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言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八章 李斯的憂慮,家父秦始皇,何須言名,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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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丞相府。
魯佘恭敬站立一旁,看著眉頭緊鎖的李斯,小心提醒道:“丞相,歇息一會吧。”
李斯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公牘,淡淡道:“幾時了?”
“戊時初了,見丞相似乎有心事,我便沒讓屬官們來打擾您,都回家去了。”
李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踱步到院中,望著漫天霞光輕嘆一聲。
魯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丞相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李斯沒有回頭,應道:“何出此言?”
“以丞相之勤勉,往日裡案上的公牘早就處理完了,可今日只處理了一半,今日早朝陛下突然誡勉廷尉,看似在說好酒之事,不過結合廷尉丞和右護軍為帝使前往嶺南調查南海倉失火一案,似乎又沒有那麼簡單。”
李斯輕笑一聲,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你這話也就是跟我說了,若是傳出去少不了一頓雞飛狗跳。”
魯佘恭敬道:“他人面前下官自是不敢如此妄言。”
李斯輕撫花白更甚的山羊鬍,眯著眼道:“陛下這樣做無可厚非,關鍵就在於趙佗到底是什麼目的?”
趙佗直接將公牘送到丞相府,魯佘是第一個拿到的,自然知道此事,猜測道:“下官以為有兩種可能,一者,南海倉失火確屬無心之過,趙佗擔心直接稟奏陛下會惹來責罵,意圖讓丞相在其中斡旋一二,二者嘛,倘若其中另有隱情,說不得趙佗想借此事讓陛下對丞相有所懷疑,離間君臣。”
李斯贊同道:“言之有理,不過我想不通的就是此事,前者趙佗並未送什麼東西來,可能性不大,後者倒是我所憂慮的,我與趙佗素無私下交情和官場齟齬,離間我和陛下對他能有什麼好處呢?”
聞言,魯佘輕輕搖了搖頭,眉頭微蹙道:“這……下官也想不通。”
李斯沉默了一會,起身道:“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自是陰謀詭計又有何懼哉。回府吧。”
丞相府距離李府不遠,李斯回家很準時,袁中早就恭敬立於門前,見李斯回來連忙拿著下馬凳小跑著上前,恭敬道:“丞相請下車。”
李斯在袁中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緩步向府內走去:“天氣炎熱,派人將府中的竹蓆清洗乾淨,明日我送到宮裡去。”
袁中笑道:“丞相放心,皇后入宮後便未再回來過,老奴卻不敢稍有懈怠,命人每日仔細打掃皇后的閨房,東西都是乾淨的。”
李斯呵呵一笑:“人老了,總是忘事,若不是你提醒,老夫也想不起來。”
袁中跟隨李斯二十多年了,府中的三個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感情非同一般,聞言只是道:“皇后最是鍾愛那副竹蓆,料想宮中也有,卻哪裡比得上皇后喜愛,老奴今夜命人再仔細清洗一遍。”
李斯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自從李詩云進宮,他只見過數次,還都是在過節時,難得有空說上幾句話,正好藉此機會看看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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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會結束後李斯單獨留下,恭敬道:“陛下,臣請陛下恩准臣面見皇后,最近天氣炎熱,臣希望將皇后最喜愛的竹蓆呈予皇后。”
人之常情,我自是不能拒絕,起身笑道:“該當如此,善本,隨李相一同前去,宮外等候。”
“臣遵命!”“謝陛下!”
見兩人出了章臺前殿,我招招手孟合疾步走了進來:“那竹蓆沒有異常吧?”
“回陛下,進宮時衛尉仔細查過,並無異常,元安衛尉也會再查的。”
“知道了,去吧。”
我自嘲一笑,一副竹蓆能藏得了什麼東西,竟然疑心至此了嗎……
洛雲宮,李善遠遠地看到趙善本和李斯聯袂而來,緊走兩步,恭敬一禮:“見過丞相,趙郎中。”
李斯微微屈身回了一禮,微笑道:“衛尉不必多禮。”
趙善本雖是我的近臣,可跟衛尉相比差得遠了,而且還未任中書謁者令,自然不敢託大,同樣恭敬回禮:“見過衛尉。”
而後將手中的竹蓆遞給李善,李斯開口道:“我來面見皇后,此物乃皇后最喜愛的竹蓆,還請衛尉仔細查驗一番。”
李善恭敬接過,吩咐道:“去稟皇后。”
立刻有人去了,不多時西乞清迎了出來,又是一番行禮。
李斯點了點頭,李善將竹蓆遞給西乞清,西乞清當著眾人的面將竹蓆開啟仔細查驗一番,歉意道:“丞相見諒,規矩如此。”
李善不能上手,卻也看了個清楚,同樣拱手道:“丞相請!”
李斯微笑道:“無妨,理當如此。”
趙善本同樣恭敬一禮:“我在此等候李相。”
李斯點頭示意,隨著西乞清進了宮門。
李詩云正在殿中對著皇后少府的賬目一陣發呆,見到李斯進來連忙起身就要行禮,隨即想起自己的身份,放下了手,難掩欣喜道:“父親!”
李斯溺愛地看了李詩云一眼,恭敬行了一禮:“見過皇后,皇后安否?”
李詩云學著我平常的樣子應道:“予安,免禮。”
西乞清見人家父女要聊天,明智道:“皇后,臣等暫去東殿處理政事。”
李詩云眼神示意允准,西乞清便帶幾名女官去了東殿,平常能進到洛雲宮的官吏只有女官,男官都在前殿區域的皇后少府,跟封泗的少府緊鄰。
眾人走後李詩云連忙拉著李斯坐下了,不滿道:“父親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李斯呵呵一笑,輕撫鬍鬚道:“你如今是皇后,後宮又豈是為父輕易能來的,最近如何?”
李詩云撇撇嘴,指著面前空空如也的桌案,垂頭喪氣道:“剛剛這裡還有那……麼高一摞賬冊,我完全看不懂……其他還好,唯獨計然之策,西乞少府教了我好多次我都學不明白。”
李斯安慰道:“慢慢來,你身為女君,倘若連一個皇后少府都管不明白,將來如何為天下女子表率,又如何為陛下分憂?”
李詩云嘆息一聲:“女兒明白,也就是在父親面前抱怨幾句……父親的白髮又多了,要保重身體啊。”
李斯笑了笑:“人老了,身體無礙,安心吧。”
隨即轉口道:“陛下來得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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