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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秦趙之戰逐漸擺上了檯面,雙方的爭鬥也逐漸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車轔轔,馬蕭蕭。
成千上萬的戰士被匆匆送上了戰場,時間,依舊是雙方所極力爭取著的東西。
只是,身處第一線的秦軍上將軍王齕卻是發現了些許的不正常。
明明整個趙國都已經動了起來,黑冰臺和自己所派出的細作也一直有趙軍進入潁川郡的訊息傳來。
可王齕總是覺得對面的趙軍不僅沒有在增兵反而是在減少兵力。
如果真是這樣,極有可能,對面的趙軍是在收縮防線。作為即將進攻的一方,這樣的訊息當然是不利的。
王齕當然想跟趙軍進行一場野外作戰,而不是強攻趙軍固守的城池。
當然,要確定趙軍的真實情況,卻也不難,只要用幾萬大軍,對趙軍的防線發起一番主動進攻即可。
只是,這樣做的前提卻是自家的兵力要足夠。
這樣,如果趙軍真的在收縮防線,自己才能及時派出足夠的兵力對趙軍進行追擊和摧毀;
如果趙軍並沒有收縮防線,自己也才能固守住現有的土地,不至於被趙軍一舉反擊回來。
只可惜,如今王齕手下的兵力還嚴重不足,即便是王齕有所懷疑,也無法輕舉妄動。更何況,在蒙驁的二路騎兵和秦魏聯軍沒有抵達指定位置之前,王齕也不應該行動。
怎麼說呢?無形之中,蒙驁還為趙國爭取了一定的時間。
這樣的疑惑與懷疑,一直持續到了秦軍前線甲兵增了二十萬。
雖然預想中的二十五萬大軍尚沒有到齊,但足夠的兵力也終於給了王齕足夠的勇氣,當然蒙驁在河東的就位,也讓王齕沒有了後顧之憂。
一聲聲傳令聲中,足足五萬秦軍步卒並一萬騎兵,堂而皇之地便越過了中間地帶,向著趙軍所佔領的區域便發起了進攻。
正在按照趙括的部署後撤著大軍的廉頗,在第一時間便收到了訊息。
看著這來勢洶洶的秦軍,廉頗當然明白這是老對手王齕的一次試探。
廉頗更清楚,一旦王齕確定了在他正面的防線已經形同虛設,試探性的進攻瞬間會變成雷霆一擊。
王齕會毫不猶豫地率領剩下的秦軍猛撲過來,將這片陣地之上僅存的三萬多趙軍一口全部吃掉。
不得不說,王齕的這個試探的時機,依舊是把握得那麼好。
正正好好是趙軍最為尷尬的時刻。
撤吧,還有數萬大軍,未必能跑得過這來勢洶洶的秦軍,尤其在秦軍之中還有騎兵存在的情況下。
守吧,這點軍隊極容易就被對方給看出來破綻來,一旦全部大軍壓上,這數萬大軍,立時就將變成齏粉。.z.
主動出擊,展開對攻?然後趁著秦軍麻痺大意之時,撤出陣地?
這對其他的將領或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這對於老朋友王齕而言,卻根本不可行。
不用想,一旦接戰之後,王齕所部一定會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死死地黏在自己的身上。
更何況,明知秦軍兵力大增,自己還主動出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之舉嗎!
果然,戰事從來不得一點點的僥倖。
若是自己能早一些放棄這些軍械物資,或許也就不會有此禍端了。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剩下了最後的一種辦法了——犧牲小部,保全大部。
看著帳內靜靜等候著命令的將領們,廉頗卻是微微一笑。
「中軍三千軍隨本將原地駐守壁壘,其餘諸軍,放棄一切軍械物資,迅速像新鄭撤離。」廉頗隨即下達軍令道。
「老將軍,這如何使得?!」
「將軍,讓末將留下吧!」
聽得廉頗老將軍的命令,眾將領頓時都急了,紛紛勸說起廉頗將軍收回成命。
「你們留下,能擋得住秦軍嗎?」廉頗卻是根本不理會眾人的勸說,徑直命令道:「無需多言,立即啟程,爾等走得越快,吾便越安全。」
聞言的眾將領還待面面相覷,廉頗卻已經冷哼出了聲:「此言,已是軍令。」
「是。」無奈,在廉頗的強壓之下,眾人也只能是紛紛應諾道。
當即,眾將紛紛轉身便出了軍帳。
隨之而來的便是陣陣的馬嘶之聲,顯然,趙軍的行動力還是一如既往地快速。
當然了,秦軍浩浩蕩蕩而來,時間還是有的,廉頗也從沒想過僅僅憑著自己和三千大軍便能止住秦軍的腳步。
人力不足,便只能取力與天地之偉力。
天地之偉力,能借與人用者,無非「水」與「火」二字了。
