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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幾乎無波無瀾、無驚無險的戰鬥也隨著李牧的離去而漸漸落下帷幕。

不得不說,這一戰實在是勝得有些輕易。輕易到有些不真實!儘管有些不真實,但卻依然是偶然中的必然。

三年的進攻,已經讓胡人忘記了趙國曾經是怎樣的強大,在加上趙括反常規的排程兵力,以及呂不韋強力的情報支撐,大軍自南而北悄然調動,又自北而南的一路襲來,著實狠狠打了胡人左賢王所部一個措手不及。

其中自然有著許多的巧合,比如每次的圍殲戰都打得恰到好處,但也絕少不了趙括和李牧等人對時間精確的把控,所挑選的進攻時間不是在黎明睡夢時分,就是在朝食、午後、暮歸的時候,全殲胡人自然也就多了一重的把握。

當然,最最重要的還是三萬趙軍的齊心協力,一口怒氣讓他們連續作戰三日三夜,除了最後一戰之前,小憩了兩個時辰,期間幾乎是不眠不休。

反觀胡人這邊呢?因為是進攻的一方的緣故,胡人倒也是不急,其戰鬥組織可謂是鬆散,前線都已經快要抵達桑乾城下,戰鬥都一觸即發了,後續的部落還零星地散步在草原之上,絲毫沒有要快速集中兵力的意思。

當然,這跟胡人遊牧而居的習性不無關係,偌大的草原之上,即便各個部落都聽令即行,也還是有時間的差距,更何況,各個部落之間本就是各懷鬼胎。

不論如何,如此鬆散的組織,自然是給了趙軍以極大的方便,各個擊破也就成了應有之意了。

不僅如此,即便兵力集中的左賢王的營寨之中,上下之間也是矛盾重重,因為分配製度的極其不合理,再加上長時間的剝削,牧民們早已麻木,更是早已看穿戰爭的本質——作為底層的他們,即便是勝利,也與他們毫無關係。

因此,底層最廣大的牧民根本對這場戰爭沒有什麼求勝之心,唯一想要的不過是在這戰場上活下來。

自然的,在受到生命的威脅時,牧民們想到的不是奮力一搏而是報名要緊。

如此上下離心離德的部落對上了上下齊心協力的趙軍,失敗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只是,看著追亡逐北而去的大軍,趙括卻沒有眉頭舒展的開懷樣子,反而是心事重重地眉頭緊鎖。

一方面,就如趙括一直告誡自己的那般,這一戰不過是道開胃菜,不過是整個秋冬作戰的序幕,其難度甚至連之後的戰鬥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自然,勝也不過是應有之意而已。而在另一方面,趙括在此戰之中也分明感受到了趙軍的不足之處。

沒錯,正是趙括所寄予厚望的重甲騎兵!顯然,上至重甲騎兵的首領周騏,下至重甲騎兵的個體,都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這隻部隊的作用。

依舊沉迷在殺戮的快感之中,在戰鬥之中,甚至被趙括給追上了,這才是最令趙括最為不滿的所在。

當然,趙括也深知,這並不能完全怪罪在周騏和一眾騎兵的身上。坦克在發明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也不過是用於保護步兵,跟一個能移動的堡壘也差別不大。

說白了,就是步兵的輔助兵器而已,甚至連發明它的英國佬也一直就是這麼認為的。

從來沒有人想過,坦克,會成為一隻改變戰局的決定性力量!直到那兩個天才的出現,才徹底地改變了坦克的屬性,也徹底地改變了戰爭的面貌。

因此,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不假,但要完成徹底的升級與改變,也少不了應用科技的人的天馬行空。

就像是燒開水,若只是燒開水,無非就是讓人喝到更乾淨的水源。可在瓦特的手裡,卻是徹底地開啟了工業變革,甚至至今,最為先進的核電廠,所用的原理也依舊是瓦特的燒開水的原理。

不管怎樣,回到戰國,趙括雖然帶來了超越這個時代的科技,但若是沒有能夠把相應的戰術帶來,扭轉麾下將領的思想,或許,科技的意義也將大打折扣。

顯然,趙括想要的重騎兵,不是在那裡執著於撕破敵軍的殺戮機器,而應該是狠狠洞穿敵軍陣型的推進機器。

有道是:破點易,破局難!攻破一個點,撕碎一道防線,即便不是重甲騎兵,換上其他的精銳部隊,也不難辦到。

可打仗終究不是撕布條,破了一個口子就能撕碎一片布。即便攻破了一個點,被敵軍救回來的時候也筆筆皆是,並不一定就能掌握勝局。

重甲騎兵也不該是這麼用起的。很簡單,重甲騎兵最厲害的武器,並不是渾身鐵甲的刀槍不入,而是因為刀槍不入,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衝殺!

