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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刀還沒醒嗎?”周子儒站在馬車旁詢問道。
何月兒探出頭:“還不曾,周相有何事?”
周子儒莫名有些煩躁:“將那老軍醫給我找來,我倒要問問這心魘到底該怎麼治?”
沒一會兒,老軍醫被帶到了周子儒的面前。
“我現在問你,你要是有半句假話,小心性命不保!”周子儒臉色有些森然可怕,很是少見。
“是是是,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老軍醫嚇得面如土色,磕頭如搗米。
周子儒正要開口,忽的頓住了,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說,這什麼心魘的病,到底要怎麼樣他才能醒過來?”
老軍醫連忙回道:“這…這心魘,要是受了些刺激,自然就醒過來了…小老兒也是聽祖上這麼說的…”
“如何刺激他?痛覺?”
“身體不過是一副皮囊,刺激身體自然是不行的…心魘,應當刺激這位大人的心裡…”
周子儒怔怔地望著老軍醫:“該怎麼做?”
老軍醫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小老兒不知…實在不知…”
“行了,你下去吧。”何月兒在一旁輕聲說道。
老軍醫不敢去看周子儒,連忙抱頭就走。
何月兒向周圍計程車卒瞥了一眼,輕聲說道:“周相,讓這些人離得遠些吧。”
周子儒忽地一愣,知道何月兒有話要說,伸手一揮,周圍計程車卒迅速退開數十丈有餘,馬車周圍只剩了何月兒和周子儒。
“月兒姑娘,有什麼事嗎?”
何月兒從車廂裡端出了一個水盆,拿著毛巾在水盆裡清洗,這樣是為了方便和周子儒說話。
“不知周相是否知曉東魯之事?”
周子儒被突然地一問,問得有些不明白:“東魯…何事?還請月兒姑娘詳說。”
何月兒似是想起什麼,臉上抹起了一道紅霞,不過倒也大大方方地說道:“我聽易小靈他們說,小刀在東魯聽說我成婚了,一個人飛趕回了皖城。”
何月兒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二人都知道,那時的易小刀幾乎已是急瘋了心。要不是司望南的內力注入,壓制心魔,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周子儒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何月兒,他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是不好明說。
何月兒慢悠悠地說道:“若是聽到我的訊息,你說他會不會醒過來?”
周子儒捏緊了拳頭:“也可以有你的好訊息!”
“壞訊息總比好訊息要來得容易。”
周子儒道:“一個老卒的一派胡言,我不相信。陛下都對月兒姑娘你看重有加,你更不能在我這裡有事!”
何月兒笑道:“周相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想刺激刺激他罷了!這傢伙在這舒舒服服地躺著,還要我來伺候他?我能受這氣嗎!”
周子儒問道:“那月兒姑娘的意思是?”
“我聽說那北夷大汗已經放言,不會對歸城出手。只要他不出手,便是北夷攻進來又如何?我們這裡也算高手如雲,還能讓我出了事不成?”
“說下去。”
“我決定留在這裡,守歸城!”何月兒一字一句地說道。
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何月兒親自說出,周子儒還是一口否決了:“不行,絕不能將你留在這裡!”
何月兒似乎早就知道周子儒的反應,反問道:“我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周相莫不是忘了,我可以模仿別人的聲音嗎?”
周子儒心中一動,自己的確忘了她這項特殊的本領。
“我留在這裡,只要不出面,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關鍵時候對士氣有多大的鼓舞,想必周相比我要清楚。而且只要那北夷大汗不出手,白少俠、秦兄弟、勇兒,我想不走都難啊。”
周子儒心裡動搖了。
何月兒的作用,的確在特定的時候,要比任何人都大。因為只聽聲音的話,她可以是任何人…
“那我再留十萬兵馬和湯興昌在這裡。不論何時,只要湯興昌下令撤退,月兒姑娘你就必須服從!只要答應了我這一條,任你自便。”
何月兒點頭道:“那再好不過了。周相該不會覺得我要自己尋死吧?”
周子儒輕笑道:“不是最好。”
二人講定之後,周子儒喊來了湯興昌,三人當面講清楚了約定。
末了,周子儒補充道:“湯興昌你記好,如果月兒姑娘有個什麼閃失,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就算掛在京城午門外的鍘刀上了。”
湯興昌心中一凜,不敢大意:“末將領命!”
