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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巨眼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陽光從剛才巨眼的位置散射進來,讓眯著眼睛的莫測看到一片光明。
緊接著,周圍風雲攪動,整個天地彷彿倒轉過來一般...
莫測的身體也隨之墜落,從巨眼出現的位置滑落下來。
終於衝出瓶口!
外面是白天,看樣子是正午時分,秋末的陽光無比明媚。
從外面看來,莫測像是從半空中憑空而現,如同沒有意識的屍體一般重重地跌落到地上。
好疼...莫測心下痛的齜牙咧嘴...自己好像掉落在一塊石頭上了,硬碰硬。
只是臉上不敢露出半分異常,不然,虛脫昏迷的偽裝會被識破了。
嗯,這是莫測成名的絕技,裝死。
眯起雙眼的模糊視線中,黑袍老阿姨正坐在旁邊凸起的青石上,用銀色面具的中的視線側目自己,眼神中無悲無喜。
只是她手上,正倒扣著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
沒錯,就是白色瓷瓶,剛才莫測就是從這東西里掉出來的...
想必,那隻恐怖的巨眼,也正是這黑袍老阿姨的眼睛——她開啟瓶口後,向裡面檢視被囚禁的莫測。
無疑,這是一件“囚籠”類的契約物品,能力類似於把人縮小,關在裡面。
嗯,有點像金角大王的紫金葫蘆,只是不會把人融為一灘血水而已。
這和莫測最初的猜測差不多,只是他沒想到那“白霧空間”竟然是在一個白玉瓷瓶內部,更沒想到自己處於被縮小的狀態中。
怪不得“地面“上冰涼一片...
在看到那隻巨眼之後,莫測這才旋即明白這白霧空間是個瓶子類的東西,也很快明白自己是被縮小了...因為這眼睛雖然看上去恐怖,但是這恐怖卻是源於微觀視角——平時並不怎麼可怕的東西,如果被放大無數倍後再看上去,總是會令人驚駭的。
就像瓶中螞蟻的視角看向瓶口出現的人類眼睛。
他大氣不敢喘,緩緩地攥了攥被身體順勢壓下的左手,這隻手正握著壓好膛火的手槍。
對方雖然從薩烏爾·安德伍德手裡救了自己,但是卻把自己關在瓶子裡,這是明顯的惡意啊...
莫測也是在明白過來的一瞬間,順勢決定用“裝死大法”反擊,脫困。
只是,朦朧的模糊視線中...
黑袍老阿姨只是看了看莫測,便轉過頭去,似是懶得再理會他。
緊接著,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莫測這才意識到黑袍老阿姨坐在水邊,見對方不再注視,把眼睛微微張開了一點。
黑袍老阿姨果然坐在水邊的石頭上,此時撩起了自己的黑袍,露出一對白嫩纖細的腳丫,正伸在水裡一蕩一蕩......
正在洗腳。
...雖然寬大的黑袍被撩起,圍在身體上顯得有些臃腫,但是隨著秋風輕浮,曼妙的身材在袍中若隱若現。
尼瑪...老子快被渴死了,你還有閒心玩水...
等等,水!
腦海已經不太靈光莫測身體本能的一顫...
有水!
水!!!
已經乾裂的喉嚨瞬間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發出一聲咕噥。
嚥唾沫的聲音,只是嘴裡的唾液腺早就已經失去作用。
這個聲音,卻是被老阿姨聽到了,再次看了過來。
莫測有點尬...
這個時候要不要動手?
機會只有一次啊,在對方不看自己的時候動手不香嗎?
真特麼不爭氣,竟然饞水饞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又引來對方注意。
在這種千鈞一髮,蓄勢動手的狀態中,最好的機會是最初的一瞬,在老阿姨看過的最初因為猶豫而沒動手,後面的每一秒都沒有前一秒的機會好...
莫測索性不動了,繼續裝死,裝作剛才發出的那一聲只是昏迷中的條件反射。
這很蠢,更尷尬,但是他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期待對方沒有識破...
幸好,銀色面具中的瞳孔沒有半分神采,只是隨意看了看他便不再理會,轉過頭去繼續雙腿撲騰水花,洗的不亦樂乎。
就是現在!
疲憊的莫測從一開始就聚集起來的力氣,最後的力氣猛然爆發。
他身體一個翻滾,抬起了左手,以臥射的姿勢瞄準了黑袍老阿姨的後腦。
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前後不到一秒鐘內完成。
砰~砰~砰~
三聲槍響!
