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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時間比較趕,玩鬧過後幾人便收拾妥當出了門。
程墨斐也沒解釋自己昨晚熬夜是為了觀察沈隅的夢遊情況,怕沈隅又覺得自己給他添了麻煩,會不好意思。
出門去買早餐的路上,孫星河突然想起了這件事,說:“小沈昨晚是不是沒有夢遊?”
所有視線都落到了穿著迷彩服的沈隅身上。
後者正在擺弄帽子,見狀點了點頭,看向程墨斐,“應該是。”
他早上是在自己的床上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昨晚程墨斐給他的蒸汽眼罩還好好戴在眼睛上面,不像是有任何夢遊過的痕跡。
程墨斐輕嗯一聲,掛著黑眼圈的肯定信服力很強。
“估計沒什麼事了。”沈隅腳步輕快了幾分。
不用再去醫院、不用看醫生吃藥了。
買完早餐幾人便分開了,沈隅獨自去了軍訓場地,另外三人則去了教學樓上早八。
剛點完名程墨斐便趴在桌上睡著了,好在上午就只有兩節英語課,英語老師也只是最開始點一次名,課上並不會隨便點人回答問題。
上完課程墨斐便回了宿舍繼續補覺,一直睡到了中午下訓的沈隅帶午飯回來。
睡飽之後,程墨斐眼底的青黑終於消失了。
軍訓了一上午,沈隅裸露在外的面板被曬得泛起了一點紅。
沈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暑假兼職打工的時候也很累,軍訓其實還算溫和了,只是他的膚色遺傳了母親,偏白,被曬就容易泛紅,也就半個月,挺挺就過去了。
程墨斐卻一邊叼著筷子,一邊翻箱倒櫃起來。
不消片刻,他便拿來一個防曬霜,說:“這是去年軍訓我媽給我買的,保質期很長,還有不少,我估計不會用了,再放下去應該就過期了。你多擦點,別曬傷了。”
是一款很貴的防曬霜,防曬效果很好,除了貴沒什麼其他缺點。
他看見沈隅自己也買了防曬,但肯定沒有他的這個效果好,面板都曬紅了。
正在吃飯的沈隅愣了一下,旋即接過,沒有拒絕,彎了彎眼睛,“謝謝斐哥。”
吃完飯午睡醒來,沈隅當著程墨斐的面塗上了他送的防曬霜。
程墨斐莫名心情不錯,主動抬手幫他抹勻了一點臉上沒抹開的地方。
下午沈隅還要訓練,另外三人也有兩節專業課,一點半多的時候又一同出了門,在岔路口分開。
專業課結束,肖熊急著和朋友開黑,直接回了宿舍,孫星河要去看正在軍訓的女朋友,等她下午軍訓完晚上一起吃飯。
程墨斐思來想去,也跟著孫星河去了大一軍訓場地,想看一眼小學弟軍訓得如何了,剛好看完可以去室內籃球場摸一把球。
軍訓場地在東體育館那邊,程墨斐經常來這兒打球,倒是輕車熟路。
每個學院都站著類似的方陣,穿著也都統一,但為了聯誼,旁邊都放著一塊列印著學院名的牌子,還算好找。
孫星河徑直去了女朋友的訓練場地,在一旁找了個地方坐著等著。
程墨斐沒有陪著他,留了句“我去看一眼小沈在哪兒”便先離開了。
程墨斐生得好看,不過在附近走了一圈,便有不少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
對此,程墨斐早就已經習慣了。
沒一會兒他便找到了沈隅所在的化學院。
這會兒化學院正在原地休息,教官正和學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些什麼。
程墨斐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沈隅的身影。
雖然陽光有些晃眼,但他確定確實沒有看見沈隅。
沈隅怎麼不在?
教官還在強調著些什麼:“不舒服的同學一定要第一時間和我報告,不要硬撐著,像剛才那個同學一樣中暑暈倒就不好了。”
程墨斐敏銳地捕捉到了“中暑”“暈倒”等詞彙,心底頓時警鈴大作。
小學弟該不會是中暑暈倒了吧?
