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到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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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孝之原本以為魏乾琅會在宮中多呆幾日,沒想到第二天,魏乾琅就回了三皇子府。
天上下著濛濛細雨,掃去了夏初的一絲熱氣,有點春日倒來的寒意。
聽見訊息,邢管家早早在門口候著,遠遠看見三皇子府的馬車到來。
接到了魏乾琅之後,邢管家親自幫魏乾琅撐著傘,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魏乾琅將身上的防雨斗篷摘下,遞給田弘大,自己走到書桌旁,一邊慢慢坐下,一邊問道:“昨日的枇杷給趙姑娘送過去了嗎?”
第一句話,就是問候趙姑娘。
邢管家剛從賬房手中接過賬本,聞言,默默地把賬本合了起來。
“昨日特意挑了上好的枇杷給趙姑娘送去,那是今年新上的貢品,想必是不錯的。”
“那就好。”魏乾琅接過田宏大端上來的薑茶,喝了一口。
儘管邢管家昨日為了整理賬本,忙到半宿,但看著魏乾琅的神情,邢管家決定先說更重要的事情:“昨日趙家進了賊了。”
“進賊了?!”
魏乾琅猛地抬起頭。雖然只是十三歲少年,眼光中有銳利刀光射出。周身鬆弛瞬間變為凌厲氣息。
魏乾琅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邢管家見魏乾琅身體緊繃,忙笑著緩和了下氣氛,說道:“沒什麼大事,小三爺不必慌張。趙姑娘抓住了兩個賊人,押送到了府衙。我聽說了這事,也過去了一趟。”
魏乾琅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樂林侯府的人?”
邢管家點點頭:“小三爺一猜就中。偷摸進入趙家的,是樂林候府的兩個下人。”
魏乾琅皺起了眉頭:“膽子這麼大。”
“是,”邢管家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樂林候府還派了一個管事,衝到京兆尹李元卜面前去要人。那位管事還說,趙姑娘汙衊了樂林候府,得收監、打板子——”
“他敢!”魏乾琅一拍桌子,猛地站起。
身後椅子哐噹一聲,被撞到在地。
田弘大一直躬身站在魏乾琅身後等待主子召喚。
看見椅子倒地,他不敢打擾魏乾琅和邢孝之談事情,只能彎著腰,躡手躡腳地摸到魏乾琅身後,默不作聲地把椅子抬了起來。
邢管家見魏乾琅緊張,笑著說道:“小三爺彆著急——後來趙姑娘拿出了證據,說家中損失白銀萬兩,要樂林候府賠償。”
魏乾琅愣了一瞬,沒想到轉折來得這麼快。
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慢慢又坐下了:“是她做得出的事。”
邢管家把趙思辰起頭,他脅迫,李元卜調和的過程略略講了一下。
魏乾琅聽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邢管家說道:“後來在我和李元卜的勸說下,讓樂林候府賠償趙家白銀八千兩。我也同樂林候府的管事說了,今日三皇子府會派人上門,見證此事——”
邢管家剛想說,就讓昨日跑腿的下人過去,把這件事情給有頭有尾地跟完。
話還沒說出來,魏乾琅順理成章地接道:“很好,那我今日就過去看看——”
邢管家愣了:討個債而已喔?
三皇子親自出馬?
邢管家剛想阻止:“今天天氣不佳,小三爺你看,外面還下著雨……”
魏乾琅自動遮蔽了邢管家的嘮叨,立即起身,一連聲吩咐田弘大幫他換衣服,讓馬伕備馬,準備出門。
邢管家停住了話頭。
他看了看難掩興奮的魏乾琅,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賬本——
他忙活了半宿,弄啥咧?!
暗自嘆了一口氣,邢管家重新打起了精神,喊道:“田弘大,外面有雨,給小三爺多備兩套衣服。對了,再把府上最大的油紙傘帶上!”
魏乾琅換上了出門的衣裳,冒著細雨,趕到趙家。
到了落英巷,田弘大幫魏乾琅打著傘,請他下馬車。
魏乾琅抬頭看了看。
一塊嶄新的牌匾掛著門口,上書“趙宅”二字。
銀鉤鐵骨,甚至不錯。
只是轉折處筆力不足,字還略顯稚嫩了些。
這就是趙雨楓前幾日寫的大字?
小小年紀,寫出來的字,比許多練了一二十年字的讀書人的字都好。
田弘大上前幾步敲門。
聽見門口有客來到,早有人小跑著來開門。
一個小童把門開啟,帶著些許怯意,看著門口高頭大馬,錦衣貴人。
青竹還未見過魏乾琅,此時看見來人通身錦繡,華貴逼人,一時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應對。
魏乾琅隨手賞了小童一塊碎銀子,問道:“你家姑娘在家嗎?”
“在,在……”青竹不知道該攔還是該請,進退兩難間,猛然手中被塞進了一塊碎銀子。
青竹低頭,看了看手心那塊形狀不規則,隱約閃著銀色光亮的碎銀子。
雖然自他記事起,就是一個小乞兒,顛沛流離。
後來又被拐被賣,落入柺子手中,別說財物,連吃都吃不飽。
但是銀子,他還是知道的。
他在街上看到過,大人用銀子,可以換回好多好多吃的喝的。
青竹偷偷拿手掂了掂。
眼看魏乾琅帶著田弘大自顧進了門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一溜煙地先跑了。
青竹越過魏乾琅和田弘大兩個人,飛快跑進前院大廳。
田弘大喊了一聲:“哎,你這小童……”
比他還不懂規矩!
