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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師——準備迎戰!”
在經歷了最開始的錯愕和短暫的混亂之後,隨著安森下達命令的怒吼,所有計程車兵們紛紛扔下手頭的工作,抄起武器,用最快的速度進入各自的位置。
在塹壕間狂奔的傳令兵們,開始吹響刺耳的軍號聲,夾雜著紛亂的腳步和長官們催促咒罵的聲響,整個鹽漬村亂成一團。
“第二線列步兵團已經進入陣地,請求作戰指示!”
“正北與西側都發現敵軍行蹤,疑似有大批騎兵正在迅速迫近陣地,第三線列步兵團陣地遭受襲擊,目前正與敵軍交戰!”
“炮兵陣地所有火炮都已填裝完畢,全體候命!”
……匆匆忙忙趕到陣地上的圖恩士兵們舉起手裡的萊頓和利奧波德,在軍官的聲嘶力竭中扣下扳機;亂糟糟的槍響聲讓對面震天的喊殺聲為之一頓,獵獵作響的金色鳶尾花伴隨著淒厲的慘叫,在嗆人的硝煙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著根本不給對面任何喘息的餘地,這些圖恩士兵連帶著軍官們就怒吼著抄起佩劍,刺刀,鋤頭和工兵鏟,迎面朝還在進攻的敵人發起了反衝鋒。
已經在白塔城接受過標準的“克洛維軍制”訓練,並且和風暴師並肩作戰了幾個月的圖恩士兵們,依然保留著某些過去的“老習慣”——即打完一輪齊射後無論敵人是進攻還是在撤退,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衝鋒。
這最早是因為步槍射速過慢,利用一輪齊射打亂敵人陣型,再趁對方裝填彈藥的空隙,犧牲一輪射擊的機會拉近距離,用白刃戰猛衝猝不及防的敵軍線列,造成士氣打擊的戰術。
可在聖徒歷一百年的時間點,這種用來彌補武器缺點的打法顯然有點兒…跟不上版本了。
激烈的白刃戰中,先是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的帝國線列步兵們很快就站穩了腳跟,靠著密集的刺刀方陣頂住了圖恩軍團的反衝鋒,同時後排士兵紛紛從前排士兵空隙間開火射擊,打碎了一個又一個叫嚷著撲上來的圖恩士兵的腦袋。
儘管這些圖恩線列步兵們已經普及了完全不必帝國士兵遜色的萊頓步槍,一小部分甚至裝備了利奧波德和最新款的奧古斯特,裝備水平甚至高出對面的帝國士兵一線。
不過很顯然,僅僅是精良的裝備根本無法彌補雙方戰鬥力的差距——尤其是在他們根本不懂得該如何發揮武器真正威力的前提下。
於是雖然圖恩軍團計程車兵還在一遍一遍的反撲,但一個個組成方陣的帝國線列兵連還是用刺刀將他們頂在方陣之外,再靠著一個個方陣間的交叉火力陸續擊潰這些不懼死亡的瀚土戰士。
但奇怪的是,在擊潰了圖恩軍團的反衝鋒之後,這支帝國遠征軍的部隊並未繼續向鹽漬村陣地發起進攻,而像是陷入了某種困惑之中。
“呃…這幫瀚土人,還有這個陣地…這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舉著黃銅外殼的單筒望遠鏡,自言自語的亞瑟·赫瑞德表情困惑到了極點。
按照總司令卡斯帕·赫瑞德的命令,拋下了登巔塔要塞的帝國遠征軍,在擊潰瀚土大軍前哨(米斯特軍團)之後開始全線迂迴,以機動作戰的方式形成區域性優勢,逐步消滅瀚土的反抗力量。
自然,這種作戰方式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時間,必須保持高頻率的作戰和極強的行動效率,不能給敵人任何的喘息和整頓餘地,容錯率非常之低。
於是初上戰場的亞瑟·赫瑞德毫不意外的犯了最嚴重的錯誤——他迷路了。
而且是一開始就迷路了!
伏擊米斯特軍團戰鬥當晚,為了追擊逃跑的米斯特大公,亞瑟·赫瑞德帶著他自己組建的步兵團,將近五百人對一輛雙輪馬車圍追堵截…雖然還是讓他跑掉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今年已經七十高齡的魯科·維瑟尼亞大公,展現出了他深藏不露的高超駕車技巧,在崎嶇顛簸的艾登山路上下騰飛,狂飆猛進,懸崖口切彎……
怎麼也追不上他的五百多名帝國戰士,甚至不乏繼承了“血脈之力”的天賦者們,只能望著山路上騰起的煙塵歎為觀止。
但等他們氣喘吁吁,飢腸轆轆的回到營地的時候,震驚的發現帝國遠征軍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
兩萬多人…眨個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一瞬間,亞瑟·赫瑞德的腦海中冒出無數個問題:我在哪兒,這又是哪兒,現在該去哪兒?
