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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秦王既然有所疑慮,那範睢就不能犯顏直諫了。看著王上臉色有變的範睢,當即調整了方式,開始迂迴勸說。

「可調集兵力而保我函谷無虞者,除了王齕將軍回撤之外,無非三處也。」範睢隨即開始遊說道:「其一,便是關中徵兵,前已言之,此行不可為,不再具述也。」

聽著範睢的話語,秦王頓時也來了興趣,三處可以調兵,即便是否定掉了關中,也總歸該有一處能解此困境的。

看著秦王漸漸亮起的眼睛,範睢也當即繼續開始了他的分析:「其二,便是從蜀中、鄢郢之地調兵北上。只是,蜀道艱難,一來一去之間,耗費之時日豈止旬月之久。」

隨即範睢有看了看秦王,隨即嘆了口氣說道:「故此,此議與關中徵兵一般,並不可取也。」

聞言,秦王的心情也是稍有低落,但一顆希望的心,卻並沒有就此熄滅。

「其三。」範睢顯然也看到秦王眼中的希望,當即繼續使用排除法道:「便是從義渠徵兵。義渠者,壯年男子皆為兵,不過數日即可得兵萬餘,且其弓馬嫻熟,較之秦卒亦有所勝也。赴之函谷,當可阻擋趙軍步伐。」

說罷,範睢卻是又看向了秦王。

秦王聞言,卻是不自覺地搖了搖頭道:「義渠新附未久,且其王死於秦宮之中,長平之戰後更是多有反覆,不足以託之以大事也,若其戰陣相投,則不僅函谷危矣,我關中恐亦在趙軍爪牙之下。」

顯然,秦王比任何人都清楚義渠人的危險。

而這也正是範睢想要的結果——讓秦王親自否定掉最後的希望。

聽著秦王的話語,範睢隨即裝作無奈的模樣,長嘆了口氣,道:「如此一來,還是隻能以王齕將軍,速歸函谷,方可解此厄也。」

聽著範睢的話語,秦王顯然依舊不太樂意,儘管這一通對話中,秦王已經清楚地知道,整個秦國如今已經無兵可派了,至少在短時間之內,無法號召足夠的力量守衛住函谷關。

只是......

秦王更知道,一旦王齕後撤,那麼攻趙之行便算是前功盡棄了。

這叫秦王如何能夠捨得,畢竟,五年的臥薪嚐膽,為的就是攻趙的一日啊!

前線二十餘萬大軍奮勇拼殺,後方百萬秦人含辛茹苦,方有如今的局面,趙國竟然只用了數萬大軍就輕易破局,這叫秦王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稟我王!」見秦王還在猶豫,範睢不由得再度出聲提醒道:「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除了速速調軍回援,微臣實在想不出還有何等方法能夠安全渡過此難也!」

「卿豈不聞‘圍魏救趙之故事焉?此恐怕又是趙王括之陰謀也!」秦王搖著頭,輕嘆了口氣說道。

「非陰謀者!」不待秦王問詢,範睢便立即回應道:「此乃陽謀也!若是當年魏將龐涓不回兵,則齊兵必攻安邑,趙之邯鄲破與不破尚不可知,然魏國精銳盡出,安邑卻是必不可守也!故此,龐將軍必須回軍!」

「回軍,若無馬陵之敗,不過是失去了攻趙的機會,可若是不回,魏國都城被破,大軍孤懸在外,恐有軍失國亡之禍也!」範睢繼續言辭懇切地說道。

聞言,秦王再度陷入了沉默。

秦王明白,擺在眼前就只有兩條路,要麼令在軹城的大軍回援,要麼就跟趙國拼運氣。

運氣好,那自然是軹城已下而函谷不失,待大軍迴轉,函谷之圍即解;可如果運氣不好......

但顯然,這樣的結果得之少,而失之多也。

即便是最好的結果,自己也不過是拿下軹城,開啟通往河內郡的大門而已

可若是結

果稍有不測,丟了函谷都是輕的,連帶著整個關中都可能要被捲入戰火之中,甚至是咸陽城,也難免遭遇進攻。

拼運氣,自己的秦國根本划不來。

範睢的話,無疑是明白無誤地告訴自己,除了調王齕軍回援再無其他辦法。

他知道,範睢雖然說的是「圍魏救趙」的故事,實際上卻是在說如今秦國的局勢!回軍,或許在戰略上陷入被動,但卻能保住函谷不失,函谷不失秦國就沒有太大的損失;可是如果不回軍,就函谷關上的這點兵馬,恐怕是真受不住。

自己和公室百官當然可以避禍而去,可一旦函谷淪陷,關中必亂,關中一亂,前線失去補給,若是戰事速決還好,若是戰事遷延,前線斷糧,則必然是個全軍覆沒的結局。

若如此,先失函谷,再失關中之地,秦國數百年的國運也就到此了!