程墨斐腦中不由浮現出中午看見的微微泛紅的面板,小學弟本來就瘦,體質估計也比較一般,真有可能會中暑暈倒。
教官:“校醫院的病床可不舒服。”
程墨斐當即腳步一轉,大步去了校醫院。
校醫院就在東體育場旁邊,方便一些運動過程中不小心受傷的學生就近處理,程墨斐腿長,腳程快,沒一會兒便到了。
他就近攔住一個穿著醫生服的女人,問:“您好,請問軍訓中暑的學生在哪兒?我是他的室友。”
女醫生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但沒問些什麼,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告知了他具體位置。
程墨斐道過謝後大步趕了過去。
但很快,他便知道方才那個女醫生為什麼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了。
沈隅確實在休息室裡——但中暑的卻並不是他。
中暑的是一個扎著馬尾辮、留著齊劉海的圓臉女生,靠在病床上,正在小口喝水,臉色有些差。
旁邊坐著一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女生,應當是她的室友。
此外,還坐著一個沈隅。
三人隨意聊著些什麼,氣氛倒是並不尷尬。
看見程墨斐突然出現的身影,沈隅有些怔愣,當即開口:“斐哥?你怎麼來這兒了。”
另外兩個女生的視線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程墨斐:“……”
程墨斐知道是自己鬧出了烏龍,還有兩個外人在,有些不太好意思承認,便硬著頭皮胡謅道:“哦,我來這邊打球,扭著腳了,過來休息一下,瞧著裡面的人好像是你,就過來看一眼。”
沈隅不疑有他,站起身,關心道:“嚴不嚴重?”
程墨斐裝瘸走了幾步,“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沈隅點點頭,簡單互相介紹了一下。
“這是我室友。”
“這是我同學,中暑了,我和她室友送她來了校醫院,順帶著‘逃訓’躲會兒懶。”
原來是這樣。
沈隅又道:“我扶你去男生休息室坐一會兒吧。”
他自然是更樂意陪著程墨斐的。
程墨斐:“好。”
程墨斐繼續裝瘸被沈隅扶著去了隔壁房間。
為了方便,休息室只限制患者的性別,並不限制陪同探望者的性別,每一個病床都裝有簾子,可以拉上。
隔壁休息室也有人在,是三個男生。
一個穿著球衣的躺在床上,另一個穿著球衣的站在一旁,一個穿著常服的坐在床邊。
見沈隅扶著程墨斐進來,幾道視線齊齊落了過來。
程墨斐眼神稍變,很想離開,但還裝著瘸,來都來了,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留下了。
沈隅原本沒怎麼注意休息室內的其他人,直到其中一個人喚了程墨斐的名字。
程墨斐應了一聲,禮貌性詢問:“這是怎麼了?”
躺在病床上面板有些黑的男生說:“打籃球腳扭了,你呢?”
程墨斐:“……”還真巧哈。
程墨斐:“我也差不多,不過沒你那麼嚴重,休息一會就好了。”
那男生:“你剛也在打球?在哪打的?怎麼沒看見你?”
程墨斐很想把他的嘴巴堵上,心底猛翻了幾個白眼,回道:“在旁邊熱身,熱身的時候沒注意。”
“哦哦。好久沒一起打球了,沒想到今天又打不成了,唉。”
總算是沒繼續問下去了。
“你們打球總是不注意,”坐在病床旁那個長相斯文的男生突然開口,“下次真斷胳膊斷腿有的後悔。”
躺在病床上的男生當即牽起他的手,也不避諱著別人,低聲下氣道:“對不起寶寶,以後一定注意。”
程墨斐:“……”
程墨斐坐如針氈。
沈隅:“……”果然。
可能gay達真的存在,剛才沈隅就隱約覺得這兩個男生之間有些“奇怪”,沒想到真是他想的那樣。
沈隅當即想起了昨天上午程墨斐對他說的體院籃球隊裡有個男生交往了男朋友的事兒。
——沈隅想得沒錯,確實就是那兩個人。
教養使然,程墨斐雖然恐同,但也不至於成天把恐同掛在嘴邊,就只對關係較近的朋友以及糾纏不清的同性追求者說過。
在發現經常一起打球的隊友裡面有人是gay並且交往了男朋友之後他也只是悄無聲息地拉開距離,不會讓別人覺得尷尬或難堪。
沈隅下意識看了程墨斐一眼,恰巧程墨斐也看向他。
沈隅在程墨斐的眼睛裡看見了想要離開這裡的渴望,沈隅卻假裝沒有看見,起身說:“要不要喝水?我去倒兩杯過來。”
沈隅已經站起了身,而且說的是“倒兩杯”,說明他自己也有些口渴,想喝水。程墨斐沒辦法拒絕,只能說:“要,要涼水。”
“好。”沈隅轉身走出了房間。
俗話說——“以毒攻毒”。
讓他這個深櫃多與gay接觸接觸是好事,說不定哪天就自己想通了。
沈隅離開後不久,另外那個穿著球衣站在床邊的男生也跟著走了出去,“我也去倒杯水。”
程墨斐不認識這個人,有些吊兒郎當的,瞧著十分面生。
誰料那人前腳剛離開,後腳坐在不遠處的小情侶便小聲咬起了耳朵。
“你怎麼和他一起打球?”
