

他在集市轉了一圈，花三個銅板買了十個野菜飯糰，一個銅板入手三個大竹簍。

回到家，往屋後喊一聲：“狗剩，過來。”

鄰居家十四歲少年，平日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綽號“狗剩”的王波，屁顛屁顛跑來。

“坤哥。”

張坤拍了拍“狗剩”肩膀，低聲道：“我給你兩個銅板，半個時辰內，給我挖一百條蚯蚓過來，能不能辦到？”

王波驚呼道：“兩個銅板？坤哥，你發財了？”

“啪！”

張坤側腳踢在王波屁股上，呵斥道：“小聲點，你問那麼多幹嘛？我問你，幹不幹？”

王波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乾乾幹，坤哥吩咐，不給錢都幹。”

張坤摸出兩個銅板塞到他懷裡：“去吧，記得保密，誰都不許說。”

“半個時辰，一百條，晚一點，或者少一條，別怪哥出手揍你。”

王波胸脯拍的“哐哐響”：“坤哥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少年拿著銅板，歡天喜地走了。

在這個世道，對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而言，如此輕鬆賺兩個銅板，可不多得。

挖蚯蚓的活分包給了王波，張坤吃飽喝足，躺在床上養精蓄銳。

下午，將有一場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