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強敵皆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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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對進化令牌的測試，封棋意識到人族的功法問題即將得到解決。人族也將迎來功法百花齊放的新時代。

往後沒有廢棄的功法，只要是功法就有作用，哪怕所修煉的功法功法已經跟不上自身的成長，也可以利用其他功法來投餵成長。

如果是改修其他功法，也可以透過分解正在修煉的功法讓新的功法得以快速成長。

這就讓功法的開發與完善變得多樣化。即便是一門早已被時代程序所淘汰的功法，也可以透過分解其他功法，然後投餵功法經驗的方式輔助這門功法快速成長，跟上時代的成長腳步。

淬體術、勐虎拳，等一系列早已被時代浪潮掩埋的功法將以嶄新的姿態登上歷史舞臺。

往後人族甚至不需要一門心思鑽研主修功法，完全可以透過修煉其他功法來獲得主修功法的成長經驗值。

這讓封棋想到了虛擬遊戲中的天賦洗點。將不需要的天賦技能點清洗後，新增給需要的天賦能力，加強裝配天賦能力的強度。

雖然過程有不同，但主體方向完全一致。翻看完五星勐虎拳的報告內容，封棋的意識再次回到精神識海，繼續展開測試。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封棋都在測試中度過。這次測試結束，他對進化令牌的能力進行三個方向的總結。

首先是功法分解方面。功法分解獲得的經驗珠數量受到功法強度的影響。

例如分解一門三星功法大概能夠獲得9-25顆經驗珠，四星功法分解能夠獲得20-58顆經驗珠……品質越高的功法，分解獲得的經驗珠數量就越多。

這裡存在一個問題，有些四星功法分解後獲得的經驗珠甚至還沒有頂級的三星功法來得多。

但封棋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原因。功法評級是人類對功法修煉效果的定義，其中修煉速度、汲取靈氣的效率、對身體的影響、與人類的適配等一系列主觀因素，都是人類定義功法的標準。