擺在他們面前就只剩下兩條路:要麼乖乖的原路返回登巔塔要塞,要麼按照預定作戰計劃前往荒石堡,想辦法跟上大部隊。
一番糾結之後,對自己十分自信的亞瑟選擇了後者。
然後他就迷路了。
而且為了避免被瀚土大軍察覺,他們還不敢走大路,曲折的艾登山路複雜程度堪比大型迷宮,兜兜轉轉幾天後,除了知道自己在向東走之外,根本分不清哪是哪。
原本這些“瑣碎的麻煩事”,他都是扔給路易·貝爾納來處理的;但因為這個“最好的朋友”總是給他拖後腿,開戰前兩個人就不怎麼說話了。
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了一次才知道有多重要…雖然不知道這句廢話是誰說的,但亞瑟·赫瑞德現在覺得它可真是太正確了。
當他們終於歷經千辛萬苦,在被第四個“淳樸的本地嚮導”坑到某個鬼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的山溝溝裡後,終於感覺離荒石堡已經不遠了的他們驚奇的發現,附近竟然有一支軍隊。
對自己十分自信的亞瑟·赫瑞德打算發起一輪試探性進攻,看看這幫敵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在頂住了圖恩軍團的反衝鋒,站穩腳跟一點點反推到敵軍防線上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根本不像之前嚮導說的那樣,是個又窮又破的漁村——這分明是某個軍團的半永久營地!
“轟——!!!!轟——!!!!轟——!!!!”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丘陵上方炮兵陣地開始朝著帝國遠征軍出現的方向傾瀉火力,灼熱的氣浪在塹壕周圍肆虐,劇烈的震動聲搖晃著大地。
但風暴師的炮兵們完全沒想到圖恩軍團會發起反衝鋒,結果亞瑟和他的部下們順利突破防線,全部躲進了塹壕裡…看似兇猛的火力覆蓋除了改變了地形,根本沒起到任何效果。
不僅如此…因為炮兵陣地提前開火,周圍原本應該衝上去增援的部隊也被迫停了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先被擊潰,又捱了自己人炮彈的圖恩士兵們在滾滾濃煙和火光中慘叫,根本不敢主動上去送死。
而對面的帝國遠征軍也面臨著類似的窘境——他們只是想試探試探敵人,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陣地組織一輪火力偵察,根本沒想過真的要進攻。
可沒想到圖恩軍團崩的太快,連打帶衝這四五百人已經攻入了陣地,再加上炮火“掩護”,兩翼的敵人根本不敢對他們發起反攻,整個陣地空門大開。
所以他們應該趁這個機會撤退,還是繼續追著潰退的圖恩軍團進攻?
“這還用問,當然是進攻了!”
漫天的炮火聲中,亞瑟·赫瑞德顯得興奮異常:“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僅憑我們一個步兵團的力量就擊潰瀚土人一整個軍團…難道你們都不興奮,不激動嗎?啊?!”
“呃…這個…我們當然也很激動了。”
面對亞瑟充滿殷切和雄心壯志的表情,周圍的軍官們紛紛面面相覷,苦笑著回答道:“但是……”
“沒有但是!”亞瑟大手一揮:
“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對吧?!”
“沒錯。”
“而且我們都希望能成為終結這場戰爭的英雄,對吧?!”
“這個…也、也可以這麼說吧?”
“就應該這麼說,而且我們也應該這麼做——因為我們是騎士!騎士…天生就是要迎難而上的!”插著腰的亞瑟,臉上洋溢著發自肺腑的笑容:
“現在,就該我們用事實證明這一切了;當然也要讓路易·貝爾納看看,戰爭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時代沒有變,騎士…我們!依然可以終結這場戰爭!”
“你先等等……”
“機會難得,讓我們現在就衝出去一舉擊潰他們吧!”
“先等等,你能不能先……”
“等不了了!現在就是我們向帝國展現忠誠的時候!只要順利擊敗這支瀚土軍隊,不僅能免於掉隊的責任,功過相抵;還能在主力軍團攻擊荒石堡時掩護其側翼,到時候……”
“我說你能不能先回頭看一眼!就一眼,一眼!”
“嗯?!”
被同伴們強行打斷的亞瑟有些不太樂意的扭過頭,順著他們略有幾分驚恐的眼神和手指的方向,朝海灘的方向望去,然後……
然後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平靜的海面上,滿載物資及時趕來的瀚土艦隊已經在近海的位置沉錨停泊,紛紛船舷一側的炮門,將幾十門艦炮整整齊齊的對準了他們。
亞瑟·赫瑞德:“……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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