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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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城門,城中的景象更是讓人唏噓。
不同於京城的水榭樓臺、高樓大廈。
也不同一路上見到了清一色中原建築。
藺陽的房屋帶著蠻子的建築風格,和中原的房屋混淆在一起,行程獨特的泥土磚房。
房屋從外面看上去都是泥巴的顏色,再搭配上這西北的黃沙,給人的感覺可不就是荒涼的很。
城中的道路都是沙土鋪出來的,寬闊是足夠寬闊,但是一點兒也不好走。
比之進城前的官道也不遑多讓,藺陽城中的百姓不多,一走一過還能看到許多空置的住宅和商鋪。
許是城中許久不見生面孔了,百姓避讓車隊之餘還好奇的朝著馬車中張望。
江芙看到這蕭條的街道和衣衫襤褸的行人,算是明白為什麼藺陽的當地官員看到陳見安就跟看見親爹似的。
這哪是空降一個頂頭上司啊,這就是空降一個冤大頭啊!
雖然陳家在京城不算什麼富戶,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算是再不濟,還有自己這麼一個金光閃閃的東廠廠首獨生女在,肯定不會缺錢花。
江芙眯著眼,再看馬車下那群老東西可就不是和藹可親的地方官兒了,而是準備薅羊毛的階級敵人。
她拉著門簾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錢那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
你們這群老東西,罵我兩句我可以忍,打我兩下,嗯···我也勉強忍了。
但你們要說想薅我?
呵呵,對不住了,開戰吧!
走在陳見安身邊正向他介紹藺陽風土人情的縣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了個冷顫。
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估計著入秋了,天是要冷下來了。
車隊吱呀呀的來到了位於城西的縣令府,這藺陽成最高官員的府邸出了大一點兒也沒甚特別的。
“大人這次來可曾帶家眷?”
陳見安聞言笑笑,對著馬車中探頭探腦的江芙一招手。
江芙身子婀娜地一打車簾走了出來。
那白皙可人的樣貌,讓周圍從沒見過如此嬌嫩女子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山高路遠、行路艱難,這次來就只帶了賤內。
我們剛成婚不久,離家萬里不能放心,乾脆就帶在身邊了。”
縣丞雖然對他帶著這麼個嬌滴滴的夫人來上任有些驚訝,但是看到陳見安牽住她的手的動作,笑道:“你們夫妻二人感情真好。”
說罷便指揮著府裡的下人幫著陳見安帶來的人手往府裡搬行李。
縣令府不同於城中那種混搭的建造風格。
上一任縣令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這府邸建造是也沿襲了他住慣了的京城府宅風格,是個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這縣令府是上任縣令顧青山著人建造的,顧大人也是京城人,想必大人在宅子也能住的慣。”
顧青山的名字陳見安幼時曾有耳聞。
顧家和陳家都是京城中的世家大族。
聽聞那顧青山是顧家旁支,原本在家中並不受待見。
參加科舉進士及第之後自請來了藺陽,他這一舉動與自毀前程無異,讓旁人著實難以理解。
陳見安曾經拜讀過他寫的文章,很是欽佩。
“顧大人他····可惜了。”
縣丞聽聞陳見安此言,語氣中帶著傷感的嘆息道:
“正是呢,顧大人生前愛民如子、終日為政務奔波勞碌,深受百姓愛戴,可惜天怒英才就這麼早早去了。
唉,說起來陳大人也要愛惜身子才是,西北這地方天乾物燥,外來人住上段時日都要咳嗽不適。
大人一定保重自身,藺陽的百姓和官員日後都要仰仗大人呢。”
陳見安連道不敢當。
江芙歪了歪脖子打量著這座宅子,對縣丞口中的他們一定能住得慣抱有懷疑。
宅子是好宅子,只是太破舊了一些。
在京城這樣的宅子一進門都有水景和花草,可這裡不知道是不是綠植難養活的關係,前院光禿禿的全是雜草。
依她來看,倒是適合拿來當沙灘排球場,除了一地的沙子啥都沒有。
跟著陳見安一路往裡走,她看見路過的迴廊的斷裂了好幾處,可見京城的雕樑畫棟經不住西北的風。
就像那位顧大人,吹了幾年西北的風就沒了。
自己絕對不會讓陳見安也落得一樣的下場!
這破院子,趕明兒個就找人給修上!
