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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塵皺了皺眉,並未接過年輕人遞來的石牌,轉而盯著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其穿著極為普通,又不像是宗門弟子,此刻病急亂投醫臉上無比焦急,應當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他接過石牌詢問道:“五百靈石也不會有人要你這石牌的,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年輕人面露難色,嘆息著說道:“家母由於病重,靈石已經用來治病了,如今急需一株三百年的炎陽草,所以在下不得已只能將家傳寶物賣掉。”
年輕人說完低下了頭,多少顯得有些無助,誠懇的話語讓姜塵起了一絲惻隱之心,隨後問道:“你母親有何病,我看你修為不高,為何需要此等靈藥。”
“不瞞前輩,家母前番探險之時遇到一條冰蟒,被其寒氣所傷,法器盡毀,僥倖逃得一命,如今需要一株炎陽草驅逐體內寒氣。”年輕人低眉謙恭說道,似乎看見事情有所轉機。
姜塵見狀,按捺住心裡的衝動,指著手中的石牌依舊冷冷地問道:“此物到底有何用處,為何總說是你家傳之寶。”
聽聞此,年輕人顯得有些支支吾吾,尷尬一笑道:“說起來,這個就連在下也不太信。”
“前輩可聽聞絕天地通之前天玄界與上界乃是相互連線的兩界,只需透過界域通道就可以隨意往來,而且天玄界靈氣濃度並不比上界差,所以此界亦生活得有很多強大的真靈,此類真靈都堪比大乘期,有的甚至比肩真仙,真靈強悍每一尊都是獨霸一方的存在,就連其掉落的毛髮、真血都是了不得的寶物,所以在上古就有大能從真靈身上獲取了不少寶物。”
“那這與你的石牌有何關聯?”還未等年輕人說完,姜塵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若是眼前此物與真靈有所關聯,那麼其價值便不可估量,此類強大的生物在天玄界已經不存在了,若能憑藉石牌尋到一絲真靈隕落的蛛絲馬跡,那麼現在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值得,不過接著年輕人所說的話打消了他的念頭。
“此石牌據先祖所說,乃是上古一位大能擷取了一頭仙鶴真靈的靈音並以此創出了一套功法封印在裡面,需要極強的神識方能開啟,不過自從先祖坐化,我家族再無人可以開啟此物,歷經幾代一直傳到我,如今也只能換取數百靈石,真是有愧先祖所託。”
年輕人說著說著眼裡便流出了兩滴淚水,似乎是在感傷家族命運不順。
聽到年輕人的話,姜塵似信非信的疑惑看著手中的石牌,如果其中乃是一部強大的功法,那麼此人的家族緣何衰敗,這其中或許是個矛盾。
似乎感覺到了姜塵的疑惑,年輕人頭微微一抬,轉而說道:“真靈功法並非什麼人都能修煉,其中難度不一而同,有的需要極強的肉身,有的需要承擔極大的痛苦,有的呢更是需要數不盡的天材地寶。我家族此寶因為斷了幾代傳承,留下來的只有一些隻言片語,連其中功法是何名稱都不知道,傳下來的唯一一句話便是需要極強的神識方能開啟,至於其他的,在下就一無所知了。”
年輕人說完,眼神有些暗淡,似乎也覺得自己此番話難以說服人,姜塵盯著其看了兩眼,見他神情不似有假,低頭思索了一番。
若真如青年所言,石牌藏著的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傳承,自己莫不就與其交換下來,總之也不費什麼靈石,為了省卻這區區幾百靈石萬一喪失一樁機緣豈不是可惜。
在青年的期待下,姜塵拿出八百靈石掂量了下遞到了青年手上,緩緩說道:“你所說之話我難分真假,不過你既然能說出真靈,又知曉一些上古之事,想來也是有些傳承,今日就與你換下此物,就當結個緣法。”
眼見姜塵果然將八百靈石遞到了自己手上,年輕人大喜過望,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感激道:“多謝前輩,在下萬萬不敢欺騙前輩,所說之話亦敢立下天道誓言。”
年輕人說完就立馬以手掐訣,嘴裡嘟囔了幾句,過了幾息功夫,立完天道誓言之後方才停下動作。、
所謂天道誓言,便是以天道作為見證,立下誓言,天道包羅一切,任何東西都不能瞞過天道,若有違背天道誓言者,輕者道心受損,永生難以晉級,嚴重者將陷入心魔,或者面臨四劫,無數年來,還未有能違背天道誓言而相安無事者。
此刻年輕人為了使姜塵相信自己的話,便立下了天道誓言,可見所言不虛,不過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也只能等真正開啟石牌之後方能知曉。
在與年輕人交談幾句之後,知曉了石牌開啟的口訣,以及一些注意的要點之後,年輕人便迫不及待跑出了飛鳳閣。
丹兒急忙追了出去,可哪裡還看得見年輕人的人影,連忙驚呼道:“陳公子,你中計了,怎麼就用了八百靈石換取這麼一個破石牌呢?”
