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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小泥鰍本來在一旁吃瓜看戲,卻忽然間竹筏一沉,被濺了一身水。
持刀青年站立竹筏一隻手持著刀,一隻手緊緊抓住景興懷。
他彷彿腦後生眼,陡然間回身一刀劈出,燦爛刀氣化作一道虛影,幾乎要將濤濤的灞水劈斷。
而當先的一名黑衣人,直接在半空中被劈砍成了兩截,屍體很快就染紅了河水。
他們身下的竹筏,也在一股莫名力量之下,猶如利箭一般激射而出。
“哇,可真帥啊。”
邱平隱隱心潮澎湃,哪個人少年時候,沒有白衣冷刀,立馬江湖的夢想。
自己那【一線天刀】強則強矣,卻無形無質,只有在傷人的時候才出現一道黑線,一點也不炫酷。
竹筏高速前行,景興懷若非被那青年扶著,現在恐怕早就站立不穩。
他只是一個純粹的文官,沒有半點武力在身。
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幫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要直接掀桌子,用這種最沒有底線的手段打擊自己這個敵人。
不過由此也能知道,他的舉措必然是真正戳痛了那一撥人了。
“景大人,我送您先回家。”
“不,去皇城。”
眼看著竹筏到了岸邊,景興懷冷靜地開口道。
他現在回家也不安全,他只不過是個文官,家中不過幾個灑掃的僕人,若是這些人鐵了心要殺他,那就正中那些人下懷。
而皇城有五城兵馬司的兵丁駐守,那幫人肯定不敢亂來。
持刀青年點了點頭,在距離岸邊不足十丈的時候,他猛地一抓景興懷的手臂,便要躍起。
“鏘。”
但在剎那之間,一道清脆至極的劍鳴之聲傳來。
在不遠處的一艘畫舫之上,一道銳利的劍氣浮現,橫空落下。
“劍意入魂,是甲級高手!”
青年的心中駭然,這幫人竟然如此捨得下血本,竟然連甲級高手都會派出,就不怕帝京的武聖出手,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麼?
所謂甲級,便是等若元身級數的【兵武】高手,乙級便是聖胎,丙丁依次往下。
“快走。”
那青年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決絕,他猛地轉身,周身氣血爆發而出,將景興懷猛地朝岸上一推,而後他猛地揮舞長刀,與那人對攻而去。
他必須用自己的命,為景興懷爭取時間。
景大人,不能死!
“我說,就當官的高貴,咱們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麼?”
那青年正要衝上去拼命,卻忽然被人拽住了袖子。
而他的旁邊,傳來了一聲略帶天真的聲音。
在這一拽之下,青年竟好似被一座山嶽給壓住般,竟不受控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銳利的劍光轉眼便至,卻只看剛剛船上那面容普通的孩童,好似玩耍一般,彈指在劍光上一點,便將整道劍光給擊潰。
青年的眼睛睜大,彷彿見了鬼。
“我等不過是在灞水遊歷,便有人依仗武力行兇,真是豈有此理!”
邱平伸手一抓,在遠處畫舫之上,一個面容普通,但腰間懸掛寶劍的中年人便不受控制,被倒吸了過來。
“撲通。”
在即將接近竹筏的時候,那股吸引力量卻又忽然消失,使得他直接砸入了水中,萬分狼狽。
“按照大乾法律,殺人者應當如何處置?”
邱平看向那青年,開口問道。
青年並未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這個孩童身上,竟從對方身上看不到半點破綻。
對方彷彿與整個天地連成一體,一舉一動之間,便能調動天地大力。
哪怕是武聖,也不可能有這種的力量。
那只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個孩童,是傳聞中的修仙之人,甚至說不得已經成仙。
“你來說說?”
一股力量將水中的中年人攝拿了起來,那人就這麼懸浮在半空之中。
他原本凝練的意志,在這股如淵如海的力量面前,孱弱地好似一夜隨時要傾覆的扁舟。
“普通人的性命,在你們面前就這麼不值錢麼?”
