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假傳聖旨可是誅九族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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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江小姐親自上門,有失遠迎了。”
張知府親自到客廳門口迎接,看到江芙伸手被人架著的陳見安時,眼神閃了閃,故作擔憂地問道:
“這是怎麼了?不會感染疫症了吧?
不是下官狠心,但是要是感染了疫症,是萬萬不能留在鹿梁的,來人啊,快將陳大人送回藺陽!”
他那虛情假意的表情看得江芙眼皮子直抽。
她對著自己侍衛一擺手,兩個侍衛踹開過來攔路的小廝,扶著陳見安直接往內室去了,將他安頓好後,一個侍衛看守,另一個侍衛腳步匆忙地出去請大夫。
江芙則自己大搖大擺地找了個椅子坐下,將手裡明黃的聖旨“啪”地往桌子上一拍。
張知府黑著臉還想再攔,見到那聖旨,臉上肥肉顫了顫,不得不先將陳見那邊兒放一放,先應付這個棘手的麻煩。
他一邊讓管家去拿點心,一邊腆著笑臉坐到江芙旁邊的位置上。
“不知道皇上有什麼旨意,江姑娘你吃點兒糕點慢慢說。”
不看僧面看佛面,張知府並不願意跟江芙起正面衝突,先前她就從自己兒子口中得知這江家女就是個草包美人,沒有半點兒脾氣和主意,想必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江芙看到管家擺在自己面前的兩盤點心,心中呲笑一聲,只怕是自己的兇名還沒有傳到嶺南來,竟然讓姓張的以為兩盤子點心就能打發了自己。
“蟹黃糕和馬蹄酥,大人這兒的點心倒是不錯。
這種不應季的東西,想必價錢也不便宜吧,可不知道我這一口下去,要吃掉多少銀子?”
江芙說著拈起一塊糕點,卻並不往嘴裡放,語焉不詳地說著。
張知府還真不知道這東西多少錢,反正只要自己喜歡吃,下人就會給送到桌案上。
他聽出江芙話中指責自己驕奢淫逸的意思,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容來,意有所指道:
“若不是這樣的點心,怎麼配得上江小姐的身份呢?下官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聞江廠首愛吃螃蟹,想必江小姐也是喜歡的。”
要說起驕奢淫逸上,誰能比得過他們江家呢?
據說江廣瑤的私庫堪比國庫,想必江家的日子必定過得奢靡極了,比起皇帝也不遑多讓。
江芙放下點心,嫌棄地擦了擦手,那還真是對不起了,他爹是個小氣鬼,江家每日例銀並不多。
她嘴角帶笑但語氣譏諷。
“那大人就說錯了,我自小一吃螃蟹就起疹子,因此父親也從不在我面前吃蟹。
還有,如今我已經嫁給藺陽縣令為妻,大人一口一個小姐的喚實在不成體統,該叫我陳夫人才是。”
她這話一說完,張知府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明裡說的是螃蟹,暗裡不過是表明她了的立場,便是要跟自己作對!
她怕是來給姓陳的那小子打抱不平來了。
他收起臉上的笑意,正要說什麼,從內室那邊兒先聞其聲後見其人的傳來一聲嬌柔的女聲:
“老爺~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守在內室門口,不許妾身進去,咱們這家裡怎麼還有妾身去不得的地方?
聽說裡面有個染上疫症要死的男人,真是晦氣,府裡剛送去兩個肺癆鬼,怎麼又來一個!
老爺你快把人給扔出去啊,要是傳染了咱們可怎麼辦嘛!”
江芙聞言眯了眯眼。
張知府臉色一變,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胡說什麼,那是藺陽縣令陳大人,不知道本官有客人嗎,誰讓你到前面來的,還不快滾回去!”
那女人像是被這一巴掌打蒙了,看了看江芙,然後捂著臉低頭就跑了。
“大人家裡有人感染肺癆?”
瞄了一眼桌上的聖旨,壓下心裡的不滿,笑著附和了兩句:
“是是,只是不知道陛下有什麼旨意給下官的?怎麼不讓宮人來傳旨,反而要勞煩陳夫人?”
他心中狐疑,若不是皇帝真有秘旨,那便是江芙假傳聖旨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來,往椅子後面一靠。
要是這小妮真的為了救她丈夫假傳聖旨,那不光給了自己能除掉這夫妻倆的理由,還能讓京城那邊兒順勢給江廣瑤參上一本。
家主這些年一直被東西二廠壓制著,要是自己能幫他打擊東廠,想必自己多年不曾挪動的官位,就能更進一步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激動起來,伸手就去抓桌上的聖旨,卻被江芙眼疾手快提前一步拿到手裡。
“褻瀆聖旨猶如不敬不下,大人怕是嶺南待久了,這滅門抄家的事兒都記不得了?”
