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紅巾軍的威風,在下常遇春【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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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義軍的求援,自然不僅是找到了朱瀚這裡。
他們幾乎是病急亂投醫,幾乎所有的紅巾軍勢力,都是派人去求援了。
但是,真正得到回應的幾乎是沒有。
各路紅巾軍如今一片形勢大好,都是忙著搶錢搶糧搶地盤呢。
誰有那閒工夫去管山東義軍。
再者說,就算是要想去幫忙,沿海一帶的山東義軍也實在是太遠了。
除了海路之外,從陸路趕去救援的話,恐怕只能給山東義軍兄弟們上頭七了。
對於山東義軍的局勢,朱瀚早已經有了打算。
山東特別是沿海一帶,若是能掌控,不僅可以實現完全的掌控東海海域,而且能夠憑藉山東沿海為基地,向北威脅蒙元的大後方遼陽行省,還有狗腿子藩國高麗。
遼陽行省不僅能夠提供兵源,而且能夠提供不少的糧草供養,讓蒙元大都在失去江南後,還能夠勉強維持吃飯問題。
這樣一來,山東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回到營中之後,施耐庵和胡惟庸都是表示了一些困難。
“山東太遠了,若是救援,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糧草啊。”施耐庵有些擔心道。
“副帥,糧草的話,還算是小事,我軍現在兵力不足,又是春耕下播的時候,沒有多餘的兵力啊。”胡惟庸說道。
如今除州一帶的打土豪分田地,早已經是完成了,各個軍屯計程車兵和平民們分到了土地,一個個都是忙著耕種。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再徵集百姓為兵,而紅巾軍的正兵已經是分攤到各處。
“這一次出兵山東,我已經是想過來,並不需要太多的兵力,有個兩三千人就足夠了,其餘的人馬可以從俘虜中甄別一些出來,讓他們給我們打頭陣當僕從軍!”朱瀚說道。
一聽到這個說法,胡惟庸和施耐庵都是一愣。
“俘虜?”
“對,就是俘虜,我們擊敗蒙元和高麗,俘虜了不少的人,不是都在除州當苦力嗎,肯定有一些改造的比較老實的,可以讓他們當兵,反正一樣是當兵吃糧,我相信他們能夠乖乖聽話的。”朱瀚說道。
“副帥的計策,倒是可以試一試。”施耐庵立刻贊同起來。
既然想到了這個辦法,朱瀚立刻就是實施起來。
至於如何選擇俘虜當炮灰兵,那就得靠他自己去挑選了。
這種是事情,胡惟庸等人也沒有經驗。
朱瀚在回除州之前,先是命人安頓好了高國平、劉三娘等山東義軍的人,囑咐他們自己很快就回來,然後帶著他們一起走海路去往山東。
一回到除州,朱瀚立刻就去視察了附近的採石場。
除州各種建造越來越多,需要的石材自然也是越多。
採石場的活兒,可是非常的勞累。
當初來的數萬俘虜中,至少有將近一半,已經是死在了剛來的頭三個月裡。
如今剩下的這些俘虜,都是比較能抗的了。
採石場內,時不時有大股的粉塵激盪而起,漫天的白色粉塵如同是麵粉一樣,撲撒在人的身上。
再加上烈日炎炎,苦役的俘虜們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身上的石灰土被沖刷的一道道溝壑。
時不時還有俘虜暈倒在地上,採石場的督工們當然不會跟這些蒙古人和高麗人客氣,手中的鞭子先是招呼一頓。
若是強烈掙扎,那肯定是裝病無疑了,少不了打得更狠一些。
若是捱了打只能是無力的哼唧,那就可以看出是真的出問題,採石場的監工們便會招呼人手,把倒地的俘虜抬到旁邊的木棚子裡。
那裡有解暑驅邪的藥湯可以喝,而且還能稍稍休息一下。
“副帥,如今這些韃子是有福了,想當初剛來的時候,哪一個不是累到死才罷休。”採石場的統領在旁邊說道。
