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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趙易執的頭疼症狀也越來越嚴重,有時候甚至疼上一整天,無論怎樣御物洩勁也不能緩解疼痛。
“第二章修煉到瓶頸時也是心中煩躁不安,看樣子這第三章也快到瓶頸了。”趙易執有了第二章的前車之鑑,現在倒沒有多少害怕,只是這沒完沒了的疼痛感實在難忍。
“陛下,明日就是中秋佳節了,如果您龍體不適,可否改日?”王振良早就看出了趙易執的異常,現在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趙易執擺手道:“無妨…有點累罷了。這是本朝的第一次舉辦大會,朕可不能失信於武林。”
王振良知道趙易執也極有主見,可是看他硬撐下去又有些於心不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王振良危難之際,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陛下龍體欠安?臣願為陛下分憂。”
趙易執抬眼望去,原來是一別多日不見的周子儒來了。
平定楚湘,本是無上奇功,身為朝廷羽林軍統帥的周子儒本該顯赫之時,可是自從封賞之後,周子儒卻一直閒居在家,不是重大朝政議事,皆告假空勤。即便是一些朝廷官員上門想要拜見,也讓管家一一回絕,並未居功自傲,招搖過市。
周家能延續六百年,必有其道。
“周相來了,坐吧。”趙易執扶著疼痛的額頭,面露苦色:“我也想你為我分憂,可是這如何分得?”
武林大會,皇帝需親自參加觀禮授賞,周子儒的功勞再如何大,終究不是皇帝,江湖武林如何能信服?只怕會適得其反。
周子儒笑道:“這有何難?臣不著龍袍,不用玉輦,不打皇旗,只在那坐著,一簾就足以遮蔽天下英雄之口!正所謂李代桃僵之計!”周子儒沒好意思直接說自己冒充趙易執支援大會,都是聰明人,直接說破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太好看。
趙易執遲疑了,周子儒說的是“遮蔽天下英雄之口”而不是“遮蔽天下英雄之目”,是自信即便被人看出端倪,也不會有人敢說些什麼。
還未等趙易執深思,周子儒低聲說道:“陛下,武林之中龍蛇混雜,難免有宵小之徒,莫說您龍體欠安,便是身康體健也不宜以身犯險。臣願為陛下,把一把這武林的關,待大會結束,各派再由陛下您出面進行封賞,陛下以為如何?”
趙易執正要說話,可是一陣劇烈的痛疼感襲來,只得默默點頭,表示同意。
周子儒轉身,對著王振良灑然一笑,昂首出門。
王振良也只得躬身勸慰道:“陛下善保龍體。”隨後一同出門,為周子儒宣佈旨意去了。
趙易執努力想要坐直身子,卻已力不從心,身子一軟,滑倒在了龍椅下,被桌子擋得嚴嚴實實的。等王振良再回御書房之時,伸頭望向房裡,沒看到趙易執,只當他回寢宮休息去了。來不及多想,連忙招呼著左右的太監侍衛,去籌辦武林大會的事宜去了。
皇宮外,東城邊,因為前些時候的死屍襲擊,此地百姓大為減少,整個金陵城,唯有東城,一片幽暗,唯有數盞燭火搖曳點綴。
城樓之上,兩人負手站立,遠眺宮城,那裡一片燈火通明,燦爛輝煌。
“盛世天下,我亦知曉其理了。”楚行賀摩挲著手中的刀,神色有些迷惘。
水長東站在他的身邊,一起看向皇宮,不同於楚行賀的意志低沉,他的神色倒是頗為傲然:“或許這大啟的啟太祖趙始究以及那八位先皇,甚至是周家先祖初代文相周羽,是一心為天下百姓謀福祉的。六百年過去了,上位者們尸位素餐,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名利地位,心中能有幾分蒼生呢?”
“如事不成…”
“唯死而已,定要這幫帝胄勳貴,瞭解蒼生之苦!”
……
翌日一早,金陵城西邊的霞山上,人頭攢動。人人都是一大早就趕來了,甚至於昨天半夜都有人趕來,只為佔個好位置。不僅僅是武林各派人士,就連山下的百姓,都有好事者早早地趕了過來,誓要觀瞻一下武林各派風光。
霞山之巔,朝廷召集不少民夫,日夜開墾,翻出一片空地,作為武林大會的會場。外場外圓內方,中間是一個方形高臺,周圍佈滿密密麻麻的席位,以供各派就坐。除此之外,會場的外側,還有十根高高聳立的木柱,將高臺團團圍在中間,是何作用不言而喻。
誰的心裡沒有武林呢?
“怎麼說?”
“見機行事。”
“一定不要做出頭鳥!”
