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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沉下去的感覺猶如整個身子倒在了柔軟的泥潭裡,感受不到碰撞,整個過程更沒有痛苦,他只覺得立馬飛上了青天,跟隨著雲層,整個人沐浴在雲霧之中,時而聽到陣陣鶴鳴,那種神音直擊自己的靈魂,如同喝醉了一般,任憑腳下的雲霧拉著自己遨遊。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心神沉入石牌之際,外界的表現幾乎與往常一樣,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點,就連路過的丹兒還以為他是等累了在閉目養神呢,僅僅看了一眼便不理會他。
就在他即將跟隨雲霧一起飄向峰頂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喚,空靈的聲音如同繩索想要將他往回拽,鼻尖突然聞到一股清香,就像山野裡的花香一樣,使人心曠神怡,可他很留戀此地,又覺得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比的上這裡,那種無比輕鬆的漂浮感使他毫無壓力。
正準備不理會這道聲音之時,誰料聲音越來越近,“陳公子、陳公子”,他再也無法安心沉入此地,只得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正是蘭心,只見他用手搭在姜塵的左手上,正在輕聲呼喚他,見姜塵醒來,蘭心愣了一下,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收回手臂。
她的動作也令姜塵微微一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方才正在遨遊仙山,聽仙鶴輕鳴,怎麼一瞬間就回到了此地,見蘭心盯著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準備發問道,可剛想發話,只覺頭顱內傳來一陣劇痛。
那種感覺與當初自己進入世界珠內一樣,大部分神識被完全吸收導致的神魂虧損,忍著劇痛,他服下一滴靈泉水,雖然對神識得補充並不大,可好歹可以可以緩解一下神識的痛苦,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他方才緩了過來,勉強恢復一絲精神,眼珠盯著蘭心看了半晌。
“陳公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何以好端端地會這樣?”蘭心也看出了姜塵的異樣,連忙詢問道。
可他此時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剛剛自己似乎在探查石牌,被其中的圖案完全吸引,心神沉入了圖畫上,可為何會神識虧損如此嚴重,這讓他想到了方才年輕人所說的話,想要開啟石牌需要極其強大的神識方能開啟石牌,獲得功法傳承。
“對了,石牌!”姜塵抬起雙手,可手上根本空無一物,哪裡還見石牌的蹤影,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自己明明握著石牌端詳了老半天,可此時哪裡還有石牌的蹤跡。
蘭心見姜塵神神叨叨的樣子,面露疑惑問道:“陳公子,可是要找什麼東西?”
聽到蘭心第二次問的聲音,姜塵方才回醒過來,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妥,輕咳了一聲,尷尬說道:“那個,蘭心姑娘,你進來之時有沒有看見在下手中的石牌?”
“石牌?小女子進來之時只見到陳公子一人在此閉目休息,並無什麼東西。”蘭心一臉不解地說道。
“當真沒有?這就奇怪了!”姜塵自言自語了一句,可聲音依舊落入蘭心耳裡。
只見其喚來了丹兒問道:“丹兒,可曾見到陳公子所說的石牌?”
丹兒的手還拿著一些藥材,打量了一下姜塵,一臉疑惑地問道:“石牌,方才不是在陳公子的手上嗎?”
就在主僕二人翻找之時,姜塵臉色驚異變化了一下,可隨即恢復了原樣,連忙阻止道:“蘭心姑娘,丹兒,不必翻找了,原來是被在下收在儲物袋裡了。”
被姜塵這奇怪的樣子弄得迷糊的蘭心,擔憂地問了聲:“陳兄真沒什麼事吧!若有能幫忙的小女子義不容辭。”
姜塵略微有些尷尬,說道:“多謝仙子,在下日前受了些傷,方才只是傷勢復發,如今有些恍惚,還請仙子見諒。”
蘭心有些擔憂地上下打量了下姜塵,見其周身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只是面色有些蒼白,隨即關心了聲說道:“陳公子受了傷,要不要緊,不如小女子請杜老為陳兄診治一番。”
聽到蘭心所說,丹兒正準備去請杜老前來。
姜塵見此,婉言拒絕了蘭心的好意,他可沒有什麼傷勢,只是神識透支了,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只得說道:“謝過仙子,在下已經服下了療傷丹藥,此刻已經沒有大礙,今日前來打擾仙子,是有一事請仙子幫忙。”
不再糾結自己的傷勢,趕緊道出了來意,姜塵自懷中拿出了那張畫著鬼怪的符紙,遞給了蘭心。
接過符紙,蘭心剛看了一眼就將符紙捏碎,這一動作讓姜塵不知所措,不明白蘭心的用意是什麼,只聽其問道:“陳兄怎麼會有侍神圖畫的?”
