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暗影之牙的目的，真相！烏牛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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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改錯字】烏牛祭祀最後的一句話，彷彿穿透了虛空，整個意識星空都在迴盪。

“也是正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背叛潘多拉的原因，導致了熱泉市那場災難。”

原來是這樣！

莫大署長終於明白了時光老鄉的目的。

成神！

當初，他曾經為了得到這個方法，以背叛潘多拉為代價與暗影之牙交易，臨陣倒戈。

交易的籌碼，正是成神的路徑，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而成神的方法，就是突破的嘆息之門的方法......融合一隻與自身能力相似的靈偶！

而對於已經從泰蘭德那裡得知十二類契約能力的莫測而言，對此則有著更深的認識——烏牛祭祀所說的與“自身能力相近”，如果在阿勒貝一族看來，應該指的就是同一類別的契約能力，也就是...同一部落的契約能力！

時光，是時光部落的稱呼，所以他所需要的，就是時光類的靈偶！

因為時光類能力著稀少，半靈層次的只有“月影”一人，那麼也就是說，拿下“月影”正是薩烏爾·安德伍德成神的唯一選擇。

而且，現在正是最佳的時機......別忘了，月影此時處於青級層次，比薩烏爾·安德伍德的級別低，正是為數不多的出手時機！

如果等月影同樣抵達藍級，那麼薩烏爾·安德伍德對於她的等級優勢將不復存在，能夠拿得下對方將會有更大變數，只要拿下月影，強行把她升到藍級並不是什麼難事——青級到藍級並不是嘆息之門，而僅僅只是一個貪婪之門，只要搞到一直青級的，任意能力的靈偶就能讓月影提升到藍級...

所以，時光必定會找上月影，而且越快越好。

這正是他必須來班卡羅爾！

想到這裡，心下恍然的莫測長長鬆了口氣......看來，時光大法官當時瞄準我，派凱烏斯前來除掉我，應該只是出於同為穿越者的身份，如果只是目的的話，那麼我......

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以隨時除掉的螻蟻罷了。

我不是他的主要目標，只是順手而為罷了，有點防範於未然的意思。

就在莫測腦海中急速思索的時候，其他幾位長老也是明白了時光前來的原因，與烏牛祭祀互有交流。

紫牛長老聲音鏗鏘有力：

“將之格殺於班卡羅爾！揚我南部落之威名！”

“只要能擊殺審判之眼第一人，想必整個大陸都會敬畏祭祀大人之偉力，屆時從眾雲集，正為我赫塞與聯邦開戰鋪平道路！”

紅牛長老想的更深了一些：

“祭祀大人，既然時光的目標是月影，而月影本是影組織的人，為何影組織沒有幫助抵禦時光，而是由我南部落......”

烏牛祭祀並未理會紫牛長老，對紅牛緩緩說道：

“暗影之牙並不準備出手阻攔時光...”

“本尊尚未明白暗影之牙這麼做的目的，或許，暗影之牙並不在在乎手下影的生死，他需要為潘多拉扶植一位更加難纏的對手，決定犧牲月影...”

“一旦突破藍級，邁進高階契約者之列，就算是潘多拉也再無可能限制時光，這個交換，對影組織來說極為划算...”

“如按推測，本尊想不通的是...暗影之牙為何能如此安心地縱容時光成為高階契約者？畢竟，時光與暗影之牙雖然同為潘多拉敵人，但並無相同目標，在時光大法官成為紫級契約者之列後，達到金級也不再有什麼障礙，即便是暗影之牙本人，恐怕也難以控制住時光...”