“阿彌陀佛,小僧也可獻綿薄之力,做這一回護花使者。”一個小光頭不知何時站在了馬車邊,此時忍不住念出了佛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周子儒吃了一驚:“你…了塵師父?你怎麼在這?”
在京城之時,趙易執得知了觀塵子的死訊,盛怒之下,錢寧和了塵都無法阻攔。
不過周子儒也是那時候見到了了塵的真身,沒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看待。
小和尚了塵笑了笑:“小僧在此有些時候了,二位太過專注,沒見到小僧也是正常的。”
周子儒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在京城保護陛下嗎?”
“陛下身上的劫數已消,小僧還留在京城,豈不是多餘嗎?”了塵一本正經地說道。
周子儒認真地看著了塵:“這裡有劫數?”
“有。”
“我們這些人都有?”
了塵搖頭道:“不知道,劫數太多了,看不清。師父也看不清,師父來了,我也來了。”
“哦?見聞大師也來了?在何處?”
“師父徒步走來的,還未到。”
周子儒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心裡也有了幾分底氣,看樣子江湖之中也有不少正義之士想來阻止這場浩劫。如此一來,勝算又要大上幾分了。
“好,那月兒姑娘的安危就拜託了塵師父了。”周子儒雙手合十,對了塵行了個佛禮。
“小僧分內之事。”了塵還禮道。
……
周子儒領著大軍,一路緊行慢行,出了北地,進入到了大啟朝廷的境內。
“前面是晉城嗎?”周子儒出聲問道。
一名戰將問過嚮導,回道:“周相,是晉城。”
“好地方啊…就這裡吧。再往前,就離京城有些近了。”
周子儒一路檢視地圖,晉城地處平原,周圍無山無水,恰好開戰。
五十萬兵馬迅速開動起來,挖壕溝,立拒馬,建箭塔,忙得不亦樂乎。
除此之外,周子儒一一調令,各路戰將統帥全都派了出去,呂城,石城等重鎮皆有伏兵,只等北夷大軍的到來。
人人摩拳擦掌,只等大幹一場。
不去理會士卒的忙碌,周子儒望著被士卒們抬進晉城,昏迷不醒的易小刀,心頭隱隱有些擔憂。
……
京城,皇宮。
趙易執雙眼一睜,從假寐中醒了過來:“怎麼回事?周子儒怎麼帶兵回來了?”
這段時間,趙易執不知是因為思念觀塵子,還是自身神識已近圓滿,每日只覺昏昏沉沉,困頓異常。而且北地太過遙遠,趙易執即便能感知,也只覺得十分模糊。
現在周子儒率五十萬大軍返回,趙易執倒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常。
神識如同後世的電波一般,在全軍之中橫掃而過:“少了好多人…易小刀出什麼事了?他身邊的那些人如何不見了?”
“何月兒、秦往遷俱都不見了…”
趙易執再度閉眼,神識繼續向北查探,終於,在大啟領土內的極北之地,發現了何月兒等人的身影。
“他將何月兒丟在歸城?何意?”
趙易執有些緊張了,易小刀昏迷不醒,何月兒被周子儒留在了歸城,這絕對是不對勁的。
歸城,何月兒坐在北地王府的庭院中,和北地王相對而坐。
“我倒是沒想到,一個文相,兩個公爺,都倉皇逃往南方,反倒是一位弱女子留了下來,真是稀奇。”
“怎麼?王爺似乎是看不起我這武定公夫人?”何月兒嬌笑道。
北地王連連擺手:“本王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只恐夫人不知這歸城的兇險啊…”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留下來的。而且…誰說武定公不在?”後半句話,何月兒換了腔調,變成了易小刀的聲音。
北地王一驚,慌忙站起,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笑道:“當真是稀奇!本王不知道夫人還有這般本事?”
“武定公不在,我這個做夫人,總得為夫君分憂不是?王爺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武定公好福氣啊!”北地王感慨道:“夫人放心,本王並無歹意,夫人此等神技,實在令本王驚為天人啊!來,本王以茶代酒,敬夫人一杯!”
二人飲茶而盡,一名戰將從府外奔入:“報王爺,定遼王率十萬大軍,已至東城外!”
“哦?老田竟然來了!”北地王心頭一喜:“真是雪中送炭啊!夫人稍坐,待本王去迎他一迎。”
何月兒輕笑道:“王爺自便。”
北地王離開之後,何月兒從懷中,摸索一番,掏出了一雙虎頭鞋。
“小刀…”何月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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