經歷過無數次實戰,此時莫測的槍法雖然算不上非常了得,但也是有了相當好的水平。
三槍連續點射,更是為了彌補準度上的偏移...
總的來說,莫測覺得自己的一系列操作相當完美。
甚至在同時,他手握懷錶,為自己加上了一層用於防禦的“光瀾護盾”。
只是...
三顆子彈卻依次打到了青石上,撞擊出一片火花。
黑袍老阿姨的周圍彷彿有著一個相當強橫的,向下的力場,子彈在靠近之後竟然改變軌道,斜斜地衝向地面。
緊接著,莫測就感覺到了這個力場在擴大,擴大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地面上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彷彿羅迪尼亞行星的引力大了數倍不止。
重壓之下,他幾乎無法抬起手來,手槍也隨之落在地面上,整個身體如同磁鐵一般被引力固定住,再難動彈分毫。
不光是他,周圍生長的低矮植物也隨他一樣,忽然間緊貼地面。
“光瀾護盾”竟然同時破碎,沒能起到任何防禦作用。
這還是首次失效...
趴在地上的莫測旋即明白了過來。
擦...這是控制引力的契約能力?
作用是持續型的能力,所以先破盾,再影響自己,屢試不爽的“光瀾護盾”沒能發揮作用。
失手了!
對方早就有所準備!
此時的莫測無法承受重壓,索性放棄了抵抗,緊緊地趴在地上。
再之後...
老阿姨從黑袍中伸出一隻光滑如玉的白嫩手掌,兩根手指優雅地微微抬起。
引力的方向頓時來了個180度轉向。
莫測身體頓時漂浮起來,在半空中越升越高,處於旋轉翻滾的失重狀態。
這一升高,卻是將地面的環境一覽無餘...
陌生的地方,景色卻是美不勝收。
這是一個坐落在山間的開闊地,幾條小溪匯聚成一個幾十米寬闊的小湖,水面碧波盪漾。
起伏的山脈間滿是稀疏的楓樹,紅彤彤的楓葉連綿片片,點綴在青山綠水之間,煞是好看。
剛才“起飛”的地方,正是湖邊十幾米寬闊的青石,此時的黑袍老阿姨雙指向天,兩條小腿卻是依舊在水中盪漾......
彷彿收拾個莫測這樣的傢伙,完全就是順手而為,根本毫不費力。
這個逼裝的好...莫測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
因為在半空中身體翻滾,失去落腳點的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擊。
而且,隨著那兩根嫩如青蔥的手指輕輕勾了兩下,粼粼波光的水面就開始在莫測眼前放大。
他開始下墜...
速度越來越快。
黑袍老阿姨操縱之下,竟是把他從半空丟進湖裡。
尼瑪...這是莫測此時心中升起的兩個字。
類似於百米高的高臺跳水,就算是奧運會都沒有這樣高度的跳水專案。
如同炮彈一般衝入水中,頓時嘭起一大片水花。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如果可以的話,莫測很想在身體緩緩下沉的過程中環抱雙臂,仔細思考30秒,搞明白現在的處境。
快渴死了...
終於有水了...
只是現在好像...水有點多。
這水要不要喝?
黑袍老阿姨的洗腳水好不好?
這是想淹死我?
......
這特麼是戲耍好不好!
是在戲耍老子!
在白玉瓷瓶裡面的時候還曾經自嘲,還特麼說自己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寵物”...
現在,這特麼是戲耍寵物嗎?
虐待寵物?!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
五分鐘。
飲水時間結束。
不用莫測張羅,他就被黑袍老阿姨直接從水裡“抬”出來,如同死狗一般丟在自己身後。
莫測抹了一把滴水的頭髮,摸了摸有些鼓脹的小腹,神色複雜地向黑袍老阿姨問道:
“你是誰?”
嘩啦~~嘩啦~~
小腿蕩起的水聲,回答了他的詢問。
莫測追問:“你為什麼救我!”
嘩啦~~嘩啦~~
這次蕩了兩聲之後,黑袍老阿姨終於有了反應。
她伸手,從青色的玉鐲中掏出一個墨綠色的東西,頭也不回地丟給莫測。
莫測詫異,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
巴掌大小,圓形,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嗯,有股青草的微香。
有點像乾糧...