“下午人不夠,就湊了湊,要是知道小程在我肯定拉小程過來,不和他打。放心,就是單純打球,沒有其他交流,我不會被他帶壞的。”
“你離他遠點兒,和他打球都變倒黴了。最近新生開學,他總是往我們學校跑,還不知道揣著什麼心思,自己學校的不夠他騙,還要來騙我們學校的小男生?”
“好。”
兩人完全沒有避諱程墨斐這個“外人”在,一是因為一起打了大半學期球,還算熟悉,程墨斐的人品也信得過,二是因為他們說的也不是什麼秘密,幾乎同城的圈內人都知道。
程墨斐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顯然,那個穿球衣的男生不是什麼好鳥。
換做平時程墨斐可能不會多嘴八卦,尤其是有關於gay的八卦,但是這回卻沒忍住開口詢問:“剛才那個人是誰?怎麼以前打球的時候沒見過?”
那人剛才緊跟著沈隅出去倒水去了。
休息室在二樓,飲水機只有一樓有,折返得沒那麼快,不怕背後蛐蛐被人聽見。
更何況程墨斐就坐在休息室門口,有人過來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躺在床上的男生回答:“隔壁學校的一個富二代,私生活很亂,據說包養過好幾個大學生,還在一些軟體上約.炮。之前一個朋友過生日的時候見過,當時不知道他的那些破事,一起打了會兒桌球,算是混了個眼熟。沒想到最近突然經常來我們學校打球,我之前都避著他,這次實在是缺人,又不好拒絕得太刻意……”
程墨斐臉色微變。
長相清秀的男生顯然對那人印象特別不好,“我看他就是到我們學校‘狩獵’來了,新生多好騙啊,直男都能被他騙彎,兜裡有幾個臭錢臉都不要了。”
兩人又說了些有關於那個男生的葷事。
程墨斐一直默默聽著這些讓他額角青筋跳個不停的詞句,忽然注意到什麼,騰地起身,“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即便飲水機在一樓,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長相清秀的男生也擰起眉,想起方才扶著程墨斐進來的學弟的模樣,站起身道:“你那個朋友…確實是咱們這個圈某些人可能喜歡的長相,我去看看。”
程墨斐卻早已先他一步直接衝了出去。
腿都不瘸了。
……
沈隅故意放慢了些腳步,想著讓程墨斐多待會兒。
沒想到就在他慢悠悠下樓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靠近的腳步聲。
他本沒放在心上,畢竟是在公共場所,有其他人經過十分正常。
直到,腳步聲停在了他的身邊,與他下樓的速度保持同步。
沈隅側眸看了一眼,發現是方才休息室裡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穿著球衣的男生。
長得有點小帥,表情有些吊兒郎當。
沈隅隱約嗅到一點不舒服的味道,便沒有主動說些什麼,回正視線,繼續下自己的樓,加快了些腳步。
反正是不認識的人,也沒有認識的必要。
那人卻忽然開了口:“我也去倒水,一起?”
沈隅心道真是沒話找話,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氣音,態度冷淡。
那人又道:“我叫孟風,隔壁學校的,你呢?”