魏乾琅擺了擺手,田弘大乖乖住了嘴。
趙思辰、郭安陽和趙逐飛都在前院大廳,已經用過午膳,一邊喝茶,一邊講大慶城的書塾如何如何。
青竹跑到趙逐飛身旁,舉起手,張開手心:“趙大叔,有人給了我一塊銀子。”
青竹的聲音中帶著忐忑,又難掩興奮。
趙逐飛看著門外走進來的魏乾琅,又低頭看了看青竹手中的銀子,淡淡說道:“這人挺大方。以後他給你什麼,你都收著,不需推脫。人家不差這個。”
青竹的手往前遞了遞:“給你。”
趙逐飛摸了摸青竹的頭:“這是別人給你的,你自己收了。”
得了趙逐飛的話,青竹才笑著,小心翼翼地把銀子收進了懷裡,又拿手按了按,確保不會掉出來。
魏乾琅踏入大廳。
眾人嗑瓜子的嗑瓜子,聊天的聊天,只當他是尋常人,揮了揮手示意而已,沒有人起身迎接他。
他也習慣了眾人對他的無視,站在門口隨意拱了拱手,隨後坐在了趙思辰身旁。
雲碧見有客人來,洗好了枇杷,放在潔白無瑕的纏花暗紋骨瓷盤中,端了上來。
一顆顆童子拳頭大的枇杷,殘留著清涼的井水,放在潔白的盤中,黃橙橙的甚是惹人喜愛。
魏乾琅微微躬身,笑著喊了一聲:“謝謝雲碧姐姐。”
雲碧柔和一笑,說道:“你客氣!得謝謝你,送來這麼好的枇杷,讓我們都大飽口福。”
又留他:“今日有雨,天氣微寒,你且坐一坐。我做了糯米丸子,待會熬一碗糯米丸子紅糖水,給你暖暖身子。”
魏乾琅感激笑笑。
趙思辰嘟了嘟嘴。撒嬌道:“雲碧姐姐,你只關心他。你不愛我了。”
雲碧笑著,輕拍了趙思辰的肩膀一下:“不過是幾碗丸子,你能說成天大的事。吃著人家送的枇杷,也得念著人家的好。”
魏乾琅笑著說道:“雲碧姐姐待我真好。”
說罷,魏乾琅轉頭問趙思辰:“聽邢管家說,你扭著兩個賊人去了京兆府府衙?”
趙思辰笑著說:“事情不大。家中丟了萬兩銀子,所以去了一趟府衙,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就回來了。幸好京兆尹為人公道,做事公平,幫著討回了八千兩。”
“一個時辰,八千兩?!”魏乾琅感慨道:“要是三皇子府也這麼能掙錢就好了。每日八千,30日24萬,一年三皇子府能進賬288萬兩白銀……趙家掙錢的能力,比三皇子府強多了。”
趙思辰笑:“話說回來,我原本也沒想敲竹竿,萬兩白銀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主要還是倚仗邢大叔跑了一趟,幫著討了些銀子。”
魏乾琅也不自謙:“我三皇子府,在大慶城還算有點薄面。”
這些自誇的話,魏乾琅在他人面前,斷斷不會說出口。
不知道怎麼的,在趙思辰面前,很是輕鬆,開玩笑似的說了出來,不怕被人胡亂歪解。
趙思辰也跟著開玩笑:“既然如此,待會樂林候府送銀票過來,我得給三皇子一成佣金。”
魏乾琅笑著搖頭:“你還真當我是貪財的人。”
趙思辰笑道:“知道你不差這點錢。”
趙思辰伸出手,剝了一個枇杷,遞給魏乾琅:“借花送佛,幫你剝個枇杷,就當是謝禮了。”
魏乾琅伸手接過:“送我的東西,借的還是我的花。”
魏乾琅咬了一口,甜。
他笑道:“邢管家胳膊肘往外拐,把最好的枇杷都送了過來,我吃著比三皇子府的枇杷好吃多了。”
趙思辰道:“這跟枇杷沒關係,主要是我勞力加成。你可算是有福氣,能吃上我親手剝的枇杷。”
趙思辰纖細手指細細剝著枇杷的皮,白皙的手指印著澄黃的果肉,枇杷略帶粘稠的汁液沾在指尖。
魏乾琅眼神掃過,正想脫口而出的玩笑話,突然哽在喉間。
手中拿著吃了一半的枇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趙思辰剝好手中的枇杷,討好似地舉起了手,遞給魏乾琅:“還吃嗎?”
白嫩的手指捏著一顆黃橙橙的枇杷,對比強烈,更顯得膚白如玉,嬌嫩得如同一塊顫巍巍的豆腐一般
胸口的小鹿似乎被驚醒,猛然跳動了幾下。
魏乾琅慌忙把手中剩了一半的枇杷塞進口中,把頭扭開,不敢再看趙思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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