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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斐手忙腳亂地在兜裡掏了半天也沒掏出紙巾,只能拍拍沈隅的背,等他平復一些。
沈隅肩膀微微顫抖,努力剋制著不發出哭聲,如果可以控制,他也不想在這樣的公共場合掉眼淚。
程墨斐那樣的良苦用心,他卻到死都只以為是他封建迷信的小癖好,還因此批評教育過他許多回,甚至在生病的時候向他發脾氣。
程墨斐卻總是包容他、哄著他。
地鐵內人流量不小,程墨斐一手拍著他的背,一手抬起,小心護著他來到角落。
感受著背後溫熱掌心的拍動,沈隅終於漸漸控制住了眼淚和情緒,他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氣抬起頭,溼漉漉的眸子看向正在給自己順背的人。
他們已經到了地下負一層,裡面沒有陽光,有冷氣從不知名的地方襲來。
近在咫尺的淺棕色眸底寫滿了擔憂。
與記憶中的別無二致。
“對不起,我只是想起了……”沈隅聲音還帶著些哽咽,又撒了個小謊,“想起了我的奶奶。”
程墨斐聽沈隅提起過他的奶奶,是家裡唯一待他好的人,但是已經去世了。
仔細想來,這個年紀去世的老人大多也是因為病痛。
沒想到他的分享會觸到沈隅的傷心事。
程墨斐不免有些愧疚。
別說男生了,就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掉眼淚,他卻惹沈隅哭得這麼傷心……
盯著沈隅佈滿淚漬的臉頰,程墨斐突然扯起自己的上衣衣襬,笨拙開口:“要、要不要擦擦?”
沈隅眨了眨眼,瞧著他這副蠢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程墨斐一怔,也跟著笑起來。
“不用,”沈隅抬起手背在自己臉上又擦了擦,“沒事了,走吧。”
“好。”程墨斐小心翼翼跟上,沒敢多問什麼。
坐在回去的地鐵上,沈隅顯得有些沉默。
程墨斐也沒有打擾他,只是安靜坐在他的身邊,給他足夠的私人空間。
眼淚是已經止住了,就是眼睛依舊紅紅的,還有點兒腫,睫毛根部也餘著溼意。
出了地鐵,回到校園,路過宿舍附近一家奶茶店的時候,程墨斐突然提議:“我去買一杯冰奶茶給你冰敷一下眼睛吧,感覺有點腫。”
沈隅自然也察覺到了眼睛的腫脹,但他沒有答應,而是道:“剛吃過冰豆花,別買奶茶了。”
肖熊和孫星河下午有課,宿舍這會兒也沒有其他人能喝。
程墨斐踟躕片刻,似是忽然看見了什麼,說:“那我去要點冰塊,回去冰敷一下眼睛。”
看見的是他認識的一個社團的朋友,在奶茶店兼職。
大多奶茶店都會免費提供冰塊,更何況還有熟人在,借點冰塊不成問題。
“好。”
點單處有人在排隊,沈隅眼睛還紅著,便沒跟上去,而是找了個較空的角落等他。
奶茶店不算太大,角落擺放著一些桌椅供客人休息,天氣熱,店內開著涼快的空調,桌椅此時都已經坐滿了人。
沈隅一邊等著,一邊微低著頭盯著虛無發呆。
與此同時,一道咬耳朵的交談聲溜入了他的耳中。
“哇,你看那邊那對顏值很高的小哥。”
“哪兒呢哪兒呢。”
“那兒。站在原地那個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另一個估計買奶茶哄他去了。”
“媽耶,好好磕,他倆該不會真的是一對吧?”
“我也覺得,哭包病美人和他的老攻。”
“嘿嘿嘿。”
沈隅:“……”
雖然被和程墨斐湊cp他很開心,但是兩位同學的聲音還能再大一點嗎?
幸好程墨斐要冰塊去了,隔得很遠,聽不著。
“回來了回來了,好像沒買奶茶,手裡拿著的…是冰塊吧?”
