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言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六章 南海倉大火,家父秦始皇,何須言名,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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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後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實在是又熱又困。
不知道過了多久,卻隱約聽到有人說失火了,我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紅日西斜,趙善本已經回來了,正恭敬站在一旁。
“怎麼回事?”
趙善本神色有些擔憂,連忙上前回道:“回陛下,李相四人正在閣外等候,趙佗來報,南海倉失火!”
“什麼?”我昏昏沉沉的腦袋立刻清醒了過來,沉聲道:“叫他們進來!”
趙善本躬身去了,不過片刻李斯四人聯袂而至。
李斯將趙佗的奏報呈上,拱手道:“陛下,趙佗派人來報,今夏嶺南天氣炎熱,南海倉積蓄的糧草突然著火,近兩百萬石糧草被焚燒殆盡,其中有嶺南軍和南海艦隊的軍糧!請陛下從臨近郡縣調撥糧草,否則嶺南軍將無糧可食,恐生叛亂!”
我仔細看完奏報,一把扔在地上,沉聲道:“寫的什麼狗屁奏報?失火原因僅一句‘突燃大火’便草草略過!”
眾人嚇了一跳,良久我神色緩和下來,盯著地上的奏報淡淡道:“這封奏報是什麼時候送到中書謁者府的,李相恰巧去了那裡嗎?”
李斯神色一動,拱手肅然道:“陛下恕罪,此報直接送到了丞相府,並未送到中書謁者府,臣不知是何緣由!收到此奏報臣以為是普通公牘,便開啟看了,臣死罪!”
我沒再多言,揮了揮手:“無妨。”
我沉思了一會道:“此事頗為蹊蹺,好端端的糧倉怎麼會突然失火?”
李斯沒有說話,馮劫遲疑了一下,開口道:“陛下,調撥糧草一事……”
我揉了揉眉心,輕嘆一聲道:“先調一月之糧過去,如今正是春稻收割之時,黔首所食之糧暫且不必憂慮。”
吩咐完畢,眾人正要起身告辭,我開口道:“章邯、餘禾,你們留下。”
李斯和馮劫對視一眼,心思各異,齊聲道:“臣告退!”
三人走後我看向餘禾和章邯,緩緩道:“武賁和相里致有沒有關於嶺南異樣的訊息傳來?”
“回陛下,沒有,相里致自任囂叛亂後就接替了嶺南監御史,此人臣頗為熟稔,若是嶺南出了事他一定會有公牘來的。”
“武賁也沒有稟報嶺南軍有何異樣,監軍之制實行不久,武賁應當可靠。”
我閉眼思考了一會,睜眼道:“嗯,或許真的是不小心失火所致。”
餘禾恭敬道:“陛下,此事幹系重大,是否立刻派人趕赴嶺南徹查此事?”
“那是自然,你可有合適人選?”
餘禾略一思索道:“御史中丞周折曾去過嶺南,此前長沙郡封拓一案處理得頗為利落,不若仍讓他去嶺南?”
我搖了搖頭:“周折察人尚可,斷案經驗不足,此事便讓……廷尉丞去吧。”
餘禾有些驚訝,不過斷案肯定是太僕下面的廷尉更為熟悉,便沒再多說什麼,拱手道:“陛下英明!”
我看了一眼章邯,隨意問道:“章邯,此次燒掉的糧草還有嶺南軍的糧草,按律你太尉府是不是也要派人一同前去?”
章邯心思迴轉,立刻應聲道:“回陛下,按秦軍律該當如此!”
“嗯,命右護軍齊涼為主使、廷尉丞楊赤為副使,持朕詔令前往嶺南!”
“遵命!”
兩人起身正要離開,章邯突然想起什麼,躬身道:“陛下,臣還有一事請陛下示下。”
我看了眼餘禾:“御史大夫去吧。”
餘禾躬身告退,章邯皺眉道:“陛下適才問臣嶺南是否有異動,臣突然想起一事,不知道是否與南海倉失火一案有所關聯。”
“說吧。”
“上月武賁在例行公牘中提到,不知為何,趙佗最近突然對仡佧廖來了興趣,不僅命大量秦軍四處尋找仡佧廖的土寨所在,還親自帶領近衛入山搜尋,不過至今仍未能尋得蹤跡。”
我眼神微眯,疑惑道:“仡佧廖?是那個總是羞辱趙佗的蠻人?朕不是命他暫緩向南進軍嗎,為何要如此急切地尋找仡佧廖?”
“武賁說趙佗是為了剷除嶺南的最後一顆釘子,仡佧廖在象郡西南部,距離高宣很近,趙佗唯恐她威脅到高宣。”
我輕輕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土寨的蠻人,如果趙佗真的有不臣之心,總不會蠢到去找一個土寨的蠻人合作。”
“臣也作此想法,既如此,臣便告退了。”
“去吧,叮囑齊涼諸事小心。”
“臣遵命!”
————
次日章臺前殿朝會。
李斯將冶鐵府產量不足和新建上黨冶鐵府的事詳細稟奏了一番,齊涼和楊赤連夜便去了嶺南,倒沒有其他的煩心事。
章邯稟奏完南海倉失火調查一事,我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蒙毅身上:“廷尉,此番南海倉失火朕雖然命齊涼和楊赤前去調查,你身為廷尉也要關注此案進展。”
蒙毅愣神了一下,連忙起身應道:“臣遵命!”
心中卻是好奇,廷尉丞雖然是自己的下屬,可受命於皇帝就是帝使,有任何發現都要直接面呈皇帝,為什麼要自己關注?
心思迴轉之際,只聽我的聲音繼續響起:“朕聽聞你好酒,酒雖醇香,卻也傷身,需得有節制,否則朕將失一良臣矣!”
蒙毅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馮劫坐在下首位置離我最近,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李斯倒是波瀾不驚。
蒙毅又愣了一下,連忙回道:“臣謝陛下!”
“你們去吧。”
“臣等告退!”
眾人離開後孟合近前來,恭敬道:“陛下,已經仔細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趙佗每次回到咸陽例行先去太尉府陳明軍務,然後再去丞相府陳明政務,除此之外跟朝中大臣沒有私下接觸。”
我望向殿外,搖搖頭道:“或許真是朕多心了。”
轉而問道:“仡佧廖,知道她的底細嗎?”
“嶺南淨室基本只活動在郡治和諸縣城內,城外皆是蠻人,若是出城打探訊息很容易洩露行蹤,仡佧廖蹤跡難覓,每次下山皆以黑紗蒙面,六年間甚至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淨室對她一無所知。”
我點點頭,淡淡道:“無妨,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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