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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錢成自知以一敵二毫無勝算,尤其是面對徐竹琛。既然陰謀被看穿,也就不再掙扎。

他鬆開雙手,手中的匕首被輕鬆繳獲。肖楝的劍仍然橫著,她將花錢成押住,拖到徐竹琛面前的椅子上。

徐竹琛將剛剛倒好的兩杯茶水遞過去,平靜道:“說說看吧,前輩,您的目的是什麼。”

肖楝收劍入鞘,也在桌邊坐下。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還未嚥下茶水,便聽見“撲通”一聲。

“肖……肖姑娘?”

肖楝猛然一頓——這花錢成就算是訊息靈通,也不該知道她的名字才對。為了安全,李鳳龍手下的殺手絕大多數都沒有自己的名字,更別提拋頭露面;這一路上,她與徐竹琛也未曾以姓名相稱,她的姓氏,本不該暴露。

倘若花錢成說出的是“鄭姑娘”,她或許還會為花錢成打探訊息的能力讚歎。幾個時辰前在吉祥旅館發生的事,他已經有所耳聞,著實令人佩服。但他如此篤定眼前的自己是“肖姑娘”,事態便有些詭異了。

難道,花錢成竟與她的過去相關?

肖楝努力在碎片化的記憶中尋找眼前男人的影子,可腦海中的譏笑一遍一遍敲打著她的心絃,令她不得不退出識海。她凝神運氣,還未用內力探查出屋裡二人的情況,便感覺到一陣冷氣倏然飛到她身前,猛地劃出一道堅冰。

洶湧而至的內力凝聚於雙眼,肖楝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原來方才的一聲響動,是花錢成從椅子上跌坐下來,幾步猛衝到肖楝面前。徐竹琛見她沒有反應,眼疾手快地運氣,攔截住花錢成的同時,又給她手中注入了一股內力。

見他情緒激動,肖楝心中一陣怪異之感。她與徐竹琛交換了一個眼神,起身上前,蹲在花錢成面前,問道:“花前輩認識我?”

花錢成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他察覺到肖楝的眼睛覆著一層詭異的灰色霧靄,一星半點幽藍的冷光在裡面閃爍,那是讓她得以視物的,徐竹琛的內力。

他又將肖楝瘦削的、稜角分明的臉龐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確信自己並非認錯人,便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試探道:“您是肖大小姐,您與我,許多年前曾在漠西見過,而後您去了鎮南,我……花錢成一生中,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幸再次見到肖大小姐。”

徐竹琛有些驚訝,花錢成面對她時,總是能夠保持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在肖楝面前卻如此失態。依照她對於李鳳龍計劃的瞭解,肖楝絕無可能與花錢成接觸。

但若是依照花錢成的說法,他們曾經在許多年前真正見過面的話,說不定他與肖楝的記憶有關。

雖說如此,徐竹琛依然未曾放鬆戒備。她拿起湛露,幾步走到肖楝身後,一手搭上她的肩,給予她無聲的支援。

肖楝微笑著回望了她一眼,轉過頭時,卻一臉的憂心忡忡。

無論是“花錢成”這個名字,還是眼前的這張臉,她都毫無印象。可徐竹琛給予她的內力,讓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花錢成的感受,他的情感是真摯的。

他沒有撒謊,沒有演戲,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可是,肖楝毫無印象。僅僅是在腦海中搜尋這些過去,僅僅是尋找那些零散的記憶碎片,就讓她的頭腦一陣一陣作痛,如遭火焚。依靠徐竹琛的內力,才能稍微平息一星半點。

肖楝努力鎮定下來,逼迫自己向花錢成詢問:

“花前輩,我曾經因為重傷受創,失去了大部分記憶。關於您所說的這段過去,我只有模糊的印象,您是否還記得什麼更具體的內容,可否講給我聽?”

花錢成沒有抬頭,徐竹琛卻有些緊張,呼吸一緊,不由得暗暗用力,按住了手裡的劍。肖楝被徐竹琛的呼吸頻率影響,不由得也緊張起來。可花錢成半天沒有說話,肖楝心中卻莫名升起一陣平靜。

良久,花錢成抬起頭,一張溝壑縱橫的臉上,竟是一道一道縱橫的淚水。

“大小姐……肖大小姐,”花錢成的聲音一聲一聲,隨著淚水落地的聲音,令肖楝心中一陣戰慄,“那是多少年之前了?我在漠西,只是一個卑微如鼠的小人物……那時候,我遇見了您,我在那時被您拯救了……”

他說著,又忍不住向前手腳並用地向前爬去。徐竹琛的湛露錚然出鞘,銀光四射的劍鋒越過肖楝的肩膀,直指花錢成,這才制止了他的動作。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花錢成頓了一下,曾經的記憶與他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冰冷的壁障。他習慣性掛在臉上的憨厚忠實的神情已經消失殆盡,如今的神情,像是淚水洗刷下的一塊冰冷的碑。

石碑在她們面前微微碎裂,肖楝抬手,輕輕撥開徐竹琛的劍,又伸出另一隻手,拉住了花錢成的手。

“花……先生,請繼續說。我正在試著多回想起來一點。竹琛沒有惡意,她只是有些擔憂。”

花錢成盯著她,眼神不斷地在他們二人的手上來回轉移。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上去具有一種蒼涼的悲哀。

“大小姐……那是多少年前,那一個深秋,漠西的風鈴客棧……大小姐,您在馬車上,我……是您救了我,是您救了我啊!

“您赦免了我的死罪,在我如此卑微之時,為我指出了方向,將我從爛透了的泥潭裡救出來……啊!肖大小姐,大小姐!求求您,求您救救我——”

他的聲音逐漸變成了尖叫,嘶啞的嗓音如同裂帛,令徐竹琛著實有些毛骨悚然。她本是打算在花錢成身上問出與善因鏢局相關的計劃,可看他如今的狀態,恐怕連話都說不明白。

她又轉向肖楝,肖楝的神情幾乎沒有變化,可她幽深黯淡的灰色眸子裡,幽藍與鮮紅的兩色內力如同深邃的漩渦,撕扯著她,讓她又陷入一場激烈而混沌的掙扎中。

她捏了捏肖楝的肩膀,肖楝渾身一震,轉過身來看著她。徐竹琛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她的驚疑,她看出肖楝的身體有些難以為繼,便強硬地分開兩人,將花錢成一把拉起。

“花前輩,”徐竹琛將手中的湛露橫在面前,聲音平靜而堅決,“興許您對自己所說的故事深信不疑,但容我提醒您,在此的這位肖姑娘不是您宣洩情緒的工具。接下來,您應當和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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