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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王下定決心,想王齕發出回援函谷的命令之時,孫崮所率領的趙軍也隨即抵達了函谷城下。

趁著函谷關頭一陣忙碌的功夫,孫崮悍然發動了進攻。

當然,結果自然是雙方皆死傷慘重,而趙軍也隨即遺憾退場。

不過,這顯然就是孫崮所想要的結果——不給函谷關足夠的壓力,怎麼調得回王齕這隻老狐狸。

果然,在被趙軍狠揍一番之後,函谷關的守將也來不及細細查探城外的趙軍到底有多少人馬,當即又再度向咸陽告急,要求加派兵馬。

秦王也自然發出信使,要求王齕接信後立即回撤。

也就此時,已經悄然渡過崤函通道的李牧所部,也終於放開馬速,肆意地馳騁在周王畿的故土之上。

而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洛城。

幸運的是,因為數月的對峙,加上聯軍火燒良田,導致周王畿之地十室九空,各地的官府也大多名存實亡,而秦國因為範睢想要繼續靠著這些「肥缺」斂財的關係,民眾和官員也一直沒有送上來。

這可是把李牧給高興壞了!

十數萬大軍齊齊在周王畿的平原上亮相,幾乎毫不遮掩地就向洛城挺進。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整整一日的行軍,洛城的守將也好,軹城外的王齕也罷,都沒能聽到一絲的風聲。

於是,洛城的陷落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畢竟洛城之中,秦軍的兵力只有區區的三千人而已,而趙軍的兵力卻是十三萬,足足四十餘倍!加之洛城四門寬廣無比,三千人根本守不住!

但不得不說,秦軍的戰力和意志力的確非常人所能比擬,即便在如此情況下,秦軍依舊堅持了近兩個時辰。

只是,秦軍的主力遠在軹城,根本不是兩個時辰能夠趕回來的。

更值得慶幸的是,秦軍的頑抗雖然激烈,但他們對糧秣的看重似乎比趙軍想象中還要嚴重,不到最後一刻,秦軍的將領還是沒有下令焚燬糧秣。

而等它想要焚燬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近一半的糧食還是被趙軍給保留了下來,而這份糧食,足夠李牧者十餘萬趙軍在這洛城之中堅持一月有餘了。

巧合的是,這兩個壞訊息,竟然是前後腳地傳到了王齕的手中。

看著眼前的軍報和王命,王齕幾乎要暈厥在地。

明明前一刻還在暢想著明日要加緊攻勢,儘快拿下眼前的軹城,下一刻卻要為自己的去留而擔心了。

好在,王齕在關鍵時候依舊保持著清醒。

隨即傳令,各軍都尉、裨將來中軍議事。

......

軹城之外,一片平原之上,簡單而整齊的軍營陳列其中,因為燈火管制的緣故,偌大的軍營中黑壓壓的一片,幾乎沒有一點兒光亮。

而鱗次櫛比的營帳之中,卻是一片的寂靜,若非偶爾幾聲鼾聲和巡視營地的腳步傳出,真以為是一個「死去」的營地。

要知道,這可是足足有著二十萬大軍的營地啊!

並不是所有的軍營都能有如此安寧的夜晚的,若是沒有鐵一般的紀律,哪怕是隻有寥寥數千人的軍營,恐怕也做不到如此的沉寂。

而在那偌大的軍營的中央,一個最大的營帳坐落其中,這也是為數不多點著燈火的營帳之一。

大帳之外,數百手持戟、身著精甲的親兵將其圍得是死死的,門窗也都被厚厚的氈布封得死死的,只有帳篷下方的縫隙中,隱隱約約地透著一絲絲的光亮。

相較於軍營中的幽暗與寂靜,那中軍大帳之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的熱鬧景象。

數名秦

軍的將領,圍坐在輿圖旁,為首的一人發須略白,沉重的眼袋掛在一張疲憊的臉上,只有銳利的眼神中透露的陣陣殺氣無聲地宣示著自己的能力與地位——正是秦國如今的上將軍,王齕!

