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痕鬼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四十四章 附庸軍團,我必將加冕為王,空痕鬼徹,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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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列克謝中校滿懷絕望的踏上這條不歸路的同時,整個風暴師此行的目的地,卻早已在漫天炮火與廝殺聲中墜入了地獄。
“士兵們——前進!”
撕心裂肺的吶喊在隆隆炮聲中迴盪,歇斯底里的軍官揮舞著早已破破爛爛的鳶尾花軍旗,驅使自己的部下發起進攻。
表情惶恐計程車兵們密密麻麻的擠成一個個以連為單位的方陣,端著長短不一的火器甚至是綁了刺刀的木棍,踩著歡快的鼓點和背後轟鳴的炮聲,向遠處丘陵上的矮牆挺進。
經過連續數日的圍攻,多次受挫的帝國大軍總算發現了黑礁港城市防線最薄弱的位置——特別是在得到了埋伏在城內的賞金獵人和傭兵團的幫助後,開始針對性的集火進攻。
至於那些給帝國通風報信,甚至試圖在夜間開啟城門的賞金獵人。他們就沒那麼幸運了:熱情好客的黑礁港人精心為他們準備了和忠誠派等同的待遇,讓城內的高層建築物又多了幾件裝飾品。
但即便再怎麼洩憤,也無法阻止城外的金色鳶尾花不斷地迫近,一點一點的摧毀原本還算堅固的黑礁港的城防。
“轟——轟——轟——!!!!”
山坡下的炮兵陣地上,一道道炮焰接連閃爍,顫動的大地上瀰漫起陣陣硝煙;成片的炮彈呼嘯著掠過滿臉驚恐計程車兵們頭頂,一小部分落在了丘陵兩側,但更多的重重砸在了矮牆和碉堡上,炸開一道道煙柱。
依靠帝國炮兵優秀的技術加上接連不斷的集火射擊,步兵們甚至可以踩著炸點毫無顧忌的發起進攻,完全不用擔心像之前幾天那樣,被居高臨下的排槍“逐個點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即便偶爾有倒黴蛋在流彈或者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冷槍中倒下,其餘的人也會在督戰的軍官,身後“同伴”槍口和刺刀逼迫下硬著頭皮從屍體上踏過去,繼續前進。
而當他們終於歷經千辛萬苦爬上丘陵,走到距離矮牆和碉堡只剩下十幾米的地方,身後的炮聲驟然停歇。
幾乎同時,剛剛被炮火蹂躪的工事中立刻響起了槍聲;被頂在最前排計程車兵哀嚎著倒在血泊之中;數以百計的黑礁港民兵趁勢衝出硝煙籠罩著的廢墟,挺起刺刀撲向猝不及防的敵軍。
“衝上去——為了赫瑞德陛下的榮光,衝上去!”
伴隨著軍官的怒吼和幾個被他開槍打死的逃兵屍體,第一時間就掉頭想跑計程車兵們這才轉過身去,瞪著黑礁港民兵的雙眼露出兇芒,惡狠狠的撲向對方。
刺刀和血肉之軀的碰撞,槍焰在碎石瓦礫間噴湧,喉嚨深處炸響的雷鳴…各種各樣的聲響混雜在一起,殘酷到極致的白刃戰在整個防線上不停地上演著,混雜著砂礫的血漿噴灑在早已是暗紅色的矮牆上。
經歷了來回幾輪的反覆爭奪後,最終帝國士兵們在及時趕來的黑礁港援軍圍攻下被逐出了防線…並且不僅僅是他們,整條戰線上所有的帝國部隊全部潰敗,全過程持續時間甚至連一刻鐘都沒有。
山坡下一個臨時搭建的指揮所內,舉著單筒望遠鏡的伯納德·莫爾威斯面無表情的望著山坡上像落水狗似的被驅趕下來的“帝國大軍”,表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
但這並非是他真的修煉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或者被某個黑法師永遠剝奪了乾淨——單純真的只是無所謂罷了。
