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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這匕首竟變得如此之輕。”徐竹琛一時不免有些納罕。她將匕首捏在手心,謹慎地顛了顛,匕首被她推上半空,晃晃悠悠地飄著,竟半天沒有落在地上。

“不對,你沒有改變匕首的重量。”徐竹琛看著發出紅光的匕首,說道,“無論是什麼樣的重量,一塊鐵還是一塊酥餅,從高空拋下後,落地的速度是一樣的。這匕首落地如此之慢,絕非是因為重量。”

這是她親身試驗過的,十多年前,風和日麗昀江閣四層陽臺上,石松和韓令一人抓著對方的劍,一人抓著新出爐的素果子,誰也不服誰。徐竹琛從他們身後走過,並不知道他們在爭什麼,只是高高興興地給他們倆人的屁股一人來了一下。於是,三個人大張著嘴巴,親眼見證素果子和寶劍一起掉進了滔滔眉川河裡。

她說到這裡,猛然回想起二人初遇時,被肖楝定在半空之中的漫天盛大的笥楝花。可是那時肖楝的內力堪稱深不可測,如今卻只剩這可憐的一點。徐竹琛思及此處,不禁問道:“阿楝,你用了內力?”

肖楝看出她在想什麼,笑著拿過匕首,用手指點了點徐竹琛的眉心:“怎麼又苦著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凝結出一丁點內力,絕不可能這樣大手大腳地用的。”她一層一層解開纏在匕首上的布條,布條褪盡,露出發著盈盈紅光的刀柄。

“這是與戒指相同的石材,在按照石材的紋路注入內力後,會變得十分輕盈,甚至可以心隨意動。”她說著,手一撤,匕首卻沒有隨她撤出,而是狠狠向前刺去,釘在窗欞上。肖楝又抬手收回匕首,一邊將布條纏回把柄,一邊繼續解釋道,“這種用法只會損失一小部分被石材吸收的內力,相比之下,比起用內力在外御物,消耗要小太多太多,且不會引起石頭的崩壞。我先前使用時,不知為何並未注意到這點,現在才發現。”

匕首纏好,肖楝取出了自己的內力,說道:“我在想,我們興許可以用這一招,給那車伕一個出其不意。”

徐竹琛聽完她的解釋,心中卻莫名有些難以解釋的鬱結感。她迅速拆掉了另一把匕首的布條,在肖楝的指導下將自己的內力灌注進石頭。眼見石頭髮出了晶瑩剔透的藍色冷光,徐竹琛右手一抬,想要懸起匕首,匕首卻絲毫沒有聽從指揮,而是不受控制地跌在地上,發出“咚”一聲震響。

樓下傳來幾句帶著沅宮方言的友好問候,肖楝皺起眉,方要去撿落地的匕首,卻被徐竹琛攔下。

只見她靜心凝神,雙手交錯,旋轉幾下,在自己面前比出一個手勢。一瞬間,一道內力迸出,屋內登時被雪白的寒氣席捲,整間房間的空氣彷彿都被凍成了冰。她動了真格。眼看徐竹琛手指再一抬,剎那間,湛露、星隕兩把劍錚然出鞘,飛到徐竹琛身邊,旋出一道嚴寒的冷氣。然而,就算如此,地上的匕首仍然一動不動,絲毫不受她的控制。

肖楝被她強勢的內力一刺,不由得後退一步抓緊床柱。她催動右手的戒指,內力護住心脈,赤紅的火星勉強抵擋住砭人骨髓的冷意。徐竹琛迅速收了內力,又撤出匕首中的部分,這才拔出匕首,上前一步,緊緊盯著肖楝。

“阿楝,不一樣。這兩種內力不一樣。”

肖楝的“內力”——或許說是化為己用的外力更為合適——在石頭中,明顯與石頭相融,起到了操控石頭運動的作用。徐竹琛的內力發自她本身,縱然被分離而出,又加以她自身的強行催化,仍然起不到肖楝手中內力的作用。

在芷陽時,李鳳龍給予肖楝的,是李鳳龍自身分出的內力,故而肖楝並未察覺到內力的“輕盈”,倒也正常。但她明明使用過李鳳龍與自身凝結的內力,卻意識不到這只是看似相同的兩類能力,便讓人有些起疑了。

徐竹琛對此起疑,僅僅是因為觀察到了肖楝兩手戒指的區別。聰明如肖楝,又怎麼會察覺不到?

“阿楝,你所修習的,究竟是什麼?”

見徐竹琛神色嚴肅,肖楝頓了一下,方要解釋,便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二人連忙握住長劍。徐竹琛去開門,門外面,是那個一直忙前忙後的小廝。

“二位姑娘,”小廝點頭哈腰地陪笑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掌櫃的約您二位下去一敘。”

掌櫃的是位幹練的人,見了徐、肖二人,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用手中的團扇指了指天花板上被凍裂的兩根房梁大棒、三張被匕首的衝擊震成兩半的桌子。見二人會意了,她又將扇子翻了個面,眼皮一翻,施施然伸出五根手指。

沒辦法,二人交上銀錢,又在老闆娘遞過來的保證書上畫了押,才沒有被掃地出門。

徐竹琛著實有些羞慚,付了銀子,拉著肖楝便出了門。這兩天二人可是破了不少財,一樁一件的,只能安慰自己,破財免災、破財免災。

出了客棧,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無奈一笑。城內縱馬是忌諱,她們身法又還不錯,便飛身上了牆頭,往車伕的住址趕去。

吉祥旅館與此地還是有一段距離。趕路時,肖楝主動接上先前的話頭:“竹琛,我的確感受到兩種‘內力’有所不同,但礙於身體的侷限,對此感受也不甚清晰。”她頓了一下,接著說,“你知道的,我所修習的功法於身體有所減損,本身就削減了身體的感知。再加上我自身經脈受創,不能正常運功產生內力,故而難以分辨二者的區別。我並非內力的生產者,只是一個容器和使用者。”

她說完,湊到徐竹琛身邊,揚起一個笑容:“不過啊,有你在旁邊盯著,我不怕這種功法會真的走到反噬的那一天。”

徐竹琛又好氣又好笑,她看著肖楝因為運功而微微發紅的眼睛,說道:“我不是怕你變成邪魔外道。阿楝,你知道嗎?江湖傳言中的那個邪魔,李鳳龍借來造勢的‘韓令’,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兒時的摯友。”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他被人誤解成惡人,一個重大的原因,便是他的內力皆是由他人身體奪來、由我們共同的朋友,石松身上奪來。阿楝,你呢?昨夜你幾乎是頓悟,先前從未凝結出如此多的力量。你的力量又是從何而來?”

肖楝沉默地捏緊拳頭,半晌,她才重新笑出來。

“我猜測,我的力量,是從世間萬物中來。這份頓悟,大概也是自然的饋贈。”肖楝抬起右手,聲音中帶著爽朗的笑意。她看著徐竹琛,又將左手伸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說,“而這份力量,是我的摯友,我的竹琛所贈。無論是哪一份,我都不會用在邪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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