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4章 少跟她接觸,我不喜歡,奸臣之女兇名在外,男主他又恨又愛,姜甜酒,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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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公,這幾天咱們殺了好幾個弟兄,又削減了下面人的俸祿,眼下、眼下底下的人怨聲載道,就連交代下去的事情的也不盡心,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您看要如何是好?”

炎明熹的手下站在他身側,提心吊膽地稟報道。

炎明熹把玩著手裡的玉如意,眼睛都沒抬一下,不甚在意道:

“有誰不聽話的,殺了便是,不過一時的低谷都不能忍受,這樣的草包還是別留在西廠礙眼。

陳見安跟江廣瑤聯手,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殺了咱家的證人,又聯合了霍將軍給咱家上眼藥,現在皇帝正在氣頭上,咱們任何輕舉妄動都容易被人抓了把柄。

你最近看緊些,別讓那些個小兔崽子給咱家惹什麼麻煩,要不然就別怪咱家心狠手辣!”

手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點了點頭。

這些天廠公為了讓陛下小氣,已經殺了不少人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用西廠的人命換自己的命呢!

要是再這麼殺下去,只怕陛下還沒拿廠公怎麼樣,底下的人就要造反了。

不過這話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就怕炎明熹一個不高興,下一個就拿自己開了刀。

“下去·····”

炎明熹剛說了兩個字,就聽見耳邊傳來腳步聲,他一抬頭,正對上朝著自己走來的江廣瑤和陳見安兩人。

在自己的宅院裡看見死對頭,竟然沒有人通傳?

他往江廣瑤身後一瞅,只見門房的小廝正一臉焦急地跟在兩人身後,顯然是沒有攔住他們。

炎明熹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將手裡的玉如意擱在桌子上,起身怒目道: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沒有主家的允許私自闖進來,江大人的禮義廉恥被狗吃了不成!”

江廣瑤懶得跟他客套,從懷裡抽出聖旨在他的面前抖了抖,居高臨下道:

“微臣奉旨辦案,請炎總管跟我們走一趟吧。”

炎明熹見到那明黃的聖旨瞳孔一縮,但是很快鎮定下來,雙手環抱在胸前質疑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假傳聖旨!咱家昨天剛見過陛下,陛下並無處置之心。

便是真要抓咱家,也不該是江大人來,以你的品級抓我?呵~我要面見聖上,都給我滾開!”

說著,他抬腳就要往外面走,卻被江廣瑤攔下來,他冷笑一聲。

“總管別急,等事情查清楚了,有你能面聖的時候,陛下賜我尚方寶劍可先斬後奏,我勸總管還是配合一些,要不然這刀劍無眼,傷到了誰也不好不是?”

說著對身後帶來的錦衣衛一招手,兩個身手敏捷的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地挾制住炎明熹。

見他想要反抗,江廣瑤抽出腰間的尚方寶劍,劍尖抵著他的胸口,大有他再掙扎,自己的一劍刺下去的架勢。

炎明熹被劍尖刺破了衣裳,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於是識時務地安靜下來。

只一雙眼睛狠狠地等著江廣瑤,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似的。

江廣瑤收了劍,讓錦衣衛將炎明熹帶走,然後親自帶人在炎明熹的府邸搜查。

只可炎明熹這老賊比胡丞相要精明得多,府邸裡乾乾淨淨,讓人半點兒把柄都搜不出來。

炎明熹並不是皇帝授意抓的,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陳見安急得帶人掘地三尺,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書房那頭有人跑來通報,說江廣瑤在書房找到了一間密室,但是密室的大門是一扇巨大的機關鎖,沒有密碼根本打不開。

陳見安去看過之後也束手無策,於是只能先封了炎明熹的府邸,再去大理寺看看,能不能從炎明熹的嘴裡套出開門的秘鑰。

炎明熹抓的訊息是第二天傳進皇宮裡的。

不是皇帝對前朝的把控出了問題,而是皇帝的身體出了問題。

張貴妃頻繁給他餵食南疆秘藥,皇帝在男女之事上越發沉迷,眼看著是龍精虎猛,實際上已經成癮,身體幾乎被掏空了。

年後不過下了一場雪,皇帝就病倒了。

正巧張貴妃被診出來又懷了身孕,怕過了病氣不敢在近前伺候。

於是白婉瑩在陳見安的安排下去到乾清宮侍疾,炎明熹被抓的訊息就這樣被白婉瑩給攔了下來,第二日晚上被傳到皇上耳朵裡。

“陛下還病著,就不要理會這些庶務了,言大人對皇上一片忠心,必然不會被查出來什麼的。

就算東廠真的查出來什麼,最後不還是要交給陛下過目?且由著他們鬧去吧,總歸最後還是要陛下做決斷。”

白婉瑩在侍奉湯藥的時候給皇上吹著枕頭風。

皇上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白婉瑩頓了頓,又道:

“再說陛下不是讓陳大人協同辦案嘛?陳大人做事有分寸,陛下只管安心就是。”

她這句話說到皇上心坎上了。

陳見安是自己的人,哪怕他真的跟江廣瑤串通一氣,也要顧及著自己的顏面,要是違拗自己的心意,那他的榮華富貴可就到頭兒了,到時候哪怕是江廣瑤,也救不了他!

