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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哥兒說道:“我估摸著當時難以善了。對方腰間掛著長刀,刀柄已經出鞘半寸,可能是想問好了話,就一刀砍翻了我——

或者是問不出話,也要一刀砍翻我——”

喜哥兒講到關鍵處,趙思辰和魏乾琅兩個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喜哥兒反而輕鬆,說道:“我當時心裡想著,既然不能善了,我就跳船!

我喜哥兒的水性,在普山縣,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到了水裡,看對方的水性,是不是能比得過我喜哥兒!”

趙思辰豎起了大拇指。喜哥兒世代漁民,水性過佳,到了水裡,如同蛟龍入海,行蹤難辨。

喜哥兒有些得意:“幸虧當時我已經把船開到了主河道上。這條河道是吳國和魏國兩個國家通航的必經之路,不少船隻在這條河道上面討生意。

再加上天光大亮,日頭一上,往來船隻眾多。

平日裡我也常在這條河上往來,不是我自誇,我人緣還不錯,識得幾位老船家,特意大聲地跟他們打了招呼。”

趙思辰低低笑了一聲:“光天化日,河道上人來人往,大家都看著呢,對方不敢明著動刀。”

喜哥兒說道:“是啊,所以那幫人只能恨恨瞪了我幾眼,駕船離開——”

趙思辰問道:“盯梢的人呢?也跟著一起走了?”

喜哥兒搖了搖頭,答道:“那行人走了之後,盯梢的又跟了一晚上。

我不敢停船,一直往前開,開了又開,速度也不敢慢下來,生怕以慢下來,被對方殺個回馬槍。

一直到第二天,盯梢的人也撤了,我才趕緊調轉方向,回到小河支流,繞回了這裡。”

說到這裡,喜哥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害怕我來晚了,跟大小姐你們錯過——

誰知道,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大小姐和……和雲碧姑娘。

我心裡著急,又不敢走,也不敢下船去找你們,只能乾巴巴地在船上盼著,等著……”

喜哥兒說完。在場三人都沉默無語。

趙思辰想起和雲碧分開之前,雲碧堅毅決然的神情,心中懊惱得無以復加。

魏乾琅心中也很難受,又是他拖累了趙思辰和雲碧。

沉默了一陣,喜哥兒忍耐不住,開口問道:“大小姐,我們就這麼離開嗎?雲碧姑娘怎麼辦?她要是找不到我們……”

趙思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走,再等一等……咱們再等一等。”

趙思辰的聲音低了下去:“今晚要是雲碧姐姐還沒到,我出去找她,你帶著——你帶著魏乾琅,前去臨水縣。”

喜哥兒立刻拒絕:“不行,我要跟你們一起走!”

趙思辰勸說道:“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雲碧姐姐帶回來。為了以防夜長夢多,你們先去臨水縣……”

喜哥兒猛地發起了脾氣,他把手上的杯子往下一砸,吼道:“不行!我不走!”

吼完,他站起身來,也不再看趙思辰和魏乾琅,直接掀開簾子,氣沖沖地出了船艙。

趙思辰看著喜哥兒怒氣衝衝地走了,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拍了拍額頭,沒有說話。

靜默了好一會,趙思辰才站起身來,也往船艙外走去。

魏乾琅靜坐不動,聽到趙思辰在船艙外和喜哥兒說些什麼。

兩個人聲音不大,魏乾琅聽不大明白具體談話的內容,從聲音分辨——

兩個人似乎起了爭執。

喜哥兒快速地說著什麼,趙思辰又輕聲地勸說——

後來,兩個人的聲音又小了下去。

魏乾琅微微抬起頭,看著船艙簡陋的船頂。

他的半張臉隱在黑暗中,臉上悲喜莫辯。

少年的臉龐,此刻似乎稜角分明瞭許多,減去了稚嫩,只餘下堅毅神色。

過了好一會,船艙布簾微動。

趙思辰掀開布簾,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入船艙,坐在魏乾琅身旁,把藥遞給魏乾琅,輕聲說道:“喝藥吧。”

魏乾琅撐起身,鄭重向趙思辰道謝:“感謝趙姑娘。”

趙思辰扯起嘴角,勉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大事,你不用擔心。待會你喝完藥,睡一覺吧,好好養身體……”

魏乾琅看見趙思辰小臉略有些蒼白,沒了往日裡調皮嬌俏的模樣,心中愧疚,忍不住開口說道:“趙姑娘,如果你們不需要護送我回大慶城,是不是你們一家不會分散,雲碧姑娘也不會失去聯絡……”

趙思辰本來已經打算離開,此時聽見魏乾琅這麼說,立刻轉過身,面向魏乾琅,正色道:“你不要這麼想。行商貴在守信。我收了你的錢銀,自然要保障你的安全。

更何況,這一場交易,是我們全家人商量了之後,一起定下來的。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家裡人都會一起承擔,不會多怪罪你半分。”

