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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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的兩名死者全都是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按理說這個年紀又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就算是染上時疫,也不應該最先死去才對。
陳見安不許江芙跟著,自己捂著摳鼻來到難民棚的時候,剛靠近,就聽到那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他皺眉看著比前一天少了不少人的難民棚,對看守計程車兵詢問道:
“不是就死了兩個,怎麼人少了這麼多?”
那小兵心虛的一拱手,如實回道:
“回大人,今早大夫來瞧過,說是時疫之後,不少人不敢在難民棚待著,於是拖家帶口的往山裡去了。”
上面沒有吩咐攔著人不讓走,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管。
“胡鬧!這幾日便要落雪了,山上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到了晚上還不活活凍死?
時疫雖然可怕卻也不是絕症,只要對症下藥很快就能痊癒,你們快派人上山將離開的百姓找回來。
郎中現在在哪裡?我先去去見見他。”
早知道昨天晚上一時偷懶,現在要漫山遍野的去找人,小兵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
但是他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應下,將陳見安帶到郎中熬藥的灶臺處,然後叫人跟自己一起去山上搜尋難民。
“大人,這病不難治,現在天氣冷,疫情傳播的也慢。
只是、、、、只是咱們這兒沒有足夠的藥材,不吃藥,再小的病他也好不起來啊。”
郎中說著嘆了口氣,藺陽土地貧瘠,糧食都打不出多少來,更沒有人種草藥了。
外面的草藥運到這裡來,價格都翻了翻幾番,在藺陽這破地方,草藥可是稀罕物,尋常人家都吃不起。
眼下這麼大的需求量,就是把藺陽城裡所有的藥房都搬空了,只怕都湊不出來需要的藥材。
江芙回府之後將自己帶來的到幾車藥材全都找了出來,能用上的到全都送去了城外。
正在為草藥發愁的郎中見到這些藥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好傢伙,陳大人剛說去想辦法找藥材,一眨眼的功夫就送來了,他會變戲法不成?
快把這些藥材搬進來,我分門別類地配好了,你們每天幫忙一起煮了分給難民們喝!”
難民多,喝藥的嘴也多。
這些藥材雖然撐不了幾天,但是足夠將疫情控制住了。
只希望陳大人能再多弄些藥材回來,就能將已經感染的村民們也都治好。
可情況遠沒有郎中想象的那麼樂觀。
陳見安一個人都沒帶,自己單槍匹馬地一路飛奔去知府所在的鹿梁城求援。
鹿梁城是嶺南最富庶的城市,物資豐富來往商人眾多,並且距離藺陽不算太遠,同為明夏子民,這個時候想必張知府不會袖手旁觀。
“今日封城,任何閒雜人等都不能進出,你哪來的回哪去吧。”
陳見安剛到鹿梁城門口,就被守門官兵攔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抽出自己的縣令令牌聚到官兵面前,擺明自己的身份。
“本官乃藺陽縣令,有要事求見張知府,勞煩開啟城門。”
那兩個官兵看到令牌後對視一眼,紛紛抽出刀來,防備地放在陳見安面前。
“聽說藺陽鬧了疫症,知府大人就是怕疫情蔓延到鹿梁城,這才下令封城。
大人既然是從藺陽來,那咱們更不能放行了,要是你身上帶著病氣傳染給了知府大人,那豈不是咱們守城不利的罪過了?”
陳見安死死皺著眉頭,握緊了手裡的令牌,張知府這就是不打算管藺陽百姓死活的意思了!
可是藺陽缺醫少藥,自己身後便是十幾萬的無辜百姓,若是不能帶著藥材回去,不僅僅那些難民,只怕一堵城牆也護不住城中百姓太久。
“好,既然知府大人怕下官身上帶著病氣,那下官就在城外等,等身上這病氣都被風吹散了,等知府大人願意見我!”
陳見安說完,一轉身走到城門空地的顯眼處,一撩衣襬席地而坐。
守城官兵並沒有當回事,想著等會兒天黑了,他冷得受不了也就走了。
可是沒成想,一直等到下半夜陳見安也沒動地方。
眼見著他凍得臉都白了,官兵慌了起來,怕他要是真凍出個好歹的,自己擔不起責任。
於是趁著換崗的功夫去給張知府通報。
張知府上個月剛收了個美妾,今日正宿在她的院子裡,鬧騰了一晚上還沒安歇,聽到管家傳進來的訊息,不耐煩的打發他道:
“凍死就凍死,區區一個禮部侍郎的兒子有什麼要緊,滾出去,少來壞爺的興致。”
管家站在門外,聽到老爺那不耐煩的語氣,不敢多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躬身退下。
心裡卻叫苦連天,只怕老爺忘了,那陳家是個軟柿子,可他們家兒媳婦不好捏啊!
