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纜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零三章掌控,大明世祖,飛天纜車,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衛卿為國奔波良久,今致仕而歸雖乃憾事,但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種喜事。”
朱誼汐笑著感慨道:“離鄉數十年,鄉音未改鬢毛衰,親眷朋友倒是不知幾人在?”
這一番話,讓漢化多年的衛匡國不禁潸然淚下:“臣已將大明,當做第二故鄉,離開之日迫近,心中惶恐又難受,如同羊羔離開母羊……”
“卿的心情,朕明白!”
朱誼汐點點頭。
或許說羅馬就會已然腐朽,但敢奔赴萬里之外的地方進行傳教的傳教士,必然是教會的精英分子。
沒有一番狂熱,能力,是很難繼續的。
就比如讓他現在去歐洲,不吃米飯和炒菜,而是去吃什麼麵包和燉菜,烤蘋果一類的,他根本就忍不了三天。
“來人,著賞賜衛卿蘇緞五十匹,玉如意兩柄,金瓜子三十粒,銀豆百粒,文房四寶一副。”
朱誼汐隨口說著:“另外,再加上一千斤冰糖!”
“是!”
如此厚賞,價值可比萬塊銀圓,讓衛匡國頗為感動,眼眶一時間都紅了。
不過這番禮遇,倒是突顯了皇帝的重視。
對於東方教區,朱誼汐是採取完全官僚化治理的,也就是衙門化。
大主教與副大主教,都是從二品銜,一應的待遇比之,可謂是隆重。
而各大教區設主教,大明教區由副大主教兼任,餘下的如朝鮮,秦國,齊國等,皆為正四品銜。
餘下的教階,由低至高,神父正七品,主教正六品,助理主教正五品,教區主教正四品。
就像官場那樣,由上至下而列,垂直管理,朝廷會按照品階,頒發部分的俸祿,但很少。
如最低的神父,一年只有十塊銀圓,每升一階只增加十塊。
而及至教區主教時,陡然攀升,與官員等同。
朝廷每年在教會上支出數萬塊銀圓。
也正是因為對朝廷錢糧的依賴性,從而讓其不得不屈從皇權。
信仰算什麼?
錢財才是關鍵。
畢竟在大明,教會不允許徵收什一稅,更是沒有土地和封邑,遑論什麼贖罪捲了,只能依賴朝廷。
由此,在衛匡國的支援下,朱誼汐對於東方教區的侵蝕與日俱增,掌控力也是大為增加。
例如,他就知曉,在教區中擁有教階的教士,如今增至到了三百餘人。
所以對於大主教的人選,他是不怎麼在意的。
他瞅著瘦臉長鬚,滿臉嚴肅的南懷仁,倒是來了好奇。
“南卿家至大明多年了?”
南懷仁如今擔任大明教區的副主教,而大明又是東方教區的中心,故而是教會一等一的實權派。
“臣是從紹武十二年至大明,經臺灣府再轉至北京,已經有十一年了。”
南懷仁頭髮稀疏,但精神狀態頗好,臉上的褶皺也沒那麼多,看上去不過五十來歲。
談吐間的官話正宗的很,能羞煞大部分的明人。
紹武十二年……
朱誼汐呢喃著,這是第一任首輔趙舒致仕的年歲,轉眼間就過去了十年。
也是這十年間,換了閻崇信,朱謀,到了堵胤錫執政。
時間過得太快了。
“時光荏苒,轉眼間就過去了。”
目前來說,皇帝對其倒是沒什麼惡感。
而為了加重皇帝對於南懷仁的好感,衛匡國忍不住道:
“陛下,新近幾年,為了大明的天文學之道,南懷仁設計製造了黃道經緯儀、赤道經緯儀、地平經緯儀、紀限儀和天體儀等器具。”
“更是著作了《歐洲天文學》一書,盡述歐洲百年來天文之道的發展,我大明奮搏勇進,已然與之相差彷彿。”
“是嗎?”朱誼汐有些詫異,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天文學家。
南懷仁這時候也沒怎麼謙虛,而是繼續道:“臣最近還準備編撰繪製歐洲地誌,比坤輿萬國圖還要精細些,以便陛下更好的瞭解歐洲,運籌於帷幄之間……”
“甚好!”談到地圖,這立馬就撓到了皇帝的癢癢處。
在紹武初年,皇帝最愛做的事就是地圖開疆,無論是對付滿清還是漠西蒙古諸部,地圖都是佔據極大的份量。
由於不習慣明式的這種上南下北模式,故而進行了更改,同時又在全國範圍內進行了精細化。
當然了,這遠比不上後世的衛星地圖。
但此時的大明坤輿圖,已然繪製到了縣一級,同時在大量的湖泊,沙漠,要塞,關卡,以及駐軍,甚至是河流流向,山嶺,都標識出來。
當有了這份地圖時,朱誼汐就感覺,至少未來的皇帝至少明白甘肅與安西的關係。
以及蒙古勢力的龐大和警惕。
如今又將多一份歐洲地圖,朱誼汐分外高興,知己知彼嘛!