“在為潘多拉帶來一位敵人之時，也相當於為影組織未來埋下一個強勁對手。”

“影組織，到底所圖為何？”

赫牛長老麥克阿瑟·傑森試探著諫言：

“熱泉市一戰之後，影組織徹底暴露，想必潘多拉一直在不遺餘力地對其進行清繳。”

“或許，影組織已經岌岌可危，急需有人能拖住潘多拉的步伐...這才不得不飲鴆止渴。”

烏牛祭祀微微搖頭，卻是並不肯定赫牛長老的說法。

紫牛長老再次高聲說道：“或許，影組織已經準備與潘多拉全面開戰！”

“多一份力量，便多一分勝算！影組織不斷與我南部落深入合作，其實道理是一樣的，我們與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都是他的同盟！”

紅牛長老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紫牛長老一眼，同樣搖頭：

“這完全說不通，祭司大人所言極是，暗影之牙此舉著實讓人費解。”

“同盟什麼的...呵呵，只是小孩子才會相信的事情，如果影組織真與我南部落同盟，又何必隱瞞這真實目的？”

見紅牛長老反駁，紫牛仍不以為然，卻又知道自己無法反駁紅牛長老擺出的事實，最終轉移話題：

“如果不是我說的這種情況，影組織的真實目的被暗影之牙隱瞞了起來，那麼我們無論如何分析也沒有用！”

“除非去問暗影之牙本人！”

“不用徒增猜測了，這是任何外人都不可能分析出的結果！”

莫測轉頭看了一眼史詩，見她已經因為這次五牛會議討論問題之高階而陷入迷茫，苦笑著搖了搖頭。

思索了兩秒，莫測抬頭看向烏牛祭祀，淡然說道：

“屬下知道暗影之牙此舉的真實目的。”

“哦？”烏牛祭祀頗感意外。

旁邊的紫牛長老頓時感覺臉上好像有點怪不住，對莫測露出如同聽到什麼笑話般的表情，正要開口反駁，卻是看到旁邊的紅牛長老已經神色鄭重地注視莫測，等待他的結論，又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立即表態，強忍著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莫測無暇理會他，略略頓了數秒，不急不緩地說道：

“潘多拉第五首席蒼嵐曾有通報，影組織疑似在嘗試復活長生神！”

如果說預言將至的情報是一顆炸彈的話，那麼這個情報，無異於一顆核彈。

神！

復活一位神！

如果不是真的已經證實此事，恐怕說出去的話，絕對沒有任何契約者會相信。

縱使掌握整個大陸情報網的紅牛長老，也不禁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如遭雷擊。

麥克阿瑟·傑森則更是如同吞下了啞藥，僵在當場。

而史詩則是如同不認識自己這位未來夫婿一般，呆滯地注視著他，彷彿要重新認識這個人。

紫牛長老一瞬間以為莫測瘋了，正要出聲嘲笑，卻聽見烏牛祭祀轟隆的聲音傳來：

“當真？”

這反問雖然有著一絲質疑的意思，卻並不是徹底否認莫測的說法，而是對結果有著某種類似期待的語調。

莫測沉凝著點了點頭：

“回祭祀大人的話，屬下原本也是不相信蒼嵐首席這個通報的，畢竟，復活一位神太過於驚人...”

“這也是屬下一直未向您稟告的原因，淑霞認為，這訊息並不可靠。”

先把自己擇乾淨之後，莫測頓了頓，沒有顧忌其他四位長老的表情，繼續說道：

“後來，隨著屬下獲知越來越多關於影組織的訊息，前後印證之下，再加上祭司大人您剛剛提出的困惑，屬下越發覺得這情報可能是真的。”

其實就是真的，但是的繞著說......莫測心下撥出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

“暗影之牙為八大主教之一，更是長生神子，在長生神隕落之後，據說，這位暗影之牙帶著長生神變為靈偶後的身體，離開了後來的潘多拉。”

“我們試想...應該是當初的潘多拉出現了什麼問題，這才導致暗影之牙離開，而其成立影組織，可見對潘多拉是抱有著敵意的，這一點無可否認。”

“也就是說，暗影之牙與潘多拉有著不可調和的仇恨，而且，暗影之牙成立影組織的目的，應該就是復活他的父親...只要長生神復活，無論潘多拉有多麼強大，也不可能是一位神的對手！”

“從邏輯上，這完全說的通，我們可以假設此目的為真，那麼...我們會發現，影組織的一系列行動，似乎都能說得通了。”

“影組織一直在嘗試收集靈魂！沒錯，就是靈魂，無論是當初在熱泉市的大戰，還是靈魂歌者麥克維爾與我南部落的合作，甚至期間不斷挑唆我南部落與大陸脫離，其實預期的，都是戰爭！”

“戰爭，才會產生生魂...屬下後來才意識到這一點，南部落復活長生神，該不會需要的正是這些生魂吧？！”

“無論是南部落在大陸各個城市隱秘潛伏的組織結構，還是其這一段時間的做法，都是為此...”