“估計是要給老婆敷眼睛。”
“天吶,好貼心……”
沈隅慌忙迎上帶著冰塊折回來的程墨斐的視線,不待他反應便一個健步衝過去,牽著他的胳膊帶著他快步從另一個門離開了。
可不能讓程墨斐聽見這些。
若是被程墨斐聽見了,十有八.九會心生反感,甚至會與他保持距離。
“怎麼了?”程墨斐滿臉疑惑,但還是乖乖任沈隅牽著,沒有反抗。
沈隅:“……那邊好像有個班上的同學,不想被他看見我這副樣子。”
很好,對程墨斐撒謊已經是信手拈來了。
程墨斐自然沒有懷疑。
兩人帶著冰塊回了宿舍,冰敷了會兒,趕在宿舍另外兩人回來之前,沈隅的眼睛終於不太能看得出哭過的痕跡了。
明天就要開始軍訓,今晚沈隅依舊睡得很早。
睡前,程墨斐還遞給了他一個蒸汽眼罩,橘子味的。
0點。
沈隅已經戴著蒸汽眼罩進入了夢鄉。
肖熊和孫星河還沒有睡,程墨斐也在手機上隨意刷著什麼。
凌晨1點。
沈隅依舊睡得很熟,蒸汽眼罩過了發熱期,壓著眼睛不是特別舒服,睡夢中,沈隅用手隨意扒拉了一下,卻沒有扒拉下來。
肖熊和孫星河也先後睡著了,只程墨斐床鋪還亮著一點微弱的手機光。
凌晨2點。
520宿舍一派安靜,只有熟睡的鼾聲。
程墨斐一隻耳朵掛著耳機,手機內播放著一部幾年前的懸疑電影,時不時瞅一眼另一邊的床鋪,無奈光線昏暗,什麼也看不清,但能確定的是沈隅還好好睡著,沒有夢遊。
是了,程墨斐這個點還沒有睡是為了觀察今晚沈隅的夢遊情況。
下午在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了,要回去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夢遊情況。
沈隅倒是沒有主動讓他幫忙觀察,但是他陪沈隅去的醫院,聽的醫囑,又住在一起,觀察的任務自然落到他的肩上。
程墨斐打了個哈欠,心底回憶著昨天晚上,沈隅是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夢遊的。
再等等看。
凌晨3點。
沈隅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程墨斐已經哈欠連天了。
躺了三個多小時,懸疑電影已經到了尾聲,有些想上廁所,程墨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黑暗中,他不小心弄掉了下鋪掛著的什麼東西,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
對面床上肖熊的鼾聲停頓幾秒,又響起來,另外兩人也都沒被吵醒。
程墨斐鬆了口氣,藉著手機微弱的燈光將東西拾起,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關上浴室的門,開啟燈,上完廁所,程墨斐打著哈欠來到盥洗臺前,洗了把冷水臉。
冷水的刺激下,睏意稍稍消退了一些。
很快,他便聽見外面突然響起了什麼動靜。
沈隅終於夢遊了?
程墨斐趕忙關掉水龍頭,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來到門前,將門開啟,未曾想險些迎面撞上走來的肖熊。
程墨斐被嚇了一跳。
“斐哥,你還沒睡啊……”肖熊顯然也是來放水的,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反應慢吞吞的,倒是沒被嚇著。
程墨斐輕嗯一聲,給他讓出通行的距離,走出了浴室。
沈隅還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好好的。
程墨斐無奈一笑,回到了自己床上躺下。
一番折騰下,睡意算是徹底消失了一乾二淨。
程墨斐戴上耳機,找了另一部電影繼續看。
沒一會兒肖熊便上完廁所回來了,他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快凌晨三點半了,再次昏迷前心底不由嘀咕了一句程墨斐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肖熊是個死宅,偶爾沒課的時候會通宵打遊戲,孫星河偶爾也會和物件在週末聊到很晚才睡,但程墨斐卻很少熬到這麼晚,他參加了很多社團、學院的活動,又喜歡運動打球,是他們當中作息最健康的那個。
不過太困,肖熊也沒繼續深思下去,又去會周公了。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寢室三人一臉疑惑地圍觀著程墨斐眼底的青黑。
“昨晚怎麼沒睡好?這麼大黑眼圈。”孫星河問。
程墨斐含糊著唔了一聲。
他是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才睡了一會兒的,今天早上有早八英語課,要點名,只能起床去課上補覺了。
昨晚一整個晚上沈隅都沒有夢遊,雖然白等了一個晚上,但也是件好事。
肖熊則是一臉怪異,眯著因為肥胖本就顯小的眼睛,緩緩說道:“昨晚三點多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斐哥在浴室裡面不知道幹什麼,還沒有睡,後來我上完廁所斐哥床上的手機還是亮著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哦?”孫星河頓時來了興致。
程墨斐:“……”
程墨斐:“我當然也是在上廁所,看的是電影……”
孫星河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道:“兄弟,懂的都懂。”
肖熊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都是兄弟,又不丟人。什麼小電影發給我也品鑑品鑑。”
程墨斐哪兒聽不出他們的話外音,合著都以為他昨晚看成人小電影到浴室幹壞事去了。
雖然這對於這個年紀的男生來說也挺正常,可——他沒有啊,不要汙衊他的清譽好不好?
“滾滾。”
程墨斐挨個白了兩人一眼,最後視線對上一旁正默默換軍訓服的沈隅。
小學弟就跟那兩個老不正經的人不一樣。
沈隅呆呆眨了下眼,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開口:“我也想看。”
程墨斐:“……”
程墨斐飛快抬手在他頭頂呼嚕了一把,溫聲訓斥道:“小孩子看什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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