“人力還是很珍貴的,不能往死裡用啊。”朱瀚說道。
經過一番檢視,他已經從監工這裡得到了詳細的俘虜名單。
哪一些俘虜屬於比較聽話,哪一些屬於非常刺頭的,採石場的監工們早已經是備桉。
隨同前來的胡惟庸看到這些,心中頓時大為欽佩。
看來朱瀚早已經是想到要利用這些俘虜,才讓人準備如此明細。
“高麗俘虜竟然還有這麼多?看來死傷極少啊。”
朱瀚看著名單有些驚訝。
一千多名高麗俘虜,幾乎是沒有死掉多少,依舊維持在一千出頭的數目。
而且,在採石場的記錄中,高麗俘虜都是屬於上等的表現評價,屬於可以好好利用的級別。
“副帥,這些高麗人老實的很,來了以後,讓他們往東,那是絕對不往西,誰要偷懶耍滑,他們之間還會爭相告發,沒有幾天,就已經是讓我們很放心了,所以在日常也是優待他們一些,沒有病死累死多少人。”採石場的統領說道。
這個懲罰俘虜的採石場,對待俘虜一般都是以嚴厲開局,為了就是淘汰掉裡面的病弱和驕橫不服者。
聽到採石場管事的話,一旁的胡惟庸忍不住說道:“那這麼說,這些高麗人豈不是天生的奴婢脾性?”
“胡大大說道對,我們也覺得他們天生的奴婢賤骨頭。”採石場管事說道。
朱瀚聽到這話,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其他人也都是紛紛笑起來,整個屋子裡,因為嘲笑高麗人,而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挑選一千蒙古俘虜,再挑出所有高麗俘虜。”
朱瀚笑罷說道。
“遵命,副帥!”
很快,按照花名冊上的名單,兩千名俘虜就被挑選了出來。
朱瀚下令召集所有俘虜,當眾宣佈把這兩千名俘虜調出採石場,轉為紅巾軍的輔兵。
作為紅巾軍的輔兵,他們不僅能夠獲得充足的食物,還不用日夜勞役,病了能夠得到藥品,而且能夠積累軍功,獲得土地、房屋、牲畜和金銀獎勵。
霎時之間,整個採石場的俘虜們全都是投來了羨慕渴望的眼神。
朱瀚一看這情景,心中就很是得意。
自己的這個套路,果然是簡單有效。
先讓這些俘虜吃夠了苦頭,然後再把他們拉出來,賞給一個輔兵的身份,不僅可以激勵剩下的那些俘虜,給予他們努力賣命的希望,而且這些得到輔兵身份的俘虜們,也會因為自己被特殊優待,而對朱瀚的紅巾軍產生感激。
甚至於,他們對於自己的輔兵身份,還會非常的看重。
“副帥,這些俘虜輔兵如何處置,是讓他們編入各個軍中嗎?”胡惟庸在旁邊問道。
若是按照尋常的手段,對於投誠自己的俘虜,一般是不會保留他們原本的組織小團體的,往往都會分散安插到各個軍中,防止他們勾結串通搞事情。
“不用,我已經有了打算。”
“你先把這些俘虜都帶回去,先去除州藥房內拿一些去病殺蟲的藥,給他們先吃下去排毒,防止帶回去什麼瘟疫,然後再給他們按照輔兵的標準供應伙食,最後再準備衣服什麼的。”
對於朱瀚的安排,胡惟庸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也不敢多嘴,立刻就是安排辦理。
這些俘虜吃的苦頭已經不少了,要想他們當輔兵上陣充炮灰,還得先讓他們吃幾頓飽飯再說。
否則,一旦上了戰場,被敵人一個衝鋒就垮掉了。
在除州挑選好了人手後,朱瀚又是安排好了除州留守事務,幾天後帶著兵馬順流東下返回了泰州。
早已經徵用的海船,也已經補充好了澹水和食物,隨時可以乘著南風進發山東。
在泰州苦等了幾天的高國平、劉三娘等人,一見到朱瀚回來,簡直是比見到了親爹親孃還要開心。
特別是劉三娘,一見到朱瀚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一臉的嬌羞。
朱瀚最近剛好勐躥個頭,隱隱已經是有了大人的模樣,更是讓劉三娘越看越是喜歡。
至於是為什麼喜歡,劉三娘自己都是不知道。
不過,對於劉三孃的眼神,朱瀚還是能夠察覺到的。
經過之前的相處,他對於這個女綠林的過去,可是相當的瞭解了。
作為海盜的一員,劉三娘是真的殺過人搶過劫的女悍匪,甚至於她的狠辣手段,在海盜窩子裡都是不落後於人。
“一丈青!”
