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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觀上來講,在趙軍已經出現了重騎兵的情況下,秦國組建自己的重騎兵也是勢在必行之事了。

只是,在如今的生產條件之下,想要組建重騎兵,不是說不行,而是太耗費財力、物力,甚至有些得不償失了。

要知道,渾身重達數百斤的鐵甲,在如今的時代,可不是說說而已。

僅僅一名重騎兵所耗費的鐵甲,便足以武裝數十人了,還是全甲的那種。

若是要重騎兵形成戰鬥力,至少也要三千之數。而僅僅是這三千鐵甲的用鐵量,粗略一算,這幾乎可武裝是五六萬大軍了。

可是,戰場之上,三千重騎兵,就一定能勝過五六萬配置齊全的大軍嗎?

若是平原之上,或許可能,但哪怕是稍有坡度,或是稍有山林,三千重騎便無法發揮其作用。

而且隨著對重騎兵的深入瞭解,越來越多的剋制兵種和武器甚至是戰法也會隨之被髮掘。就比如最有名岳家軍的鉤鐮槍,又或者在重騎兵行進的路線中故意挖坑,令其馬失前蹄。

可以說,有著太多廉價的辦法,可以剋制住這一昂貴的兵種。

更別說,鐵器還不是重騎兵所耗費的全部。

為了穿下這重達數百斤的東西,重騎兵所選之馬,所用之卒,都需要重新挑選,甚至是特別孕育。

光是這人員的挑選,跟秦軍銳士的挑選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戰馬的孕育,更是需要時間、耐心甚至是運氣。

即便這一切都準備好了,後續的消耗也是一筆天文數字,戰馬和戰士本身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糧,尤其是在訓練之後,這幾乎都是可以預見的。同時,其所配備的輔兵,也會消耗大量的糧食。

而這些戰兵,因為要長期的訓練,實際上是無法參與到農忙工作中的。這無疑對國力也是一種消耗。

因此,即便是在趙國,趙括也只敢悄悄訓練三千卒。

就這還是在新政實施,屯田有效、上黨的軍工廠運轉正常之後,才敢下的手。

可以說,這重騎兵就是一柄雙刃劍,用得好了,那自然是斬將殺敵、開疆拓土、無所不能,可若用得不好,這就是一件禍國殃民的吞金獸。

不用想,若是秦國不知輕重地隨意擴建重騎兵,這幾乎就是在為自己掘墳挖墓。

當然,趙括之所以敢於把重騎兵暴露出來,也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呢,是韓之戰關係到攻守易型,已經到了不得不暴露一張底牌的地步;

另一方面,重騎兵的核心關鍵,還牢牢地掌握在趙括的手中。

是的,什麼重甲、什麼戰馬,都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其核心最重要的部件,卻是全副武裝之下,腳上最不起眼的兩根繩子而已。

沒錯,就是馬鐙!確切地說,應該是雙邊馬鐙(之後文中若無特別說明,所有馬鐙一般指雙邊馬鐙)

沒有馬鐙的支撐,戰馬之上的騎兵需要花費大量的氣力、精力去控制住自己的姿態,這也是騎兵難於訓練、且價效比不高的原因。

而在重騎兵身上,沒有馬鐙,那幾乎就是災難性的存在。

因為沒有馬鐙的借力,不能將騎兵和戰馬結合在一起,一旦在狂奔中撞到對手,騎士也就無法透過馬鐙卸力。

要知道,力的作用可是相互的,你撞向敵人的力氣有多大,那邊有多大的氣力反饋道你的戈矛之上。

如此巨大的反作用力,根本不是尋常人士可以承受的。哪怕是秦軍銳士,甚至是趙韋這樣天生神力的人也不行。

即便手臂不被立即折斷,巨大的衝擊力也會直接將騎兵推下戰馬來。

可以說,沒有馬鐙,輕

騎兵還能有點作用,但重騎兵,幾乎就是在浪費資源。

當然,馬鐙實際上並不難!

說白了,無非是兩根繩子而已。

甚至在草原部落上,已經出現了單邊的馬鐙。

當然那東西只是輔助人員上馬之用而已,並不能將騎兵與戰馬連線到一起。

但是,從單邊馬鐙到雙邊馬鐙,顯然,並不是什麼難題。

事實上,這世上的發明創造往往就是如此。只要捅破了這層紙,就很簡單,可在沒有捅破,就真的難如登天!

