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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竹琛昏迷不醒的六天裡,姜立天和姜立地可謂是刀尖舔血。

立天見徐竹琛入夜都沒回來,就知道她必定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她留了個心眼,預先給立地飛鴿傳書,這才換好夜行衣出門。

徐竹琛武功高強,輕功更是舉世無雙,能夠留住她的腳步的,會是什麼?

無論是什麼,立天都要做好準備去面對。

姜立天將短兵塞在後腰的武器包裡,趁著夜色出了門。

彼時天清氣爽,雲銷雨霽。姜立天在房簷上飛奔,沒過多久就搜尋完了一片城區。

心口一陣絞痛,立天停下腳步,坐在一棵大樹的枝丫上,按照徐竹琛所教授的方法調理內息、緩解疲憊。

徐竹琛還來不及教她輕功的步法,只教了起手式。方才立天出門太急,沒有用到。

她好不容易緩解了心口的灼痛,扶著樹枝站起,已是月上中天。

清朗的一輪圓月照在芷水的直流上,波光粼粼、浮光翩翩。姜立天看著月下的古城牆,恍然間竟像是看到了過往墨淵的點點滴滴。

她搖搖頭,收斂心神準備去找徐竹琛。

腳步後撤,身體後仰,左腳畫半個圈,腳步輕點,再將身子微微一旋——看似平常普通的動作後,立天感覺渾身一輕,如同什麼阻塞的經脈被疏通。

她右腳點地,果真不費吹灰之力地飛了出去。

身體猶如一隻飛燕,渾身都是輕鬆舒暢的輕盈感,每一步都如此自然,不需要承擔代價,不需要承受苦痛。

是不是有一天,她也能輕鬆快樂地翱翔在陽光下呢?

姜立天又轉過半片城區,沒有找到徐竹琛,卻聽見了人們的議論紛紛。

她心中一陣緊張——上次看到人們議論著向一處走去,還是化雨書院著火的時候。

姜立天隱去自己的身形,隱蔽地跟隨眾人向一處趕去。

她到了那一處,只覺得心中一陣悲哀。

眼前是黑褐色的殘垣斷壁,一塊塊崩解的石頭上滿是裂紋,漆黑殘破的大門後,有一個白色的影子。

白髮白衣,猶如仙人降世,又像神女飛昇,她站在漆黑的廢墟里,每一根頭髮都在月光下發光。

立天抓了一把泥土抹在臉上,在夜行衣外面換上了一件土褐色的麻布衣服,混入人群中,想要把徐竹琛帶走。

她方一落地,忽然聽見徐竹琛喊了一句什麼。

姜立天心中警鈴大作,喊道:“快跑!”她指揮著圍觀的人後撤了幾米,身後忽然一冷。

姜立天轉過身去,雙目圓睜。

只見方才還是漆黑一片的廢墟之上,不知何時覆蓋上了一片淺淡的雪白。那些雪白色猶如紛飛的雪片,一層一層飛出,如羽毛,如刀鋒。姜立天去尋找那雪白的源頭,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徐竹琛身上。

那是精純且霸道的內力,令每一個試圖接近她的人都雙膝戰戰。一層一層厚厚的風雪纏繞在她身側,風雲湧動,卻不傷她分毫。風雪猶如一個厚重的繭,包裹著徐竹琛,替她摧毀周身的一切。

她在尋找什麼,耗盡生命力地尋找什麼。

姜立天看著,不知為何眼睛有些酸。

如果當時粥姑娘衝進火場時,有人這樣去尋找她,會怎麼樣?

如果她帶著弟弟們流落四方時,有人這樣救濟她,會怎麼樣?

姜立天看著看著,心中有了一個信念:

她一定要拯救陷入瘋魔的徐竹琛。

眼看四周雪花越積越厚,徐竹琛的內力已經逼退了許多人。姜立天在人群背後猛然衝出來,向著徐竹琛跑去。

“停下,停下來……徐竹琛。”

眼前那個人動作一頓,雪片飛到她身上,將她推開,卻沒有傷害她。

姜立天還要衝上前,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抱住了。

“阿楝。”徐竹琛閉著眼睛,說道,“阿楝。”

徐竹琛紅著臉擺了擺手:“好了好了,立天,我知錯了,一定潛心悔改。怎麼老是說我的這些‘黑歷史’?”

姜立天看著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是她第一次對徐竹琛,對著清醒的徐竹琛笑了起來。

“你沒錯。”姜立天很快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見義勇為是好事,但是,你要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看得更重才對。”

徐竹琛喝了口茶,笑道:“罪過呀。”

立天不與她繼續扯閒篇,而是就著方才的地方繼續講吓去:

徐竹琛陷入昏迷後,四周的雪片紛紛融化。立天想要把她拖出廢墟,餘光卻不經意掃到身後的人群。

那裡埋伏著四五個人,看似是販夫走卒,實際上,隨時準備衝上來與她們交手。

她若是帶走徐竹琛,難免身份不被清算,更可能牽連立地立人。但若是不帶走徐竹琛,姜立天斷然不能放心。

進退維谷之際,忽聞一聲呵斥:“何人在此撒野!”