「函谷關情形如何,趙軍軍力到底幾何?」白起率先發問道。

「回稟上將軍:函谷關上仍在激戰之中!趙軍軍力恐不下十萬!」單膝跪在王齕面前的斥候校尉當即回答道。

隨即,似乎感覺還是有些不足,當即又補充道:「關上已經數次告急於王上也。」

斥候校尉的話語已經很明顯了:上將軍,趕緊率軍回援吧。

只是,身為斥候,他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僅僅是將戰場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上將軍而已,至於上將軍如何決斷,卻不是他一個區區的校尉能夠建議的。

自然,斥候校尉後半句話也就沒有說出來。

只是王齕又豈不知他的意思呢?不僅僅是眼前的斥候校尉,甚至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秦軍將領,在聽到了函谷被襲的第一時間,何嘗不是想要立即撤軍回援呢!

雖然軹城已經在秦軍的進攻下岌岌可危,可與函谷關比起來,軹城簡直不值一提。

當然,若是僅僅函谷告急,王齕也根本不用皺眉。

不管趙軍是怎麼出現在函谷關前的,也不管函谷關前的趙軍有著多少的兵力,自己只要派出數萬的兵力回援函谷,以函谷關之雄壯,足以堅持足夠長的時間讓自己的主力攻下軹城,或是讓蜀中的援軍抵達函谷。

可緊接著的訊息,卻是讓身為秦軍主將的王齕不得不冷靜下來思考。

無他,秦軍後路之上最為重要的城池——洛城——丟了!

洛城,周朝之故都。如今也是秦軍後方最重要糧秣、軍械的中轉站,它的丟失,可謂是影響深遠。

對於秦軍軍心、戰力的影響就無需多言了。

更重要的是,洛城就像是秦軍東出之路上的一個隘口,一旦被趙軍所佔領,整個東出的計劃將付諸東流。

秦軍根本不可能在不佔據洛城的情況下,佔領周王畿的其他城池。

即便秦軍花大力氣,在周王畿所有的城池之中都駐紮大量的部隊,也根本行不通。沒有洛城這個中心,其他的城池連運送糧食都是個問題。

而趙軍卻可以從洛城出發,肆意地進攻任何一個駐有秦軍的城池。

到那時候,整個周王畿都會成為趙國嘴邊的一塊肉。

為了大軍的安全,秦軍勢必只能退出周王畿,退回河東區域,將好不容易打下的周王畿的地盤拱手讓給趙國。.

而唯一的破局辦法,就是趁著現在趙軍立足未穩,立即率大軍予以反擊。

可偏偏也就在這時候,函谷關也在告急。

這顯然讓本就撲朔迷離的局勢更加的兇險了起來。

長長撥出一口氣後,王齕揮了揮手示意斥候校尉起身,隨即又轉向了另一名將領。

相較於剛剛從咸陽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的斥候校尉,這名將軍顯得更加狼狽,臉山不僅滿是灰塵,幾道箭痕也是清晰可見,而那衣甲之上,更滿是血汙,顯然,就在不久前,這位將軍才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廝殺。

沒錯,這正是留守在洛城的秦軍校尉。也正是他的到來,讓王齕不得不深思熟慮了起來。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畢竟洛城那麼重要的地方,說丟,你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給我丟了?

但王齕也深知道,這事兒還真怪不得守衛洛城的校尉,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大意。畢竟自己只給他留下了三千兵力,面對趙軍的突然襲擊,能堅持兩個時辰已經算是盡力了。

更何況,現

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攻洛城之趙軍,到底有多少人馬?」王齕皺著眉再度問道。

「稟上將軍:趙軍三面城牆同時發起進攻,每面城牆之下參與攻城之兵力一萬,而其後續中軍兵力亦只多不少,若是還算上殿後之軍,故其兵力當在八萬以上。」灰頭土臉的校尉小心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聞言,王齕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