江湖各派皆是同門之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圈子,涇渭分明,人人都在警惕地打量著其他的門派,不然就是和自己的門派師兄弟們小聲商議,觀察形勢。
看臺上,朝廷的人也終於來了,長槍開道,鐵甲隨行,文武官員分站左右,只見一人身著常服,前呼後擁地被幾十餘名太監宮女簇擁著,慢慢踱步上了主位,安穩地坐了下來。
禁衛軍們魚貫湧入會場,向著各處滲透而來,不一會兒,整個會場就被這些刀槍劍戟把持住了。
水長東隱在人群后,看著這些禁衛軍,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又說不出怪異在何處。
十道人影在會場外騰身躍起,一躍就躍上了幾丈高的那十根木柱上。
辰從衛十人鎮場。
水長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辰從衛等人一出場,他就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若是他們一齊出手,他自思自己連半炷香的時間都不知道能否支撐得住,甚至更少。
這還沒完,辰從衛十人登上高臺之後,會場入口處,又進來了一大幫人馬。醜鎮衛,寅猛衛,午烈衛,巳刺衛,酉羽衛…
“魏樂經到底是怎麼寫的章程…”水長東皺眉,這麼多兵馬,這還如何起事?這幫江湖人士,一個個膽小如鼠,現在十二天衛都到了這麼多人馬…
十二天衛走過,一人龍驤虎步,最後進入這露天會場。
水長東看清那人手中的兵器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柄銅鐧!
“錢寧不是被調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水長東扼緊了手腕:“我被這姓魏的耍了?”
只見錢寧大步走向會場,向著主位的“趙易執”走去。水長東心中百轉千回,最終無力地鬆開了手腕。如果錢寧在這裡坐鎮,那隻能放棄這次機會了。
倒不是說錢寧可以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武林那般厲害,而是隻要錢寧盯上的人,就絕對跑不掉。他想要你死,你就得死。至今為止,能從錢寧手下活下來的,估計也只有方乾龍和杜靈兒二人了,這還是趙易執下令留活口的原因。
方乾龍坐在席位上,見錢寧的目光掃來,訕笑著打了個招呼,身邊的杜靈兒對於錢寧頗有些陰影,扭過頭去都不敢對視。
王振良見錢寧靠近,搶先迎上來:“錢帥,今日事關重大,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這還用你說?讓開,我守著陛下,萬無一失。”錢寧輕輕撥開王振良,就要過去。
王振良拽住錢寧,低聲說道:“這不是陛下,而是周相!陛下龍體欠安,頭疼劇烈,這才讓周相代勞主持大會的。”
錢寧吃了一驚,望向主位,布簾阻隔,看不清裡面人的相貌,但是身形的確是周子儒的身形。
“此事陛下知道嗎?”錢寧警覺地問道。
“你想什麼呢!陛下不知道我們敢這樣嗎?但是咱家可先說好了,現在這簾子裡做的就當是陛下了,誰要是敢對周相有什麼不敬,那就是對陛下的不尊…”
“我就要了他的命!”錢寧一句話堵住了王振良的喋喋不休。
二人正要轉身回到周子儒身邊時,忽的一名小太監跑了過來,拽住了王振良的衣服:“大…大總管…”
王振良和錢寧二人一齊回頭,王振良見此人也是自己頗為欣賞的一個小太監,柔聲問道:“怎麼了?慢慢說。”
“陛…陛下不見了。”小太監怯怯地說道。
“什麼!”王振良和錢寧同時一驚。
王振良一把抓住了小太監,瞪大了眼睛,齜著牙壓低聲音吼道:“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陛下不是在啟陽宮休息嗎?怎麼會不見了呢!”
小太監從沒王振良這般模樣,要不是王振良抓著他早就嚇得軟倒在了地上:“陛…陛下自從昨日晚膳後去了御書房,就沒回啟陽宮。啟陽宮的小太監以為陛下今日要參加大會,就沒和御書房的太監交接…”
“而且昨日宮中忙碌,大總管…您…您帶走了御書房的太監,就…就沒人知道陛下身在何處…直到今日,御書房的太監去啟陽宮交接手續,接侍陛下,這才發現…陛下不知在何處…”
錢寧走過來,一把撥開王振良,抓著小太監的衣領將他拎到自己面前:“宮中都找過了?”
“沒…還沒找。我們發現陛下不在,就立馬來通知大總管…”
“我回宮裡去找,王總管在此主持大會!”錢寧一把丟下小太監,大步向宮中走去。
王振良也想回宮,可是總不能他這個總管回到宮裡,讓一個十二天衛的總帥在這裡陪著皇帝主持,那任誰都看出來了不對勁,要是這些江湖草莽一旦以為朝廷矇騙他們,那事可就鬧大發了。
“說不定陛下只是出恭去了…有錢帥回去,不會出事的。”王振良安慰自己,再抬頭看了眼十根木柱上的辰從衛,心中更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誰要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宮中把趙易執帶走,絕無可能。
“王總管,開始吧。”看臺上的“皇帝”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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