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誰這麼不長眼,自己剛來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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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日進城,一路上看到百姓的房子大多破敗不堪,眼下就要到隆冬了,茅草屋如何能避寒呢?
不如咱們從賬上支出些銀子出來,給百姓修繕房屋,各位意下如何?”
陳見安走在街上,看到許多百姓都要入冬了,身上還穿著單薄的麻衣,在寒風中凍得嘴唇青紫。
還有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多是黃土茅草,搭建而成,又因為多年風沙的侵蝕有些歪歪斜斜,這樣別說過冬了,但凡碰上雪災,房子都能直接給壓塌了。
解決民生問題迫在眉睫。
縣丞聞言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是藺陽的主簿,不巧,姓張。
他從桌案上抽了一本賬簿遞給陳見安,直接開始哭窮。
“大人,雖然朝廷每年都有撥款,但是款項全都用於賑災了,陳大人可以檢視藺陽的賬簿。
藺陽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稅收每年也收不上多少來,官府的庫房裡空空如也,實在拿不出來什麼銀錢來。”
陳見安接過賬本翻開來看,裡面的賬目倒是做得漂亮,一筆筆欠款去向十分清楚,但是········
“張主簿,這裡記錄著上半年曾經開銷一萬兩白銀用於給百姓修葺房屋,可我一路上並沒有見到任何修繕好的房子,這工程若是還沒動工的話,一萬兩白銀又哪去了?”
張主簿被這麼一質問哽了一下,心中暗罵陳見安不識時務,過來混兩年外放就算了,管這些閒事幹什麼。
“大人所有不知,這一萬兩白銀看著雖然多,但是藺陽山高水遠物價也貴,砸下去也聽不見個響聲。
你如今看到房屋破舊,安知這不是我們已經盡力維護的後果?”
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著實無恥,縣丞咳嗽了一聲,強忍住自己想要罵孃的話。
他知道在嶺南沒人能跟張家人鬥,自己在沒摸清陳見安實力之前,絕對不能站隊,更不能表現出跟張家作對的意思。
“藺陽盛產各類礦石,雖說稅收不豐,但也不至於窮得一清二白。
去把每年稅收跟上貢的記錄拿來,我要仔細核對。”
陳見安的態度很明顯,此時不肯善罷甘休。
這些年賬本上用於民生建設的錢不下十萬兩,但是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只怕不足千分之一。
陳見安平生最恨兩種人,刮地皮、喝兵血!
不管這錢被誰拿了,他必定要讓他們把錢全都給吐出來!
張主簿神色陰沉地去拿賬簿,但是一出門,就讓人去通知了張衡。
“不能讓這個愣頭青亂來,既然他敬酒不吃,就讓家主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下人很快就跑出去通風報信,陳見安將近年來的賬簿全都搬到書房,但凡遇到有問題的地方圈出來,單獨放在一邊。
僅僅一個上午,就挑出來十幾本有問題的賬本。
賬本摞得越高,張主簿的臉色也就越難看。
這人並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他圈出來都是自己修改過的資料,這些資料根本就經不住查。
要是他刨根問底的話,到時候家主他們都會被牽連出來。
“辛苦大家陪我辛苦一上午,中午我做東,好好吃一頓,下午咱們再繼續看。”
陳見安合上手裡的賬冊,看了一眼天色,放大家去午休。
張主簿聞言鬆了口氣,剛準備站起來,外面就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個穿著甲冑的守城士兵,進來就跪在地上高聲道:
“大人不好了!藺陽城外十里處的堤壩剛才被沖毀,那一處堤壩是下游幾條河流的總閘口,這一損毀,下面的十幾個村莊全都被淹了。
死傷人數無法估計,大量村民湧入城門口,敢問是否要開城門放人?”
陳見安瞳孔微縮、拍案而起,暴怒道:
“近日來都不見雨水,為何堤壩好好的會被沖毀?既然是總閘口,又為何沒有派人看管第一時間來報!”
張主簿聞言低下頭,露出一個暢快的笑意。
讓這毛頭小子不肯投靠家主,眼下出了這麼大個紕漏,又牽連了那麼多人命,看他怎麼跟京城那頭交差!
如此沒有顏色不會巴結上峰,活該!