從某個方面來看,這隻重甲騎兵就是戰國的坦克!自然相應的戰術也是一脈相承。

可惜,即便趙括一再強調要猛打猛衝,但似乎沒有人真正地理解了他的意圖。

雖然有了重甲的加持,但顯然這隻重甲騎兵依舊固執地執行這以前的戰鬥思路——撕開缺口,然後擴大缺口,步步推進。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放棄了重甲騎兵最為犀利的武器——速度。失去了速度的重甲騎兵,可不再是哪個橫衝直撞無可奈何地鐵塔了,即便對手們一時間發現不了看馬腿的訣竅,僅僅憑著蠻力,只要人足夠的多,也是能將停滯不前的戰騎給推倒的。

如此一來,一身的重甲反而成了累贅。若是這隻重甲騎兵今日的初戰面對的不是羸弱的胡人大軍,而是直接面對強悍的秦軍精銳,恐怕此戰便不會如此輕易取勝,甚至損兵折將也是有可能的。

幸運的是,這樣的問題在這樣一場必勝的戰局中已經暴露了出來。即便是趙括也是大呼僥倖。

“傳令:就地紮營。”趙括略略穩了穩心神,對一旁的親兵說道:“等周騏歸來,讓他來中軍見我。”

“是。”身旁的親兵立即答應道,隨即趙括身邊的親兵便立即行動了起來。

胡人的大營早已經被趙軍破壞得不像樣子了,親兵們自然也沒有費力再去收拾胡人的大營,當即就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空曠的地域,建立起臨時的中軍大帳,隨後又以中軍大帳為中心,向外不斷擴張。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小型的軍營已經有模有樣。也在此時,周騏帶著三百重甲騎兵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了營地之中,噠噠的馬蹄聲已經不見了當初的急切,反而有了些輕快的意思。

倒也正常,畢竟打了勝仗了嘛,還是以如此碾壓的態勢取得的完勝,周騏的心中自然是開心得很。

“將軍。”見周騏率軍歸來,一名親兵卻是立即上前對周騏行禮道:“上將軍命您歸來後,前往中軍帳中詳見。”

“哦?”周騏點點頭,立即便翻身下了馬,將手中韁繩甩給身邊的騎兵,對前來傳令的親兵說道:“前頭帶路。”

“是。”親兵不敢耽擱,立即抱拳答應著。隨即,親兵便領著周騏前往趙括所在的中軍帳中。

聽著身後略顯愉快的腳步聲,親兵數次都想回頭提醒周騏一聲:上將軍好像並不是那麼的開心。

畢竟,周騏也算是自家的頂頭上司了,這些日子相處得也不錯。可終究,親兵還是沒有回頭,只是一味地領路。

無他,只是親兵意識到,即便相處得再不錯,他首先也是上將軍的親兵,親疏遠近還是要分得清楚的。

各懷心思的二人很快來到了中軍帳前。

“上將軍,代郡的兩萬騎軍,末將已經通傳到位,令其追逐之戰不可越二十里,約麼午時定能回返。其餘上黨之軍已經陸續歸來,正在紮營之中。”帳門大開著,早一步歸來的李牧將軍正跟趙括彙報著前線追亡逐北的情況。

坐在主位上的趙括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李牧的做法。見帳內的彙報之聲稍止,親兵趕緊站在門口,抱拳稟告道:“上將軍,周騏將軍到了。”趙括聞聲,隨即抬頭看了一眼帳外,卻見一臉笑意的周騏,腆著個大臉,就要報名而入。

趙括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好了:怎麼的?你還覺得這仗打得不錯是吧?

“知道了。”趙括隨即收回了眼神,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親兵退下。卻是對還待在帳門前的周騏不聞不問。

親兵顯然是知道上將軍心中不痛快的,當即沒有二話,趕緊抱拳領命,隨即抽身離去,只留下一個周騏在帳門外,是進、進不得,退、退不了。

無令而闖中軍大帳,那是重罪;已經報名請進,自然也不能無端離去。

於是,周騏只能尷尬地愣在原地。好在,尷尬的不僅僅是周騏,還有帳內的李牧。

看著上將軍的作為,李牧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周將軍哪裡得罪了上將軍嗎?

我該怎麼辦?要為周將軍說情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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