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六章 孝敬錢,棺材鋪家的小娘子,墜月,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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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見褚芳手指著自己,還欲還嘴,沈鹿竹哪會給她說出來的機會:「難不成你也沒想好呢?那不如回去問問阿爺跟阿奶,看看二老誰更想收你做妹妹,反正這姑母還是姨母的,對大伯跟伯孃應該也沒啥差的,總歸都是沒了臉面,掉了價了,也不差這一次!」
「閉嘴!你不要以為你們分了家,就沒人能管得了你了!阿爺阿奶還在呢,我爹孃也在,就算分了家,你也是小輩的!還輪不到你在這指桑罵槐地教訓我!」
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沈鹿竹哼笑著:「呵!你自己上門來找罵,我這麼善良的一個人,哪有不成全你的道理!說起來堂姊還真應該慶幸,今兒是你自己來的,這要是跟伯孃一起來的,可還真就不是這待遇了,不信的話,堂姊回去可以問問伯孃,上次的茶水夠不夠涼快?」
經沈鹿竹這麼一提,褚芳也想到了之前在村裡聽說的謠言,說是她阿孃讓這沈氏給教訓了不說,還被潑了一臉的剩茶水,甚至還揚言要見一次潑一次!
褚芳越想越氣,這沈氏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潑了她阿孃居然還敢跑來諷刺嚇唬自己:「沈鹿竹!你個不要臉的小……」
原本站在門邊,聽著自家妻子懟人的褚義,猛地向中間跨了一大步,擋在褚芳面前,厲聲喝止:「褚芳!」
見褚芳被自己打斷後又冷冷地警告道:「別上門找事兒!」
褚芳還是頭一次見褚義動怒,哪還有她以前以為的悶聲幹活好欺負的樣子,被嚇得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褚義教訓了,隨後便開始不依不饒地撒起潑來:「褚義!我可是你堂姊!你就這麼跟我說話!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
「褚芳!你給我閉嘴!你個潑婦!不要臉!你阿爹阿孃才該羞愧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來!」沈鹿竹一聽褚芳這話越說越難聽,說著就要上前跟她理論,還好褚義及時回身攔住了自家妻子。
「阿竹,我沒事兒,你別激動。」
還不等沈鹿竹再開口,正在灶房裡做飯的韓嬸子聽見院裡的動靜,提著炒菜的大勺子就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見是院門大敞四開著,褚義跟褚秀秀在一旁攔著沈鹿竹,門口那人張牙舞爪地,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好像是瘋了一般,隨時都會衝上來,忙幾步擋在了沈鹿竹的身前:「鹿竹你往後躲著些,別碰到你了!」
這時原本正在後院給小寶洗衣裳的蔣娟,聽見前院的動靜,忙小跑了過來:「表嫂咱們別跟她一般見識,別動氣!」
褚芳看著褚家老宅院子裡,這一個兩個地都幫著沈鹿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心道前些日子利用她狠狠坑了她阿孃一筆的事兒,自己還沒跟她算賬呢,這沈氏可倒好,騙來的別人家的銀子真是用著不知道心疼,又是修院子又是僱人做飯的!
「褚義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了,坑了我阿孃那麼一大筆銀子,怎麼好意思花的,居然還僱人來做飯,真應該叫全村都來知道知道,你們這破鋪子就是靠坑蒙拐騙掙銀子的!」
「好啊,順便也叫大家知道知道,你這個好閨女兒還從你阿孃的買賣裡偷偷抽成!」
還不等褚芳回嘴,褚三叔也從後院的作坊趕到了前院:「怎麼回事?褚芳你又過來鬧什麼?」
褚芳梗著脖子爭道:「三叔不能因為跟著沾了光,就偏袒褚義他們倆!」
褚三叔不願意跟小輩的攀扯這些有的沒的,只是緊皺著眉頭攆人道:「這個家已經不是原來的褚家老宅了,不是你孃家,不歡迎你,趕緊走吧,別在這沒事找事兒!」
「當我願意來似的!我來是通知你們,下個月初三是阿爺的生辰,就算分了家你們也都還是阿爺的兒孫,只要還姓褚,不想到時候
丟人丟到全村去,那就識相點,米麵糧油,賀禮賀金,還有該送的孝敬,都早早地送過去,三叔也不想被人戳著脊樑骨說是沒有孝心吧!」
褚芳今兒是從褚大伯家直接過來的,因為上次幫著王氏找門路買紙錢,結果卻把王氏給坑慘了的事兒,她已經許久都沒再回去過孃家了,原本剛知道自己這是被沈鹿竹給坑了的時候,她就想過上門來找個說法的,可卻讓她家男人馬武給攔了下來,自家當初畢竟是偷偷收了好處的,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虛的,只要是怕萬一這事兒叫王氏知道了,那還不得提著菜刀直接鬧上馬家!