壁壘內雖有小溪流淌,卻非大江大河,僅能作解渴之用,水攻自是無從談起。
唯一剩下的,便是火攻了。
「傳令中軍,從此刻起,壁壘許進不許出。」目送著大軍快速離去的身影,廉頗將軍隨即下令道:「將火油遍澆壁壘之內。」
「是。」中軍司馬立即答應道。
隨著廉頗將軍的命令下達,僅剩下的三千人,分出五百看守住所有的出入口,其餘兩千多人紛紛開始了「澆灌作業」。
一桶桶火油不要錢似的往軍械、糧草上倒,木製的柵欄之後更是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捆捆的澆透了火油的乾草,而那寨牆之上,更是綁上了不少由浸潤過火油又披上鎧甲的稻草人。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趕工,在中軍精銳的不懈努力下,整個壁壘的核心防線都已經成了一捆乾柴,只要一點點火星,就將點燃起來。
甚至,在這秋日的暖陽照射下,可能要不了多久,這滿是火油的壁壘就將自燃了起來。
隨即,中軍除了數百人在城牆上對秦軍做最後的拖延外,其餘諸軍,全都跟著廉頗在那寨牆之後,等待著命令。
而秦軍,也終於踏著那烈日的光輝,出現在了趙軍的視野之中。
「報!」一聲急報,從不遠處疾馳的戰馬上傳來。
王齕隨即舉起自己的右手,玄色的大纛高高舉起,迎著微風稍稍晃動了兩圈,數萬秦軍隨即停下了鏗鏘的腳步。
疾馳而來的斥候,一個鷂子翻身,隨即穩穩地落在了王齕的面前。
「稟上將軍。」雙手抱拳,斥候隨即稟報道:「前方趙軍壁壘之上,廉字大纛依舊高懸,只是,寨牆之上,遠遠看去,不過千人駐守而已。」
「知道了。」王齕淡淡揮手,道:「繼續探查。」
「是。」斥候立即領命道。
「將軍,壁壘會否有詐?」同樣聽到了斥候所言的一名裨將立即上前問道。
「能有何詐?」王齕淡淡地搖頭道。
「若是壁壘之內藏下伏兵數萬?」一旁的裨將隨即繼續說道。
「若是還有數萬之卒,何須如此?」王齕不由得輕笑道。
「將軍之意是?」裨將隨即問道:「廉頗老賊這是在故弄玄虛?」
「是不是故弄玄虛,攻上一攻,也就知道了。」王齕微微一笑,卻是下令道:「前軍三千,出擊!」
「是。」身邊的傳令兵立即答應道。
隨即,王齕身後的大纛再度輕輕搖晃,擂鼓與號角聲也一齊奏響。
當即,前軍三千大軍兵浩浩蕩蕩地殺向了趙軍的壁壘。
與此同時,趙軍壁壘之上也很快發現了秦軍的動向,並以旗語告知了寨樓之下的廉頗。
「還好,王齕果然是為了穩重起見,只用了三千兵前來試探。」廉頗默默地送了一口氣,看了看身後嚴陣以待的兩千多精銳中軍,廉頗心情微定:「三千兵,自己又能多拖延一會兒了。」
未幾,城頭之上隨即傳來訊號:秦軍距離寨牆五百步。
「五百步,是時候了!」
廉頗知道,不能讓秦軍發現城牆之上弓弩不足的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射程之外將秦軍擊潰。
當即,廉頗便下令道:「開門。」
隨即,吱呀呀的聲音中,壁壘的大門被轟然開啟。
廉頗隨即舉起手中長刀,大喝道:「兒郎們,隨我殺敵!」
「殺!」說著,舉著長刀,廉頗便一馬當先地衝出了壁壘。
緊接著,身後兩千多精銳中軍也鱗次櫛比地跟隨著廉頗老將軍的腳步,衝出了壁壘。
只一瞬之間,喊殺聲便響徹了整個天地。
正在行軍中的秦軍前軍顯然也根本沒有想到趙軍會衝出壁壘,而趙軍又是清一色的騎兵,五百步的距離對於騎兵而言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慌亂之間,饒是以秦軍之精銳,也根本來不及調整自己的陣型。
正待愣神之間,趙軍騎兵便已經向秦軍拋射出第一輪的箭矢。密集的佇列更是讓秦軍瞬間損失慘重。
原本嚴整的軍陣也瞬間變得如牙啃過一般。
不待秦軍重整陣型呢,廉頗的長刀已經悄然落下。
好大一顆頭顱瞬間被拋向了蔚藍的天空,緊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
隨即又是一輪箭雨落下,幾乎是踏著箭矢落下的節奏,趙軍後續的騎兵也隨即殺入了秦軍軍陣之中。
僅僅一個照面,秦軍三千大軍便已經損失了足足數百人。
眼見著軍陣已亂,秦軍的校尉卻依舊沒有下達反轉的命令甚至還想要重整軍陣。
只可惜,早已經瞄準他的大刀,並沒有給他更多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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