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真像！時光的目的！貪婪之門與嘆息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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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改錯字】婚事已定，此次五牛會議只剩下莫測還沒發言。

花了兩秒鐘思索片刻，莫測對烏牛祭祀如同山嶽般的身軀行禮：

“屬下剛剛繼任青牛長老一職，剛剛從加爾各答市返程，還未及將梳理刑罰之廳內部之事。”

“嗯...”烏牛祭祀應聲，語氣中並沒有任何斥責的意思：

“儘快讓刑罰之廳重入正軌。”

“屬下領命！”莫測拱了拱手。

就在眾人以為本次會議到此為止，等待烏牛祭祀散會的時候，莫測卻是深深吸了口氣，再次仰視祭祀大人：

“屬下還有事情稟報。”

待到眾人將目光彙集到自己身上，莫測沉聲說道：

“屬下今日得到潘多拉總部通報，據懲罰者議事團第五首席蒼嵐告知，潘多拉總部原正義之眼大法官，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不日將抵達班卡羅爾市。”

這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直接被投入了五牛會議。

在會議之前，莫測就準備將這件事通報烏牛祭祀的，前面經歷整個會議只是因為並不著急，自己畢竟是第一次參加會議，還是想要親自了解一下南部落最高會議的種種。

此時，會議即將結束，正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聽到這個訊息後，烏牛祭祀碩大的身影在宇宙星空間飄蕩，滾滾而動的符源如有實質一般從身體上外放，注視身下五人久久不語。

史詩還沉浸在剛才四年生五個孩子的議題上，加之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缺乏足夠的認知，並沒有往深了去想。

負責情報工作的紅牛當然知道時光之名意味著什麼，她曾經詳細調查過熱泉市大戰的種種，隱隱感覺這一次高階契約者的碰撞，是不是即將發生在班卡羅爾。

紫牛長老則是從這重大的事件中嗅到了一絲契機......情勢有變，南部落即將接受一場事關生死存亡的考驗，安心操練十軍團的的平靜日子恐怕不多了。

這樣的話，是不是也是起兵的時機？

如果是的話，自己策馬揚鞭，率領赫塞軍隊征服大陸的夢想更近了......

赫牛長老麥克阿瑟·傑森此時則是心下連連算計，已經在考慮如果南部落是否能應對時光大法官，自己是不是應該立即將資產轉移到更安全的所在。

終於，烏牛祭祀經歷了長達一分鐘的思索，這才似是嘆了口氣，聲音響徹整個宇宙：

“終於要來了，要面對的，總歸是要面對的。”

這句話中，似是有著一絲無奈的味道......莫測敏銳地透過心魘的本能分析烏牛祭祀的情緒，試圖得到更多的情報。

烏牛祭祀似是不願意面對時光老鄉...當然，這並不難理解，時光與烏牛同為藍級，但是老鄉可是資深藍級契約者，據說離高階契約者的門檻只差一步，而烏牛祭祀則是進入藍級不久，很可能實力本身就不如時光大法官。

打，很可能打不過，但是又必須要打，這應該無奈這種情緒的根源...對啊，因為烏牛祭祀承諾過要幫助月影抵抗時光，不得不親自下場為月影站臺。

烏牛，加上月影，如果能談判或者驚走時光的話，應該是能期待到的最好局面，但是烏牛祭祀明顯對此持悲觀態度，那就說明祭司大人確認時光絕對不會放過月影...

對！這也正是我疑惑的點...時光大法官的目的！？

原本，同為隱榜上排名第一位的烏牛祭祀，以及隱榜上排名第二位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這兩位對於現今的潘多拉而言，都是妥妥的流亡契約者，也就是說，他們原因有著潘多拉這一個共同的敵人，甚至還包括同樣準備對潘多拉復仇的影組織，他們三方應該有著統一的才對，不應該相互內耗才對的...

究其根源，還是時光老鄉為什麼非要找上月影！沒錯，這是一切的根源，是挑起這一系列局面的起點......

還有...烏牛祭祀知道原因！

沉吟了數秒，莫測思慮已定，鄭重說道：

“祭祀大人，屬下一直疑惑時光為什麼執著於月影。”

“此時的薩烏爾·安德伍德為隱榜上排名第二之人，本應與我南部落和影組織同為潘多拉敵人，為何......”