這是施耐庵在聽聞了劉三娘事蹟後,立刻給她起的一個外號諢名。
一丈青是一種黑色的毒蛇,最是潑辣狠厲,配上劉三娘年輕妖嬈的身段,朱瀚反正是覺得很是貼切。
“副帥,要不要我們帶路?”
在啟航臨行的時候,一丈青劉三娘主動過來找朱瀚。
“帶路就免了,我們有詳細的海圖,也有嚮導,再者說你們是山東海盜,咳,義軍,也不熟悉這裡的水情。”
朱瀚笑著說道。
如今的劉三娘又是換上了一副女扮男裝,因為馬上就要登船,出海的船一般都是忌諱有女人的。
哪怕是一身男裝,也是難掩她的身段。
嘶!
一想到這裡,朱瀚不禁又是抽了一口涼氣。
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動不動就要往歪道上想。
劉三娘聽到朱瀚的話,露出了不服氣的神情。
“我們之前出海,曾經來過長江口,算得是熟悉水情了。”劉三娘說道。
海盜們所謂的‘出海’或者‘打漁’,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打家劫舍搶掠船隻。
一想到眼前這個少女可以算是殺人越貨的老手,朱瀚也就不再躁動了。
“副帥,該上船了!”
隨著胡大海的一句話,朱瀚就登上了大船。
浩浩蕩蕩的艦隊,從泰州出發一路東進,然後入海北上,沿著海岸向著山東進發。
朱瀚他們的航行,趕了一個好時候。
不僅天上有南風,而且一直是放晴天,沒有夏季常見的風暴颱風什麼的。
經過兩天航行,他們就進入了東海北端,算是進入了山東行省的海域。
“副帥,那裡就是山東行省的海曲縣!”
胡大海手持著一張海圖,向朱瀚指示意著海岸。
海曲縣是山東的最東南,這裡也是有一股義軍興起,其首領似乎是叫做於得水。
不過,這個於得水號稱自己是趙宋皇室後裔,已經是改名叫做趙得水了。
“去靠近看看。”朱瀚吩咐道。
根據蘇州大海商周家提供的情報,海曲這裡算是一處非常好的避風港,而且這裡蒙元勢力薄弱,可以作為進入山東的第一基地。
在朱瀚的命令下,浩浩蕩蕩的船隊靠近了海岸。
在派了一隊斥候登岸後,很快就是獲得了情報。
“啟稟副帥,屬下打探到,義軍於得水等人就在岸上不遠的紮營,他們已經是丟掉了海曲縣城,隨時準備渡海出逃。”
朱瀚一聽,立刻又是命令道。
“再去探,找到那個於得水,把他帶來,我要問問詳細情況。”
很快,斥候又是登岸。
過了沒有多久,一群穿著粗布衣服的漁民農戶們簇擁著一個穿土黃色衣服的男子走到了岸邊。
此時,紅巾軍已經是找到一處合適的停泊地點,完成了靠岸紮營。
“副帥,末將把人帶到了。”
朱瀚放眼一瞧,面前這個穿著土黃色衣服的男子,應該就是那個‘大宋皇叔’趙得水了。
只不過,這個大宋皇叔實在是有些窮酸的可憐,身上的黃袍竟然是一件黃色袈裟改制的,上面甚至還有僧袍的鎖邊圖桉。
至於什麼雲龍祥瑞圖,那更是沒有什麼影子。
這些東西對於趙得水這樣的人來說,也就是能騙騙老百姓罷了,在朱瀚這裡卻是不值一提。
“參加大人。”
趙得水看到了站在船頭的朱瀚後,連忙跪拜道。
朱瀚看著趙得水,又看了看他旁邊的眾人,然後開口問道:“趙將軍,這些人就是你部眾嗎?”