從三天前開始,所有發起進攻的軍隊就已經被換成了那些前來投靠帝國的附庸——被流放的忠誠派,強盜,傭兵團,賞金獵人……
這些人雖然基本沒有大規模戰爭的經驗,士氣也基本為零,但伯納德原本也沒指望過他們能有多少戰鬥力,純粹利用他們和守軍打消耗戰,順便節省一些補給罷了。
不僅如此,他消耗的附庸軍還全部都是那些軍官們名下的“財產”,自己控制的那部分早早被伯納德以“增加後勤勞動力”的名義統統送回了揚帆城,廉價傾銷…現在八成正在某個產業主的種植園或者礦井裡揮汗如雨呢。
當然,既然他這個上司做得這麼絕,也就不能指望下屬還能無條件執行命令:伯納德下的命令是四個步兵團同時出擊,梯次進攻黑礁港守軍防線上兩處碉堡,結果最後只有四個營頂著炮火發起了進攻,衝進防線的甚至不到四個連……
考慮到附庸軍計程車兵都是自備武器,除了軍旗連制服都沒有統一,這四個連的火力可能連等同數量的黑礁港民兵都不如。
令伯納德遺憾的是這些人雖然戰鬥力極其感人,逃跑水平倒是業界頂流。
自己明明已經多次下達過近乎必死的作戰任務,他們卻總是能搶在全軍覆沒前敏銳的覺察到撤退的大好時機,果斷地臨陣脫逃,將陣亡比例穩穩的控制在二十分之一。
換句話說,一個附庸軍的線列步兵連只要有八個人倒下,整個線列就會當場潰散,從戰場上光速消失。
如此驚人的轉進速度,再次讓伯納德確立了將他們當成炮灰徹底消耗乾淨的決心——否則在和克洛維人的決戰中要讓他們來防守側翼,伯納德嚴重懷疑屆時進攻自己側翼的,可能都不止是克洛維人。
至於城內黑礁港的那幫叛徒…自從開戰之後,這些人甚至都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雖然開戰前徹底清洗了忠誠派,又在大軍壓境之時果斷堅壁清野,令黑礁港擁有了充足的物資和兵源。
但作為一個並不算很富裕,高不成低不就的“普通殖民地”,黑礁港既沒有經驗豐富的軍隊或者軍官,也沒有完善的製造業,更缺乏充足的武器儲備…根本不具備打一場現代戰爭的能力。
就在幾天前的戰鬥中,他還得到了一支據說屬於某個黑礁港民兵的,酷似萊頓步槍的自制火器。
身為帝國豪門,伯納德當然不會對這一克洛維軍火的“經典款式”感到陌生;這種武器最大的特點就是廉價並且製造起來極其簡單…當然故障率也是出了名的。
不過哪怕是那感人的故障率也無法掩蓋其成本低廉,便於製造的優勢…因此不僅克洛維軍隊的大批次裝備了這種武器,就連帝國也在進口的同時批次仿製,武裝軍隊。
畢竟騎兵和炮兵才是帝國大軍戰無不勝的關鍵,步兵只要能維持好陣線,不會輕易崩潰就足夠了,戰鬥力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至於黑礁港的萊頓步槍,伯納德推測應該是從白鯨港進口,甚至是克洛維人援助的軍火,畢竟黑礁港並沒有自制火器的能力。
這進一步證明黑礁港原本的軍火儲備已經消耗殆盡,必須要啟用克洛維人提供的援助才能勉強維持。
真正讓他擔心的,仍然是那個在瀚土擊敗明確俘虜了自己的克洛維軍官。
“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為什麼冬炬城那邊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焦躁的伯納德自言自語道,在他身後的書桌上堆放著厚厚一沓的“重要情報”:《白鯨港好人報》,《長湖鎮老實人報》,《冬炬城拓荒者報》……
即便已經過去這麼時間,這些敵人的報紙仍然是帝國殖民地總管大臣最重要的情報來源;至於揚帆城議會和軍隊裡的那些軍官們——不到萬不得已需要有人背鍋,他們恨不得讓這位總管大臣一無所知。
“呃…主要是派過去的賞金獵人和傭兵團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回來。”
剛剛替總管大臣處理了某些“後勤人員”,從揚帆城趕回來的傳令官小心翼翼的答道:“冬炬城是內陸的殖民地,位置還特別的偏僻,訊息閉塞些應該也很正常吧?”