這一番分析，讓烏牛祭祀陷入沉默之中，或者說，是思考之中。

這並沒有什麼說不通的地方，因為這就是事實。

烏牛祭祀終於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對莫測沉聲說道：

“說下去。”

“有了這個前提，那麼對於月影的選擇...就不難理解了。”莫測問問頷首，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犧牲一個月影算不了什麼，即便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進入高階契約者的大門，最終也絕對不是長生神的對手。”

“您所擔心的顧慮，對於影組織來說並不存在，因為，他們掌握著一位神的力量！”

“既然這樣，何樂而不為呢？讓薩烏爾·安德伍德盡情去找潘多拉的麻煩吧，他只是用月影生命交換而來的一位打手，或者說，是影組織最終討伐潘多拉的先鋒官而已，只要有長生神在手，沒有任何人會讓影有所顧慮。”

“甚或者，長生神的復甦的確需要時間，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是拖住潘多拉步伐的工具。”

說完，莫測凝神佇立。

在場的其他四位長老，已經無法言語。

烏牛祭祀經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沉默，最終喟然一嘆：

“青牛長老之言，應該是真的。”

“無論是影助我南部落走私武器，還是助我科欽勒姆收購聯邦軍工廠，讓我赫塞人能夠自制武器...”

“還有月影手下的合作，唆使我南部落清楚支援大陸的偏遠村莊，明面上是為了傾軋聯邦的力量，實際上，是為了生魂。”

“促成戰爭...呵呵呵呵，促成戰爭，就可以獲得更多的生魂，沒錯，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影......所謂的合作，只是想要利用我赫塞萬千子民的鮮血，成就長生神的復活...”

“可恨！”

“可嘆！”

“可悲！”

烏牛祭祀響徹整個意識星空，彷彿能夠穿透宇宙。

可恨的，自然是影組織了...可悲可嘆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說自己...莫測心下沒有半分起伏，凝神而立。

告知烏牛祭祀這些情況，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也早就知道影組織的目的。

既然知道影組織為了生魂，那麼為什麼不早些通報烏牛祭祀呢？還是那個原因，時機不成熟。

不能得到烏牛祭祀充分信任的時候，說了也不會有人信，這是人之行情，講道理，要先有感情基礎才行，不然誰肯相信外人？

現在時機成熟了，又恰巧在這第一次烏牛會議上討論到影組織的目的，莫測並不介意告訴烏牛祭祀真相——

你們南部落，一直都被影組織利用呢！

影組織與你們的合作，只是把你們萬千赫塞人當做復活長生神的祭品！

這樣的話，才能真正意義上阻止戰爭的爆發！

當然，潘多拉是否期待戰爭莫測並不清楚，也並不想知道，反正對他本人的認知來說，這是理所當然應該阻止的——戰爭的背後將會是累累白骨，代價將是生靈塗炭。

即便赫塞人不算人，死多少都不心疼，也不能坐視影組織輕易得手啊！

“原來如此...”

烏牛祭祀情緒似是有些激動，這在莫測自從與這位藍級強者打交道以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烏牛祭祀不斷重複呢喃這四個字，直到漸漸收回心緒，低頭俯視莫測：

“你以區區長老之位，竟能得窺暗影之牙禍心，救我赫塞萬千生靈...”

“不得不說，莫測！讓你身居我南部落五長老之位，是本尊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你.....讓本尊很滿意，更讓本尊刮目相看。”

莫測並無浮誇表情，沉聲拱手：

“這是屬下應盡之義，回報祭司大人信任。”

“嗯......”烏牛祭祀似是重重點頭，之後環視了其他四名長老，卻又長長嘆了一聲。

這一生嘆息，好像有些無奈...

“散去吧，此次會議結束。”

烏牛祭祀略有失望地宣佈會議結束，最終把焦距鎖定在莫測身上：

“你留下，我還有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