皇帝想到這裡放鬆了臉色,又想到炎明熹做事不乾淨,是該給他點兒教訓,於是點點頭,預設了白婉瑩的說法。

白婉瑩不露痕跡地鬆了口氣,然後扯出一抹最讓皇帝喜歡的溫順笑意,跟他說起兩人的皇子。

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身為女主親生子的原因,十分聰明漂亮,所以之前才會深得陛下寵愛。

“乳母說孩子已經會認人了,臣妾上次見他時還抱著臣妾不撒手,那小傢伙知道誰是孃親呢。

等陛下身體好了,臣妾便讓乳母將孩子抱來給陛下看看,想必他也認得自己的父皇呢。”

都說見面三分情,皇帝許久不了看望她們母子,自然對孩子的感情也淡薄了。

但是此時一聽到種種,那為數不多的父親也被勾了出來。

“嗯,改日抱來給朕瞧瞧,朕也許久沒見那孩子了,許是長大了些。”

白婉瑩聞言心中一喜,連忙答應下來。

從乾清宮出來之後,她便命人去給陳見安送信,信上寥寥幾個字,卻讓人欣喜安心:

已穩住,可慢慢審之

陳見安將紙條遞給江芙,江芙看到上面白婉瑩的字跡,鼻尖聞到這紙條上的淡淡梅花香,一挑眉,帶著打趣地看向自己夫君。

“曉覺霜添白,寒迷月借開。餘香低惹袖,墮蕊逐流杯。

這位娘娘紅袖添香,傳訊息出來還不忘給夫君傳一縷梅香,只怕盼著你睹物思人,看見梅花就想起她呢。”

江芙這話說的不像是吃醋,以至於陳見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回想了一遍她說的話之後,兀地笑了。

“今天晚上也沒有吃西湖醋魚,怎麼屋裡一股酸味?她都已經是皇子的額娘了,能對我有什麼意思。

你呀,為夫去秦樓楚館應酬也沒見吃醋,怎麼如今不過收了張簡訊倒是吃起醋來了?”

再說白婉瑩在相貌上並不算出眾,別說跟豔冠後宮的張貴妃比,就是跟江芙比起來都要遜色三分,陳見安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夫人會在意她?

江芙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吐槽:呵呵,你對劇情的力量一無所知!

她懶洋洋地起身吹了桌上的蠟燭,攏了攏袖口轉身扔下一句:

“我不管,你可以跟她合作,但是少跟她接觸,我不喜歡。”

江芙自從成婚後很少有如此霸道任性的時候了。

陳見安輕笑一聲,對此並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率真可愛。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吧,緊接著起身,上前兩步擁著她一起往內室走去。

岳丈大人有句話說得沒錯,成婚這麼久,兩人也該要個孩子了。

第二日一早陳見安就帶著訊息去了刑房,裡面炎明熹已經被用過一輪刑了,身上的囚服被血浸透,偏偏臉上毫髮無傷。

江廣瑤坐在刑堂唯一一張椅子上,看見陳見安走進來,只是懶散地抬了抬眼皮。

“來了?這老東西嘴倒是硬得很,你去想想法子吧,也讓我歇歇。”

這話說的,要不是炎明熹被綁著動不了,還不衝過來狠狠咬他一口。

捱打的還沒說什麼呢,打人的倒是先累得受不住了?

陳見安一拱手,依言上前。

炎明熹低垂著頭,被綁住的雙手無力地垂落著,看上去好像死了一樣。

但是陳見安知道江廣瑤不會打死他。

自己是在江廣瑤手底下捱過審的,他是什麼手段沒人比自己清楚,只要江廣瑤不想讓他死,那便打得再重,也還能給留一口氣。

陳見安瞥了一眼他身上深可見骨的鞭痕,也不拿一旁的刑具,只是站在他身邊悠悠開口道:

“炎大人,霍將軍讓下官代他問您一句:你可還記得,明夏五年雁門關外石橋邊的胡爾薩嗎?”

原本看上去了無生息的炎明熹聞言全身一震,強打起精神抬頭看向陳見安,死死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像是一隻垂死掙扎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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