“侍神圖畫?”面對蘭心的問題,姜塵更加迷糊了,他連此物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此時又多了個陌生的名字,不過聽此名字再加上蘭心方才的動作,更加覺得自己所得的鬼怪令牌更加不得了。
不由地問道:“仙子說此乃是侍神圖畫?這是在下無意中得到的鬼怪符紙,不明白如何使用,因此前來請教仙子!”
蘭心見姜塵不明白此物的來歷,還未解釋又將捏碎的失神符紙以火焚燒殆盡方才緩緩說道:“此符只是普通的符紙,可圖上的鬼怪來歷卻不凡,若不毀掉,恐陳兄牽扯進其中因果!”
見蘭心如此鄭重其事地對待侍神符咒,姜塵也來了興趣,耐心地聽蘭心說道:“上面的鬼怪來歷我也只是大概知曉一二,更詳細的恐怕得我師傅才能解答了,聽聞遠古之時,天玄界乃是一位名為地藏明尊真仙的道場,其為了突破玄仙之境,不惜代價以天玄界億萬生靈鮮血獻祭鬼神,煉製出了兩尊實力強大不下真仙的鬼神名為侍神,地藏明尊藉助侍神之力與其共參大道,就在突破之際失敗後慘遭反噬,侍神脫離了掌控併吞噬了地藏明尊,實力更進一步,可天玄界此時生靈幾乎滅絕,為了血食供養不得已只能飛昇上界,在飛昇之際留下了印記附著在一些不同型別的靈物之上,傳下通靈之法,任何生靈只要向侍神獻祭生命或者祭品都可以換取侍神分身的力量相助,演變至今,天玄界上出現了很多侍神的印記令牌,名為侍神令。”
姜塵聽得非常仔細,生怕漏過任何細節,聽到侍神令之時,他聯想到了自己儲物袋裡的鬼怪令牌,想來自己無意之間得到的應該就是侍神令,難怪其上的鬼怪有如此大的魔力,叫自己連看上一眼都受不了,想不到其真身竟然是兩尊真仙境以上的鬼神。
隨即問道:“侍神令既然為侍神印記所化,那豈不是天玄界存在很多侍神令?”
蘭心微微一笑,解釋道:“非也,這就是侍神的恐怖之處,侍神掌血祭吸納生靈生命力的法門,只要手掌侍神令的人獻祭過一次此生就與侍神有所牽扯,因果纏身,每每到突破之時就會受到侍神干擾,若是經受不住侍神誘惑就會身死道消,一身血肉法力統統淪為侍神的供養品。”
姜塵長吸了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變態的道法,或者說此術已經脫離了普通道法的範疇,已經屬於一種大道,此與域外心魔似乎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侍神只會出現在手掌侍神令並且獻祭過的人身上,而心魔則每個人都有。
不過即便如此,侍神令能帶來的誘惑卻是無比大,以一定的代價就可以換取強大的力量相助,當日城主府想要帶回此物,難道也是想換取侍神的強大力量嗎?可姬乘典的敵人是誰,有了大商的保護,他還需要對付誰,不過這他可管不著,此時身上藏著一個炸彈,丟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再問道。
“若是如此的話,恐怕很多侍神令就是這樣隨著主人身死道消也隨之深埋地底吧!可侍神令代價如此之大,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
蘭心嘆息了聲,似乎無奈地說道:“這就是侍神通曉人心之處,侍神令前幾次對於主人而言代價還在承受範圍之內,甚至於以其他靈物代替也可,可隨著侍神令主人越加沉迷強大力量之時,內心便被侍神令所操控,正是循著人心貪婪的弱點,一步步被侍神令所控制,直到一身法力血肉逐漸淪為侍神的食物方才停止。”
姜塵也搖了搖頭,人心是複雜的,但又有一些共同的弱點,侍神掌控人心弱點,以侍神令為誘餌,奪取修士花費無數代價換取的生命力,說到底,還是掌控不住自己內心的貪婪,可姜塵設身處地的想自己,若嘗試過強大的力量之後,而自身付出的又沒有多少之時,一開始自然會不以為意,一步步深入其中,到最後彌足深陷之時後悔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想來這才是侍神令的恐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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