沒辦法,王齕實在想不通趙軍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的兵力——函谷關那頭趙軍不下十萬,洛城這邊趙軍兵力也在八萬以上,粗粗算下來就已經十八萬了,難道趙國把傾國的兵力都投入了這裡?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但就算是趙國境內有這麼多的兵力,可黑冰臺的回報,日日不止,其河間郡、中山郡、邯鄲郡都沒有兵馬的調動,唯一可能脫離視野的只有遠在草原之上的大軍。

可那大軍不過區區十萬而已啊!(原來總兵力是十五萬人,開戰之初便有大軍南下增援,秦軍斥候並不知道趙軍吸納了草原胡人入軍,因此對兵力有所誤判)

剩下的八萬從哪裡來的呢?!

想不清楚這點,接下來的決斷就更加難做了。

如果洛城沒丟,自己讓蒙驁帶著七萬騎兵前去函谷解圍,自己帶著剩下的十餘萬步卒繼續圍困軹城便可以了。

可如今洛城丟了,當然自己仍然可以讓蒙驁帶著騎兵繞過軹城前往函谷解圍,可自己這十幾萬步卒,就不是圍困軹城了,而是有被趙軍前後夾擊的危險啊!

因此,擺在王齕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立即率軍奪回軹城,要麼全軍後撤,分兵是萬萬不能分兵的。

這也是王齕迫切地想要知道趙軍到底有多少人的原因。

若是函谷的趙軍兵力不多,自己就算是頂著違抗王上的命令的帽子,也要先把軹城拿下再說。

畢竟王上還不知道如今洛城丟失的訊息,也更不知道,一旦大軍回援,丟掉的不僅僅開啟趙國大門的機會,還有鏖戰了數月之久的周王畿之地。

而王齕的打算也很簡單,分出一部分兵力牽制洛城的趙軍,主力繼續不惜一切代價攻擊軹城。一旦軹城被拿下了,河內的趙軍就算是被自己徹底地鎖住了,而躲在洛城中的趙軍也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可函谷這一日三報的急求援助和近十萬之數的趙軍,很明顯已經將這條路給封死了。

若是洛城裡的趙軍兵力不多,自己大可以一邊派遣騎兵回援助,一邊以主力大軍反撲洛城。

只要拿回了洛城,無非就是沒了進攻軹城的優勢而已,至少周王畿之地,回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惜,洛城的八萬趙軍,卻是再度封死了這條路——短時間內,自己根本無法以十餘萬兵力,攻破洛城,而且,軹城的趙軍也不是吃素的啊。

看著這份要求撤軍的王命,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王齕陷入了苦苦的掙扎。

冥冥之中,王齕總還是覺得這兩路的趙軍之中有一路定然是在佯攻,甚至王齕有起碼七成的把握可以確定,進攻函谷關的趙軍就是那隻佯攻的趙軍。

可是,面對王命,面對斥候的回報,王齕敢賭嗎?

甚至退一萬步,就算是王齕有著十成的把握,可以斷定那隻進攻函谷關的趙軍就是假的,他們根本無力攻破函谷關。

可這樣,王齕就能不撤軍了嗎?

要知道,洛城已經在趙軍的手中,即便自己有著兵力的優勢,以趙軍八萬大軍的數量,自己想要在短時間內破城,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失去了洛城的大軍,手中的糧秣還不足十五日之用。

想要從後方運糧,函

谷關外的趙軍定然不會讓糧食順利運出。

換言之,不管趙軍是不是佯攻函谷,從函谷關傳出急報的一刻,從洛城接連淪陷的那時起來,王齕和他的大軍已經沒有了選擇!

只是,辛苦數月,損兵數萬,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洛城和周王畿,就這樣做了趙國的嫁衣,著實令王齕心躁不已。

再惱火、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如果說函谷關的告急尚在王齕的能力範圍之外,那麼洛城的丟失,就完完全全是王齕的大意所導致的。

可誰又能想到,趙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呢?

想再多其他的也已經沒有了意義,王齕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對麾下大軍做出了重新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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