丹兒的聲音顯得很無助,不過姜塵卻不在乎這許多,人生本來許多機緣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此次若賭中了,那麼自己將收穫一份了不起的真靈之法,若自己賭錯了,大不了就是損失了八百靈石,於他而言,這八百靈石只是可有可無之物,並不重要。
相反,若真此人所言要購買靈藥救母是真,那麼自己也算是救人一命,總的算起來,自己並沒有什麼虧損,所以對著丹兒相視一笑,安撫道:“好了丹兒,他都發下天道誓言了,隨他去吧!”
聽了姜塵的勸阻,丹兒一個跺腳說道:“哼!就他那個修為,發不發天道誓言又有什麼用,還趕不上幾塊靈石的價錢。”
姜塵無奈地朝丹兒笑了笑沒有再言語,急的丹兒在原地生著悶氣扭頭不再管姜塵自顧去忙了,她很為姜塵白白浪費了八百靈石心疼,雖然他是蘭心的侍女,但飛鳳閣所掙的靈石也不多,更不用說落到他身上能有多少,所以看到姜塵如此浪費也不禁為其感到可惜。
一塊破石牌就能換取八百靈石,而且這筆買賣還是在飛鳳閣裡出現的,傳出去了還不惹同行們笑話,丹兒越想越氣,在給姜塵續茶之時還不忘給姜塵臉色看,見其模樣弄得姜塵想笑不敢笑的,只能自顧自地埋下頭喝茶,不敢讓丹兒瞧見自己正在偷看其。
因為臨近下午,飛鳳閣生意已經不多了,丹兒正在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陳公子,待會小姐來了,讓她知道你在飛鳳閣做出這樣的買賣,只怕會數落你一頓了。”
見到丹兒年紀雖小,但是脾氣倒是不小,姜塵最怕的便是這樣的人,此刻只求其不要再念叨自己了,所以輕聲說了句:“我也是見他可憐,方才動了惻隱之心。”
姜塵不說還好,話音剛落,丹兒還以為姜塵反悔了,立時快步走到了姜塵的面前,一臉心疼地替其說道:“陳公子,那奴婢就替你追回靈石可好,只要告知坊市的管事,不出三刻鐘就能將那騙人的小子捉住。”
還未等丹兒出門,就被姜塵叫住了:“丹兒...咳咳!其實我是說那人肯定是有什麼難處,況且你聽他說的那些上古之事不像有假,這靈石就算了,我對此石牌也甚是喜愛。”
丹兒一臉猶疑地看著姜塵,似乎對他的話並不相信,然後不再理他,徑直走到其他地方收拾去了,眼見丹兒不再糾纏此事,姜塵心裡微微一鬆,暗道可真是不容易對付啊這丫頭,隨後拿出了那枚石牌,細細地打量了起來。
石牌上的圖畫倒是頗具古風,一看就是出自大家風範,雕刻得極其細膩,連仙鶴的眼睛都刻畫得栩栩如生,若是不經意間一瞥,還會以為是一隻真的仙鶴正在遨遊青天,若隱若現的迷霧在山間漂浮不定,在圖畫的右下角一處山谷隱蔽處,竟然還有一隻仙鶴的翅膀,若不是仔細地察看,定然發現不了隱藏在此的仙鶴。
初始姜塵還以為這是一幅仙鶴遨遊圖,可越看越覺得不像,仙鶴看似在遨遊,可刻畫的栩栩如生的眼神中閃露出的那絲哀傷立馬被姜塵所捕獲,難道此圖想要表達的意境乃是仙鶴傷情圖,他將目光聚集在了石牌上,底下的小子開始變得生動了起來,不過依舊能看清楚字的樣子。
“鶴鳴九皋,聲聞於天”,小字雖然不太起眼,但隨著姜塵目光的匯聚,竟然產生了動態的模樣,不知不覺,他竟然被石牌所吸引,神識開始探出,想要一探這石牌的究竟。
他此時所有心思已經沉浸在了石牌之中的圖畫上,絲毫不記得自己此時身處何地,瞬間就將外界的一切全部忘掉,只想著一門心思的將石牌上的畫面探究得一清二楚。
就在其神識探出接觸到石牌之際,一道巨大的吸力傳來,瘋狂地撕扯他的神識,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沉入了石牌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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