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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之前的條件根本不是條件,而是第三個要求的籌碼。
想要秦軍十餘萬大軍安全撤離嗎?沒有問題,辦法我都給你們想好了;
是不是對我這個始作俑者恨之入骨啊?沒有任何問題,這就幫你們想辦法把我自己的前途給斷了,讓你們再也在戰場上看不到我!
但是,有個條件——秦國大將、武安君、白起得給我留下。
什麼?不同意!
我話都說出口了,前途都不要了,這會兒你跟我說不行?早幹嘛去了!
你說不行就不行?!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要搞搞清楚,現在是我趙軍圍著你家的秦軍,不是你秦軍圍著我趙軍。
我都退讓成這個樣子了,連自己的前途都沒有了,若還是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猜我還會在意多違抗一次王命嗎?!
範睢恍然間發現,自己好像已經鑽入了一個圈套,一個明晃晃的圈套,將自家的武安君出賣了的圈套。
驚恐的神色瞬間襲上範睢的面容。
「武安君,吾沒有......」範睢趕忙想要解釋一番。
那邊的白起卻是微微一笑,道:「此趙括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策也,與相國無關也!」
王齕和司馬錯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白起與範睢,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已經做完了決定,下達了指令的白起卻好似放下了千鈞的重擔,連帶著臉色也好了不少,甚至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也少了不少。
緩緩坐下,白起輕聲地將趙括的施為一一道來,既算是為王齕與司馬錯解惑,也算是對範睢在趙營之中的情況的一番註解。
「依相國所言,當趙王使者進入之時,恐怕趙括正在調兵遣將準備對我軍發起總攻。而趙括也在第一時間反應到趙王的命令或許不利於大戰,因此才有平原君這位文臣前出迎接一節。其實,迎接是假,阻攔才是真。可惜,相國在場,平原君根本攔無可攔。」白起輕聲地推理著當時的場景。
一旁的範睢也好,王齕、司馬錯也罷都是輕輕點頭表示認同。
「趙括肯定也很快知道了此事,也在瞬間知道了王命下達已不可阻。同樣的大軍總共也已無可能,非其不願違令而行,而是不能。一則王命下達,再出兵而戰,名不正言不順;二則士氣已洩,戰之無必勝之把握;三則平陽君等人在側,只需策反一二萬大軍,則有萬劫不復之果。」白起輕嘆了口氣,似乎在為趙括所不值。
若是趙括在秦國,定不會受此掣肘,就如自己一般,可惜啊......
拋卻對趙括的同情,白起繼續說道:「在確認出兵總攻已暫無可能之後,一個計劃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他很清楚,此戰已經無法盡全功了,因此他的計劃就是給趙國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而我,武安君白起,便是趙括眼中,最大的利益!」說著,白起竟然笑了起來。顯然,能令一個將自己打敗的對手如此重視,白起心中還是頗為驕傲的。
「於是,趙括先是以震驚的形態向所有人示弱。在眾人掉以輕心之後,迅速丟擲三個要求的說法。」白起繼續分析道:「三個要求,好多啊!正當所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以為他要提出不可能完成的要求,從而達到拒絕王命的目的時,他卻丟擲一個移軍的細節。」
「不由得,在場之人皆是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會同意他的要求。如此一來,他遵王命而行的印象便算是力住了。緊接著,他再丟擲要河內郡的要求,將剛剛立起的印象推倒,再度將眾人的心提調起來。」白起眼見微微眯起。
「最精彩的來了!就當相國嚴詞拒絕之時,趙括隨即順著相國的意思改口,變割讓為換地,甚至還在一不小心
之中,將他自己逼到了肆意妄為、擅改王命的角落裡。一旦換地成功,不管對趙國是否有利,對於趙括卻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任何一個王,也不會接受一個擅改王命的將領。
可偏偏,這樣的行為卻是極得人心的!不論是趙軍,還是相國,恐怕都極其願意應諾此事吧。」白起的話語依舊輕柔。
一旁的範睢無奈地點了點頭,的確,用毫釐之差的地盤,換得趙括的永世不用,怎麼看也是秦國更划算,答應趙括幾乎是不帶猶豫的。
一旁的王齕與司馬錯也依然沒有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
白起隨即繼續說道:「相國答應之後,在趙軍的眼中,便成了趙括用自己的前途,換來了趙國的前途,原本因為王命下達有些渙散的軍心隨即又被趙括重新凝聚。同時,兩番的高起低落之後,趙括遵從王命放歸秦軍的戲碼也算是做足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換言之,只要趙括最後的要求不是那麼的過分,我秦國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因為此時的趙軍只差一個藉口,」白起深深的嘆息道:「一個王使們無法爭辯的藉口,一個對我軍發起總攻的藉口,一個能夠激勵全軍,奮勇向前的藉口。」
「而這個藉口,便是趙括的第三個要求——也就是我,大秦武安君,白起。」白起嘴角微微翹起,緩緩道:「不赴宴,便會成為趙括最好的藉口。」
「那我們赴宴便是啊!」一旁的王齕忍不住怒氣衝衝地說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武安君乃是趙括請過去的,趙括安敢動手?」
白起無奈地搖搖頭,道:「趙括不惜當眾脫衣,行此無禮之事,就是明告天下,我大秦暗箭傷人線上,也是在直白的告訴本君,血債需用血來還,不是本君的心頭血,就是十萬秦軍的熱血。」
「稟武安君,我軍中尚有銳士數十,末將等人親兵加起來也有數百,怎的也能護著武安君安全歸營。」司馬錯也答話道。
白起搖搖頭,緩緩說道:「敢不敢殺的問題不必討論,而一旦刀兵相接,便與本君不赴宴一般無二。都會成為趙軍發兵的藉口。」
「這......」三人皆是啞然。
「不若以人替換武安君?」範睢在一旁弱弱地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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