按照如今的情形,似乎只有令函谷大軍回援這一條路了!

但秦王知道,前線安排良久,軹城之戰也已經進行了數日,如今恐怕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若是能夠挺過去,大秦就能全殲軹城之敵......

此時抽調函谷兵力回援,王齕會願意嗎?

「若是發動河西之民守衛函谷關,能否拖延一二?」秦王不甘心地問道。

範睢似乎已經看出了秦王的心有不甘,但事實擺在眼前,性命攸關,範睢也不敢胡言亂語,只能小心翼翼地賠罪道:「微臣不通具體之戰事,如此之事,微臣恐給不了王上具體的建議。」

說著,範睢又小心地說道:「不過,趙軍已下平山城,即便是想要調集駐守河西各城之零散秦軍,甚至發河西乃至河東之民,未必能瞞過趙軍眼線,如此,民壯之軍想要進入函谷都成問題!」

「更何況。」範睢又看了一眼秦王,見其並未發怒,這才繼續說道:「即便是民壯進城,函谷守將又豈敢用之?若是其中有一二百趙國之女幹細,則函谷破矣。」

聞言秦王也是輕嘆了口氣,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是在病急亂投醫了,就連發河西民壯的想法都出來了......

範睢見秦王臉上不決之色仍具,只得再度勸道:「我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秦之根基在關中,只要守住了函谷,我大秦便立於不敗之地。況如今回軍,我已得周王畿之地,此戰之目標雖為完全完成,然能蠶食周王畿,亦可解五年長平之困境矣。若是貪多求功,則我大秦危矣。」範睢雙手抱拳,以頭觸地,對著秦王勸諫道。

秦王看著匍匐在地的範睢,心中也終於是有了決定。

隨即秦王問道:「若是上將軍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執意不退,該如何?」

「我王放心,上將軍者,老誠謀國之臣也,若是得知函谷有失,定會知曉其中利害,必定立即率軍迴轉!」範睢一臉肯定地說道。

秦王滿意地點點頭,當即就站起身子下令。

範睢隨即也站起身子,卻將剛要下令的秦王打斷,說道:「稟我王,除了召回軹城之軍已應急之外,我王還需對全國之***進行一番調整。函谷關、河東、河西之地已經太久沒有經歷過戰爭,洛城之戰的勝利更是矇蔽住了我們的眼睛。事實告訴我們,在趙括的帶領下,什麼都有可能,或許下次,趙軍出現的地方就不再是函谷關,而是關中、咸陽了。」

聞言,饒是掌控了秦國數十載的秦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顯然,範睢的話語絕不是危言聳聽。

雖然自己看起來已經足夠地重視趙國了,可實際上,秦王從未考慮過戰火會燒到自家門口的問題。

尤其因為堅不可摧的函谷關,更是讓秦王將關中視為固若金湯。也因此,

秦軍的主力,常年駐紮在外,在蜀中、在河東、在鄢郢。而一旦駐守咸陽的大軍出發之後,秦王更沒有讓駐紮在外的大軍回防的意思。

這也是造成此次函谷關空虛的主要原因。

認真地點了點頭,秦王這才對範睢問道:「要如何重新佈置,還請相國教我。」

「我王說笑了。」範睢似乎早料到了秦王會有此一問,只是他卻並未回答,反而說道:「微臣不通具體之戰事,如此之事,微臣恐給不了王上具體的建議。還請我王以此問詢上將軍,方為妥當也。」

顯然,範睢哪裡會不知道要怎麼調兵。

但身為秦國丞相,他始終記得他自己是文臣,也儘可能少的參與軍事,最多也就是保障後勤而已。

而今日之事,他已經提了太多的建議了,再多,那就是僭越了。

或許一時間,王上會認為自己的建議為國為民,可時間久了,當王上已經淡忘了如今緊張的局勢的時候,自己妄議調動兵力駐紮的事情就會被王上記起。

到那時,哪怕只是一點點小小的錯誤,王上也勢必會追擊自己這個始作俑者的責任。

自然,秦王聞言之後也反應了過來,用這樣的問題問詢相國,卻不是上將軍,將置上將軍王齕於何地?

對於範睢這樣的識時務,秦王也是很滿意的。

隨即秦王便喚來了宦者令,下達最新的王命——令王齕遣軍回援。

只是,秦王所不知道的是,他所擔心的函谷關外的趙軍騎兵,只不過區區兩萬人而已!

而在王齕回來軍的路途之上,一支足足有著一十三萬兵力的趙軍,正馬不停蹄地趕往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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