不過,以秦國能工巧匠的妙思,倒也未必就一定想不到製作馬鐙。

但至少,這個馬鐙的缺失,會極大地拖延住秦軍組建重騎兵的程序。

當然,若是秦軍未經試驗,未能發現重騎兵的這一問題,就急吼吼地投入大批次的生產,甚至直接將未經檢驗的重騎兵給投放戰場。

趙括也不介意再給秦軍好好地上一課。

但不管怎樣,秦王的決心已下,秦國這臺戰爭機器也終於運轉了起來,剩下的就只能讓歷史去見證了。

就在秦軍忙著開始組建重騎兵之時,秦國的連橫國策也在悄然進行中。

雖然如今的秦國沒有了張儀這樣的縱橫家,但範睢與屠賈之能,卻也不容小覷。

就在秦王下定了決心的第二天,範睢和屠賈便雙雙帶著數輛馬車緩緩地駛出了咸陽城。

是的,範睢親自帶隊。

而他的目標不是他國,正是如今也正在積極奔走中的魏國。

秦國使者的到來本就令魏國上下驚詫不已了,而在得知了秦使居然是其相國範睢之時,魏國上下甚至有些惶恐了。

這邊範睢才剛剛入境呢,魏王便迫不及待地將他的好弟弟信陵君召入了宮中。

沒辦法,人的名樹的影,魏國實在是在秦國的相邦手上吃過太多的虧了,不由得魏王不認真對待。

只是,信陵君雖然對範睢的親自到來有些意外,卻也很快從意外中明白了過來。

秦國,從來都是一個「務實」的國家。

既然出動了相國這樣的大人物,勢必事情就小不了。

而如今天下,還有什麼大事值得秦國的相邦親自把我呢?

無非「合縱連橫」之事爾!

如今兩強之勢早已明顯,秦國範睢所來,無非欲聯魏抗趙爾。

一番言語之後,魏王顯然也是相信了信陵君的分析,只是,即便如此,魏國要如何自處,卻依舊是個問題。

投靠秦國?

這顯然不行,不說魏國去歲剛從趙國手中拿下了周地,如今這才過去了不到一年,魏國就倒戈向秦國,國人會怎麼想?世界人又該如何為看待我國?

可若是不投靠秦國?

會不會惹怒了秦國,秦國又會不會報復?一旦遭到秦軍報復,趙軍會不會援助,援助是真心援助,還是隻是走個過程而已。..

當然最核心的一點,魏國已經在與齊國、楚國之間會盟,甚至大體上已經談攏,如今秦國再來橫插一杆,這顯然對於三國的同盟而言都是異常不妙的。

但它到底是秦國啊!你還真沒法跟他理論些什麼。

沒辦法,信陵君也只能告訴魏王儘量地與秦國虛與委蛇,既不說不盟,也不說盟約。

總之一句話:不拒絕、不承認、不負責。

既不能得罪秦國,也不能跟秦國走得太近。

於此同時,信陵君還建議立即向趙、齊、楚三國都派出使者,告知秦使範睢前來。

尤其的關鍵,是所有與秦國使臣的見面都要在公開的場合,

在場的魏國大臣不能少於三人。

這當然是做給趙國,也更是做給即將的盟友齊楚兩國看的,就是要告訴三國:我魏國很老實,跟秦國什麼關係都沒有,都是秦國給逼的。

終於在範睢抵達大梁之前,魏王便按照信陵君所言,將訊息全都散播了出去。

接見範睢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大朝會之上,甚至哪怕是範睢親自要求密探,魏王也是毫不猶豫地拒絕。

甚至即便在範睢陰晴不定的臉色下,最終同意了範睢的請求,魏王也是將信陵君、龍陽君和負責外交事宜的大臣一起給叫上了。

老而成精的範睢自然也聞到了空氣之中的避嫌的味道。

但顯然,這個嫌不是為了趙國避的。

若是因為趙國的原因避嫌,魏王就不該是這樣的態度,而是應該立即遣返自己,或是將自己嚴加看管才對。

這兩樣措施都沒有,就說明魏國的身心已經與趙國貌合神離了。

而如今天下,除了趙、秦之外,或許也只有齊、楚、魏三國聯盟,或許能保住疆土了。

不得不說,範睢就是範睢,在幾乎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就已經推測出了魏國異常的原因。

知道了原因之後,範睢卻也根本不慌。

沒有誰能經得住誘惑,尤其是魏王這樣的見小利而忘了義之人。

明白魏國已經不再倒向趙國之後,範睢也是將在來年共擊韓之地的訊息和盤托出,並請求魏軍參與其中,並且等拿下了韓之地後,願意為之付出一半的土地給魏國。

土地,從來都是如今的魏國的執念。

面對範睢的誘惑,魏王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終於對方範睢點下了頭。

當然,對於這樣的結果,信陵君實際上並不意外。畢竟若是連魏王都說服不了,範睢也不配做這個相國了。

雖然那答應了秦國,但顯然,剛剛經歷過戰爭的秦趙兩國,都需要時間消化掉這次的收穫。

因此,雖說秦國想要攻韓,但明眼人都清楚:這場戰爭一時半會根本打不起來。

秦國也好、趙國也罷、還有自己的魏國,都還有充分的時間為下一場戰爭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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