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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梅馨園,莊詢牽起司琴宓的手,有些心事重重的。
“郎君,那麼大力度的支援,你不該開心嗎?怎麼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司琴宓疑惑的問,畢竟剛才姜夫人要的條件很少,官位都少要,給出的東西卻有很多,糧食,人才,還有些物資。
“就是支援太大讓人無從適應,虞王也是,姜夫人也是,還有一個所謂的仙人也是,好感都來得莫名其妙,她們欠我的一樣。”這種好意來的莫名其妙,就像是她們被他的大餅套牢了一樣。
他自己對大餅能否實現都是持一種不知道的態度,怎麼感覺他們一個個把鉤咬的死死的,主要是他下的直鉤,沒想釣魚的。
然後一條條大魚就這樣咬著直鉤被釣上岸,原來耍耍嘴炮就能得到支援嗎?
這是不能的,可他人品有保障,大家願意相信。
“這樣不好嗎,姜夫人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偷著樂吧。”司琴宓看著莊詢的臉,還挺大的。
非物理,字面意義,臉挺大的,虞王賣他面子,現在這位神秘的姜夫人也賣他面子,司琴宓懷疑是所謂帝脈起作用了。
“是挺好,只是我感覺我是不是走的太順風順水了一點,遇到你之後,感覺什麼都順暢了,成為官員,在要來的亂世裡獲得一份基業,有著眾人的支援。”莊詢搖搖頭,有種被命運操縱的感覺,事事都能成。
“順利嗎?不也都是郎君你厚積薄發獲得的嗎?不也是郎君伱決策做到的,再說了哪位王侯不是有著莫大的運氣。”司琴宓明白莊詢的意思,勸慰說。
“沒有郎君你的平日裡的行善,不可能在何二哥他們來到尹都後獲得莫大的名望,沒有郎君你堅持留在尹都,又怎麼能獲得皇帝的賞識,再說順風順水,郎君你也是被誣陷過,刺殺過。”司琴宓的話語有著讓人安定心神的力量。
幾步路,回到了蘭香園,莊詢情不自禁抱住司琴宓,沒有為什麼就是單純的想抱老婆了。
“你說的對,其實也經過一些絕望無奈的時刻,被強盜打劫,當時感覺人命不在自己手裡,這種感覺真的難受,反倒是後面刺客明著要殺我,有種擺爛的解脫。”莊詢放下對姜夫人想要幫助他的友善的困惑。
套用酈茹姒當初說那句話:“那麼大利益,是陷阱也踩了。”
想那麼多做什麼,不如親親家裡如花似玉的夫人。
對司琴宓,莊詢他有種特殊感情,他接受的教育相對傳統,所以他也想找傳統的女子,司琴宓滿足了他的願望,溫柔賢淑,不嫉妒,說話總是和聲和氣,在她面前或許會像是許仙在白娘子面前一樣無能,可是誰又不想當許仙。
看電視他便幻想有白娘子這樣的老婆,他不喜歡跳脫的姑娘,典型就是感受不到為什麼大家那麼喜歡黃蓉趙敏之類的。
司琴宓就是自己的白娘子,是上天賜予他的乖老婆,俏夫人,而他絕不做許仙,他會堅定的站在自家的娘子旁邊。
“你呀,養養身體吧,哪有一直要的。”以為莊詢要做瑟瑟的事,司琴宓真怕傷著他了。
“娘子,你想什麼,我只是想要抱抱你,剛剛看姜夫人太漂亮了,想要抱我家娘子,穩固道心。”莊詢找了一個藉口說,其實就是抱著司琴宓感覺安心罷了,在她身邊彷彿就可以什麼都不想。
“你呀,等以後你奪取了天下,就把姜夫人納為后妃吧,反正她也是寡居。”司琴宓調侃說,她也分辨不出莊詢是真話還是假話。
司琴宓也不吃醋,別人的人心或許不好懂,莊詢的人心她太懂了。
當他說出覺得姜夫人漂亮,要抱她的時候,這就意味著,莊詢內心已經做出了偏向。
“你不要胡說好不好,是想用權位壓制別人嗎?對敵人倒是沒關係,但是姜夫人這種一直照顧我的人,我得是多畜生才能做出這種事情。”莊詢輕拍豐腴,惹的美人嗔怪。
“人家那麼欣賞你,如果郎君你有統一天下的才能,說不定也能讓她傾心呢。”司琴宓半摟著莊詢,鼓勵說,給莊詢畫著大餅,就像之前說的能納荊國女一樣。
只是莊詢不是這種大餅能惹的起興趣的了,都說了,他很尊敬姜夫人,對他好的人他都記得,他就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姜夫人多次的幫助,提醒已經讓他產生了巨大的好感和敬意。