姜立天眼睛一亮——是立地的聲音。

民眾們向著聲音的方向齊齊跪倒,姜立天權衡一瞬,立刻趴跪在地,一路膝行至姜立地面前。

“老爺,大老爺!”姜立天叩頭如搗蒜,“民女見自己的弟弟被捲進雪中,想要去救人,民女無罪啊!”

姜立地看了她一眼,知曉了她話語中含義:“你擅闖案發之處,實在魯莽。但平息這場災禍,也是大功一件。就賞你二十板清醒,領賞去吧。”

姜立天抖抖索索說了句“是”,手腳並用地往外爬,剛要爬走,就聽見一個蒼老尖細的聲音:“立地……出什麼事了呀?”

是王赫!

姜立地一腳將姜立天踹翻,飛奔到王赫身邊,喜不自勝:“義父,你看我抓到了誰?”

王赫眯著眼看過去,看見那一頭瑩潤白髮,不禁哈哈大笑。

“立地!哈哈哈哈哈,我曾經怎麼會忽視你這一塊良材呢?幹得好!”

他走到徐竹琛面前,摺扇遮住面容,但仍能看得出他對徐竹琛冰雕玉琢的面容,深深的嫉妒。

“立地啊,你是個聰明孩子,上頭的‘韓大人’會很高興的。我決定啊,跳過考察期,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白馬營副營長了。不要辜負我的期待哦。”

他轉頭往後看,姜立地身處火把簇擁之中,身後早已是空無一人的濃重黑暗。姜立地站在那裡,不悲不喜,只是崇敬地看著他。

“多好的孩子呀……”

這場鬧劇最終沒有波及到立天,姜立地親自動手“上刑”時,已是三天之後。

門外是幾個守門的獄卒,刑室內燈光昏黃,姜立天一面慘叫,一面用布巾烈酒給立地包紮傷口。

“在白馬營受欺負了?怕人覺得軟弱……逞能。”姜立天擠出他背後的膿水,將烈酒沾在布巾上抹上去,額頭早已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你這樣他們還會作踐你,你下次就包著繃帶上前去,看他們哪個還敢議論你。”

姜立地早已滿頭大汗,轉過頭來強笑道:“姐,你以前在白馬營裡受苦了。”

姜立天嗤之以鼻:“就他們還能讓我吃苦?他們連我一根毛都碰不到。”

她手上力氣緊了一下,姜立地小聲“哎喲”了一句,惹得姜立天有些想笑。

“啊!唉呀!!青天大老爺,別打了!……你怎麼會找到那裡?”

姜立地將她散下來的鬢髮別在耳後,也不穿上衣,只是小聲說道:“你給我飛鴿傳書,我就立刻遣人出來找你。東區西區都說沒看見你,我就直接跑到書院了。”

姜立天失笑:“你這手下可真夠慢的。”她說完,才意識到什麼,“莫非……”

果不其然,刑室後一扇小門被推開,姜立人從門後跑出來,頭埋在姐姐腿上:“大姐!我想死你了!”

姜立天揉了揉他的腦袋:“二哥這段時間老是亂支使你,累了吧?”

姜立人搖搖頭:“不累!倒是二哥,整夜整夜地不睡覺。”

姜立地被他們二人看得沒辦法,只好賭咒發誓自己之後一定好好睡覺。他讓立天立人聊了一會,才把立人支使走。

“真是粘人。”姜立地擦擦額頭的汗珠,笑道。

立天也微笑著:“讓你照顧他,給你累壞了。”

姜立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呼”地吐出一口氣,閉著眼睛倒在姐姐大腿上。

“反正我是知道了,你在白馬營,只是為了讓我們兩個不被欺負罷了。”姜立地說,“我現在日思夜想,都是弄死那老匹夫。”

姜立天伸手撫弄他的頭髮:“我看王赫老匹夫很寵愛你,你探聽出什麼情報了嗎?”

姜立地點點頭,厚厚的頭髮磨得立天大腿有些癢:“我這三日得了准許到他房內,摸到了……一本地契。哎,姐,等這些事辦完了,咱們倆,帶著立人,去找個小房子養老吧?”

姜立天推他一把:“先說正事。”

姜立地在她腿上翻了個身,將臉埋在立天小腹:“好吧。我在他的密函堆裡面找到了一封最新的信,上面就寫了一個字:‘香’,真是奇也怪哉。”

立天的手在他頭上撫弄:“香……拆開就是‘禾日’,禾日、禾日……今日已是六月五日,這‘禾’字若是拆開來看,豈不是‘十六’二字?”

立地點點頭:“我家大姐果真聰慧異常。”

立天笑著打了他一下:“只是不知徐大俠現在怎樣了。”

立地翻了個身,與姐姐低垂的眼睛相視,笑道:“不必擔心,徐大俠昨日就被保釋出了地牢,是由西北金鐵大商人、武器行的李老闆出面保釋的。恐怕啊,徐大俠現在還不清楚自己這一進一出呢。”

立天聽了,登時笑得眯起眼睛。她過了一會才說:“徐大俠身體這樣好,肯定能很快恢復。等她休整好了,我們就去動手。”

她看著立地:“等我們了結這件事,就去找一間小屋子,你、我,帶上立人,我們耕作其中,不知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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