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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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靈神？我真的是靈神？！”

“看來，你終於是相信我說的話了，如果你不是靈神，那這專屬於靈神的神兵火隕，又為何會認你為主？況且還有更重要的證據證明了，不是嗎，九尾狐尊。”

在白澤於雷骨鞭之中呼喚之下，一直是在齊林風靈境之中沉默不語的蘇九兒也才是浮現而出，“之前就感受到你的器靈之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白澤。”

“現在你還不信嗎？火隕在手，九尾伴側，即便是萬年前的靈神，不也是如此嗎？”

回想起剛剛在幻境之中見到的靈神一切，齊林風此刻也終於是不得不相信自己是靈神這點，“等等，我緩緩，這資訊量有點太大了，太大了，我緩緩，可是不對啊！我怎麼可能是靈神，我壓根就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怎麼可能和靈神扯上關係！”

“雖然我是不懂你說的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最重要的一個證據現如今不也在你的身體裡嗎？”

齊林風眉頭微皺，想起剛剛自己在呼喚系統知識，那白澤似乎知道自己在和誰交談一般，一股不妙的感覺漸漸升起，“你說的證據是.......”

“不就是你靈境之中的擎天古樓嗎？你先前在呼喚的也是古樓的器靈吧。”

一時間，齊林風是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了，因為這白澤事先就是知道了擎天古樓的存在，除了他剛剛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之外，齊林風也是絲毫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性，畢竟擎天古樓的事情，知道的人那是少之又少，甚至齊林風連郭子聰和小靈兒他們都是沒有透露過分毫，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將齊林風帶向了一個真相，那便是龍語云是龍神重生，那自己便是靈神再世。

“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古樓的事情的.......”

“當然是萬年前你自己說的了，”白澤絲毫不管齊林風如今的腦海之中，是如何地混亂，自顧自地開始繼續說道，“剛剛在記憶幻境之中，你不也是看到了嗎，萬年前你與龍神陛下的關係，擎天古樓也好，火隕神劍也罷，你和陛下早就是彼此坦誠，毫無秘密了。”

“毫無秘密.....”齊林風想起剛才所見的一切，卻是不由呢喃了一句，“既然毫無秘密，又為何不信.......”

“你說什麼？”

“啊？我，我剛剛有說什麼嗎？”齊林風不由心中驚悚，“剛剛那是什麼感覺，感覺話語不由自主地出來了，難道剛剛那些畫面不只是幻境.......”

白澤此刻透過雷骨鞭不斷說道：“無論如何，擎天古樓如今是在你體內，那你就是靈神無疑，而你既已經出現，重臨世間，那龍神陛下勢必也會隨你而來，因為這是萬年前陛下一早就是計劃好的。”

一旁的蘇九兒微微驚覺，“一早就計劃好的，所以那老妖婆的本源才是會留在古樓，封印神尊嗎！？”面對蘇九兒惱怒的質問，白澤卻是顯得風輕雲淡，不慌不忙，“當年之事雖然陛下也是有所察覺，但當確定之際，卻已經是為時已晚，四神之中，三神相繼隕落，而靈神你，也同樣身隕道消無法阻止，所以直到最後一刻，陛下才是不惜施展大神通，靈源剝離秘術，忍受割裂靈魂本源之苦，也要將自己的本源安置在靈神古樓之中，是封印，但同時也是保護，這點難道狐尊你不是很清楚嗎？”

白澤的話語，一下子是讓蘇九兒陷入沉思，“保護，難道說古樓雖然被封印，但只要輸入足量的靈力和生命力皆可一層層破解，如此簡單的封印，是為了.......”

“當然是為了保護，否則你以為，陛下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將靈神本源封印，而不是直接摧毀？”

“哼，摧毀，那也得她辦得到才行！”

白澤苦笑，“呵呵呵，是啊，不管辦得到還是辦不到，如果陛下真的想讓靈神永遠沉睡，萬劫不復的話，大可以耗盡所有的神力，完全封印住靈神本源才對不是嗎？而之所以封印，是為了保護靈神本源不被某些東西追查到，我想你們先前已經見識過了吧？”

齊林風猛然驚呼，“是那煞氣之物？！”

“煞氣嗎，這我倒是出乎我和陛下的預料之外.......”