趙思辰說完,看見魏乾琅還是有些悶悶的樣子,反過來安慰他道:“雖然天有不測無常,但我們會努力去爭取。努力之後,即使不成事,心中也不會留遺憾。但是,我相信雲碧姐姐,肯定會沒事的。”

他們這麼多年,就是這麼過來的。

不斷遭遇難題,不斷努力解決。

從來沒崩潰,從來沒輸過。

趙思辰想到從前,突然眉頭一皺,忍不住,側過了頭。

魏乾琅從她小巧的側臉,看到眼角有一閃而過的淚光。

趙思辰心思縝密,考慮問題環環相扣。

再加上她總是把真實的情緒隱藏在嬉皮笑臉之下。

魏乾琅經常覺得她不像是一個少女,而更像是他府上的謀士。

遭遇任何事情,她都能做到談笑自如,揮手間解決困難。

但此刻——

沉重的神情,悲傷的情緒瀰漫,甚至不可抑制地外溢,讓他偷窺到半分脆弱。

趙思辰,不像是這些天毒舌嘲笑,沒心沒肺的女孩,也不像是殺伐決斷,武功高強,殺人如麻的高手。

而只是一個孤單落寞的小女孩。

如此簡單和純粹。

魏乾琅心中沉重,不知道能夠在說什麼。

他沉默著,跟著趙思辰的眼光,看向船艙之外。

暮色已經降臨。

大河之上,夜風瑟瑟。

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

……

兩個時辰過去。

趙思辰在船頭,呆坐了兩個時辰。

夜深,近三更。

趙思辰略略收拾了一下,壓了壓腰間的兵器,隨即站起身來,悄無聲息地跳下船,往林中奔去。

喜哥兒和魏乾琅,兩個人一個睡在床尾,一個躺在船艙內,皆是默默。

儘管沒有出聲,但彼此都知道,對方沒有入睡。

趙思辰出去了兩個時辰。

天擦亮,她又如同鬼魅一般,輕巧地跳上了船。

喜哥兒聽見聲音,“蹭”一下站起來,從船尾幾步快走到船頭,壓低問道:“小姐,怎麼樣?”

趙思辰面無表情地說道:“收拾東西,啟航吧。”

喜哥兒直直地看著趙思辰。

趙思辰沒有回望喜哥兒,而是低著頭,自顧自地收拾著手中的東西。

她隨手拿起放在船頭的魚簍,想要擺正。

手中的魚簍翻過來,又翻過去,好像怎麼擺都擺不正。

喜哥兒看著趙思辰,眼見她假裝無知無覺,不肯給她一個眼神。

喜哥兒眼神露出悲傷,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聲不吭,轉身走了。

不多時,船尾傳來“嘩啦”一聲,是喜哥兒把鐵錨從水裡拉了上來。

接著,船板傳來悶響。

喜哥兒把鐵錨收起來,重重扔在了船板上。

很快,船身晃動了一下。

接著,徐徐離開了岸邊。

趙思辰扭過頭,看向密林。

她神情恍惚,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離開嗎?

就這樣走了吧。

突然之間,她好像察覺了一點什麼,猛地站了起身。

有兩個人在密林之中奔突而出,衝著小船奔來。

趙思辰捏住了腰間匕首,一個大步就跨到了船沿。

那兩個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是趙逐飛和雲碧!

兩個人腳步不停,到了岸邊,高高躍起。

趙思辰長長地伸出了右手,抓住了力道稍顯不足的雲碧,將她拉了過來。

雲碧狠狠地撞入了趙思辰的懷裡,趙思辰被撞得後退了一小步,才穩住了身體。

趙逐飛則是穩穩地跳上了船板,大喝道:“走!”

喜哥兒已經在船尾看見了雲碧和趙逐飛,他還沒來得及放縱自己歡快的情緒,裂開嘴笑,便聽見趙逐飛的喝聲。

喜哥兒兩臂肌肉暴起,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快速地划動手臂,船蒿翻飛,擺動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趙逐飛上了船之後,片刻不停,衝到帆杆前,扯開麻繩,用力一拉,麻黃色的帆布嘩啦啦地升了起來。

船撐著早晨的風,破開水面,如同飛箭一般,快速向前駛去。

另一邊,雲碧精疲力盡,喘著粗氣,軟軟地靠在趙思辰身上,沒有力氣再立起身。

趙思辰又驚又喜,用力扶著雲碧,半摟半抱地把雲碧拖到船艙裡面,讓她坐下。

早在雲碧和趙逐飛衝上船板,船艙裡面的魏乾琅已經察覺。

他撐著坐起了身,一貫習慣隱藏情緒的少年,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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