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陳見安連披風都來不及拿,腳步匆忙的就大步往外走去。
縣丞見狀趕緊跟上去阻攔。
“大人,萬萬不可開城門啊,一旦難民湧入,城中必定亂做一團。
要是有人趁機偷雞摸狗做什麼違法勾當,豈不是亂上加亂。”
陳見安知道,當一個蘋果爛了,就不能跟其他的好蘋果放在一起,要不然其他蘋果也會跟著爛掉。
他捏了捏鼻樑,吩咐道:
“城門先不要開,立馬將庫房裡所有的銀錢都拿出來購買米糧,在城外設立粥棚施粥。
再讓人去搭建棚子給難民落腳,並且在城裡僱傭青壯年去城外搜尋倖存者。
我要親自去堤壩處看著搶修,要是不從源頭解決問題,只怕死傷會越來越多。”
一聽陳見安要出城,縣丞趕緊出聲阻攔。
“不可啊大人,水患兇險,您怎麼能以身犯險呢!”
光是看他的決斷,縣丞就知道他必定是個心有溝壑且愛民如子的好官,就是如此,他才更不能讓陳見安折損在張家人的手裡。
“事出蹊蹺,我必得去親自看看,你年紀大了,就留守在城裡,城裡難民安置的事宜。
放心,我去去就會,不會太長時間。”
說完他不顧阻攔,快步走了出去。
另外一邊,江芙早上出門之後,就直奔牙行。
“我想買一塊地,要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價錢不是問題。”
她身上穿戴的都是價值不菲的貂裘披風跟精緻首飾,牙行的夥計一見她這身行頭,就知道來了個大主顧,連忙將老闆給叫了出來。
“有,有!咱們藺陽地廣人稀,別的沒有,土地可有的是。
只是不知道姑娘要一大片地做什麼用途?是想要建府,還是想要良田?”
江芙摸了摸手裡的金絲手爐,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
“建宅。”
站在她身後的窈娘適時地補充一句:
“我們家夫人喜歡清靜,一定要找僻靜人少的地方。”
本來藺陽人就不多,還要往人少的地方建宅,這要求可真是聞所未聞。
不過有錢誰不賺啊,老闆連忙答應下來,找出了幾個面積大的地契,領著江芙挨個去看。
江芙看了幾個,都覺得不太滿意。
要麼是地方不夠大,要麼是位置不夠偏,難道有個看上眼的,在隔壁竟然有個鄰居,這肯定不行。
倒是在回去的路上,江芙相中了一塊兒地方。
她指了指一個高門大院的宅子,那宅子周圍沒有人家,而且院牆很高,門口雜草叢生,看起來荒廢許久了。
“這院子看起來沒有主人,能否幫我聯絡主人買下來?”
老闆一看那宅子,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勸道:
“夫人,要不您再看看別的,這塊地原本是個無主之地,但是被張家人看上佔了去。
後來張公子又嫌棄這邊兒風水不好妨礙他賭運,於是對外出售,所以這地不僅價格高,而且、而且沒有地契。”
這張家人膽子倒是大,竟然敢公然佔公家的地建房。
江芙眼珠子轉了轉,讓窈娘從馬車裡拿出一沓銀票來。
“價格不是問題,你只管去跟賣家說,我不還價就是了。
不過買賣哪能沒有地契的,只要他們能提供地契給我,立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老闆看見銀票眼睛都直了,這麼個既能賺錢又能討好張家的機會,他肯定不會錯過啊,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江芙忙完了這樁事情,剛一回府,還沒等下馬車,可就聽到外面小廝火急火燎的通報聲:
“夫人不好了,城外水患,老爺親自帶人治水去了。
現在城外擠滿了難民,咱們要不要囤積些糧食,以免之後難民哄搶供不應求啊?”
江芙聞言剛下車的腳又收了回去,對小廝吩咐著:
“咱們府裡絕對不能去哄搶糧食,你帶著家丁去街上看看,誰也不準哄抬糧價,要是有人不從,就直接帶回衙門等老爺會來處理。”
說完坐回馬車上,對窈娘耳語了幾句,等她下車後,直接讓車伕駕車去城外。
堤壩不會無緣無故損毀,這裡必定有人搗亂!
既然他們能對堤壩動手腳,那麼也能對城外的難民動手腳,如果有心之人煽動難民鬧起來,那就不僅僅是天災,而是人禍。
比起不可控的天災來說,顯而易見的,人禍更能治陳見安一個治理無方的罪名。
江芙要親自去坐鎮,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自己剛來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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