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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分了家後,一點點脫離了之前褚家的氛圍,褚三叔自打過完年,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之後,對褚大伯一家和褚阿爺老兩口,有些事兒的做法越來越不能認同了。
「照理說,這家裡長輩要辦壽,派人來通知小輩的和親朋一下,這倒是應該的,我這做兒子的給準備孝敬也是應當應分,可你們聽聽方才褚芳說的那是什麼話!這丫頭小時候明明瞧著還成啊,這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真是越活越不懂事了!」
褚三叔越想方才褚芳說的那些混賬話,就越氣,可他又是長輩,當叔叔的再怎麼樣也不好跟侄女計較,只能把人攆走了事。
沈鹿竹脾氣一向來得快去得更快,更何況是面對褚芳跟王氏這種人,生氣更是不值當,琢磨琢磨怎麼氣到她們才是正事兒:「咱們關上門過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三叔何必為了堂姊氣壞了自己,再說了您是長輩,下次她若是還不敬,三叔咱們教訓她就是了,我跟褚義可都還指著三叔給我們撐腰呢!」
「鹿竹說的是,下次她要是敢再來欺負你跟阿義,三叔我幫你們教訓她!唉,阿爹阿孃也是的,做什麼非要叫褚芳來送信兒,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褚義跟著勸說道:「應該不會是阿爺讓的,就算是也不可能叫堂姊來要孝敬,三叔就別煩心這事兒了!」
沈鹿竹倒是很同意褚義的說法,以褚阿爺的性子,就算他再想要銀子要孝敬,為了面子也萬萬不可能,這麼大刺刺地叫褚芳上門來要的,要說是褚阿奶或者是王氏攛掇的,她倒是覺著可信!
「是啊三叔,您不是也說阿爺過生辰,咱們出孝敬是應該的嘛,那何必還在意到底是誰張羅著讓褚芳來這一趟的。」
褚三叔點了點頭,舉著侄子跟侄媳婦小兩口說得有道理,以他阿爹的性子確實是幹不出來這事兒,可一想到這有可能是旁人故意指使的,心裡就更是不平,替自己更是替褚義小兩口:「還米麵糧油,賀禮賀金,這不就是明擺著算計你們的銀子!」
跟在一旁的褚秀秀,剛剛目睹了全過程,又想起了之前家裡分家的情形,心中也很替家裡不值:「不給他們,才不能便宜了他們!」
沈鹿竹聞言,拍了拍褚秀秀的肩膀:「秀秀說得對,才不能便宜了他們!」
褚三叔有些猶豫:「一點孝敬錢都不給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沈鹿竹神神秘秘地笑了:「三叔放心,阿爺辦生辰,我們做小輩的,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輕忽的!」
說完不等褚三叔有所反應,又扭身對始終坐在她身旁照顧自己的褚義說道:「褚義,下午咱們一起去趟阿爺家裡唄?」
褚義雖不知道妻子突然要去阿爺那是想做什麼,倒也不耽誤他點頭應是:「好,聽阿竹的。」
小兩口中午在自己房裡吃過了午飯,又美美地睡上了一覺,醒來後便溜溜達達地去了趟褚大伯家的新宅。
二人到的時候,褚大伯家的鋪子還開著門,李氏正在鋪子裡給一位來買棺材的顧客介紹價錢,王氏則是在一旁的櫃檯後賣著紙錢。
見褚義小兩口突然登門,王氏只是有些詫異,李氏心裡卻是咯噔一下,隨後又悄悄鬆了口氣,心道還好方才自己攔住了王氏,沒叫她跟著那褚芳去老宅那邊瞎鬧,瞧瞧這兩口子這不就找上門來了!..
「堂弟跟弟妹怎麼有空過來了?」
來的路上,沈鹿竹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跟褚義全都說過了,小兩口並不打算在褚大伯家多待,打算速戰速決,之後回家裡待著多舒服。
褚義也不磨嘰,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上午堂姊到家裡去說,下月初三阿爺要辦生辰……」
聽到這李氏心中比方才更加慶幸,這
兩人果然是來算賬的,等下大不了就全都推到褚芳身上,誰讓這事兒是她挑起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褚義突然話鋒一轉道:「不知伯孃打算按多大的場面操辦,我們也好準備相應的孝敬。」
王氏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心道褚芳說得果然沒錯,這人哪有不愛面子,不怕被村裡人指指點點的,這小兩口也不例外,這不上午褚芳剛去過,這人下午就巴巴地過來商量孝敬給多大了!
