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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峰淒冷,青峰入雲。徐竹琛揹著肖楝,一步一步從青夜峰上走下來,踏上霜王峰時,正好遇上了下山的兩個人。

“谷前輩?”徐竹琛在飛起的雪片中低下頭,血紅的眼睛是銀白的長髮與雪白的山峰之間唯一的亮色。

身披黑色長絨斗篷的女人摘下斗篷的兜帽,露出滿頭灰白相雜的盤發。她的眼睛溫和清澈,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還帶著柔軟的笑容。即使風雪交加,徐竹琛依然分辨出了眼前的人並非是谷文煦。

“您是陸前輩?久仰大名。”

陸儒雪尚未說話,一聲嗤笑傳出,來自她的身後:“你動作挺快啊,就是眼神不太好。”谷文煦披著豔紅色的大氅,甚至懶於摘下兜帽,只是抬起眼睛一笑,“你看起來快倒下了。把她交給我,我替你背下去。”

徐竹琛的眼睛在二人之間打了個轉,她朦朦朧朧地意識到肖楝近日的混沌狀態與陸家鋪子有著極大的關係,但她已經沒有太多的餘裕來思考。風雪和連日的奔波令她有些支撐不住,她看著陸儒雪,用最後的力氣將肖楝抱在懷中,遞給陸儒雪。

“有勞前輩了,阿楝她有些凍傷,還請前輩多加留意……”

她的話還沒說完,谷文煦抬手將肖楝搶過,就要扛在肩上。陸儒雪見徐竹琛登時立了眼睛,笑了一聲,說道:“文煦,別再戲弄小徐少俠了。”她抬手抱起肖楝,又看向徐竹琛,問道:“徐少俠不打緊嗎?”

徐竹琛聽了她的話,登時覺得身體上的痠痛與疲乏開始肆虐。她強打精神,卻撞進谷文煦灼灼的目光裡。那目光放大了她的倦怠,使她的神智立刻飛散入九霄雲外,飄飄然不知其所止。

等到她醒來,眼前正是一片辨不清白天黑夜的漆黑。

她熟悉這種黑暗,是陸家鋪子裡重重垂下遮天蔽日的黑色帷幕。徐竹琛坐起身子,使勁用右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才勉強保持清醒。

她掀開眼前一片黑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中爬下床,循著記憶向前摸索,想要找到桌臺上的燈。室內一點光線也無,她的內力也被限制得幾近消失,只得磕磕絆絆地向前摸索。腳下是質感柔軟的紗簾,面板上是微微發冷的的空氣,眼前是虛無卻厚重的黑色,纏裹著她,包覆著她,是如此令人熟悉。

徐竹琛的手指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是木桌的邊緣。她順著桌面摸過去,終於感受到一絲涼意,是谷文煦留下的燈。

燈芯浸了蠟油,捏上去黏黏膩膩。燈身冰涼,纖細的造型脆弱不堪。徐竹琛四下摸了摸,在抽屜裡摸出兩塊火石。她長出一口氣,點燃燈盞。

眼前倏然跳出一簇冷藍色的火光,火光之後映出一張瘦削的臉。

雪白的長髮,血紅的瞳孔,一應是白色的眉睫,幾乎淡得沒有血色的嘴唇——那是她自己的臉。

徐竹琛被驚得怔了一瞬,便立刻反應過來,眼前的黑暗並非是陸家鋪子裡黑沉沉的夜,而是她被染成黑色的識海。

徐竹琛的識海堪稱堅固,在芷陽化雨書院中遭到侵襲後,她特意重新加固過識海的邊界。即使身體陷入極端的疲憊,她的識海也絕非一時一人就能攻破。

身體的酸乏感逐漸湧入腦海,徐竹琛想起了這幾日的追逐與尋找。她手中的燈燭越發明亮,識海的黑色幾乎是畏懼那盞明燈,不斷地向後退縮而去。徐竹琛卻緊抓機會,藉著自己是識海的主人,登時凝聚起內力,化出長劍,血紅的雙眼睜大,掃出一道凌厲的雪白色劍氣。

劍氣逼人,識海中一陣震盪,盤踞的黑氣幾乎被一掃而空。徐竹琛手指按住劍身,提防著殘餘黑氣的襲擊,但那一團黑氣卻糾結著纏繞成一團,逐漸顯出一個人形。

徐竹琛嗤笑一聲,一道劍氣飛出,直衝那未成形的黑影。黑影被她打碎,卻極快地復原,扭動著向她走來。徐竹琛對於這種把戲殊無興趣,也並不想看見自己的臉被這不知真身的東西拿來用,她手中劍一挽,直刺出去,腳步急急向前,劍身一劈,一招雪湧捲起四周寒氣,漫天白雪翻卷著怒吼,向著黑影衝去。

黑影不閃不避,就在劍氣打在它身上前,“它”忽然停步,站在徐竹琛的冰劍之前,開口道:“竹琛。”

是肖楝的聲音。徐竹琛手上一頓,雪片在空中滯住,漫天的飛雪停在劍尖。

就在這一瞬之間,黑影終於完成了化形。它抬起那張屬於肖楝的臉,向著徐竹琛一笑,徐竹琛的劍便一寸也無法向前了。

“別想騙我。”徐竹琛猛地撤回冰劍,空中流霜飛雪一陣紛飛,“也不要以為你變化成她,我就會放過你。”

對面的“肖楝”沒有反駁,只是仰起臉,抬手接住漫天紛飛的碩大雪片。她穿著那身流光溢彩的鴉黑色長衣,矗立雪中,像一棵燒焦了的笥楝樹。紛揚的碎雪落在她的額頂、眉間,將她漆黑的長髮變成斑駁的花白。

“竹琛,你很想念我。”虛假的肖楝轉過臉,看著手握冰劍的徐竹琛,她的笑容淡淡的,像被飛雪隔絕在另一個世界,“我也是一樣的。儘管我記不起來,可我思念你的那份心意,和你是一樣的。”

徐竹琛額角青筋暴起,她終於忍不住一劍劈出,要將眼前的虛像劈碎。

肖楝卻像個影子,任憑徐竹琛的劍刃穿過她的身體,卻沒有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徐竹琛的識海湧起一陣狂風,她心中有些惱怒——她是識海絕對的主人,但眼前的肖楝不受她的意志影響。是她方才的猶豫給了肖楝這種特權。

“請有話直說,不要再拖延時間。閣下費盡心思闖進我的識海,變作阿楝的樣子,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吧。”徐竹琛化掉手中的冰劍,直視眼前的人,“也請不要繼續扮成她,徐竹琛不會因為皮囊而對你手下留情。”

“竹琛,我就是我。”肖楝沒有迴避徐竹琛的視線,她走到徐竹琛面前,將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心口,“十年前的是我,我們一同切磋,一同捉螢火蟲,一同數天上的星星。現在在你身邊的也是我,竹琛,在這裡跳動的正是我的心臟,你不熟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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