但進化令牌對修煉功法的定義遠沒有人類那麼複雜。就像是人類眼裡的血肉祭功法，被定義為神級功法，是人族開發潛力的必備神藥。

但在頂級強族眼裡，血肉祭這樣的功法並不是唯一選擇，他們有更適配自己種族的功法選擇。

同樣的一門功法，在不同種族眼裡的定義完全不同。所以有些三星頂級功法分解獲得的經驗珠，要比低階的四星功法來得多。

參考的指標主要是修煉效率，與適配沒有任何關係。第二個方向的總結，明確了進化令牌無法對血肉祭等功法產生效果。

奇蹟無法干擾其他奇蹟的規則，這一點在之前的時間線上就已經明確，這次測試再次證實了這個觀點。

封棋原本想的是，如果能夠透過投餵經驗珠的方式加快血肉鼎功法的完善，也就不需要費時費力的收集血石碎塊了。

但事實證明，進化令牌無法分解血肉祭、血肉鼎的功法記憶氣泡，也無法投餵這類功法經驗珠。

想要透過經驗加點的方式完善血肉鼎，這條路根本走不通。第三個方向總結與進化令牌使用方式有關。

原本封棋想的是，既然功法的成長能夠透過分解功法記憶泡沫獲得的經驗珠投餵成長，那是否可以卡一波bUG。

例如分解淬體術後，再重新學習淬體術，進行二次分解。但情況和天賦能力一樣，獲得過的天賦能力無法再重複獲取，學習過的功法也無法重複學習。

哪怕嘗試修煉，也在規則的影響下無法對自身產生任何效果。重新學習淬體術的過程中，即便是功法能夠在體內運轉，但相關記憶會快速消失。

就像是有一塊無形的橡皮擦，跟隨功法路徑的運轉一路抹去相關記憶痕跡。

這就導致無法用卡bUG的方式逮著容易修煉的功法，將其當作主修功法的成長經驗來進行修煉。

但相關測試結束後，封棋並未放棄卡bUG的想法。隨後他進行了第二輪測試，那就是灌輸自己的記憶，透過灌輸記憶的方式來獲得被分解功法的記憶氣泡。

這次測試結束，除了負面情緒增加，被分解的功法氣泡並沒有出現。測試失敗，封棋徹底放棄了卡bUG的想法。

但即使不卡bUG，進化令牌對人類的成長都等於是一件成長外掛。既然明確了使用方式，封棋開始思考如何將進化令牌的使用效率最大化。

他創造的五星勐虎拳路徑清晰，並非只有他可以掌握，這些路徑完全可以被拿出來給其他人族成員使用。

其他人族成員就可以在他的基礎上，透過分解自己學會的功法來助長勐虎拳的成長。

他的功法泡沫

“淬體術”被分解了，但還有其他人族掌握淬體術，這同樣可以充當餵養功法的經驗。

這個方式在測試中被明確完全可行，卻也存在一個問題。每個時代都有適應每個時代的功法。

例如現代的功法，需要修煉過千年才能圓滿。放到他與林染讀書的青銅時代，很多人一輩子到死連功法入門都難以做到。

所以功法的成長需要與時代匹配。最佳的使用方式還是透過分解來加點適配自己的功法，這才是每個時代人族成員該有的正確選擇。

待封棋測試結束，他發現紀河已經召開了破曉最高會議。這次會議紀河修改了虎魄研究院，等一系列功法研究院的定義。

封棋翻看了這次會議的內容記錄。發現紀河在會議上修訂了功法研究院研究適配新時代人類功法的方向，將新功法的研究方向定在修煉速度、功法品質，等內容上。

這麼做的目的顯而易見，正是為了適配進化令牌的能力。進化令牌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功法研究的底層邏輯，讓功法研究的方向隨之改變。

這次會議結束，功法新時代正式到來。破曉2898年。進化令牌配套主修功法的修煉模式得到全面普及。

雖然奇蹟載體珠的數量有限，但奇蹟載體珠並不會與意識繫結，完全可以共享使用。

猩紅研究院將信仰珠存放於信仰空間的西北方向，打造一座存放倉庫。

任何人族成長想要借用奇蹟，需要實名登記，然後就可以領取一顆信仰珠去借用奇蹟的力量。

現階段對人族全體成員開放的奇蹟只有兩個。分別是無限記憶的心煉平臺挑戰，以及幫助主修功法成長的進化令牌。

至於另外兩件共享型的奇蹟，並未開放。其中信仰手環是信仰資料庫，乃至信仰連線軌道的核心，蔚薇認為借用信仰手環的規則力量會削弱規則力量，就可能導致信仰資料庫的崩塌，以及信仰連線軌道的崩潰。

如果出現此類情況，對人族的打擊是毀滅性的。信仰資料庫既是這條時間線人族的智慧結晶，更是往後時間線的發展起點。

雖然借用的奇蹟規則力量維持不到一天時間就會消失，可如果在此期間導致信仰資料庫崩塌，崩塌的不是一條時間線，而是往後數條時間線，一切都需要從頭再來。

所以猩紅研究院禁止任何人借用信仰手環的規則力量。為此猩紅研究院派遣工作人員，24小時輪崗在天賦軌道執勤監督，防止某些意外情況的發生。

另一件未開放的共享型奇蹟是心靈寶石。早些年心靈寶石完全開放，但在使用期間卻出了不少問題。

他打造的心靈空間裡有很多強大的神話模板。即便是猩紅研究院明令禁止任何人借用這些神話模板設定，還是有頭鐵的傢伙選擇嘗試。

借用的結果無一例外，全部爆體而亡。神話載體都是逆自然規則的存在，很多設定現實中根本就沒有。

載入此類載體，身體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他的本體是依靠強化寶石與血神體雙重加持下，才勉強能夠運用這些神話載體，普通人顯然不行。

為了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紀河干脆禁止了奇蹟心靈寶石的借用，並明確心靈寶石的借用只在關鍵戰爭時開放，平時不對外開放使用。