此時，已經是可以直接問了......從最初對南部落示好，莫測苦苦經營潘多拉背叛者的身份，當然為了打入南部落內部便宜行事，而另一個好處就是，當這身份能夠坐實的手，取得烏牛祭祀信任的時候，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現在，他已經身居青牛長老，此次五牛會議又正是提及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時候，直接詢問的時機已然成熟。

甚至就連在做的其他四名長老，以及烏牛祭祀本人也不會對莫測這“開誠佈公”的詢問感到有什麼不對。

烏牛祭祀再次停頓了數秒，低頭環視下方的五位手下，再次長長地嘆了一聲。

“如今，可以告知你們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目的，是......成神！”

除了莫測之外，另外四位長老幾乎如遭雷擊。

雖然他們身居長老之位，但是畢竟距離高階契約者都還甚遠，更是無從談及成神。

何況......大陸唯一出現過的神靈，不就只有長生神一人麼！

莫測微微皺眉，這個資訊他是早就知道的，並未對此產生什麼驚訝，只是靜靜地矗立，等待烏牛祭祀的詳細解釋。

“契約者等級越高，跨過當前的等級將越發困難，在黃級之後，成功的機率已經微乎其微...”

“本尊已經告知過你們避開升級風險的辦法，那就是透過融合靈偶...”

“透過融合當前級別靈偶，可保契約者升級無礙，這種方式的原理在於......本尊曾經對此有過思考，這類似於契約者的升級，都要開啟一扇門。”

“本尊稱之為貪婪之門。”

貪婪之門......莫測若有所思。

“是的，貪婪之門，這扇門就像擋住晉級之路的障礙，一直緊閉，而開打這扇貪婪之門的辦法，則是......付出代價！”

“契約者的非凡力量，本身就是超脫於世界的神秘力量，契約者透過支付代價而獲得力量，在晉級之時...則同樣需要付出代價，否則，門不會開啟。”

“等級越高的門，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越強的力量，越需要更多的代價用於交換......所以，貪婪更強的非凡力量，就要付出與之對等的東西。”

“現實中，支付的東西是......理智與意識，是契約者的靈魂！越高階的契約者在開啟貪婪之門的時候，需要付出更多的理智，越容易失去意識變為靈偶，越容易失去靈魂而最終殞命。”

這一番話，可是藍級的烏牛祭祀對於契約者的理解，莫測雖然還未他的高度，但是卻又稍許自身的感悟...

在紅到橙，橙到黃這兩次升級的時候，他都是經歷過融合靈偶的，而當時的感受是...融合了靈偶之後，彷彿超脫了這天地的規則，或者說，就是逃過了天地規則的審視，從而抵達了更高的級別。

這種感覺，就和烏牛祭祀說的很相似，如果這天地規則是“門”的話，融合靈偶之後似是成功騙這扇門最終開啟。

不過，好學的莫測署長還保持敬畏權威的心態，還是將烏牛祭祀這些寶貴的經驗一一牢記。

貪婪之門...

契約代價...

理智與意識，甚至是...靈魂！

越強的力量，則需要付出越多的理智用於交換，則更加趨近於瘋狂，直至最終失去靈魂而死亡。

這和契約者不支付代價而變成靈偶，而死亡有著某種相似的邏輯。

烏牛祭祀繼續訴說：

“而升級時融合靈偶的做法，相當於......在欺詐這扇貪婪之門！”

“靈偶，是已經支付過生命代價之人，是付出過最大代價，也就是所有的意識！所以...在契約者面對貪婪之門時，一旦融合靈偶，自身相當於融合一個支付過最大代價的事物，於是，這可以騙過貪婪之門，將晉升之路開啟！”

“被融合的靈偶，相當於開啟貪婪之門的鑰匙嗎，也相當於買通門禁的，虛假的貨物...”

“據本尊調查，這個方法應該是源自於當初的......長生神陛下！”

聞言，莫測眉頭緊緊皺起.......