邱平輕輕地開口問道。
他今天的所見所聞,讓他對人間朝廷,對這個神道,都失去了信心。
彷彿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宏圖偉業,都有遠大抱負,但那一個個活生生的性命,在他們眼中卻只是一個數字,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物件。
“我乃……”
“刺啦。”
一道淡淡的黑線劃過這個中年人的脖子,那人的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但卻已經沒有了氣息。
“雖然我這刀法比不得你的好看,但似乎……要更厲害一點。”
邱平回過頭來,衝著那青年露出了一口森森的大白牙。
“邱平……”
顧小宛看著邱平的狀態,覺得他有些不對。
這裡可是帝京,是神道的大本營,在這裡殺了一個普通人,會很麻煩。
沒錯,在修行者眼中,這些【兵武】高手就是普通人。
“自己砍掉一隻胳膊,然後可以滾了。”
邱平低頭看著那青年,輕聲說道。
那青年可是自己帶著景興懷跳到了竹筏上,但是在劍氣攻來之際,卻只顧著送走景興懷。
邱平可以讚賞他忠心救主的大義,但如果竹筏上站著的只是一群普通人,那此刻,這些普通人都要隨著他一起陪葬。
“這位前輩……”
站在岸上的景興懷看到了眼前這突然的變化,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
“閉上伱的嘴,不然連你一起砍。”
邱平瞪了景興懷一眼,一道一線天刀落下,生生將岸邊的石板砍出一條數十丈長,不知道多深的縫隙。
而那縫隙,就在景興懷的腳邊,只要稍微偏上幾分,他就死了。
“此番是在下做得不對,在下甘願受罰。”
那持刀青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右手舉起刀,就要對著自己的手臂砍下。
“等等。”
就在他即將動手之際,卻被邱平給叫住。
青年的心中微微一鬆,以為他要回心轉意。
“砍右手。”
邱平慢吞吞地說道。
青年的臉色一下子煞白,他的刀法全在右手上,右手斷了,他就真的廢了。
但看著眼前這個孩童上下打量他的眼神,他便將心一橫,左手舉刀,猛地將右手砍下。
鮮血噴湧而出,但他畢竟體魄強大,很快便止住了血。
“滾吧。”
邱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覺得一切都興味索然。
青年一聲不吭,撿起自己的胳膊,咬著長刀,縱身跳上了岸。
“邱平,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嘛?”
顧小宛雖然平時咋咋呼呼,但她卻比邱平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有什麼事情,大不了被一擼到底嘛,你們無極星宮還收不收人,我去給你們做守山靈獸。或者你們祖師缺不缺坐騎,我也能載人飛行。”
邱平毫不在意地說道。
如果神道就是這個德行,他哪怕守著這個鐵飯碗,他也覺得不乾淨。
“啊……真的嗎?但是我現在聯絡不上我爹孃。不過你這麼厲害,他們只要不是眼瞎肯定會收留你的。但你真的要做坐騎麼?祖師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修,要不你先給我做坐騎?”
顧小宛倒是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如果以後能騎著一條這麼厲害的泥鰍出門,一定很拉風吧。
當然,如果這條泥鰍真願意跟她走的話,哪怕讓他騎著自己也行的。
“哈哈哈哈。”
邱平大笑了起來,心中的陰翳卻掃平了些許。
就在二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之際,天空忽然陰沉了下來。
四周霧氣升起,耳邊不斷傳來兵馬嘶鳴的聲音。
邱平抬頭一看,不知道何時起,這天上地下,盡數都是陰兵。他們各自穿戴黑色甲冑,手持長槍,將此處團團圍住。
“來得挺快,我以為這帝京之中沒有神道,這不是還有不少陰兵呢嘛.”