王氏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道:「你阿爺的生辰家裡自然是要大辦的,再差也不能差在這事兒上,不然可是要叫村裡人說嘴的,你們說是不是?」
沈鹿竹心裡都快樂開花了,面上卻表現出一副十分不情願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伯孃說的是。」
王氏見沈鹿竹吃癟,心中更是得意,於是就更想叫二人多掏些銀子出來:「雖說咱們眼下分了家,可再怎麼樣也都還是你們的長輩,該盡孝的時候可不能小氣。」
鋪子裡看棺材的人聽見有熱鬧,側著頭往這邊瞧了瞧,沈鹿竹見狀趕忙表現出了一副,怕為人覺著自己不孝順,硬著頭皮假裝大度的樣子:「伯孃說得對極了,我跟褚義確實是打算多盡些孝心的,只是大伯跟伯孃在,不好越過了您辦事啊!」
王氏心底嗤笑,這沈氏還真是會裝相,為了逼迫沈鹿竹就範,還特意拉了個來買紙錢的大娘過來:「你們阿爺高興,有面子才是主要的,你們有銀子又有能力,就多出些,不用考慮我們,不信你們問問這位老嫂子,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那大娘來人家鋪子裡買東西,自然也不能駁了主家的面子:「是在理,過壽的長輩舒心才是最緊要的。」
沈鹿竹故意頓了頓,像是被逼著不得不吃了這個悶虧一般,咬咬牙說道:「還是不好越了伯孃,不過確實得叫阿爺高興高興,要不這樣,伯孃您還是主事的,您說我們代辦就是了,不知道伯孃打算辦幾桌席面,到時候就在老宅那邊院子辦,也省著回頭完事了,阿爺阿奶跟伯孃還得收拾了!」
王氏笑得不能自已:「哎呀,那敢情好啊,那我就替阿爹謝謝你們小兩口了,真是孝順的孫子輩,一會兒我就跟阿爹阿孃好好說道說道,順便也通知通知鄉里鄉親的,老嫂子,還有幾位,今兒聽見的都有份,到時候都去老宅吃席去,就報我的名頭就成!」
李氏在一旁聽了半天,隨時準備著幫襯著王氏的,可沒想到今兒這沈氏小兩口居然三兩下就被王氏擺平了,雖有些不敢置信,可倒也沒感覺哪裡有什麼問題。
雖說褚仁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叮囑她看好了王氏,別叫她再亂惹事兒,害自家顏面掃地,李氏知道每次壞事兒的其實都是沈氏那兩口子,這才每次都阻止王氏跟那邊鬥法,可今兒不一樣,是那沈氏自己送上門的不說,王氏還佔了上風,那她便沒什麼好阻攔的了!
「成,那伯孃沒別的事兒,我跟褚義就先回去了!」說完沈鹿竹便好像生怕王氏再提出什麼想法一般,拉著褚義的胳膊便就朝外走。
等走出了褚大伯家鋪子的視線範圍內,沈鹿竹才停了腳步,悄悄往後望了望:「褚義,我方才表現得像不像落荒而逃?」
褚義笑著輕點下妻子的額頭:「像!」
哪知沈鹿竹卻挎著自己邊往回走邊琢磨著:「方才要是再走快一些,應該會更像!」
「阿竹,你不能走得太快。」
「我知道,所以你看我也沒有走得很快啊,只不過是那麼一說嘛,就是那麼一說。我餓了,想吃你煮的不放油的蛋羹!」
「好,這就回去給你做。」
沈鹿竹回去又吃了褚義做的蛋羹,隨後便跟蔣娟帶著幾個小的在院子裡乘涼閒聊,轉眼間,蔣娟已經在褚家
老宅住了快一旬了,最近這兩日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回蔣家看看去。
「表嫂,你說我要不要回家裡去瞧瞧啊,我跟小寶也出來住了快一旬了,不知道阿爹阿孃還有阿弟在家裡怎麼樣,也不知道丁大哥還在不在村裡了!」
自打蔣娟跑來褚家老宅住著,蔣家那邊就一直對外說是蔣娟帶著小寶到其他鎮子的親戚家去了,怕萬一被丁安發現她實際是在褚家,出發前蔣娟還特地叮囑過蔣家人,誰都不要過來褚家看自己,就連在褚家,蔣娟基本也不怎麼到前面鋪子裡去。
這樣一來,丁安確實是沒有找上門來,只是蔣家那邊的訊息,蔣娟自己也是一點都不知道了,這才這般糾結,想回去,卻又怕萬一丁安正在村裡,且不是又碰了個正著。
其實丁安到底在不在村裡,蔣家人也是說不得準的,自打丁安香相信了蔣娟確實沒在蔣家之後,便不再天天登門了,只是說不定隔了幾天便會再來一次,蔣家人也沒弄明白,這丁捕頭到底是一直沒離開村子,還是又回來了,畢竟也不敢大刺刺地出去打聽,便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蔣娟在家裡住的這段日子,沈鹿竹也時常地會拉著她談心,偶爾便會聊到丁安的事兒,沈鹿竹知道蔣娟並不是真的討厭丁安的,只是像她自己說的,從沒想過兩人之間的可能性,被丁安突然的表白給嚇懵了。
可是要說蔣娟是喜歡丁安,甚至想嫁給他的,倒也說不上,不過在沈鹿竹看來,應該是有好感的,只不過這些好感,在蔣娟的那些顧慮面前,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表妹若是信得過我,便聽我一句勸,總這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你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你的日子,若是丁捕頭再去找你,那就開誠佈公地好好聊聊就是了。」
褚家老宅院子裡的陰涼下,兩人正聊著,就見褚義突然推開了鋪子的後門,探身對著自家妻子跟表妹說道:「阿竹,丁捕頭來了,想要見表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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