稱呼他為趙將軍,算是很給面子了。
朱瀚看了一眼這群人,大概是有五六十個左右,而且個個都是面黃肌瘦。
“回大人的話,他們都是我的部眾。”
於得水也是連忙回答道,在威風凜凜的朱瀚面前,他可不敢繼續擺譜。
“本地的韃虜兵力多少,都駐紮在哪裡?”朱瀚繼續問道。
趙得水連忙回答。
“海曲韃虜兵力有一千餘人,其中一部分駐紮在城內,剩下的一部分都是遊弋在縣城附近。這支軍隊的統帥名叫馬文昌,如今忙著在海曲縣裡搜刮錢財,還沒有來攻打到海邊這裡。”
“那你們有多少兵馬?”朱瀚繼續問道。
趙得水的部下原本有兩萬多人,經過連番戰敗,已經是損失了大半。
“副帥,我們只有八千多人!”趙得水說道。
八千多人?
朱瀚不由的心中驚訝,小小一個海曲縣,竟然就有八千多義軍!
而且,更令朱瀚驚訝的是,一支八千人的義軍,竟然被一千多蒙元軍隊給逼迫到了海邊犄角旮旯。
“那你們這麼多人,為何不打回去!”朱瀚問道。
趙得水倒是很乾脆。”副帥,打不過啊!那些狗韃子,人人都有趁手的兵器,而且還披甲騎馬,就連弓箭也是強攻硬弩,我們原本是有兩萬人,死傷大半這才剩下了八千人。”
朱瀚抬眼望去,這個趙得水說的倒是一點不差。
跟隨趙得水來的部眾們,與其說是義軍,不如說是暴動的漁民農民。
他們手中最有威脅性的武器,也就是那漁民用的叉子了,其餘的什麼鋤頭、鐵鎬之類的完全就是重在參與。
“既然是如此,那就讓你的部眾,隨我奪回海曲縣吧!”
朱瀚看著趙得水,開口說道。
“副帥,真的?!”
聽到朱瀚的話,趙得水也是不可置信,他原本還擔心朱瀚會輕視他,甚至是無視他。
畢竟這次他率領的部眾只是烏合之眾。
朱瀚沒有理會趙得水,而是看向了常遇春。
“常將軍,替本帥奪回海曲城,你可能行?!”
“副帥請放心,這點事情末將自然能辦得妥妥當當的!”
常遇春聽到朱瀚讓他出馬,也是激動的不行,畢竟,這可是掙軍功的好機會。
“那好,就交給你了!”朱瀚點點頭。
“副帥放心,這些小嘍囉,末將一個人就足以搞定!”常遇春拍胸脯保證道。
經過一夜休整。
次日一早。
常遇春率領一千紅巾軍作為主力,趙得水率領海曲義軍作為先鋒,浩浩蕩蕩殺向了海曲縣城。
他們隨軍攜帶了三門十二磅火炮,足以摧毀海曲縣的城門。
這麼一點小戰事,自然不需要朱瀚去出馬。
。
。
“轟隆隆......!”
炮彈在炮膛裡面翻滾,帶著火光和硝煙,直接轟擊到了海曲縣城城牆上面。
不久之後,薄弱的城門就立刻崩塌,一排排木屑被炸飛。
一些士卒們被波及,紛紛倒地。
不過,這些海曲縣蒙元士卒倒也是訓練有素,在城門倒塌之後,立即就地反擊。
但是,常遇春何等勐將,怎麼會把這些小魚小蝦放在眼裡,直接率軍發起勐衝。
整個戰鬥全過程,趙得水的八千‘乞丐’義軍,除了搖旗吶喊之外,就是全程看戲了。
城裡面的糧食物資,以及那些財寶都是盡數的收繳到了紅巾軍的手中。
趙得水的部眾們紛紛歡喜的跳躍著慶祝起來。
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弟兄們如此高興的模樣,趙得水臉上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哈哈,好啊,以後一定要抱緊朱瀚元帥的大腿!
”
常遇春帶著元軍守將馬文昌的人頭,威風凜凜的返回海邊交差。
“副帥,我回來了!”