蘇九兒滿是狐疑，“白澤，你為何好像知曉一切一樣，難道你一直以來不都只是在這戰場遺蹟之中嗎？”

“狐尊，難道你忘了，陛下作為四神之首，除了管理這世間萬靈的天職之外，還是蒼天的代言者，神之聖女嗎？雖然只是片面，但陛下卻是擁有著能看破少許未來的天能，這是作為代言者與生俱來的能力。”

“這倒是忘了，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這老妖婆當年終是不信任神尊，又有何用！”

“呵呵，所以我不是說了，僅是片面，並非精準，否則的話，豈不是會觸怒天道，自招天罰嗎？”

聽著白澤所說的一切，齊林風直到此刻都還是右腦發昏，感覺資訊量大到都是要漲破他的腦袋一樣了，難受且無法描述地憤怒，一旁的蘇九兒察覺齊林風的異狀，也是連連失色，“糟了，神尊這又是要神識崩潰，果然，現在告訴他所有的事情還是太早了嗎？”

不過白澤卻是激盪起雷骨鞭的萬千雷霆，直接悉數關注到了齊林風的身體之中，準確來說，是完全關注到了擎天古樓之上，齊林風的臉色卻是奇蹟般地漸漸平復了些許，“這是怎麼回事，白澤，你怎麼做到的？！”

“所以，現在狐尊可是相信我說的了？”白澤解釋道，“靈神之所以每當記憶復甦前兆就是會神識動盪，那是因為如今陛下封印還在，不過我於陛下同根同源，自然可以暫時壓制神識動盪的現象，其實你也莫要著急，只要靈神接下里繼續解除.......”

然而，沒等白澤言語說完，只聽一聲驚天龍吼也是隨之從齊林風體內震盪而出，甚至於都是讓白澤完全言語色變，“誰啊！哪個混蛋小崽子，竟然敢把千道雷霆往老夫頭上扔，不知道老夫在閉關修煉嗎，齊林風是不是又是你這傢伙！”

“這股氣息與龍威，難道是龍魔！應龍？！”

隨著應龍的一襲白衣出現，白澤顯然是忌憚連連，慌忙間便是激盪出大量的雷力，以雷骨鞭纏繞在了龍語云的腰間，直接脫離原地百米之遠，“當真是你龍魔！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十萬年前，你不是被陛下封印在了祖地之下嗎，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應龍觀察一番，恍然間也是冷冷一笑，“我當是誰呢，竟然把千道雷霆往老夫頭上扔，原來是你呀，白澤。”

“你到底為何能破開陛下的封印，那可是借天道之力所佈下的，你為何！”不等應龍有所舉動，雷骨鞭便是全然雷霆大動，整個維護在了龍語云的面前，下一刻，萬千雷霆悉數凝聚幻化，一條奇幻的雷霆巨龍便是以雷骨鞭為本體，浮現在了這太宇迷境之中。

見到白澤如此舉動，應龍卻也是冷冷而談，“老夫早已不是你們口中的龍魔，不要再以你們自以為是的稱呼來叫老夫，如今的老夫乃是應天機氣運重生的天機龍，白澤，數萬年不見，莫不是讓你忘了老夫的恐怖了，你區區一介器靈，竟然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了？”

白澤此刻可以想象是臉色有多難看了，面對應龍的突然出現，它顯得尤為緊張，只是當它再次感受到應龍身上的氣息時，卻也是滿是震驚，“你的氣息，竟然真的隱隱瀰漫出天道之力？這怎麼可能，你，你當真脫胎換骨，破立重生了？”

“你是瞎了還是沒眼睛，這不很明顯嗎，連風格都不一樣了，雖然老夫實力打了折扣，但最近閉關以來，也已經恢復了四成左右，對付你綽綽有餘了，真想幹架，老夫也是可以奉陪的。”

齊林風連忙攔在了兩人中間，“停停停，又不是生死大敵，為什麼非要廝殺，白澤，應龍的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龍魔了，你還是別再這麼叫他為好。”白澤看著眼前的齊林風，再感受到應龍此刻身上那和他隱隱有著聯絡的細細縷縷的氣息，隨即也是恍然大悟，“原來，你是藉助了靈神的力量，難怪可以解除陛下的封印了，而你這天道氣機，也是得益於靈神本源古樓之力吧？”

白澤這僅僅看了一眼，便是能將來龍去脈說得如此具體，齊林風也是對於這白澤對事情的瞭解之詳細而感到驚奇不已，在齊林風的阻攔之下，白澤也是隨機解除了雷龍形態，雷骨鞭緩緩漂浮於龍語云的身前，大量的雷力開始緩緩輸入她的身體之中，似乎是在滋養著龍語云的靈力和身體，

“怎麼，不打了嗎？”

白澤沒有言語，而是一邊輸送雷力一邊喃喃耳語，“變數，又一個預料之外的變數，先是煞氣之物，又是應龍破封，陛下呀，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與您當年預料的有不小的出入了，唉，不管如何，如今靈神已經重回世間，就希望您的甦醒一事，也不至於會出現另外不可預測的變數才好........”