居然與長生神有關？

也是了，長生必然有方式成神，不然的話，有怎麼會在第二次精靈大戰前夕，不但讓自己佔據神位，更是讓手下具有八位金級的主教。

“長生神...簡直是天才，竟然能想到用融合靈偶的辦法騙開貪婪之門。”

“但是，這融合靈偶的方法並非一勞永逸，在藍級之後，不說同為藍級的靈偶已經大陸罕有，而且，擋在晉級之路上的貪婪之門也更加堅實！”

“它就像一座天塹，擋在了高階契約者的神路之上......”

“如果說之下擋在晉級之路上的阻礙被成為貪婪之門的話，那麼擋在藍級的這扇門...本尊更願意稱之為嘆息之門。”

“這是一扇會讓契約者嘆息，以至於絕望的阻礙！本尊自入藍級之後，便已經感覺到這嘆息之門之堅實程度，遠非之前可比。”

“據本尊預估，即便融合一隻藍級的靈偶，也很可能要支付掉所有的理智，才有可能撼動這扇大門。”

隨著烏牛祭祀的敘說，其他四位長老同時都在沉默，一邊牢記烏牛祭祀的經驗，一邊自行思索。

莫大署長很快便領會了烏牛祭祀這一番感受的大致意思，此時聽到烏牛祭祀停頓，心下卻是猛然一動：

“祭司大人......難道...藍級契約者開啟這扇門的方法，正是時光大法官執著於月影的原因？”

“不錯！”烏牛祭祀當即答道，不過，肯定之後卻是低頭俯視莫測，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如何知道有開啟藍級嘆息之門的方法？”

莫測沉凝著頓了頓，回答說道：

“長生成神，以及手下的金級八大主教全部都透過了這扇嘆息之門，所以，方法應該是有的，甚至...這方法仍是長生神所創！”

畢竟，現實中的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長生和八大主教沒有找到突破嘆息之門的方法，又怎麼會達到高階契約者乃至神位的層次？

既然他們突破了藍級，而且烏牛祭祀已經說過融合靈偶突破之下貪婪之門的方法是長生神所創，那麼這突破嘆息之門的方法，必然同樣是長生神。

除非......長生和八大主教都是偶然間突破嘆息之門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烏牛祭祀少有地頷首，身上符源滾動：

“你能想到這一點，很不錯。”

“突破嘆息之門的方法就是......同類！”

同類？莫測喃喃唸叨這個詞語，一時間還無法理解。

“同類的...靈偶！或者說，在面對嘆息之門時，融合與己身契約能力相似的同級靈偶，才能完全欺騙嘆息之門的障礙，開啟大門。”

“青牛長老說的不錯！這同樣是當初長生神尋求到的辦法，既然嘆息之門過於厚重，無法逾越，那又何必非要正面破門？”

“既然可以透過融合靈偶騙開貪婪之門，那麼面對更為強大的嘆息之門，又為何反要破門而開？”

“它們都是門，只是所需支付的代價不同而已，貪婪之門所需甚少，嘆息之門所需更大，無非是需要更多的籌碼罷了。”

聽到這裡，莫大署長心中彷彿有閃電劃過。

對啊，貪婪之門用融合靈偶的辦法騙開，嘆息之門就加大籌碼去騙啊！

無非就是代價不夠嘛！

“所以，在藍級之時，融合靈偶要融合與自身能力近似的靈偶，這樣......會讓嘆息之門覺得這靈偶不但已經支付過代價，而且......正是目標本人，因為他們的能力是如此的相近。”

“這就是突破嘆息之門的方法！”

烏牛祭祀聲音隆隆，環視眾人：

“藍級的嘆息之門，是中級契約者突破的最大障礙，成為高階契約者後的路徑，反而沒有如此麻煩的事物了，所以，這融合同類靈偶的方法，可以稱為神的路徑...”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是已經是藍級巔峰，若踏過嘆息之門，需要一名同為藍級的，且契約能力與自身相似的靈偶...”

“在大陸上，時間操縱類的契約者本就極少，半靈層次更是鳳毛麟角...本尊縱橫大陸千年，現今知道的...恐怕也只有月影這一個青級的，能夠操縱時間的半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