剛剛這樣說也只是為了抱抱司琴宓,並不是真的對姜夫人起了想法,司琴宓拿出來討論他就要回復了。
“要欣賞,也是欣賞我的娘子,你該不會以為以我的能力,能統一天下吧。”自知之明,莊詢最大的優點,自己懷裡熱乎乎的美人兒才是有能力的人。
自己現在能不被嘲諷沐猴而冠,絕大的原因來自司琴宓的訓練,學識方面基本也是被司琴宓硬補習的,地球的知識在這個神鬼世界有等於無,更何況他只是平凡大學生,學的再牢靠的知識,下個學期也已經無了。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人才不會迷失在別人的稱讚中,姜夫人對自己的欣賞,又有幾分是來自司琴宓呢,司琴宓就像是自己的外掛系統,他沒有別人那麼心安理得。
普通人得到系統給的獎勵泡了妞,還恬不知恥覺得自己能力高強,離開系統迴歸本質,就顯得手足無措。
同樣是掛了外掛,莊詢就很能認識自己,除了司琴宓這個千寵萬愛來報恩的女人,估計就只有酈茹姒這個寂寞的大齡剩女能真心的愛自己了,其他人既不奢求,也不強求,他又不是錢,怎麼誰會都喜歡自己呢。
“怎麼不能,妾有能力不也要在郎君身下,郎君善於駕馭人就好,領導者也不必事必躬親,能將權力放在適合的人手裡,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司琴宓笑著,抱著莊詢,想到他晚上的姿勢,一語雙關。
“也是,其實我現在想努力,除了是想我們能有更多時間在一起,還有便是想要有一個配得上酈茹姒的身份。”莊詢對姜夫人停留在了容貌的欣賞。
鵝蛋臉,瑞鳳眼,容貌熟媚,氣質高貴的大美人,特別這個大美人還表達對你的讚賞,誰不喜歡?
僅僅是欣賞和喜歡。
可為了所謂納姜夫人而去爭霸天下,大可不必。
莊詢倒是覺得如果要娶酈茹姒為平妻,他要反而要為酈茹姒的名聲考慮了,他不想自己的家人被嘲笑,如果自己能夠獲得更高的地位,乃至能夠稱王,或許酈茹姒就能找回顏面。
“郎君真是溫柔,沒有記恨酈二小姐,可你這種性格可是會被壞蛋欺負到死的。”司琴宓嘆氣。
莊詢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軟了,還為對方著想。
“我也只對家裡人這樣,對不起,我很雙標,對家裡的妻子就是要網開一面,對外人我可沒這麼好的脾氣。”當然,如果妻子變成外人,那就沒這種優待了。
“再說酈茹姒她已經如此卑躬屈膝,內心沒有觸動也是假的,娘子你是第一個對我有好感的,還夾著報恩的想法,她是第二個,想法更純粹,不對,很不單純,算了,天下又哪裡有一見鍾情的事呢。”
莊詢評價說,他被單純的追破防了,防不住呀,對方已經將自己視為他未來的夫人之一了,他防不勝防。
“結果就是她要嫁給我了,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家女人出氣吧,自己的女人總是要維護吧。”莊詢搖頭說。
“總感覺你以後還要被她拿捏。”司琴宓懂莊詢,這種性格身為他的娘子當然覺得好。
分親疏遠近,最親的自己無條件信任,次一點的酈茹姒多加維護,希望她不被嘲弄。
只是這樣對家人網開一面,以後有人像是酈茹姒這樣不講武德的加入這個家怎麼辦。
有一必有二,酈茹姒還好,對莊詢有救命之恩,以後莊詢的地位慢慢經營起來,再出現這種鑽空子就麻煩了。
“不是還有娘子嗎?娘子總不可能看著她拿捏我嘛,我也相信娘子能治得了她。”莊詢鼻子拱著她的白皙的羊脂玉頸。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妾能治得了她這個大將軍女兒,妾現在容貌虧損,身份更是不能袒露,也沒有什麼妻族支援,她不欺負妾,妾就已經滿足了。”司琴宓故作吃醋的態度說。
“因為你是大婦嘛,是我的大婦,你我一家我不就是你的妻族,你是我們家的女主人,你都拿不住她,我們不如夫妻雙雙投降吧。”莊詢呵呵笑著說。
“郎君投降倒不失嬌妻美妾左擁右抱的日子,倒是妾退後便是萬劫不復。”司琴宓抱住莊詢的腰,想到了何曇緊張的樣子。
感謝酈茹姒,壯實了不少,鍛鍊的酈茹姒還沒用上,自己先用上了,想到這裡司琴宓笑了笑,這算是妹妹送給姐姐的禮物嗎?