除了開放的兩件共享型奇蹟外，其他單一借用類奇蹟都是由紀河挑選特定的物件給予永久使用權。

例如強化寶石，被紀河贈予給呂越。這些年來，呂越透過心煉平臺挑戰，對負面情緒的掌控越來越熟練。

這條時間線的呂越並未前往無間地獄，而是走上了劍寂曾經的道路，將儲存強化寶石的信仰珠鑲嵌於劍瀾，並在胸口位置烙上了百萬劍靈陣法路徑。

而百萬劍靈大陣中的劍靈該如何培養，封棋也為呂越找到了辦法。劍靈培養的條件十分苛刻，並非隨便獵殺外族勢力，像血魂旗那般收集兇靈就可以完成。

當年劍寂為了培養劍靈，第一步計劃就是傳播特定的劍式，透過劍式的修煉以人為爐鼎蘊養劍靈，這才有了最後收割的時候登場的百萬劍靈。

呂越想要走劍寂所走的道路，就必須要培養出百萬以上的劍靈體。只有這樣，劍靈陣展開的時候會有百萬劍靈體相助，隨意揮出的一劍都有百萬劍靈加持，一同揮劍。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很簡單，封棋尋求了裂天神主的幫助。現在的裂天神主走的是奴役信徒的威懾信仰成長體系。

效忠於裂天神族的奴役勢力達到了兩百餘個，其中就有一些裂天神主眼裡跟不上時代發展的落後族群，它們在裂天神主眼裡除了提供信仰之力，沒有其他作用。

畢竟裂天神族的資源地有限，開採資源的奴僕已經滿額，不需要更多。

至於對外戰爭，這類奴僕的實力早已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就連炮灰都算不上。

新時代的戰爭，弱者的數量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這類奴僕已經成為累贅，需要花費資源供養，讓它們產出信仰之力。

但這筆買賣的收益十分低微，裂天神主早已在考慮如何處理這類跟不上時代發展的奴僕。

裂天神主培養奴僕，收取信仰之力的本質不是贍養，而是收割。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封棋選擇向裂天神主尋求幫助，希望他能夠解決劍靈的問題。

面對封棋的請求，裂天神主很爽快就答應了。但封棋最後也是付出了一定的資源補償。

這個幫助對裂天神主而言不過舉手之勞，但畢竟也是裂天神主手裡的

“資源”，想要拿取就要付出利益。盟族之間更要明確利益的分配與交換。

後續透過裂天神主的安排，他讓一個人口達到230餘萬的族群開始修煉培養劍靈專用的劍式。

透過劍式的修煉，此族體內的劍靈體種子快速成長。透過50年的積累，劍靈體這才達到可以收割的標準。

最後由呂越完成劍靈體的收割，將百萬劍靈納入體內。此後劍靈大陣展開，便有百萬劍靈為呂越助戰，呂越的戰力重新回到了人族最頂尖行列。

封棋始終承認一個事實，雖然很多早期的敵人都已經倒下。以現在的眼光去看待早期的對手，會覺得這些敵人的實力不過如此。

但封棋從未輕視這些曾經的強敵。他看待這些曾經的強敵，並沒有新時代賦予的弱者濾鏡。

因為這些強敵中不乏十分優秀的超級天才。劍寂就是其中較為特殊的一個。

雖然走的是獨強模式，但劍寂的野望卻是成為新世界的至尊強者，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劍寂早已規劃好了自己的未來成長道路。

百萬劍靈陣即使放在歷史的今天，也是極為驚人的殺傷性戰技。當初他與慕暚，以及沐晴三人合力圍攻劍寂，仍處在下風，這足以證明在當時那個時代，劍寂是近乎無法抗衡的超級強者。

劍寂留下的一系列技術，也被封棋收集。化敵人的技術為己用，是封棋帶領人族不斷成長的重要養分。

回首過往，每個階段遇到的強敵都是他的老師。黑影、銀月族、迷霧之主、黑玄、劍寂……再到史無前例的強敵墨月軍團的降臨，每一個強敵都教會了他很多東西。

既有心境上的感悟與成長，也有實際的技術借鑑。包括現在的空間技術與靈能技術，也和劍靈大陣一樣，是汲取敵人的經驗，再由人族以適配人族的方式改進獲得。

這些技術就像是一顆種子，然後用人族的方式培育長大。其他類似的技術還有很多，包括信仰資料庫，等等。

打敗敵人永遠不是最佳的選擇，汲取敵人的長處，補足自己的短處，這樣的擊敗與成長才有意義。

也正是遵循這個方向，他才將人族推至現在的巔峰。而八王之下第一強族，在封棋眼裡並不是目標，只是一個嶄新的臺階，也是一個嶄新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