張知府聞言一縮手,反應過來自己讓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震懾住了,連忙掩飾地掩嘴咳嗽一聲,找回強硬的語氣質疑道:
“本官雖然在嶺南待久了,可也知道宣讀聖旨需得有三人以上在場才做的數,所以傳旨很少只派一人單槍匹馬地過來。
陳夫人可別是隨便拿了什麼旨意來糊弄本官的?”
張知府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江芙的表情,試圖在她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這麼一看,還真的發現她的表情一頓,這一下他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堅信她手裡的聖旨就是假的!
他就說嗎,貴妃娘娘日日陪伴在陛下跟前,要是陛下當真對嶺南有什麼動作,自己怎麼可能得不到一點兒訊息?
“假傳聖旨可是誅九族的罪,陳夫人你這········”
江芙聽他這話不急反笑,一隻胳膊支在桌子上,一隻胳膊抬起來將聖旨遞給張知府。
“真的還是假的,你一看便知,來呀~開啟看看。”
被她這麼一讓,張知府反而不敢伸手去接了,萬一這聖旨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落得個藐視皇權的罪名?
他個江芙對峙片刻,最終在她盈滿了嘲諷笑意的眼神下,不願意拉了面子,一咬牙接過了聖旨,狠狠心將其展開。
剛展開了個開頭,沒有在上面空白著並沒有寫自己的官職,他心頭一喜,似乎已經預見了江芙被打入天牢的未來。
但是往後面又展開了一些,他的動作卻頓住了,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像是不敢置信一樣,一把將聖旨全部攤開。
只見聖旨上一片空白,卻在最後面蓋上了傳國玉璽!
他曾經聽聞多年前江廣瑤捨命護駕,皇上曾經許諾可以完成他一個願望,之後便給出了三朝之內的唯一一張空白聖旨。
張知府萬萬想不到,江廣瑤竟然會將這種可以作為傳家寶的東西交給一個女兒???
女兒有什麼用,嫁出去了還不是別人家的人!
他雙手捧著聖旨跪在地上,跟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江芙伸手將聖旨拿回來捲了卷,用卷軸在桌上“噠噠”地敲了兩下。
這兩個哪是敲在了桌子角上啊,明明是敲在了張知府的心頭上,他有些肥碩的身體跟著抖了兩抖。
“假傳聖旨?呵呵,張大人未免也把我看得太蠢了一些!
之前我還沒想好在這上面寫些什麼,現在倒是覺得,也許寫個抄家罷官的罪詔也不是不行。”
張知府連忙搖頭,賠著笑臉跟她打哈哈。
“陳夫人說笑了,這可是百年之內的獨一份恩典,用在下官身上豈不是浪費了?
下官知道你們夫妻此次來的目的,這就著人去準備糧食和藥材,等陳大人一醒過來,就派人將你們送回去如何?”
張知府剛說完,就從內室裡走出一個侍衛,他靠在江芙身邊耳語幾句,江芙聞言舒展開了眉頭,不欲跟張知府糾纏,同意了他的讓步。
陳見安並沒有感染時疫,不過是受了風寒發高熱,大夫給餵了藥之後,很快體溫就退了下來。
江芙直接讓張知府將馬車趕到門口來,讓人抬著陳見安上了馬車,並且在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滿滿三年車的草藥。
張知府和她說好,後續物資會在三天內補上,派人送到藺陽,然後恭恭敬敬地把人給送到城門口。
聽到風聲急忙趕回來的張衡正在城門口跟江芙的馬車打了個照面,馬車前江芙騎在飛雲上,不同於之前宴會上安靜賢惠的模樣。
她一襲紅裙英姿颯爽,昂首挺胸坐在馬背上,一頭烏黑的秀髮用一根髮帶束在腦後,隨著馬兒的腳步晃動著。
張衡差點兒沒認出來,轉頭多看了一眼,正好對上江芙的眼睛。
她看過來的眼神凌厲又淡漠,像是隻蓄勢待發的小豹子看著從自己面前經過的羚羊。
匆匆一撇就讓張衡愣在原地。
“回來了就快進來,愣在外面幹什麼!”
張知府氣不順的將兒子給叫了回來,張衡策馬進城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回來的目的,急忙翻身下馬,小跑到張知府身側勸道:
“父親,咱們真要往藺陽送物資?那豈不是白費了這麼多的手段,白白給姓陳的做了嫁衣了!”
他語氣不甘,自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那兩個肺癆鬼給送到藺陽去的,這要是送藥過去,豈不是自己散播瘟疫自己治?他圖什麼啊!
張知府臉色陰沉,語氣陰狠的回道:
“送!怎麼不送呢,不過他們有沒有命拿,那就是看他們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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