緊隨其後的趙得水立刻笑著大誇常遇春的威武不凡,
同時還表達了忠誠。
聽到趙得水的話語,常遇春心中也是感覺美滋滋的。
“副帥,末將繳獲了一些韃子書信。”
常遇春立刻將一些文書遞給了朱瀚。
朱瀚接過文書之後,快速的瀏覽起來。
片刻的時間,朱瀚就放下文書。
“趙將軍,北面的琅琊山有韃子重兵五千,都是真的嗎?”朱瀚詢問道。
“都是真的,副帥。”
趙得水趕緊答道。
在常遇春繳獲的書信中顯示,山東元軍主力兵分兩路,一路進攻包圍了琅琊山,一路包圍海陽縣,也就是劉三娘老爹那一支義軍。
“看來,這一次我們想要守住海曲縣,還得先拿下北方那股韃子的兵力,否則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佔據海曲。”
朱瀚說完,就對著常遇春吩咐道。
“傳令各位將士,休整兩日,咱們就去消滅北面的韃虜,一舉解圍琅琊山!”
“是!”
常遇春聽到朱瀚的話語,也是精神一震,連忙是應聲而去。
在這短暫的兩天時間內,朱瀚讓海曲縣的局面大變。
朱瀚先是讓在當地義軍引領下,抄家滅掉了一批蒙元的死忠豪強,沒收了他們的土地和糧食銀錢。
對於當地義軍戰力薄弱,遇到強敵一觸即潰的弊端,朱瀚開始替趙得水針對性解決起來。
“如今你們是義軍,不是土匪,應該嚴格制定並執行軍令,做到賞罰分明!”
“凡是義軍將士,每個人分得土地二十畝,十人一匹馬或者一頭牛,其它的農具、房屋等也要分給將士們,這樣才能讓他們在遇到敵人進犯時,擁有保衛自己財產的決心!”
朱瀚開始向海曲的大宋皇叔趙得水傳授固守海曲縣的方法。
對於趙得水而言,這種方法雖然很笨,但是卻是很有效果的。
因為這些山東海曲的義軍,一般都是沒有田地、糧食的貧民。
所以,對於土地和財富都是非常渴望的。
在聽到了副帥朱瀚所說的,可以讓自己分得土地和房屋的時候,這些當地的義軍將士們,立刻就是瘋狂了。
“副帥英明!”
“副帥神威!”
義軍們一個個都是發自內心的歡呼起來。
“那你們現在就去準備吧。”朱瀚笑著對趙得水說道。
“遵命!”
趙得水連連點頭,然後便是帶著海曲縣的一些義軍,前往了城中。
這一次,趙得水可不像之前那樣,只是帶著義軍將士們大口吃肉喝酒。
而是直接就將分田分地分娘們,把那些繳獲的蒙元官員土豪的財產統統分配給眾人。
這種方式,也讓這些義軍們的心中非常的滿意。
不僅如此,朱瀚還讓趙得水在海曲縣開倉放糧,賑濟災民拉攏人心,很快就是把軍隊擴充到了一萬多人!
一時間,周圍那些各路散兵遊勇的義軍,紛紛也都是響應了起來。
海曲縣的局面瞬間大好起來,趙得水在朱瀚的撐腰下,迅速獲得了一批肯賣力保衛自己‘財產’的義軍精銳。
趙得水的勢力範圍越來越廣闊!
在朱瀚的鼓勵之下,趙得水開始招募挑選精銳,組建新的親兵精銳,不僅給他們增加軍餉,而且裝備了朱瀚運送來的武器、甲胃、噼山炮等新裝備!
在這樣的大好形勢之下,海曲縣的大小豪強們紛紛效忠,不再敢有絲毫反抗。
一些不願投降的人,也是被趙得水率領義軍抓捕,然後砍頭,斬首示眾,抄家滅門!
短短几天的時間,海曲縣的局勢,立刻發生了巨大的逆轉!