“我才不信,你要是沒有當大婦的能力,做我專寵的小妾也不錯,我天天寵你。”莊詢說著情話,他此刻倒是賢者狀態,但是就是在冷天,就喜歡抱著司琴宓,自己的大號暖寶寶。
“那可不行,妾還要為郎君爭奪天下,要是家宅都不安寧,修身齊家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平定天下。”司琴宓向莊詢表露了決心。
“不說了,我其實蠻討厭這種宅斗的,一個家庭,我覺得合力打向外人才是一個家,大家鬥來鬥去,其實很沒意思。”莊詢得到司琴宓的決心很滿意,然後把話題壓下去。
他最怕自己這裡拼命站隊司琴宓,最後司琴宓覺得自己比不上酈茹姒先投降了,那他可就成丑角。
現在司琴宓的表態,也讓他可以放心的站位司琴宓,至於司琴宓會不會藉著他的專愛欺負酈茹姒,莊詢想想就不可能,這可是主動要求退讓正妻當小妾的女人。
“郎君說的是,一個家庭團結了,才有能力騰出手料理其他事。”司琴宓也是那麼想的,只是呀,現在莊詢嘴裡的酈茹姒,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還不要麵皮,不講道理的那種,她要做準備。
“對嘛,對嘛,困了,想睡覺了。”又是大早上激戰,又是謹小慎微的拜訪姜夫人,回來又討論了準備插足小家的酈茹姒,莊詢確實困了。
“郎君小憩,醒了要準備駁斥成國可能會有的論點,這次成虞兩國各自的功勞比較複雜,目前被成國實際控制了劍南道也有些棘手,既然皇帝承諾了兩道隨你處置,自然多拿到一郡算一郡,既然郎君有了要讓我等姐妹光耀的想法,那可要多加努力了。”司琴宓的話讓莊詢睡不著了。
“要不現在就開始吧,背累了我再睡。”莊詢緊張起來,正事他可不敢含糊。
“睡吧,你現在哪有精神做這種事情,誰讓你不節制。”略有抱怨,把莊詢推到床上,司琴宓主動跪下,給莊詢脫靴。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錯嘛,娘子我看你也挺享受的。”情到深處,是兩人合拍,又不是他一個,套用酈茹姒的話,他莊詢有九層錯,司琴宓就沒有哪怕一層嗎?
“好了,睡你的覺,話多,靠過來,到這裡來。”司琴宓摸著把莊詢服侍著蓋上毯子。
“幹什麼,呃……”被司琴宓擺弄著,最後枕在她的飽滿的大腿上,靠著她柔軟的小腹。
“郎君思念妾,妾也思念郎君,睡吧,讓妾多抱抱你。”司琴宓傾述著自己的思念。
莊詢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搭在膝蓋。
“有多思念呢,我想娘子,想的茶不思飯不想。”莊詢舒服的向後靠了靠,美人香鑽入鼻腔。
“青荷蓋淥水,芙蓉葩紅鮮。郎見欲採我,我心欲懷蓮。”
司琴宓清唱著歌謠,表達自己的思念的心情。
“……娘子,你這樣讓我很難接的,大概記得有其他詩人的兩句:楊柳曉煙情緒亂,梨花暮雨夢魂銷。明日河橋重回首,月明千里故人遙。”莊詢面露苦色,搜腸刮肚,湊出兩句。
“不錯了,能記得別人的詩句,也算是應景,誰讓你接了,睡覺。”司琴宓攏了攏蓋在莊詢身上的被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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