陳見安在城外坐了一夜,江芙也在家中等了一夜,卻遲遲不見陳見安回來。
在天放亮之後,她實在等不住了,將剛起床的縣丞堵在了家門口。
“陳大人?他昨日說要去鹿梁城求援了。
夫人彆著急鹿梁距離這裡並不遠,想必是張知府留他過夜。”
過夜?
江芙抿了抿嘴,知道必不可能的。
陳見安是怎樣一副憂國憂民的性子,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現在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他又怎麼能安然在知府家中安睡?
除非是求援之時並不順利……
江芙有些憂心的回到家中,正在猶豫要不要派人去看看的時候,一個身穿一襲黑色勁裝的陌生男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冷不丁跪在地上,攔在她前面。
“夫人,大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求您去救救他!”
江芙顧不上追究他的身份,心頭一驚,焦急的追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仔細說!”
原來昨日凌晨陳見安就發起了燒暈倒在地,守城士兵害怕是疫病不敢碰他。
去城裡回報知府卻又被攆了出來。
鹿梁城城門封了,根本沒有人進出,要事沒有人管,大人豈不是就要這麼死在門口?
礙於身份不能露面的祁州又急又氣,迫於無奈只能回來求夫人幫忙。
江芙是少主認可的人,那麼自己暴露在她面前應該也無大礙。
聽完了祁州的話,江芙依然氣得要死。
真是老虎不發威,什麼牛馬都敢出來溜溜!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自己還沒死呢,張家人就敢明目張膽折騰自己相公?
翻了天了!
“好啊,本小姐倒是沒想到見那張知府一面,竟然比進宮面聖還要難!備馬!
我親自去鹿梁城,看看到底是什麼金貴地方,旁人想要進城還得豁出命去!”
江芙說完留下窈娘看家,自己帶著兩個侍衛就風風火火出了門兒。
既然趕到的時候,遠遠就瞧見空蕩蕩的城門口,一人一馬臥在哪裡,生死不知。
飛雲像是想要給主人取暖,趴在他的身邊,用自己笨重的身體給主人擋住泠冽的寒風。
江芙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下馬跑過去。
她蹲在地上抱起陳見安的上身,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還好沒死。
剛鬆了一口氣,江芙就注意到他紅的不自然的臉色,想到祁州說他發了一夜的燒,趕緊將自己的皮毛披風脫下來裹在他的身上。
將她交給身後的江家侍衛,自己則朝著城門走了過去。
守城官兵見有人來救這個燙手山芋,頓時鬆了口氣,只當江芙是個普通的官眷,並不拿她當回事。
她們家男人都這樣了,她一個女流之輩還能幹嘛?撐死了不過撒潑打滾,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
可江芙不是一般的官眷。
她走到近前,二話不說伸手抽出官兵腰間的配刀,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頓時血流如注。
一旁的人都看傻了。
這他孃的一刀就破甲了?是這個正常女人該有力氣?
直到那人失血過多癱倒在地,大家才反應過來,其他官兵趕緊去扶。
“大膽,城門重地持刀傷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城門計程車兵聞言一擁而上,把江芙給團團圍住,江家侍衛極了,差點兒放下手裡的陳見安回去救人。
江芙不慌不忙的扔下手裡的刀,從懷裡抽出手帕嫌棄地擦了擦手,緊接著從懷裡拿出另外一件東西。
一張明黃色的聖旨。
一看到這東西,還不等江芙舉過頭頂,周圍的所有人就扔下去武器,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江芙並沒有展開聖旨,而是揚聲道:
“我有陛下聖旨要給張知府,還不速速開啟城門,若是耽誤了陛下的聖旨,看了你們九族也擔當不起!”
一聽誅九族,官兵們頓時被嚇的兩股戰戰,為首那人趕緊爬起來讓人去開城門。
自己則恭恭敬敬的跟在江芙一行人身後,護送她們進城。
“頭兒,不對勁啊,要是京城有聖旨,不可能繞過鹿梁直接送到藺陽去。
她手裡的聖旨,該不會是假的吧?”
領頭的官兵聞言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江芙手裡的聖旨,搖了搖頭。
“我在知府那裡見過一次聖旨,就是這樣的。
她們是從京城來的,興許是陛下以前下的旨讓她們順路帶過來呢?
別管,反正真的假的都跟咱們沒關係,只管把人送到就是了。”
小兵聞言閉上了嘴,乖乖將人恭敬地送到了知府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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