“這東西...能吃?”
莫測嚥了一口唾沫,問道:
“你喂寵物...不,你想讓我吃這東西?”
嘩啦~嘩啦~
這是打一棍子再給點貓糧?老養貓人了啊...莫測看著手中的綠色乾糧,抿了抿嘴唇,卻是有些猶豫。
縱使他自詡不笨,但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還是感覺頭緒紛亂。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點不能定性的話,搞的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對方確確實實從薩烏爾·安德伍德手裡救了自己,雖然莫名其妙,卻是妥妥的“救命恩人”...
可是,這老阿姨卻是將自己關起來,差點把自己渴死餓死,這也是事實...
還有剛才,“裝死”對她發起攻擊,她只是輕輕化解,卻沒有懲罰自己...
按理說,被家裡養的貓撓了,怎麼也得打兩巴掌的吧?
呸呸呸,下意識地把自己代入寵物...
後來,把自己升到高空,再丟進湖裡...
可以理解這是在讓我補充水分嗎?知道老子快要乾透了...
然後,玩笑一般丟給自己一塊乾糧...
戲耍嗎?
莫測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事情難以判斷,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能夠理解上輩子那些家養寵物。
養在家裡的,籠子裡面的貓,到底是應該感謝主人,還是應該憎恨主人?
......這是個哲學問題。
啊呸~
又代入了。
只是,他依舊舉著那半塊綠乾糧,沒有下嘴。
這不能隨便吃吧...萬一有毒呢?
人家給就吃,太沒心沒肺了吧?
這時,似是察覺到莫測所擔心的事情,黑袍老阿姨再次伸手,取出一塊小小的綠色乾糧。
體積比給莫測的小了不少。
原本用來讓莫測坐“升降機”的兩根手指掰下一小塊,抬起臉上的銀色面具,放進嘴裡。
輕輕的咀嚼,讓臉上的面具隨著起伏,倒是吃的安心。
這是告訴我沒毒?
莫測看了看手裡的乾糧,聽到肚子再次發出一連串的咕嚕。
吃吧,應該沒問題的...
莫測掰了一塊,放進嘴裡。
隨著幾口咀嚼,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苦味在嘴裡盪漾開來,莫測溼漉漉的眉頭漸漸聳起,臉色一片青綠。
真...特麼難吃!
一股野草的味道...不是野菜,是野草!
就像野草被磨成細末後與某種嘗不出味道的糙糧混合而成,又乾又硬像沙子,而且還有著野草的酸味和苦味。
莫測確信這東西就算是餵給豬,豬都不可能吃!
看著黑袍老阿姨平靜的咀嚼,想了想自己已經三四天沒吃東西,他強忍著胃裡翻湧的噁心,一伸脖子,將嘴裡的食物殘渣嚥了下去。
就連自己的胃似乎都不願意消化這東西,再次發出一聲“轟鳴”。
額頭冷汗直冒啊...
這是許久未能補充的“營養”,身體的自然反應...
莫測看著手裡剩下的大半塊乾糧,眉頭緊鎖著,努力將它想象成一塊汁水四溢的牛排。
咬著牙,莫測又掰了一大塊,抱著必死的決心放進嘴裡。
舌頭不敢碰,胡亂嚼了幾下,直接咽入腹中。
成功吃下了一半,莫測抬頭,看向繼續將綠乾糧掰成小塊,平靜享受“美味”的黑袍老阿姨。
嘩啦~嘩啦~~
用腳丫蕩了蕩水,這次,黑袍老阿姨卻是忽然說話了:
“這是...貓草做的。”
說話了,意外地回覆了自己的疑問。
莫測有些詫異,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等等...貓草?
看了看手裡的綠色乾糧...果然,我就說是草做的嘛,怪不得是綠色的。
養貓的食物啊。
莫測抬頭:
“你是誰?”
“為什麼要救我?”
黑袍老阿姨這次聽到了莫測的詢問,卻是沒再回答。
不僅如此,原本在水裡盪漾的兩條白嫩小腿也停止了動作,似是在沉思。
幾秒鐘後,她拉了拉身上的黑袍,露出下叉的領口,伸出兩根手指。
從胸口的雙峰間抽出一個白玉瓷瓶,開啟蓋子。
莫測雙眼頓時瞪大,身體一顫,還沒來的及反應。
已經重新回到濃重的白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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