“閉塞?就算再怎麼閉塞現在也應該有迴音了!”總管大臣一臉的暴躁:
“今天是十七號,就算再怎麼拖沓,自由邦聯的會議也早就該開完了;但別說白鯨港,就連會議進行的怎麼樣,確定了些什麼都沒有報道,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伯納德現在非常緊張,以他在瀚土時的經驗,這個時間安森·巴赫應該開始大張旗鼓的集結自由邦聯的軍隊,邊叫囂著要救援黑礁港邊在紅手灣附近佈置防線,等帝國主動撞上去,他再趁機出動主力軍切斷自己的補給,打一場防守反擊戰。
熱衷虛張聲勢,極度自信的同時又極度謹慎…這算是伯納德對安森的全部認知了。
但偏偏這一次,他安靜的簡直堪稱詭異。
不僅音信全無,甚至連自己派去的傭兵團也沒有一丁點兒訊息;伯納德當然沒指望過靠這些人就能幹掉自由邦聯整個高層外加整個克洛維軍團;但兩千多人砸進去連一點點水花都沒有,也未免太詭異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新世界,兩千多人…放在其它地方直接攻克一座中型殖民地都已經綽綽有餘。
煩躁的伯納德夢的轉過身,嚇得傳令官渾身哆嗦著後退了半步,滿臉都是驚恐的顏色。
一看到對方這副模樣,原本還想追問些什麼的總管大臣嘆了口氣,無奈的擺擺手:“算了,你剛剛從後方回來,就不難為你了——話說,揚帆城那邊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呃…有!”
傳令官趕緊點頭:“最近揚帆城發生了不少事——差不多就在您帶著軍隊離開之後,整個殖民地都快亂套了!”
哦?
伯納德愣了下,驚訝的嘴角開始不自覺的上揚:“真的嗎,真有那麼糟糕嗎?”
畢竟對於那幫熱衷於給自己各種找麻煩,還總是想著要獨立的議員,總管大臣簡直恨不得對方集體暴斃;哪怕他心裡很清楚最後事情還是要自己去收拾,能夠讓對方頭疼一下也是很令人開心的。
“真有那麼糟糕!”傳令官卻沒有他那麼幸災樂禍,表情無比的凝重:
“幾乎就是您領軍離開的第三天,城外的一個礦井就爆發了獸奴暴動,兩百多獸奴佔領了礦場還綁架了礦場主的一個女兒,要挾要麼每天的工資時間減少到十二個小時,並且提供每人一公斤土豆和兩公斤的水,否則就要把整個礦井炸掉!”
“哦,這可真是一幫窮兇極惡的壞蛋!”嘴角咧到耳朵根的伯納德氣憤道:
“結果怎麼樣了?”
“礦場主僱傭了十幾名賞金獵人,幹掉了領頭的獸奴傭兵,僥倖化解了一場危險。”傳令兵嘆了口氣:
“但非常令人遺憾的是,那名礦場主的女兒沒能救出來。”
“為什麼,那些賞金獵人失手了?”
“這倒沒有,他們的行動很成功,但那名礦場主女兒在進去前就已經被殺死了——據獸奴們坦白,這位大小姐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像往常那樣對獸奴們拳打腳踢,結果為首的獸奴一個疏忽,她就被其它的給…那個了。”
“……”
“類似的事件,在您離開後陸陸續續爆發了差不多十多起,至少有數百名獸奴從種植園和礦井逃竄,連帶著破壞了揚帆城外圍許多定居點的治安。”傳令官繼續道:
“甚至不僅外圍,就連揚帆城內也開始出現各種騷亂;商人在街巷中被暗殺,作坊的工人離奇失蹤,黯影魔,幽淵之主的傳說在城內遍地流傳…甚至有人信誓旦旦的聲稱看到一個伊瑟爾女精靈,假扮成修女出現在城外的某個小教……”
啥,女精靈?
敏銳覺察到什麼的伯納德渾身一震,正當他想要抬手阻止傳令官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背後的黑礁港防線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轟——!!!!”
毫無準備的兩個人被震得一個踉蹌,緊接著果斷匍匐臥倒。
等過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動靜後,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鉛灰色的天空下,黑礁港防線上的碉堡炸成了廢墟;一面金色鳶尾花旗幟,正在那廢墟和濃煙中冉冉升起!
“啊這…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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