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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叔孫通向我稟報,百家學宮已經是人才濟濟。
縱然很多人依舊不肯為大秦效力,只是已經納入學宮的人也已經達到了可觀的數量。
當然,其中有很多人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來試試,不乏濫竽充數者。但真正的人才並未被埋沒,叔孫通在主掌學宮這件事上令我出奇地滿意。
經過兩個月的篩選、考察,留下來的人基本都有些本事。眾人也發現學宮的氛圍比他們預想的要好得多。
自從有人因為思想衝突引發了一場辯論,發現沒有人阻止之後,便漸漸形成了定式,每隔幾天就有人藉口對方侮辱了自己的學派而進行一場諸子辯論。
所以在學宮中常常見到這樣的場景:
某甲:“什麼?你踩到我的腳不道歉也就罷了,還說我兵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踩著不疼?那我可得跟你儒家好好說道說道了。走,敢不敢去論道臺?”
某乙:“你剛才斜我一眼什麼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醫家?敢不敢去論道臺,我給你講講怎麼用銀針一套治治你嘴歪眼斜的毛病?”
於是乎一群人呼嘯著走向論道臺,然後正襟危坐,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辯論,讓不知情的人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眼前見到的不是剛剛如同地痞無賴吵架的那群人。
思想的碰撞使學宮的治學水平突飛猛進,沉浸於治學的景象蔚然成風,原本還心存疑慮的人也開始賣力修書。
聽到叔孫通的彙報,我欣喜的同時,內心也不禁感嘆道:‘你們這些人還真的以為沒人管你們啊,要不是朕我頂住壓力,借防火之名不允許無關人等進入學宮,就你們這種明顯帶有私學性質的辯論,早不知被朝中這些大臣殺了幾百遍了。天天靠欺騙為百姓謀福利,朕很心累得好不好!’
隨後看著叔孫通遞上來的表現優異者,我的目光著重看向了前三個人:
兵家:尉遲;
法家:孑吳;
縱橫家:司馬礪。
心中略一思索,我對叔孫通道:“隨朕前往學宮,朕要親自見見這三個人。”
————
學宮緊鄰渭河北岸,離咸陽宮不遠。原是博士宮,嬴政下令禁止私學後就剩下叔孫通幾個博士常在裡面處理政務,稍加修繕便改為了百家學宮。
到學宮之後,我沒有驚動任何人,本來此時的學宮就要掩人耳目,文人又最愛恃寵而驕,還是不要讓他們看到我為好,我讓叔孫通直接將三人帶到了學宮偏殿。
三人到了之後,看到我坐著、叔孫通站著,連忙行禮道:“布衣尉遲(孑吳、司馬礪)見過大人。”
叔孫通連忙輕聲喝道:“此乃我大秦二世皇帝,此來是看你三人在修書中表現優異,特來考察一番。”
三人也沒想到我就是皇帝,激動道:“見過陛下!”
叔孫通歉意地對我拱手:“陛下讓臣低調行事,臣擔心外面耳目眾多,便沒有告訴他們陛下的身份。”
我擺手道:“你做的對。你們三人也不得將見到朕的事情說出去,可明白?”
三人自然稱是。
我轉頭看向第一人,此人年約三十,長得星眉劍目,英武不凡,乃是兵權謀家:尉遲。
兵家有四大派別,分別為:兵權謀家、兵形勢家、兵陰陽家和兵技巧家。
尉遲就是兵權謀家傳人。
我沒有廢話,直接詢問道:“朕問你,你對匈奴之患可有應對之法?”
尉遲答道:“回陛下。布衣以為我大秦築長城、屯邊兵,已對匈奴成遠拒之勢,輔以騎兵對抗,則可使邊關安定。”
聽到這裡,我略微有些失望,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卻不料尉遲接著答道:“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用兵之道,前人已極之,養兵之道卻鮮有名家。對匈奴之患,布衣以為當重養兵。
“何為養兵?布衣曾聽聞邊軍軍糧皆由內史運往雲中,其中損耗甚大。與其他軍隊不同,邊軍專職征戰,不事生產。若使邊軍戰時為卒、平時為農,則可以農養戰,此為屯邊。此前為何不能如此?長城未建也;”
“兵卒因服役到期,常有更換,再行練兵,不及舊卒。且兵卒由各地徵召,更換耗時甚久。可使屯邊之兵常駐雲中,亦可使其成家雲中,令服役未滿者不可與妻子相見即可。此為專兵。”
……
聽完尉遲的話,我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確實有些本事。”
尉遲聞言連忙道謝。
尉遲之策與屯田制如出一轍,是個人才,屆時可以如章邯一樣交給蒙恬調教。
前不久蒙恬奏報中還提到了章邯,現在的章邯已經能夠獨立領軍作戰了,奏報中言章邯“兵行必身先士卒,兵止必懷德共食,其謀遠慮,其戰神速”。
我沒有過多誇獎,擔心蒙恬因為我的安排而對章邯特殊照顧,我在回奏中告訴蒙恬:宜多磨礪。
我又看向中間一人,恍惚間,我以為看到了年輕的李斯,兩人眉宇之間頗有些神似。
‘長得這麼像,又同是法家,不會是李斯的私生子吧?’我邪惡地想著。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我開口問道:“孑吳,你對《秦律》中官吏‘不直’之罪如何看待?”
孑吳躬身答道:“回陛下,‘不直’乃指官吏在審案時重罪判輕或是輕罪判重。”
“布衣以為,重在御史。御史行復核之職和監督之職,官吏不直之罪也只有御史能發現並懲處。但御史人數有限,不可能對每個案件事無鉅細進行仔細校核。”
“因此布衣以為,應當建立專門的監督官署,獨立於御史和廷尉,直屬陛下。對御史和廷尉都錯判的案件要以失察之罪論處。不僅如此,該官署還可以四處探訪,有冤必究,有案必查,如此可使官吏盡職斷案。”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辦法是個好辦法,只是若真的成立這樣一個官署,勢必會發展成錦衣衛一類的存在。
我個人是極為討厭這種見不得光的機構的。大秦已經有了一個淨室,好在只作收集情報、保護皇帝之用,不管是嬴政還是我,從來沒有賦予他們插手朝政的權力。之所以只有千石以上官員知道淨室的存在,也是因為嬴政不想弄得人人自危。
不過此人跟李斯倒還真是極為相像,想必有他的用處。李斯的特點其實我也總結了,兩個字:務實。
歸根結底,不管是對權力的執著,還是嚴謹的做事風格,他們都只為自己的目的服務。可能這就是法家的特性吧。
之後我看向第三人,也是我最為好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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