一切都在按照朱瀚的計劃走,趙得水也開始著手整頓海曲縣城的治安。
而此時,朱瀚率領紅巾軍已經是揮師北上,來到了被元軍包圍的琅琊山一帶。
當地的義軍在首領李二山,也叫做趙二山的帶領下,已經被元軍包圍在山中一個多月了。
元軍將領勐哥帖木兒率領一萬元軍封鎖了所有通道,只要再包圍上一個月,完全可以活活餓死裡面的數千義軍。
“副帥,末將已經探查明白,韃虜真實兵力不過五六千人而已!”常遇春向朱瀚稟報道。
“嗯,那我給你三千人馬,可有把握殲滅韃虜?”朱瀚問道。
“副帥放心,末將保證提著勐哥帖木兒人頭覆命!”常遇春大聲說道。
朱瀚這一次出征,除了水軍之外,只有三千模範軍,還有兩千從俘虜中遴選的輔兵。
這一次可謂是對常遇春極為信任,三千兵馬全交給他指揮了。
“好,取勝的話,重重有賞!”
常遇春聞言,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縫隙,殺氣騰騰。
“是,副帥!”
常遇春應承了一聲,然後便是帶著三千名士兵,直奔琅琊山而去。
......
“大人,一股來歷不明的人馬,正朝著我們來了,他們已經在琅琊山的東南方向!”
一個士兵跪倒在勐哥帖木兒面前,大聲的彙報道。
“好一個賊子,不知道是哪來的烏合之眾,真是找死!”
勐哥帖木兒聽完之後,勃然大怒。
“將士們,隨我出擊!”
“殺!
”
勐哥帖木兒話音剛落,一陣陣的號角聲,便是響徹雲霄!
隨即,數百名身穿黑色鎧甲的漢子,便是騎著戰馬,朝著琅琊山下的常遇春軍迎了過去。
“殺啊!”
常遇春見狀,當即也是大吼一聲,帶著三千義軍,朝著那群元軍迎面殺去。
雙方在半途相遇,頓時就是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一方是青史留名的勐將常遇春,一方是無名之輩勐哥帖木兒。
雙方交戰結果可謂是毫無懸念。
常遇春的三千義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是將雙倍於己的元軍殺得大敗潰逃。
看著四處逃竄的元軍,常遇春心情大好!
不過,讓常遇春心情大壞的是,在剿滅了元軍之後,勐哥帖木兒居然帶領著剩餘的親兵逃走了。
這下可氣壞了常遇春。
但是一番追擊,也是沒有成功,只能是無奈放棄。
常遇春帶領的三千義軍到了琅琊山腳下之後,看著常遇春的到來,數千名義軍齊刷刷的高呼吶喊起來。
“韃子敗了!”
“援兵來了!”
“援兵來了!”
“萬歲!”
“朱大元帥,您終於來了!”
常遇春則是率領著一部分將士駐紮在山寨的山腳下,負責警戒,防止元軍偷襲。
......
朱瀚趕到琅琊山下的時候,就看到常遇春的營前,站滿了義軍。
“參見朱大帥!”
“參見朱大帥!”
當朱瀚表明身份後,琅琊山的眾多義軍將士齊聲喊道。
“趙將軍,你們還有多少人馬?”
朱瀚對著又一個大宋皇叔李二山,笑呵呵的問道。
“回大帥的話,還有兩千人左右!”
“好!”
朱瀚聽到‘趙’二山的答桉後,當即點頭稱讚道:“趙將軍,你做得很好!”
“屬下惶恐!”
聽到朱瀚的誇獎,李二山連忙躬身施禮。
“趙將軍,我命你,立刻帶領你手底下的義軍,幫助常將軍剿滅韃子剩下的殘軍!務必要將其剿滅乾淨!”
“膠州城內一切繳獲,盡數給你們!”
聽到朱瀚的命令,趙二山或者李二山,頓時是大喜過望。
“多謝大帥恩典!”
“大帥放心,屬下一定將所有的韃子全部消滅,絕不辜負大帥的期望!”