一路走過,一路的蕭條,在路過中廳時,陳見安被一顆蔥蔥郁郁的粗壯棗樹吸引了目光。
縣丞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到那顆棗樹帶著懷念的說:
“這是顧大人上任那年栽下的,如今都長這麼大了。
這棗樹每年都結許多棗子,清甜清甜的,顧大人閒暇時便會親手做些紅棗糕,幾年又快結果了,大人喜歡便摘下嚐嚐。”
江芙聞言伸長脖子朝那棗樹看去,只見那樹果然長勢很好。
說不上為什麼她心中有些唏噓,栽樹的人沒能熬過西北的黃沙,栽下的樹卻堅定的立在這裡,證明著他端在短暫存在過的證據。
縣令府還在規整,晚膳是縣丞做東請陳見安在城中最大的酒館吃的,一起作陪的還有一個之前沒有見過的年輕人。
“這位是嶺南知府的公子張衡,聽聞大人上任,特地來給您接風洗塵的。”
縣丞嘴上恭敬地介紹著,但是態度並不親近,可見跟張衡的關係並不好。
他不露聲色的與其寒暄。
江芙對他可沒啥興趣,注意力全在這一大桌子的泡饃羊肉上。
她轉頭朝著身旁的陳見安看去。
這貨自小在京中吃慣了精細的吃食,受不住這些大魚大肉。
一路上只要進城下館子,必定要點上兩盤青菜。
而且他也不喜歡羊肉的羶味兒,對著這一桌子烤全羊,可也真是難為他了。
陳見安面上可看不出來為難,他拿起筷子,淡定自如的和張衡等人推杯換盞。
此宴接風,不談公事。
“咱們嶺南雖然貧瘠了些,但是也有不少自己的美食和美人,大人好不容易來了,不如先好好享受一番,再說其他。”
張衡說著瞄了江芙一眼,而後拍了拍手。
十幾個身體只用一張獸皮圍著的女人應聲走了進來。
她們的胳膊、肩膀和小腿全都裸露在外面,圍著身體的獸皮顏色不一,有白狐皮、有灰狼皮,還有個面板比起其他人異常白皙的女人圍了一條花斑虎皮。
她們的頭髮散在身後,只有一根玉簪子固定,相比京城女子細軟的頭髮,嶺南女子的頭髮更加烏黑粗壯,披散在後面,像是瀑布一樣,別有一番美感。
張衡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流連了一番,然後笑著對陳見安道:
“這是下官特地給陳大人準備的禮物,大人儘管挑選合心意的帶回去,都是調教好的,保證是你在京城都沒體驗過的人間絕色。”
話是對陳見安說的,他的眼睛卻一直在打量江芙的臉。
江芙都要被他給看笑了。
這個草包一來就迫不及待的上離間計,用就用吧,手段還如此淺顯,生怕人看不出來似的。
江芙一手拍了拍臉色不太好看的陳見安,一手伸出手指隨意一指。
“我看這個、這個、都不錯,要是張大人捨得,便都給我們家大人帶回去吧?”
張衡見她的舉動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乾笑著道:
“自然捨得。”
陳見安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掩飾唇角的笑意。
縣丞哈哈大笑起來,活躍氣氛給大家敬酒。
陳見安不習慣嶺南的酒,喝了幾輪之後便醉倒了。
江芙趕緊招呼人帶他回府休息。
等到了家,先幫他他洗漱更衣,又親自給他擦了把臉,才讓人把他扶到床上休息。
怕陳見安半夜醉吐把自己嗆死,江芙一晚上都沒敢閤眼。
不明真相的縣令府下人,都紛紛議論夫人對老爺可真是細心,必定一往情深。
江芙一晚上沒怎麼睡,整個人都困懵逼了。
她看著窗外微微泛白的天色,咂麼咂麼嘴。
這苦日子,啥時候能到頭呢?
第二天一早陳見安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欲裂。
他不嗜酒,在京城和三五好友小酌也只是喝些清釀,昨晚又不好拒絕怕他們當自己是在拿著架子,只能捨命陪君子,沒想到這酒後勁兒這麼大。
他動了動,懷裡的江芙還在睡著。
香香軟軟的一隻拱進自己的臂彎裡,抱著十分暖和。
她眼下帶著烏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十分招人喜歡。
他摸了摸江芙的頭髮,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抬頭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輕手輕腳的起身下地。
然後悄麼聲的穿好了衣服,推門出去。
外面的天才剛矇矇亮,陳見安要了一碗熱粥,一邊輕輕攪動著碗裡的粥,一邊招來下人昨天自己回府之後的事情。
用過早膳之後,他囑咐廚房把早上放在爐灶上熱著,不要去叫夫人,等她睡醒了再用早上。
自己則換上官服坐在轎中去了衙門。
昨日一同宴飲的官員也早早就到了,只是張衡不在。
縣丞準備好各自的文書和卷宗,排著隊的等著給洛嘲風交接和彙報工作。
等江芙起來的時候,陳見安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沒有叫人伺候,自己套上襖裙,然後拿起桌上的髮帶給自己綁了個馬尾,晃悠著馬尾辮兒出去要水洗漱去了。
她今天也有事情要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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