片刻之後，白澤停止了雷力的輸送，而龍語云的臉色也是顯然好轉，“大小姐怎麼樣了？”

“放心，陛下只是神魂一時間困於記憶幻境之中，衝擊過大，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對於我的存在，還希望靈神你們暫時保密為好。”

“為什麼？”齊林風一臉不解之色，“之前大小姐可是一直在為雷骨鞭沒有器靈而苦惱了不少的時間，如今有了器靈，為何不能告訴她？”

“和你一樣，還不到陛下覺醒的時候，而且陛下此次重生只是靈魂和軀體，而本源卻被剝離並未一同重生，想要恢復所有記憶和力量，是不可能的事，相反，按照如今陛下的實力修為以及心智接受能力，如果提前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有害無益，甚至會和你剛才那般神識崩潰的。”

“那到什麼時間才是時候？”

白澤沒有回答，反而是直接朝著一旁的虛空之中，狠狠揮出了一道雷鞭，只見一道空間縫隙頓時裂開，其中七彩光霞瀰漫流轉，彷彿縫隙之後便是一方人間仙境一般，看得是齊林風微微驚奇，“比起擔心陛下，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剛剛的神識動盪，我也只是稍微為你緩解而已，想要不再承受神識之苦，便只有儘快解除古樓的封印，拿回你自己的記憶，這片空間之後便是這個戰場之中最大的底蘊所在了，進去吧，陛下有我照看。”

齊林風和應龍蘇九兒相繼邁入縫隙之中，只見眼前視線一轉，竟然直接來到了一片洶湧滂湃，浪花不絕的遼闊大湖之中，還沒來得及讓齊林風驚撥出聲，雙腳涉足水中瞬間，便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周圍的深邃的湖水竟然自動朝著自己的身體匯聚而來，磅礴湧入，“這些不是湖水！是，是靈力？！”

沒錯，此刻齊林風眼前的這遼闊湖泊，其中湖水竟全都是巨量到令人心驚的精純靈力匯聚液化而來，如此規模的蓄靈湖，簡直是讓齊林風無法想象其中靈力到底是達到了怎樣的程度，“要是系統還執行就好了，可以看看這裡的靈力量到底到達了一個什麼量級程度了。”

蘇九兒也是點頭苦笑，“畢竟是當年神尊你與四神死戰之地，遺留下來的靈力自然是難以估算的，不過妾身如今已非肉身，而是器靈，沒了實體之軀，這些靈力妾身怕是無福消受了。”但一旁的應龍卻是全然興奮起來，直接變回了自己的龐大龍軀，一身潔白的龍鱗在靈力湖水的洗禮下，更是顯得光潔無暇，“哈哈哈，好舒爽呀，老夫多少年沒有這般身心舒暢了，老傢伙，我也不貪，這靈力大湖我只取一部分即可，只要能讓老夫鞏固好這重生的天機之軀，那日後老夫的實力恢復便是不再有任何的阻滯了。”

看著應龍那興奮地遨遊在大湖之中，即便是龐大如他，此刻在這巨湖之中竟然也是顯得略微渺小了起來，由此可見，眼前的蓄靈湖究竟是達到了什麼樣的一個程度，縫隙另一側，白澤的聲音緩緩傳來，“靈神，這些靈力可助你破除陛下施加給你古樓的封印，你且自行吸收，重啟古樓之力吧。”

聽見如此，齊林風當然是不再等待了，懷著激動興奮的心情，直接就是端坐在了湖面之上，任由自己的身體是如何朝著蓄靈湖深處沉入，齊林風皆是不動分毫，專心吸取著周圍一切的靈力，隨著靈力的大量湧入，擎天古樓也是隨機彷彿如沐泔霖一般，揮發出陣陣微弱的鮮活波動，而在古樓之中，這段時間以來沒有了動靜的第四層大門，也是逐漸升起開啟的亮光，齊林風的整個靈境都是得到了巨大的滋養和溫潤，身處其中的巨人也好，龍蜥也罷，甚至是在靈境之中開闢的另一個獨立空間生活的獸人們，也都是紛紛得到了莫大的裨益，靈境之中的一切越是隨之變化了起來。

“好恐怖的靈力量，這才多久，第四層都是快要開啟了，周圍的靈力絲毫沒有停歇地融入，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我豈不是可以一口氣直接將古樓九層全部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