沈隅目不斜視,又加快了些腳步,有效廢話:“我是燕大的。”
孟風一噎,這還用他說嗎?穿著軍訓服在燕大,不是燕大的還能是哪裡的?興趣卻更濃了。
他追上沈隅的速度,問:“加個微信?”
沈隅:“不。”
孟風第一次遇到這麼難搞的,但沈隅確實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他只會越挫越勇。
面板白,清瘦,五官漂亮,讓人見了特別有保護欲,聲音也很好聽。
思來想去,孟風決定從他身邊的人入手,道:“剛才你扶進去的那個人是叫程墨斐吧?我知道他,我家裡和他家裡有過生意合作。”
他這麼說意在暗示——他的背景也不差。
這人既然與程墨斐關係親密,十有八.九也是知曉程墨斐的家世的。
當然,他所謂的合作也不過是爭取了好久才爭取到的程家分公司給的一次小機會而已。
沈隅卻依舊不為所動。
他太清楚程家在燕城的地位,又跟程墨斐交往了那麼長時間,可沒聽說過什麼姓孟的厲害人物,真是上趕著倒貼。
好在,飲水機終於出現在了視野裡面。
沈隅快步上前,拿出兩個一次性紙杯,開始接水。
孟風站在他的身後,有些反常地安靜下來。
就在沈隅接完一杯水,開始接另一杯的時候,孟風突然上前一步,曖昧地貼上了沈隅的背,冷不丁道:“我聽說程墨斐這人特別恐同。”
這是聽他的一個“姘頭”說的,那姘頭也是聽他在燕大的圈內朋友說的。
方才在休息室的時候他留心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件事確實不假,程墨斐聽見那聲寶寶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也觀察過沈隅,和程墨斐關係親密,對程墨斐頗為照顧,在看見兩個不認識的男生舉止親暱、稱呼寶寶之後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
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他敢肯定這人就算不是gay也是個雙或者深櫃,不管這人對於程墨斐出於什麼心思,只是朋友還是另有所圖,他都可以拿捏得住。
沈隅睫毛快速眨了一下,面上表情依舊淡淡,只是眼底多了幾分冷意。
這是要來威脅他了。
第二杯水也被接滿,沈隅鬆開摁著飲水機的手指。
活了兩輩子,他還不至於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愣頭青威脅……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快步靠近的腳步聲。
沈隅動作微頓,下一秒便感覺身後原本壓制著自己的人被大力扯開。
孟風吃痛的聲音隨之響起。
程墨斐聲音很冷,護在沈隅身前,“我兄弟,直男,齷齪心思收收。”
沈隅:“……”
雖然他不是,但還是很感動。
……
事情最後以醫務室的醫生聽見動靜趕來,沈隅不想鬧大,草草收了場。
畢竟,為了這種東西不值得,他也沒真的受到什麼委屈。
而且他也確實有些擔心自己的性取向暴露,多說無益。
孟風也不敢與程墨斐硬剛,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臨近下訓,沈隅本打算在休息室摸魚到結束回去吃飯的,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不過剛好可以直接和程墨斐一起去食堂吃飯了。
前往食堂的路上,夕陽鋪滿了半張天空,照得到處都是暖暖的橘色。
是程墨斐最喜歡的橘。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程墨斐一起走在夕陽底下了。
上輩子自從生病他便很少出去走動,一直躺在病床上面,連窗外的夕陽也沒有興致去看。
這輩子,他一定好好珍惜每一個與程墨斐一起走過的夕陽。
與程墨斐並肩走在校園的小道上,沈隅心情好得不得了。
而與他的好心情截然相反,程墨斐眉頭蹙得很深,叼著一次性紙杯,在沈隅的耳邊碎碎唸了一路。
“他們說,你這個長相在他們圈裡很吃香,你以後一定要多小心。”
沈隅:“嗯嗯,知道了。”
十分敷衍。
沒什麼好小心的。
他的一顆心都在程墨斐這兒。
沈隅:“咦。你的腿好了?”
程墨斐:“……”心虛。
程墨斐:“嗯。”
……
當晚臨近24點的時候,程墨斐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簡訊。
軍訓太累,即便是下午在休息室摸了會兒魚也消耗了太多體力,對床的沈隅已經睡著了。
簡訊的內容簡單明瞭,僅僅只有幾個字:【沈隅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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