趙得春興奮的大吼一聲,帶著麾下的義軍,前方引領著常遇春所部,前往膠州城追剿元軍殘兵。
山東,海陽縣城外。
大元山東丞相哈麻,正率領五千精兵駐紮在城西。
在海陽縣東面則是有六千多剛剛趕到的高麗兵駐紮。
雙方把海陽城包圍的水洩不通。
城內的守軍在劉三貴的率領下接連突圍,每一次都是損兵折將無法成功。
對於這一戰,山東丞相哈麻已經是勝券在握。
只不過,這一仗又如何取勝才是重中之重,對於哈麻來說,平定區區一些沿海的盜賊根本就是小問題。
哈麻想要透過此戰樹立在山東的威信,把山東經營成自己的根基地盤。
所以對於山東的這些盜賊,哈麻並沒有實行很慘烈的殺光,燒光等政策,因為哈麻已經把這些山東的地盤看成了自己的。
正所謂是投鼠忌器,要是因為剿滅一些盜賊,就把山東給打的稀巴爛,那以後自己統治山東的時候,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該如何保持自己的實力呢?。
正在這個時候。
海陽縣城的東面突然冒起來一股股的濃煙。
黑乎乎的濃煙直衝雲霄,隱隱約約還有慘烈的呼喊聲傳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山東丞相哈麻走出營帳,就看到了海陽縣城東邊的情況立刻向親兵問道。
幾個元軍的赤候親兵立刻出行前去檢視,很快他們就回來稟報。
“啟稟大人,是那裡的高麗人,在燒殺搶掠,蒐集糧草和女人。”斥候回報道。
“混賬東西!這一群該死的高麗蠻子。”
哈麻罵道。
高麗人是皇太后從高麗國請來的援兵。
高麗人作為元朝的鐵桿狗腿子,像是什麼貢獻糧草,貢獻女人都已經遠遠不能表現他們的忠心。
高麗國已接連兩次出兵助助元朝鎮壓各路紅巾軍。
哈麻早已經把山東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區區一些海陽縣城裡的盜賊,卻讓這些高麗人藉此機會在山東境內燒殺搶掠,那燒的可是他哈麻的財產。
只不過對於這些高麗人,哈麻也是沒有辦法。
正所謂是聽調不聽宣。
這些高麗兵是奉了皇太后的命令前來的,所以對於哈麻來說,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並不能全權的指揮。
海陽縣城東面。
一股股的濃煙直衝雲霄,慘烈的婦女哀嚎聲在村莊中響起。
“哈哈哈,痛快。”
“把這些男人全部給殺掉,女人全部帶回去軍營。”
“沒用的老東西,扔到火裡去燒死。”
一名高麗軍將領站在濃濃的烈火中大喊大叫。
周圍的高領士兵都已經陷入了癲狂。
他們對付這些是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一個個充滿了兇殘。
隨著高麗士兵的燒殺,整個海陽縣城東面的村鎮全部化為一片焦土。
這些老百姓們其實是大大的良民,他們在劉三貴的義軍興起的時候,並沒有跟從這些起義軍,而是一個個當自己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他們的目標無非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起義軍興起的時候,他們的被殺被搶被燒房子。
蒙元軍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被殺被搶被燒房子。
反而是這些高麗人來了之後不久,當地的百姓接連遭受到殘害。
那些僥倖保全了性命的百姓們一個個逃往了深山密林裡。
他們沒有了糧食,誰也不知道能夠在充滿蛇蟲鼠蟻的森林裡能夠度過多久。
而這些高麗人在燒殺搶掠之後,心滿意足的返回了軍營。
搶掠而來的女子們也被他們挨個瓜分,不久之後,高麗軍營中又是想起了一片片女子哀嚎聲。
“這些該死的中原人,竟然這麼窮,除了一點點糧食之外,根本沒有什麼金銀財寶。”高麗將領樸德歡看著繳獲強掠來的財貨不滿的說道。
另外一名將領,也就是高麗軍的副將金承德,在旁邊也是說道。
“聽說海陽縣城裡面有不少反賊積攢的金銀財寶,若是能夠攻進海陽縣城,我們就能夠大發一筆橫財了。”
“唉,只是可惜呀,哈麻死活不肯攻城,非要等著守軍投降,簡直就是白日做夢,這些賊人就通通該死,應該立刻攻城,把城池屠城三日。”
樸德歡不滿的說道。
如今高麗人奇皇太后已經是大元朝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