這口惡氣他們只能暫時咽在肚子裡,好在多少他們還是得了些銀子的,雖說被坑了可好在沒有跟她孃家一樣虧錢,只是最近褚芳又突然聽說了,沈鹿竹居然請人到家裡做飯的事兒,原本都已經快忘的事兒,便又被提了起來,並且越想越窩火,這才不顧可能會被王氏罵個狗血噴頭的風險,回了趟褚大伯家。
褚芳原是想著,這事兒王氏要是知道了,定也是心裡不痛快的,她只要跟著添添柴,讓火燒得更旺些,到時候王氏自然會到褚家老宅去找沈鹿竹麻煩的,而她只需要跟著她阿孃一起過來就是,到時候在那破鋪子門前一鬧開,有外人在,被揭了短她阿孃又是長輩,料想他們也不敢做啥,只有幹吃虧的份!
可誰想到,王氏氣歸氣,卻始終沒提要到老宅找沈鹿竹算賬的事兒,褚芳只能再想別的法子,一個能吸引王氏幫著一起到老宅,找沈鹿竹麻煩的法子。
好在她記得不是褚阿爺就是褚阿奶,似乎是七月份的生辰,這便提了起來,家裡長輩過生辰,褚三叔跟褚義那兩口子不表示表示孝心,說不過去吧,那鋪子那麼掙錢,給的少了還不得被村裡人戳脊梁骨,這樣一來,她阿孃賠進去的銀子,不就都回來了?
王氏一聽果然來了興趣,母女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隨後趕忙去跟褚阿爺說了要給他大辦生辰的事兒,雖沒趕上大壽,可子女們張羅著要給自己過生辰,褚阿爺還是很高興的,也沒多想便應承了下來。
可正當褚芳跟王氏要來褚家老宅的時候,卻被聞訊趕來的李氏攔了個正著,李氏先是找了些旁的藉口,試圖阻止王氏去褚家老宅鬧事,見沒辦法打消王氏的念頭,最後只能又搬出了褚仁,王氏這才有些猶豫。
褚芳哪能叫李氏這麼輕易地就壞了自己的事兒,於是便上前跟李氏爭論了幾句,可她哪裡是李氏的對手,最後不僅沒能拐帶來王氏,還被李氏扣了個阿爺指望著她傳信兒的帽子,這下她不想來褚家老宅也得來了!
來的一路上,連著之前被坑了的事兒,褚芳越走心氣越不順,結果今兒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事事跟她作對,不僅老宅門前的鋪子沒開門,就連大門她都是叫了許久才有人來應的!
沈鹿竹聽了褚芳的話,雖然有些詫異,褚阿爺今年突然要過生辰的決定,但卻不妨礙她懟褚芳:「信兒遞完了就走吧,孝不孝順的就不勞堂姊操心了!」
「你!」褚芳正欲還嘴,就見褚義再次上前了一步,想起他方才動怒的樣子,突然有些畏縮「哼」了聲,摔上院門就走了!
不速之客終於走了,眾人忙圍到沈鹿竹身邊,關心她的情況。
「表嫂可有哪裡不舒服的,胸悶不悶?」
褚義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家的小妻子:「阿竹,要不要我去請阿爺過來?」
沈鹿竹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別擔心,我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我也沒怎麼動氣,被氣得半死的該是褚芳才對。」
褚三叔也關心道:「鹿竹以後少理這些人就是,咱們過自己的。」
「好,聽三叔的。」
褚秀秀也道:「下次堂姊再來,我就先陪著堂嫂回屋待著,咱們
不見她!」
「成,不見她!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我以後肯定不這麼幹了,看見他們我都躲得遠遠的!」
褚義見妻子似乎真的沒什麼事兒,這才鬆了口氣,扶著人慢慢往堂屋走去。
韓嬸子見這一家也沒有個年長的女性在,不由得十分擔憂沈鹿竹的狀況,想了想還是跟著去了堂屋,想要勸一勸她,跟她說說這事兒的嚴重性:「鹿竹,褚義,你們別怪嬸子我多嘴,像剛才這樣的情況,鹿竹你以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才是,一是你現在這狀況生不得氣,再來這萬一那人要是發起瘋來,真衝撞到你這肚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沈鹿竹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韓嬸子,實在想不起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說漏嘴過:「韓嬸子怎麼知道我懷孕了的?」
「我不是故意想打聽你的事兒的,只是說是和湯藥才忌口的,我在家裡也沒見到草藥,也沒見到煮藥的砂鍋,又看家裡人整日對你都小心翼翼的,就自己猜測了下,不過鹿竹你放心,嬸子我絕對不會出去跟外人說的,我肯定好好照顧你!」
沈鹿竹笑了笑:「韓嬸子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聽說頭三個月還是不要張揚得好,所以才沒對你說實話的。」
韓嬸子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咱們這兒都是這個習慣,你放心嬸子我肯定更小心地照看你,那我就先去灶房了,鍋裡還燉著湯呢!」
「韓嬸子自去忙就是了!」
眼看著快要到午飯的時辰了,褚三叔索性便不再會後院的作坊了,而是討論起了褚阿爺要過生辰的事兒:「阿爹今兒年應該是六十四才對,往年都是趕上五、十這樣的大數,才過壽的,今年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村裡人都是這樣過來的,逢五逢十才會過壽,褚家自然也不例外,也難怪眾人剛聽說這事兒的時候,都很詫異。
「說不準是因為今年是剛分家的第一年,阿爺想都湊在一起熱鬧熱鬧?或者是給村裡那些看熱鬧的人瞧瞧?」
褚三叔嘆了口氣:「那也沒有特地上門告訴準備孝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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