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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現在的,擁有的,失去的。徐竹琛是如此想要衝上去抱住她相隔十年再再次相見的摯友,她伸出手,卻又猶豫著收了回來。
世間好物不長久,彩雲易散琉璃脆。肖楝坐在床邊,回想著她回想起來的那些記憶片段,混混沌沌,時不時被前後衝突的內容逗笑。那些故事、片段,絕大多數包含著徐竹琛的身影。笥楝樹下的兩個身影彷彿跨越時光,再次無憂無慮地奔跑起來。
這幅場景如此難得,徐竹琛只想遠遠望著,並不想伸手打擾。
待到信紙被燒乾淨,肖楝的狀態也穩定下來。兩人便按照昨夜的分工,各司其職。肖楝留在屋裡看守財物,同時修煉功法、凝聚內力;徐竹琛感受到了她的功法已經得到了質變,也對她放下心來,便戴上氈帽,掩住一頭白髮,到沅宮四處去打探訊息。
二人約定午飯見面,午飯之前,徐竹琛已經掌握了一部分情報。她回到旅舍時,肖楝剛好完成了內力的凝結,星星點點的紅光灌注進右手小指的戒指,鮮紅的玫瑰花彷彿活了過來,晶亮的花瓣嬌豔欲滴,一瓣一瓣綻開,如同纏繞在她手指上,主司姻緣的道道紅線。她的功體屬火,極熱極燥,逼出了額頭的一層汗水。徐竹琛關上門,抬手護法,化出自己的內力,一點一點將自己的內力纏繞在肖楝身側,冰與火交織,藍色與紅色的功體相生相剋,相輔相成,兩股由內力凝結而成的細線相互纏繞著,落如兩枚戒指裡。
“呼——竹琛,謝謝你。”肖楝結束運功,頭髮衣衫都有些散亂。她露出一個有些疲憊的笑,“我已經逐漸想起來運用內力的感覺了。”
“是啊,你是天才嘛。能做到這些,因為你早就習慣這些了。”
肖楝愣了一下,向徐竹琛投去了迷茫的眼神,卻發現徐竹琛並沒有張嘴,方才的話並不是從她口中說出的。
“怎麼了,阿楝?”
肖楝的頭腦有些混亂,不過也只將這一切歸功於剛剛結束功法的疲憊。她搖搖頭,起身幫徐竹琛脫去斗篷和氈帽,說道:“有點累了。一上午的時間,你查到了什麼?”
徐竹琛脫下手套,用偏冷的手掌替肖楝紅彤彤的臉降溫:“很多,先吃飯吧。”
午飯很快便送上來,豐盛異常,看得出徐竹琛的的確確被陸家鋪子裡的清淡飲食逼得有些受不了了。肖楝沒有使用內力,閉上眼睛聞了聞,便笑道:“醬燒鴨、蔥絲炒雞、炙烤鱸魚……竹琛啊,你是從早晨就和店家定下了這些菜餚,才聚齊這一桌子吧?”
徐竹琛笑著替她遞上筷子,用開水燙過二人的餐具,又不由分說地替肖楝盛上了一碗八寶飯:“你還取笑我,你的口水都收不住了。這是他們的招牌,你先嚐嘗看。”
肖楝依言夾了一筷子,嚼了幾下,便含笑點了點頭。
“飽滿軟彈、香糯甘甜。紅豆、糯米、菰米、蜜棗,真不愧是招牌。”她嚥下飯粒,又迫不及待地夾起第二口。
徐竹琛看她吃得著實愜意,自己也高興起來。她關好房門,和肖楝一道埋頭吃起飯來。
酒足飯飽,餚核既盡,杯盤狼藉。用過午飯,徐竹琛在碗底發現了第二張字條。
“……吉祥旅館,身有內傷,昨日意圖傳信,以防打草驚蛇,未曾攔截。”肖楝用內力觸碰著那張紙,火紅的顏色彷彿要將紙張吞噬、燃燒殆盡。她讀完,徐竹琛也隨著她將紙條毀掉:“看他的行為,好像是對我們進城有所察覺。”
肖楝笑道:“我們可從沒想過隱藏行蹤。眉川徐竹琛,一輩子行得正站的直,對不對?”這是小徐竹琛堅持不和她一起偷野地裡的瓜時說的話,如今看來,徐竹琛真的做到了。肖楝將內力收回,火紅色逐漸從她眼中褪去。
徐竹琛看著她的眼睛,忽而有些緊張。她將餐車推到門外,喚來小廝收拾,又將幾枚銅板塞進她手中,這才掩上房門。
“你不說說在城裡的見聞嗎?”肖楝察覺到徐竹琛的情緒,輕聲問道。
徐竹琛短促地笑了一聲,短短的指甲掐在掌心,儘管沒有刺穿厚厚的老繭,卻令她品嚐到了些微的疼痛。她坐回桌邊,小心地勾起肖楝垂在耳邊的一縷鬢髮,問道:“阿楝,除了曾經的,我們在鎮南的事,你還想起來了些什麼?比如最近,幾年前的事?”
肖楝搖搖頭:“幾乎沒有。我能夠回想起的部分,並不由我自己控制。”
徐竹琛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我去探查了先前線報上關於‘金梁‘的部分,地點、身份都對得上,最近與王赫的那一筆交易是託付給了本地的福盈鏢局,根據鏢局裡的人員排程和行動路線,基本也對得上。但我不敢確定究竟是線報出了問題,還是這幾天時間裡有人就這樣按捺不住。阿楝,金梁死了。”
她仔細觀察著肖楝的表情,小心翼翼,如同一隻大白狗,彷彿只要肖楝露出一絲受傷的神情,就會去將金梁開棺戮屍。但肖楝沒有。她只是低頭思索了一陣,便點點頭:“竹琛,你已經有所猜測了,對嗎?”
徐竹琛點頭:“是,和你想的一樣。”
“下手的人不會是王赫,他剛愎自用,不會對小小的石材商下手;自然,不可能是李鳳龍,她比我們二人還要關注金梁的行蹤。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應該不多,能夠恰巧在這個時間點做掉金梁的,可能只有那一個車伕了。”
肖楝點點頭,接道:“既然殺手已經有所察覺,我們不如趕在他做出防備之前行動,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她說著,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拿起兩把短匕,說道,“竹琛,看好了。”
只見肖楝右手捏住匕首一揮,紅色的光束灌如匕首的石質把柄中。徐竹琛下意識躲避肖楝的攻擊路線,卻見兩枚匕首飛在空中,其中一枚猛然轉向。她抬手夾住,發覺著匕首竟輕盈到幾乎沒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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