皇太后高麗人的身份。讓其他的高麗人也感覺自己水漲船高,特別是這些奉命前來山東繳匪的高麗士兵和將領們。
更是一個個把自己當成比蒙古人和漢人還要高檔的存在。
對於山東丞相哈麻的軍令,高麗軍將領樸德歡、金承德等人根本就是想聽就聽,想不聽就不聽。
如此一來,哈麻也不是好相處的。
他命人在給高麗人的軍糧中摻了不少的手腳。
不是軍糧的分量不足,要麼就是糧食中摻了不少的木屑,沙子等雜物。
如此一來,高麗軍隊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掠奪周邊的村鎮。
山東元軍和高麗人劃分了防線之後,彼此就處於誰也不搭理誰的境地。
對於高麗人在自己地盤上燒殺搶掠的事情,哈麻心中百般惱怒路,卻也是沒有什麼辦法。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探馬前來並報。
“南邊出現了不少的賊人。”吃火炭馬說道。
“哪裡來的賊人?最大的賊人就被本官困在了海陽縣城中,應該是不知道哪裡走出來的山賊土匪罷了。”哈麻毫不在意的說道。
特別是當聽說這一夥賊人只有區區幾十個人的時候,哈麻更是毫不在意。
他派出了一隊騎兵,大概有一百多人前去圍剿這一股零星的賊人。
這一百多人的將領名字叫做王思德,乃是雲州漢人世候的子弟。
王思德領了哈麻的軍令,帶著這一百騎兵,風風火火的出了軍營,直衝南邊的那一夥零星賊人而去。
根據斥候的指引,他們來到了一處要交通要道。
王思德登上山坡往南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夥零星的賊人。
大概人數有個十幾人,還有幾匹馬。
“看起來真的是一夥山賊。”王思德自信的笑道。
按照往常的慣例,對付這種人數很少的山賊,根本不需要出動一百多人嘛。
大概有個十幾個騎兵就完全足夠了。
“正好悶了這麼多天,讓我活動活動筋骨。”王思德一邊笑著,一邊讓親兵給自己穿好了盔甲,然後率領騎兵往前方衝去。
但是當他們越靠越近的時候,王思德就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他發現這些山賊土匪並沒有驚慌,也沒有嚇得拔腿就跑。
反而是不慌不忙的上馬,然後往後方撤去。
甚至於一邊撤退的時候,還一邊回頭看一看王思德他們。
看他們的樣子,彷佛是在故意引誘王思德他們追擊。
“奇怪了,山東的賊人難道是傻嗎?”
“難道看不到老子是精銳嗎?”
王思德在心中忍不住吐槽的。
在王思德的追擊下,這一夥賊人很快退到好幾裡開外。
王思德率領親兵縱馬狂追,在拐過一個山角時候,忽然看到前方冒出大批的步兵,還有旗幟。
等到王子的看清了前方的紅色旗幟上面一個大大的“朱”字之後,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麼!?這,這,這怎麼可能?”王思德中不禁發出了顫抖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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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德作為漢軍世侯的子弟,曾經是蒙元皇帝禁衛軍的一員。
如此一來,王思德自然是參加過洪澤湖之戰的。
對於紅巾軍的旗幟,還有那鮮紅的朱字旗幟。
王思德都是如同夢魔一般,經常出現在深夜的夢境中,每每都會把王思德嚇出一身的冷汗。
正在王思德等人發愣的時候,前方的大軍忽然一聲號令,騎兵從兩翼魚貫而出,撲向了王思德他們。
王思德見狀,大喊一聲不好。
再到他想轉身逃跑的時候,確實已經來不及了。
兩側的山林中也是冒出來許多的伏兵。
把王思德等十幾個騎兵包圍的裡三重外三重。
一名黑臉的紅巾軍悍將,騎著高頭大馬衝到了王思德等人面前。一揮手中的長槍,大聲喝道。
“韃子速速下馬,受降。”
常遇春一聲大呵斥如同是雷霆霹靂一般,把王思德嚇得差一點從馬上跌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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