邱平看著這些人,微微笑了起來。
顧小宛默默取出了青銅炮,就這麼抱在手中。
如果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她就陪著小泥鰍殺出去。
這什麼鳥官,不做也罷。
天空之上,一列列的陰兵分散開來,一個全身黑袍,連面孔也是漆黑的神官走了過來。
邱平一看來人,卻是微微一愣。
竟然是黑真君。
邱平對黑真君是有好感的,雖然對方性格有點悶騷,在星空中,對方可是幫了自己許多次。
但沒想到,二人只是相別數日,竟然站到了對立面上。
黑真君從高處俯瞰著邱平,臉色生硬如鐵,眼神中帶著漠然。
他是金仙級數的存在,哪怕沒有出手,都令邱平感受到了恐怖的壓力。
邱平下意識就要動用歲月法則,他的時空二道力量齊出,他覺得應該能跑得掉。
只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淡淡苦澀。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神道成為敵人。
“邱平,聽封。”
小泥鰍正打算調動歲月法則,卻忽然聽到黑真君的口中,突出了四個字。
“蛤?”
邱平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都在帝京殺人了,神道竟然要封他。
“不……”
但他內心對於神道已經失望,他也不想掛著一個頭銜在這混日子,反正自己已經凝聚了【泥鰍界】,就算星空仙門無人收留,他也可關上門來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做個在自己洞天中逍遙的地仙,也是一件美事。
他想要拒絕的話還沒出口,一道恐怖的壓力就將他要說的話給壓制了,而後黑真君大聲誦讀起來。
“星空招討使邱平,銳意進取,力行開闢,拓取疆域無數……今敕封灞水河伯,執掌帝京水事,兼管十三漕河,位列五品。”
黑真君一字一句將法旨上的內容唸完,而後他高舉著法旨,看向邱平。
正五品神靈,按照常規,必須要成仙才能擔任。
當年那堰湖龍君,一身實力深不可測,也只能是從五品。
邱平跨入五品之列,還是帝京的五品神靈,放眼天下,那也是大神級數。
若是歷練幾年外放到地方,則立刻執掌一州水事,地位只在州城隍之下,絕對是封疆大吏了。
顧小宛在一旁呼吸都有些急促,這神道法旨,可不僅僅只是一道敕令,其中也有神道的莫大威能,哪怕一個普通人得到敕封,也會立刻與仙人實力齊平。
邱平看著黑真君手中的法旨,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是……
“啟稟真君……”
邱平一拱手,若是不解開心中的疙瘩,他寧願去漂泊星空,做那無憂無慮的地仙去。
“領了法旨,去都城隍廟拜見明靈王去吧。”
黑真君將法旨一拋,化作了一顆黑沉沉的寶珠,落到了邱平的頂上。
剎那間,整個灞水便盪漾起來,邱平的意識剎那間與灞河相連,旋即又向外擴張,連通南北,九州之中,有六州之地,他都能感應到。
畢竟,灞水雖然相比起滄浪江、通天河之流不算廣闊,但卻是帝京水脈,而且是十三條漕河的樞紐。
無數人的民生都與之息息相關。
其中所牽扯的生靈禍福,簡直無窮無盡。
邱平在感知到神力迅猛增長之際,也感受到了壓力。
邱平也不細細感悟神職,而是四周水氣匯聚,在他的腳下升起一團陰雲,託著他向都城隍廟的位置而去。
都城隍廟位於帝京東側,規模其實並不算太大,相比起旁邊那四四方方的皇城而言,甚至顯得有些寒酸。
但哪怕是人皇天子,也每年也會前來祭拜。
若非明靈王不允許大興土木,恐怕這城隍廟能修得跟皇宮一樣。
邱平飛到城隍廟前,他的灞河水伯神位微微一震,而前方的虛空猶如水流一般盪漾而來,邱平邁步而入。
本來此刻帝京已經是深夜,但穿越過這一片水流之後,前面忽然亮堂起來。
剎那間,他踏入了一片奇異的空間之內。
這一片空間,沒有天,也沒有地,但卻有一座無比高大又奇詭的建築。
準確的說,那是由無數的建築組合而成的,但卻又沒有任何章法,就彷彿有人強行把大量建築糅合到一起,而這個人又偏巧沒有任何審美。
你以為你地板的地方,下面就生長著一個倒著的房子,而你推開門以為是出口,卻又是一道長廊。
若非要找一個形容,有些像邱平前世看過的《哈爾的移動城堡》裡的那個城堡,只是眼下這個要大出去無數倍,又複雜無數倍。
“新任灞河水伯,前來拜見明靈王,勞煩通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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