“卿家之德行和能力,已經足以勝任此職。”朱誼汐點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衛匡國:
“卿家回到羅馬,可向教廷美言幾句!”
“臣自當努力!”衛匡國低頭,然後說了句冷笑話:
“只要每年的供奉不缺席,想來羅馬不會太認真的。”
朱誼汐也不禁笑了起來。
當初成立東方教區,作為妥協的一部分,教區每年要向羅馬上貢三千銀圓,這也算是一種安撫和賄賂。
但由此可見,哪怕是經過宗教戰爭,新教崛起,但羅馬依舊墮落了,具體的差別也不過是不再販賣贖罪卷罷了。
朱誼汐又與二人聊了下宗教事宜。
天主教在各大藩國傳教不可謂不努力,但直到目前為止,只有秦國、齊國、衛國取得明顯進展。
也是如此,各大主教的任免權,朱誼汐並沒有下放到各藩國,而是拿捏在中央朝廷的手裡。
雖然說,他不想讓朝廷的手伸得太寬,以免影響到各大藩國的發展,但他也不想藩國太過於脫離大明。
世子、王位、王妃等任免權且不提,各國每年的朝貢也在不斷變化。
秦國的糧食,齊國的金銀,雖然數量不多,但卻是服從的象徵。
而藉著教會主教的任免權,也是不大不小的影響。
“陛下,朝鮮、日本二國對於我教頗為仇視,國門雖開,但其縫隙卻只能看而不能進……”
談起來藩國,衛匡國一肚子的怨言。
日本如今對於信教的信徒,依舊持趕盡殺絕態度,以至於數萬日本信徒流竄在呂宋,南洋等地,可謂悽慘。
朝鮮則更為保守,對於謹守利瑪竇規矩的教士雖然不排斥,但卻禁止其傳教。
這兩個國家加一起數千萬人,可是僅次於大明的存在。
至於其他藩國,根本就比不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想來持之以恆,其必然是會被接受的。”
朱誼汐並沒有順著其話頭繼續聊下去。
耶穌會如果想讓他這個皇帝以聖旨讓其開國,簡直是做夢。
把他當槍使,這損害的可是皇帝的威望。
作為皇帝,對於附屬國,就不應該過於干涉內政。
明朝三百年間,朝鮮經過了多次政變,骨肉相殘,對於宗法制遵從不多,但最後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無它,大明站在勝利者這邊就行了,吃力不討好的事不需要去做。
覲見了約莫兩刻鐘,二人才離去。
離開了皇宮,兩人坐上了馬車。
“想來用不了幾天,陛下又會遷移到玉泉山避暑了!”
衛匡國回首望了一眼紫禁城,雙目之中滿是留戀。
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了。
“是啊!”南懷仁嘆道:“如同候鳥那樣,讓大明擁有了兩個權力中心。”
衛匡國整理好心情,旋即認真道:
“在我之後,你將任大主教,而副主教則是一名漢人,你要切記對於權力莫要太在乎,抓的越緊反而越容易失去。”
“如今教區有三百餘教士,漢人的比例達到了七成。”
“你與其做對,沒有好下場,反而會逼迫漢人站在其一邊,於伱不利。”
南懷仁點頭應下,認真道:“在我看來,在整個東方,只要巴結好大明皇帝,權力什麼的根本就不需要搶奪,自然而然就會到手中。”
“所以爭權是下下策!”
“哈哈哈,你明白就好,在大明這十幾年沒有白待。”衛匡國笑的很開心。
繼任者是個有智慧的,對於教會來說很有利。
南懷仁其實心中卻頗有幾分不平靜。
他嘴唇微張,想說又說不出來。
衛匡國看出來他的疑惑,直接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閣下!”南懷仁低聲道:“我很不解,皇帝對於教區的影響與日俱增,即使我擔任這個大主教,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改變……”
“長此以往,教區怕是會獨立於教會。”
“這是必然的結果。”衛匡國微笑著,斬釘截鐵地說道:
“利瑪竇規矩的出爐,本就是個過渡,但大明確實不一樣,這過渡的東西,必然會成為掣肘,以至於變樣。”
“但這又與我們有何關係?”
“在滿是異教徒的地方傳教,傳播主的光輝,已然是不易了,要求太多反而適得其反,如今這樣也不錯!”
看著南懷仁滿臉不可置信,衛匡國靠近他,兩人的鬍子都快糾纏一起了,他嘴唇動了動:
“耶穌會在東方的影響力不變即可……”
南懷仁眼眸中閃過一絲瞭然。
……
隨後幾日,天氣愈發的熱了起來,朱誼汐這才收到了草原狀況。
漠北、綏遠、北海,三方合力,出動兵馬近十萬次,終於將叛匪一股腦的清理乾淨,俘虜數萬人。
可以說,札薩克圖汗部已經是熟透的果子,隨時可以採摘了。
內閣上下對此早有定計,自然是安排設立梁國,以為屏障。
由於北海、漠北今朝人力物力用的太多,戶部不得不撥出百萬塊,為梁國建立都城。
同時,為了獎賞功臣,還得支出數十萬塊。
令人生氣的是,札薩克圖汗部被滿清擄掠一空,戰利品等若於無,這一場戰事下來,純虧本了。
如果算上人力物力的話,保守估計虧了兩百來萬。
內閣上下知其細節的,無不為之震驚。
同時又為平叛成本的巨大而感覺恐懼。
好傢伙,漠南漠北如此廣闊的地界,如果隔三差五的來一場叛亂的話,朝廷豐盈的倉庫,怕是不久就會虧損了。
這場景想想都覺得恐怖。
因此,武將且不提,文臣們倒是打定了主意,絕不能再擴大版圖了。
就算是日後開疆,也得設立藩國,一次性投入即可,免得後期拖累。
豈止是他們,朱誼汐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
白災,平叛,這將之前平定北海時留下的錢糧物資消耗一空。
如此再來一趟的話,那麼就得對北海進行搜刮,同時從內地千里迢迢運糧過去。
好傢伙,平叛成本是內陸的三五倍,即使朝廷再有錢也架不住。
“恐怕,這也是歷朝歷代打下來的疆土,卻無法長久盤據的原因。”
朱誼汐這時候才真切地發定主意,拒絕地圖開疆的爽歪歪了。
此時,在北京渡過蜜月的廣平公主,以及緬甸世子也終於提出來了歸途。
讓其鬆了一口的是,皇帝很大方的同意了,並且送上了大量的書籍。
在知道緬甸同樣信仰佛教後,皇帝甚至廣徵漢傳佛教僧侶三百人,讓其一同返程,進行偉大的傳教事業。
感受到了皇帝的真誠和後愛,孫徵灝一時間對於歸去反而不怎麼熱心了。
畢竟新京再好,在大明來說也不過是縣城的繁華,北京城才是整個世界一等一的大城,讓人流連忘返。
不過孫徵灝到底是有毅力的,同時也是個合格的政治家,他毅然決然地踏上歸途:
北京城再繁華再好,也不是他的。
而新京城,才是他的根本。
當然催促他行進的,還有孫可望那越來越差的身體。
在鎮壓緬甸勞心勞力多年,孫可望可是日漸消瘦。
如果回去不及時的話,王位可能就起波瀾了。
來時不過數百人,歸程時卻有數千人眾。
孫徵灝看著渤海水師那強大的水師,一時間有些迷了:“我緬甸何時能有如此雄壯的水師?”
“回程中,可有船匠?”
他忍不住扭頭問道。
“回稟世子,應當有的。”
(本章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